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从萧条到繁荣,再到萧条 -- 西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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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十二(九)、火烧小连营

然而,“铁索连舟”的思路,却非中国一国所独有。

韩国也有韩国版的“铁索连舟”,然而,它却非常具有杯具色彩:其国小,其力弱。综合国力(包括外交、军事、政治、经济、国土、人口等等)所能提供的各种战略资源贫乏,所以回旋余地较小,于是韩国人迫不得已,收缩拳头,建成了小了很多号的韩国“连环船”:

1、集中全国人力物力财力,建成几家超大型的企业,如现代集团、浦项钢铁、三星集团、LG集团等等;

就瓜子看到的资料,瓜子给个例子:韩国政府直接给三星集团权力,允许其自己开办银行和保险企业,然后由这些银行和保险企业对三星集团内部进行贷款。我们可想而知,三星集团获得资金支持的力度之强,以及所能提供的融资成本之低——最甚者,无过于(客户存入资金后过很多年才会兑现的)人寿保险业务,能够为三星提供近乎0成本的巨额融资。

2、举全国之力,在金融方面给予瓜子所说的“近乎无限的”融资支持;并且以(韩国综合国力提供的)国家信用为担保,为上述各大集团提供无限支持。

举个例子说明,1997年底,韩国最大的30个产业集群平均债务/净股本比率高达519%,而美国这一比率约为154%,日本为193%,中国台湾省为86%。【1】

大家就算不懂经济学,单看上面的数字,也要吓一跳。然而热血的韩国人不管这些,对于全国精华所在,韩国上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些企业撑下去——它们倒了,就是韩国倒了。

于是,政府和银行全力支持下,这些大财团能够在巨大的负债风险下照样进行大规模长期投资。也就是说,不管你已经欠了多少,还要借多少,只要你要,国家和银行就会想法子凑给你;甚至,你不要,国家和银行也要硬塞给你,要求你去投资。

然而,当我们分析韩国的国家信用来源——综合国力之时,却发现一堆巨大的杯具:

第一,韩国军事,完全依赖美国,完全控制在美国人手里。

最可笑的是,韩军指挥权不在韩国天然的总司令、所谓的宪法规定的“三军最高统帅”——韩国总统手里,却控制在美国人手里。

为何这样安排呢?这个原因很简单,这源自一个让瓜子感到非常可笑的事实:

韩国人竟然把本国经济的三成以上甚至接近一半,放在汉城【2】(在李市长的英明领导下,已经改名,叫做插标卖的首尔【3】了)及其周边地区。

而这个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就在韩国不共戴天的宿敌朝鲜的万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些大炮第一梯次的炮击,就可以将韩国三成以上的经济总量报销,就算朝鲜接下来双手揣在怀里开始打酱油,韩国也会因为连锁反应而彻底崩溃。

朝鲜人民军地面部队兵力部署简图:我们很清楚看到,韩国经济重心、所谓的“大汉城地区”(或者叫做“大首尔地区”)的正面不远处——或者说朝韩边境附近,就是数十万朝鲜人民军精锐部队的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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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能够制止朝鲜万门大炮第一梯次的炮击的力量,就是驻扎在韩国的数万美军及其背后的美国超强国力。

所以,一个让韩国人感到极其可恨的局面出现了:

美国人的旨意,只要韩国人皱一皱眉头,那么第二天,“美军撤出朝鲜半岛”这种消息就放出来了,设在首尔的韩国股指就要象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下掉。

如此情形下,执政党和总统还想不想要民意支持率,还想不想继续执政下去?在万门大炮及其后续连锁反应的威胁下,众位议员、众位政府高官的万贯家财,还想不想要了?

于是,美国人一次次上演相同的剧本,台词几十年如一日地一字未改,但是效果却一样显著:韩国人要象杨白劳一样,几十年如一日地出钱、出人、出力、出炮灰。

四十多年前越南战争时,韩国就派出炮灰,跟着美国佬去打胡志明;到了21世纪卢武铉总统这种强悍的“反美总统”在任的时候,也要被迫派兵去伊拉克,替美国“军工——石油”集团当炮灰。

韩国人是不认命的好汉,这点俺是承认的。自从亚洲金融危机后,两位总统金大中、卢武铉都是硬汉子,拼死要摆脱这种被动局面。

2004年,卢总统在位,提出要将首都迁到远离朝鲜大炮射程的中部地区。迁都,自然伴随着经济重心的迁移。这一重大国策一旦成功,将会废掉美国人勒索韩国的一张大牌。

作为后续的跟进措施,2007年,在卢武铉政府强烈要求下,美国人同意2012年韩国收回作战指挥权,卢武铉得到了他所说的“独立国家的真谛”(瓜子认为,这是其死因之一)。

