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效颦：武厉帝本纪（未完成） -- jungleford

向苏北的山姆本纪致敬

原发水木MilitaryJoke版

常凯申本纪

先武厉皇帝讳 中正者，字介石，会稽奉化人也。帝年少，尝见鱼游于渊，水急，鱼不得进，激退者数矣，然奋力而往，终得过，帝叹曰：“嗟乎！鱼虫尚若此，吾辈焉能不及鱼哉？”乡里皆曰贤。长有岁，乃从戎，先求诸保定学堂而后扶桑国也，扶桑人屡轻我，有寻衅者取土置于前，曰，“彼国人凡四万万，若虫豸栖于土邪？！”帝乃引刀分土于八，对曰：“彼国人凡五千万，亦若虫豸栖于土之八一邪？！”扶桑人闻之，大惭。清季末，天下乱，豪强起于八方，帝遂有革命之志，因慕孙文贤，神往之，入同盟会，文，先文惠皇帝也。时荆楚反而清室将崩，文惠遂禅位于袁世凯，世凯，先洪宪皇帝也。有光复党人陶成章者，数龃龉于文惠，帝刺之，文惠悦，帝始得宠。民国十一年，征南大将军陈炯明反，困文惠于羊城，几不得脱，帝闻之，欲往，众谏曰：“夫今之羊城，虎口也，先生欲以己躯投虎口，不可。”帝慨然作色曰：“吾之赴羊城也，欲成陛下之伟业，中正之躯不足道也。”乃往，会水师勤王，伴文惠于永丰舰月余，文惠嘉之。

[注] 以上三则八卦皆改自台湾小学课本。

当是时，文惠式微，不复信于诸侯，乃图自立，行联俄联共事，练羽林，名曰“黄埔”，帝亲将之。十四年，文惠薨，帝将羽林东击陈炯明，炯明走，十月，复又击之，大破，帝威甚矣。十五年，晋平南侯，北伐大将军及都督南粤诸军事，又引兵北击楚，未足三月，连破数十城，虏不胜数，楚军披靡，天下震动，诸侯莫敢缨其锋，北方豪杰有举事者，莫不争向南面以事王师。十六年，南方底定，平南侯遂行清党事焉。诸侯恐诛，有归附意，平南侯乃立都于江宁，号吴王，北伐大将军及都督南方诸军事，加九锡。时镇南侯汪兆铭起于楚，自号楚王，兆铭，先帝文惠之肱股也。兆铭与吴王有隙，阴与诸侯谋，欲废吴王以自立，吴王且隐忍禅让，复走扶桑国，岁末，归，取宋氏，宋氏，先孝康皇后也，亦先孝文皇后妹也。十七年，复归王位，扫灭诸侯。关外侯张汉卿易帜以归王化，王大悦，乃以兄弟称之，立为辽王，都督天下兵马副元帅。凡三年，统一宇内，威加兆民，王自许万世不朽之功业也。

十八年，吴王行削藩策，诸侯恐危己，南越侯德公畔之，王乃厚赂南越侯左右，皆背去，南越军溃，德公走，国除。十九年，晋侯阎百川反，河西节度使冯玉祥南越侯德公举兵应之，晋侯乃自号都督天下兵马大元帅，举六十万众，号百万，会击吴王。初，王师败走，复又进之，辽王举关外兵以应吴王，大势遂定，晋侯、河西节度使皆黜，国除。

十六年秋，本朝太祖举事，会先朱武公于罗霄，聚众万人，赤旗为号，曰“赤军”，横行江南久矣。臣僚卿大夫数谏曰：“贼益众，不去恐为患，大王宜早图之”，王笑曰：“朱毛，竖子耳！寡人拥万乘之国，必欲取之”，遂以豫章太守鲁涤平将兵十万讨之，太祖亲将兵击之，斩先锋将军张辉瓒，王师败绩。吴王闻之，大怒，黜涤平，以车骑将军何敬之为将，兵倍于前，复围太祖，太祖乃避其锋锐，袭其羸师，虽半月，纵横七百里，王师竟弗能敌，太祖作歌曰：横扫千军如卷席焉！王愠甚，如是者三，兵至五十万，当是时，太祖黜，赤军不能敌，乃西走。

二十年，秋，倭人伐我，辽王怯，谓吴王曰：“臣闻孙子云胜者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为首也，今扶桑人众而兵革精，战之恐不能胜，不若罢战。”王曰：“善。”倭人所至，辽兵或没或降，未足半年，关外尽失，国人皆曰辽王可杀。辽王惧，告于吴王：“为之奈何？”王曰：“当告之友邦。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人得道，倭人失道，友邦必助寡人而不助倭人也。”二十一年，友邦使至，斥倭人，时去倭乱一年有余矣，倭人嗤之，关外之地终不可复得也。国人多怨王，作歌曰：“怀吾故土兮，在松花江；念吾父老兮，何日归乡？”二十一年，倭人攻松江，缔约；二十二年，伐燕、代，缔约；二十四年，复缔约。凡三年，燕、赵之地几复蹈关外之故事也哉！卿大夫或有谏王者，曰：“天朝之土有穷，而倭寇之欲无厌，以有穷之地侍无厌之欲，可乎？”曰：“不可。”对曰：“今大王屡用兵于楚、闽越、淮南，而数让于夷狄，国人怨之，友邦耻之，此诚社稷之危也，大王宜更虑之。”王曰：“不然。寡人闻攘外而未先安内者，古之未有也。”

