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上)文人与行·梁实秋和郁达夫 -- 陈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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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陈MM再度为澄清历史,不惜羽毛,仗义执言,在下受教。

面对文化上“理性”独树,春华秋实的梁实秋,和生活上难免时俗,“涟漪”绵绵的秋郎,俺也很想像北宸MM一样,不失公允宽容地说一句

文化的归文化,生活的归生活

然而终不愤其人花枝不提,《槐园梦忆》独表的自我陶醉功夫,尤不忍其一幅理性中正的pose,居高临下地analyze与自己同陷乱世的鲁迅,闻一多。

“鲁迅一生坎坷,到处"碰壁",所以很自然的有一股怨恨之气,横亘胸中,一吐为快。怨恨的对象是谁呢?礼教,制度,传统,政府,全成了他泄忿的对象。”

“闻一多短短的一生,除了一死轰动中外.大抵是平静安定的,他过的是诗人与学者的生活,但是对日抗战的爆发对于他是一个转折点,他到了昆明之后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于诗人学者之外,又成了当时一般时髦人士所谓的“斗士”。抗战军兴之后,一多一直在昆明,我一直在四川,不但未能有一次晤面,即往返书信也只有一次,那是他写信给我要我为他的弟弟家驷谋一教法文的职位。所以,闻一多如何成为“斗士”,如何斗,和谁斗,斗到何种程度,斗出什么名堂,我一概不知。我所知道的闻一多是抗战前的闻一多,亦即是诗人学者之闻一多。我现在所要谈的亦以此为限。‘闻一多在昆明’那精彩的一段,应该有更有资格的人来写。”

“我已有言在前,闻一多在昆明那一段,应该留给别人写,因为我于抗战期间在重庆,对于一多的情形不大熟悉。不过每次杨金甫到重庆参加国民资政会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一些有关一多的事情,主要的是说他生活困苦。抗战期间除了那些有办法的人之外谁又不穷苦?一般的公教人员谁不是按月领取那两斗平价米?不过一多好像是比别人更穷苦些,因为他家里人口多,他共有八个孩子……刻印是他的老手艺。不过到了昆明正式挂牌,技艺大进罢了。听说盟军人士出于好奇,也往往订刻图章,比较可得美价,故亦来者不拒。文人不得已鬻印,亦可慨已!然而一多的脊背弯了,手指破了,内心闷积一股怨气,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环境的因素,以至于成了‘千古文章未尽才’,这怪谁?”

梁公的学养和作态,对己对人都有一定迷惑力。梁公已作古,执迷醒悟已经无可求了,我们尚在的历史看客,还是不愿雾里看花的。

陈MM不得不戴上“道德主义者”的帽子,以8卦之迹行侠义之心,在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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