卢总统很笃定,因为下一步他已经考虑清楚,并且已经安排妥当——2007年10月,他徒步跨过朝韩军事分界线,跟宿敌金总书记达成协议,他们定好了一个“三步走战略”:

1、北方不动武,南方给援助。

好处大大的:韩国可以逐步摆脱对美军的依赖,进而摆脱美国人的控制,进而摆脱美国人没完没了的敲诈。而朝鲜也可以借此减少对临近强国兼盟国的依赖,从而增强自立能力。

2、进而,在1的基础上,建立南北朝鲜的经济合作机制。

在这个机制中,最有名的,是金刚山旅游项目和开城工业园区项目。它们采用类似深圳特区的模式:韩国人出钱、朝鲜人出人工,哥俩乐呵呵合伙干,挣国际贸易的大钱,分成获利哥俩好。

3、在2的基础上,实现远期目标:建立南北经济一体化,甚至推动南北和平统一。

这“三步走”的战略一旦走通,则从此以后,韩国的资本和技术,将会结合朝鲜的高素质廉价劳动力、丰富的资源(现代集团的郑周永赶着五百头牛,穿越“三八线”,到达平壤。在会见金总书记的时候,金总书记对他说出了让韩国产业界心头乱跳的话:“朝鲜地下有很多石油,可以提供给韩国。”——敏感的各位产业界大佬,自然不会认为金将军的意思仅仅限于石油)。这样,必然创造出一个“钱”景无限、“钱”途无量的巨大经济体。

郑周永(左)郑梦宪(右)和金正日的合影见证着具有历史意义的“黄牛外交”——会谈中,金将军承诺了朝韩经济合作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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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朝鲜的石墨、菱镁矿、煤等等也不用担心无法进入国际市场。比如,咸镜北道茂山铁矿的30亿吨、or50亿吨上等品质的矿石,从此不用被迫在唯一的贸易伙伴、强大的邻国那里卖个白菜价了。【3】

而多方面受制于人的韩国,也会因为忽然增加了一个大市场,一个巨大的资源供应地,一个巨大的廉价熟练高素质劳动力供应者,从而回旋余地大大增强。

憨厚的卢总统是韩国真正的英雄和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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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总统描绘的美景如此之诱人,韩国的议员、韩国的百姓都陶醉了,(韩国现代集团的创始人郑周永更是借着两次送给朝鲜的上千头牛的礼物,担当了民间大使身份,与金总书记实现了45分钟会谈。)于是他们联手合作,粉碎了阶级敌人和内奸对卢总统一次次猖狂的进攻,并且节节胜利:

卢总统罢免了亲美的外交部长;

宪法法院否决了亲美派议员发动的、令卢总统停职几个月的议会弹劾令。事情过后,卢总统的政党在2004年4月的议会选举中,反而获胜,一举占据过半议席,卢总统的位子更加稳固,政策执行力度更大;

卢总统开始查“(日本占领时期)韩奸”问题和“韩奸”企业问题,这可是个“大杀器”——这些所谓的“韩奸”及其后代和企业,是卢总统的反对派,也是韩国数十年来的顶梁柱。不信的话,查查韩国金泳三总统以前各位总统的身世,查查韩国各大企业在日据时期做过啥对不起民族的事情、查查韩国军队前身和日本鬼子是否有上下级的隶属关系就明白了(第二个死因);

卢总统高声告诉美国人,赶快交回“战时军队指挥权”,把老子的军队还给老子,美军赶快撤出韩国,而且强令“驻韩美军不得卷入东北亚争端”(第三个死因)。

然而,卢武铉失败了。2008年卢总统下台后,他的一切方针政策全部被更改。而他本人,也陷入被穷追猛打、没完没了、旨在将其逼上绝路的一轮又一轮清算中。

卢总统想不到,他所依靠的,同样是韩国的既得利益集团,这种拉一派,打一派的模式,正好是重蹈了孙中山先生依靠南方军阀去打北洋军阀的覆辙——孙先生说:“南与北,乃一丘之貉”。

他调查清算“韩奸”,矛头直指亲美反对派。但是,他自己所在的这个政权,本来就是美国人扶植韩奸余孽,在日据时期伪警察伪军刺刀支撑下,强行建立起来的。当年,李小总统的前辈和同宗——李老总统赖以对抗志愿军和人民军的武装力量,其骨干在朝鲜(or韩国?)光复前,本来就是效忠鬼子天皇陛下的朝鲜败类,也就是二鬼子。

故而,正由于1945年未能彻底清算历史,所以当今的韩国国内政坛、经济界,哪个大佬跟“韩奸”二字能脱得了干系?卢总统清算“韩奸”,有这么容易么?