二十五年，太祖复起，河西乱，吴王乃迁辽王于秦。辽王意阑珊，常谓左右曰：“关外，吾与子之故土也。倭乱，吾丧师失国，坐法当诛，死且有辜。今大王不诛，迁于秦，何也？”对曰：“患朱毛之不臣也。”辽王默然。冬，吴王巡河西，辽王、安西大将军杨虎城数谏之，王弗听，遂发兵围临潼，纳王，还，诏告天下，天下皆惊。太祖闻之，遣文正公相为谋，文正公见于王，曰：“大王年少从龙，羽林子弟八千起兵于岭南，被坚执锐，三年扫灭诸侯而王天下，北至罗刹，南攘百越，东临渤海，西伏番夷，沃壤千里，带甲百万，然则一战而失关外之地，再战盟于吴越，三战丧燕赵之权，天朝之地大，十倍于扶桑，天朝之黔首，亦十倍于扶桑，然则东面以事之，臣窃为大王羞之！且臣闻之，苏子说山东六国而纵成，秦人不敢东窥函谷关十又五年矣。我河西赤军虽三万，粮秣弗敢称多也，兵革弗敢称精也，愿请纵于王，息兵戈而南面称臣，则天下莫不从，破贼必矣！臣愿大王熟虑之。”王曰：“善。”未几，孝康、大司徒子文俱至，数说王，王乃从之，辽王遂释吴王，归，至吴，廷尉缉辽王，交大理寺议处。二十六年，废辽王，迁为汉公，流三千里。中正称王凡十年，内修国政，外攘狄夷，后世屡有称颂者，曰，“黄金十年”，且管夷吾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王乃下“新生活诏”，教化及于黔首，士庶莫不相闻，此诚天朝之大气象也。

二十六年，夏，倭人复伐燕，攻宛平，拔之，攻津门，亦拔之。王登庐山，下诏，曰：“天下苦倭患久矣！贼犯我关外在前，而袭我燕赵在后，寡人每思之，食未有甘也，寝未有安也。天朝素修德政，善外邦，寡人数隐忍以待倭人自省之，然则寇雠鱼肉待我，恣虐贪暴，不可胜数也。寡人今乃决意发兵，自寡人始，当是以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皆当果敢决绝，断无屈暴倭而自绝于宗庙社稷事也！”

左将军陈辞修见于王，曰：“王胡以战？”王曰：“以地，以人。”曰：“何谓‘以地’？”对曰：“夫天朝，天下之雄国也，地方万里。扶桑，蕞尔之邦，化外蛮夷也，地方不及天朝之十一，纵有吞我之心，非朝夕事也。寡人据天下千山万川之险，与倭人周旋，久，友邦必援我，倭人终不可久战也。此非‘失地得时’之策乎？”又曰：“何谓‘以人’？”对曰：“倭人兵精，善战，然则小国寡民不可久也。天朝以寡人之贤，士民之众，纵无利兵，十人克一人，无往而不胜也。”辞修曰：“若此，天朝必无虞。然则燕赵尚危，王何以救之？”王曰：“天朝之地，东、南皆临海，西、北则接西夷，寡人观彼倭人先犯关外而后袭燕赵，自北而南，其势若成，则重蹈杨隋灭南陈，蒙元克赵宋之故事，卿与寡人尽鱼鳖矣！”辞修大惊，曰：“且为之奈何？”王曰：“必得破其势。寡人欲发兵越地，倭人必救，其势乃自东而西，燕赵得缓，寡人可无后顾之忧，吴越不守则退楚，楚不守则退巴蜀，巴蜀不守则退陇西，必与倭人长久周旋也。”辞修闻之，再拜稽首曰：“大王之贤，生死而肉骨也。”

[注] 该段子改编自电视纪录片《一寸河山一寸血》和对唐德刚的采访。

八月，华倭战于松江，王以左将军陈辞修居左，骁骑将军张向华居右，平西侯朱绍良居中迎之，王亲督之。倭人曰：“彼国，三月可下也。”战三月，松江弗能下，兵至七十万，倭人促之，乃阴袭金山，金山，王师之背也。王恐，令班师，倭人逐之，王师溃，松江遂陷。

倭人且近江宁，王恐甚，曰：“为之奈何？”座下莫能应。少顷，有奋威将军建陵侯唐孟潇者，变色而起，曰：“夫江宁，国之故都，先帝之陵寝也。臣老矣，二十年未有建树，江宁虽死地，死节可乎？！臣闻张睢阳据死地，兵不及贼之十一，然贼半载竟弗能下。生智虽不肖，欲法先贤而不可得，愿戮力当之。王且西驾巴蜀，城存，则旦日迎王还于旧都；城破，生智当西乡自刭以报大王！”声锵然，众视之，须皆张，发上冲冠，齿碎而血出。王再拜稽首曰：“寡人今幸得遇将军也！苟还都，当直捣黄龙，与将军痛饮耳！”众闻之，默然良久，皆有惭色。

[注] 该段子改编自《李宗仁回忆录》。

腊月，倭人围江宁，说孟潇，弗许，遂攻之，战三日，王师溃，寻建陵侯，已遁矣。城破，屠三十万，尸骨枕藉，江水尽赤，填沟壑者不可胜数。

（无限期抗铁牛……）

•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