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贺岁篇】西西英雄传(新手篇)――迎接挑战 -- 齐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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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贺岁篇】西西英雄传(新手篇)――原振侠(2)

上过峨嵋山顶并遇到浓雾的人大概都清楚,在两三米的距离之内还是能很清晰的看清目标,距离越远目标越朦胧,再远一点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一点东西,更远则完全视而不见了。

别文阔和原振侠目前所在位置的白色气体还没有象浓雾的效果,再加上两人都在不停的运动中,身边的白色气体就更稀薄了。别文阔的剑舞得毫无破绽,在他周身一定距离的范围内简直就成了真空。

且慢,在这“真空”里竟然还有几缕青烟似的白雾。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原振侠在游斗中突然心中一个激灵,猛然觉得这几缕白雾应该可以用得上,继而就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它为我所用。

比赛可不是儿戏,每时每刻都似命在刀尖上,根本不能马虎。但肯定不能罢赛来想问题,原振侠只好完全转入防守状态,根本不管对方是进攻还是防守,自己都拣早已炼得滚瓜烂熟防守招式一一舞来。

当初在练功时就曾专门练过防守术,招与招之间行云流水,流利连贯根本不假思索,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耍得分毫不差。

见原振侠一心防守,别文阔诧异起来,不知对方搞的啥明堂,但也不敢贸然进攻,唯恐有诈。只好时而进攻,时而防守的一个人在那折腾。

但没过多久,别文阔就见原振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接下来不再是完全防守的招式,而是开始主动进攻了。最要命的是,原振侠这时的进攻仿佛有神助似的,尽往自己“漏洞”上招呼,自己无论进攻或是防守,都能非常别扭地感到原振侠的剑芒,仿佛自己出的每一招对方都有克招似的,可是对方明明还是使的老套路啊,别文阔越斗越迷惘。

原来,刚才原振侠想到如何破对方的剑阵了。

别文阔的剑使得不是看似水泄不通、毫无破绽吗,那几缕“白雾”出现的地方就是对方的破绽!凡是剑锋舞到的地方,白雾都被剑气荡涤干净,而有白雾的地方,说明剑气未到,那就是可趁之隙,那就是破绽。所以,当原振侠想到这一点时,顿觉心情舒畅,心头的迷雾烟消云散,于是决定就顺着白雾的“指示”进招。

对方的剑气看似密不透风,但原振侠的剑顺着白雾进击的时候竟象入了无剑之境。只要认定其中一条白雾的延伸方向,不管它是曲是直,照着运剑就对了,当遇到几缕白雾相交的地方时,根据形势选另外一条白雾就行了,总之百试不爽。

而此时的别文阔窘象万分,进攻讨不到丝毫便宜,防守也是处处受迫,现在只有疲于应付,狼狈不堪。刚开始比赛时是豪情万丈,现在已经是万念俱灰了,只盼着一个时辰的期限早点到来,弄个平手算了。

可原振侠不这样想。他早已看出对方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打定主意一门心思乘胜追击,直到对方认输为止,是以手上没有半分迟缓,反而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

终于在数招过后,原振侠一招指到对方咽喉,待对方刚一躲闪避开这招时,原振侠顺势一个变招,剑尖还是指向对方咽喉。如是三番,原振侠的剑尖始终不离对方咽喉左右,这就是“裸奔剑法”中的“九九归原”套路,此时此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终于,在一剑拨开对方剑身后,原振侠将剑尖抵上了目标,但凝劲不发。而别文阔的剑在被拨开后,身子也跟着失去了重心,根本不可能将剑回撤来化解,也无法移动来躲避,只好认输。

奇怪的是,别文阔的脸上并没有呈现失败者应该出现的伤心、懊恼、沮丧、失意,或惊恐等表情,反而是一副满意的笑容、欣慰的笑容。

在原振侠心里正疑惑地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别文阔开口了。他说:“我爱你!自打你一奔上台来,我就觉得你就是我找了这么久的人,你就是我梦中的白马,你是我的将来,你是我的永远!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只要你答应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无怨无悔!”

不等原振侠接话,别文阔又解释道:“既然我自认为爱上你了,为啥还要和你拼命似的打斗这么久呢,难道一开始就输给你不是让你显得更强悍吗?可我不,我要用我的功底向你证明我不是一个平庸之辈,让你有一个爱我的理由。我要用我的功底向观众证明,你也不是一个平庸之流。我要亲眼看到你尽展才华,让我爱得更死心塌地。我很满意我们比赛的过程,我更满意我们的比赛结果!”

越说越激动,别文阔脸上不知不觉地飞起一片红晕,舔了一下嘴唇后期待地望着原振侠说:“你可以爱我吗?你可以想我吗?你可以宠我吗?你可以疼我吗?你可以让我吗?你可以帮我吗?只要你答应一句,哪怕其中只有一个是肯定的,我一定会幸福得要死!”

这段赤裸裸的表白是观众始料不及的,也是原振侠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世界真太搞笑了。

原振侠无奈地想着,无助地思考着,最后,终于对着别文阔期待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爱你,但不会因你而改变自己。我可以想你,但不会因你而放弃进取。我可以等你,但不会因你而浪费青春。我可以宠你,但不会因你而失去自我。我可以疼你,但不会因你而挥霍钱财。我可以让你,但不会因你而减少自尊。我可以帮你,但不会因你而伤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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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 部分 完)

(新人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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