更何况,韩国的媒体是“独立的”。它们,按照某个国内势力的意思,按照某个超级大国那世界最强的情报机构所提供的情报,早已将卢总统和他身边人的祖宗八代查得清清楚楚——于是,对方尚未中招,卢总统的左膀(辛基南)右臂(李美卿)却被“独立媒体”揭发,指为“韩奸”而落马。

卢总统要赶走美军,但是卢总统预计中的2012年收回军权的一幕,他已经看不到了,第一,他没有机会再当下一任总统了(这是规定),于是,对朝鲜的“阳光政策”到此为止;第二,他也活不到2012年了。

当风险超过收益的时候,出于某种在细节上不可知的原因,韩国利益集团在2008年集体反水转向,彻底背弃了自从金大中总统以来的“阳光”政策。而积极为金大中和卢武铉的阳光政策奔走的韩国现代集团,投在朝鲜项目上的巨资得不到足够回报,开始走下坡路——违背了资本的天性,开始受到惩罚了。

其标志性的事件,便是李市长摇身一变,成了总统。接着发生的,就是韩国政策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强烈要求美国延期、最好永远不要交回“战时韩军指挥权”。

令瓜子震惊的是,号称排外严重、自立自强、桀骜不驯的韩国民众,竟然发动大规模游行示威,要求美军留下。

李市长当政后,韩国民众变脸啦:强烈要求亲人美国志愿军留下,继续用持枪怪叔叔、坦克轧人变馅饼等大菜伺候韩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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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中的“we want US army!”,和下图中众位大妈手里的标语“welcome US army!”其中妙处,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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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韩国迁都的事情,从此没了下文。

各位大佬哪个愿意迁都啊?他们身家大部分在汉城,一迁都损失该有多大啊!卢总统这招,得罪了多少政客和经济界的大佬,我们可想而知——当年北魏孝文帝迁都,连他自己看起来傻乎乎的胖太子都造老爹的反,逼得孝文帝演了一出“戚继光辕门斩子”的悲剧。利益受到威胁的各界大佬,怎么会饶得了平民出身、无根无底的卸任卢总统?

于是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独立媒体”的工作,使得卢总统的夫人、哥哥、儿子、女婿纷纷卷入受贿丑闻。

然后,我们看到手上沾满光州青年鲜血的、理应为中国JY最痛恨的军事独裁者全斗焕安然无恙,甚至没有哪个中国JY记得骂他几句;贪污罪名确切的卢泰愚也活得消遥自在,但是并未定罪的卢武铉总统却跳下山崖、或者“被跳下”山崖。

1980年,“光州事件”和死难者——军事独裁者全斗焕手上沾满了民主志士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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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斗焕活得很自在,闲下来作为贵宾到中国旅个游,写个书法啥的。嗯,JY千万记得下次去排队骂他。此图背景即是是他的书法——他自然逍遥得很,因为他当年开枪打活人靶子、开坦克压人肉馅饼玩,都是后台大老板默许的。瓜子提醒一句:千万别忘了,当时韩国军队调动权掌握在谁手里【5】,没有大老板点头,别说调动坦克,他连个瘸驴也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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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李市长率领韩国民众向美国靠得越来越近。他在清算卢总统的同时,将韩国经济重心继续保持在朝鲜万门大炮射程下,以此向美国人表示忠心——这样就离不开美国大兵的保护啦!

李某人的所作所为,让瓜子立刻想起了一个人——石敬瑭:石敬瑭献出了燕云十六州,向契丹人完全露出了后晋小朝廷的背脊,表示忠心不二;李某人献出了经济心脏,向美国人敞开了自己的死穴,同样表示忠心不二。

至此,韩国通过联合朝鲜,扩大回旋余地,争取独立自强的一次尝试就此失败。李某人再次宣布了韩国常规路线的回归——做附庸,靠讨好主子换些赏赐,倒腾点资源。

换句话说,由于军事上的附庸地位和短板,韩国最重要的一次战略扩张尝试就此失败了——韩国在军事上的短板,限制了其回旋余地的扩大。

第二,经济上和金融上,韩国人依赖于日本人。

如果记性好的话,大家应该还记得瓜子此前提到过,韩国本来就是日本人所建立的“雁阵模式”中的一员,是产业技术水平很高甚至接近日本、因而非常优秀的“雁阵”成员,也是离“雁头”日本最近的成员。

然而,它终究是以日本为领导的“雁阵”中的普通成员,它的经济是依赖于日本经济的。

韩国的技术是日本(或者美国)转移的;韩国的融资,由日本为主的其他国际资本提供;韩国的债券,要靠日本为主的国际投资者购买;韩国的产品,大多数要外销,其中又要依赖“雁阵”中的其他成员消化其中相当部分。

于是,当“雁阵”模式崩溃的时候,韩国经济的崩溃,即可想而知:

1997年,金融危机中的韩国人,发现面对贬值的日元(127日元兑1美元),他们的东西卖不出去了——大家都去买便宜的、质量更有保证的日本产品去了。

于是韩国人被迫跟进贬值。韩元大幅度贬值的结果,是引发了“雁阵”成员们新一轮发狂似的竞相贬值——大家都要抢市场、求条活路啊!于是情况比起贬值前,变得更加恶化了,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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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这时候,一个忠厚的声音响起来:“人民币坚决顶住,不贬值!”

于是大家感激涕零——一个乌鸦嘴忍不住跳出来说:嗨!早几天,已经贬值到位了,所以不用现在贬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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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竞相贬值的后果,是情况变得更坏。但是更坏的还在后面。

出口导向的那几个用韩国全民的血汗堆起来的巨型财团,发现他们的资金只出不进——出口订单没有了,而大债主黄世仁(错了,不是黄世仁,是日本人),由于自己手头紧,要求韩国人赶快还钱!

韩国人傻了眼:

国内借不到钱,融不到资——钱都逃走出国,或者被持币者捂着藏在家里啦!

国外呢,不但借不到钱,而且有889亿美元的债务马上要还(短期外债)。而此时能够拿来应付的,则是韩国央行里的区区73亿美元的外汇储备。——1997年11月的情况。【1】

接下来的故事,是个彻彻底底的杯具:走投无路的韩国人被迫向IMF求助,以丧权辱国的条件,换来了580亿美元的援助。

这些后续的精彩故事,瓜子已经写在了《外一篇的说明:浅谈亚洲金融危机后,各国的转型》中。

瓜子心很软,怕影响自己的心情,向来是很少看杯具的。所以,好奇的同学,自己去看吧,瓜子这里就不说第二遍了。

瓜子讲到这里,总结一下:

1、韩国以“铁索连舟”的方式,建立了几个巨型财团。

2、韩国以国家信用为保障,在融资等方面,给予这几个巨型财团无限支持。

3、韩国国家信用,是以韩国综合国力为根本后盾的。

4、限于韩国综合国力,韩国国家信用所能提供的所谓“无限”支持,事实上是有限的。

尤其突出的一点,是韩国获得各种发展所需资源的范围,向北过不了“三八线”。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5、当韩国面临的压力,超过了韩国国家综合实力所能提供的信用支持之时,韩国国家经济、金融就崩溃了。

6、金融战、经济战,乃是国家博弈的一种形式。归根结底,比拼的是综合国力。

7、任你玩什么“铁索连舟”,只要找到你整个体系中最弱的一点,点起一把火,即可击破你的金融体系。那么这个时候,等待铁索连舟的,便是火烧赤壁、全军覆没的结局。

有分教:

三江之中,风浪不息,铁索连舟,如履平地!

欲破连舟,需用火攻,万事具备,只欠索罗斯。

火烧连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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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见:沈联涛《韩国:从奇迹到危机》。原载:《财经》网络版 [2007-03-13]

【2】2009年韩国GDP8200亿美元,2008年首尔GDP2416亿美元(2009年数字未查到)。

另,按照2005年数据计算,如果计算首尔都市区(包括首尔市、仁川市和京畿道),占韩国总量的47.39%。外链出处

【3】哈韩者请找罗贯中同学,跟瓜子木有关系。有书为证:《三国演义》第二十五回 “屯土山关公约三事 救白马曹操解重围”,罗贯中同学写道:关公举目一望,谓操曰:“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想来李市长看了罗贯中同学的书,于是盗版《三国》的说法,也未可知。

【4】参见报道《通钢70亿拿下朝鲜茂山铁矿一举获得50年的铁矿开采权》每年预计开采1000万吨(品位大于67%的铁精矿),大家可以算算这个价钱,跟2010年7月,130美元一吨的铁矿石现货市场价比一比,是不是个白菜价。——相信韩国浦项钢铁眼珠子都要红了。

【5】和平时期调兵权,美国人1994年才还给韩国政府。至于瓜子所说的“战时韩军指挥权”归还韩国方面的问题,李前市长、其麾下数十名将军、韩国自从建国以来全部的前国防部长、加上250万韩国百姓签名、加上70%民意调查结果,都哭着喊着要求留在美军手里,千万不要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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