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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曼谷王朝的一些轶事,说东南亚还有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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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缘起,不复杂。是上面链接里的帖子里,一个人说自己会泰语却没有听闻的泰国的那些事情。既然懂泰语的说不出来以为是奇谈怪论,我这个不懂泰语的就不能不说说个中因由。也因此,从泰国而东南亚,由东南亚而非洲起了这样的题目。至于个中的关联。这篇文字会分三篇写。一篇是关于曼谷王朝的那些轶事和那懂泰语的河友说不清的事情的勾连以及,这些事情与中国的脉络。而另一篇写东南亚与非洲话题的勾连,顺便说说对一些河友非洲话题的不同意见。最后一篇,就是把上面的话题回过头来说说。看看其中的是非恩怨和得失,或者说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一篇说的是泰国。其实也是说的东南亚。为什么说写东南亚会意泰国为落笔的看点。不仅因为,泰国在东南亚各国和中国关系比较特殊有其代表性。而且,还是因为,作为东南亚各国中唯一没有被殖民统治过的国家。泰国的特殊性,本事就包含着东南亚抑或中南半岛的特殊性。写这样的特殊性,最终不是说往事,说现状,更重要的是梳理当今,面对未来。
上面的链接和后面比较啰嗦的陈述里说了,泰国泰语和泰国的六族共治。这话的出处,是在1924年由泰国国王拉玛六世颁的《关于王位继承的宫廷管理法》说起。这个法律勾连的不仅是拉玛六世颁布的《王室法》,还牵涉今天泰国的政治历史。要说清楚这段渊源,不能不说点曼谷王朝也就是今天泰国王室的轶事了。
话说,今天名义上统治泰国的曼谷王朝王室,肇起于郑信王推翻缅甸人统治。郑信王华人出身,身边最信任的大将扎里克公爵(封爵前名为 通段)不仅因为在郑信早年出家时就与其相识,也因扎里克公爵母亲为华人郑信对其青睐有加。不过,后来郑信王在宫廷政变中被扎里克公爵杀害,他就是就是今天所称的拉玛一世,绵延至今的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则为拉玛九世。
话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为郑信王的结局有些扼腕。但是,这里不能不说当年的政局变化多有曲折我们不说个中是非。但是,有一点拉玛一世是值得称道的。也许是笃信佛教的关系,拉玛一世及其身后郑信王的子孙都得到善终。在其晚年也平息了郑信王引起的各种社会与宗教矛盾的后遗症。也算是了却一段恩怨。
拉玛一世之后,是终结了缅甸人对泰国入侵历史的拉玛二世在泰国被尊为朱拉罗大帝。朱拉罗大帝,在诸多子嗣中最疼爱的一个幼子就是日后被泰国人尊称为马古大帝的拉玛四世。这个拉玛四世,值得在这里写一笔。拉玛四世早年在其12岁时候就因父亲的宠爱而被封为军队最高统帅。而他后来因避免国家动乱拒绝一些王公大臣的怂恿出家为僧。却因此让即位的拉玛三世感念不已种下了因缘,最终尽管有数十位子嗣,拉玛三世临终前把国王的位置没有传给其他人而传给了拉玛四世。而这个拉玛四世就是后来小说和电影《国王与我》中的那位泰国国王。
从拉玛四世到马古大帝拉玛五世朱拉隆功大帝,曼谷王朝实际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两位国王先后被泰国人尊称为大帝,其原因主要在于。在鸦片战争之后,自拉玛四世开始泰国果断的调整了对内对外策略。具体说,就是对外开放转而投靠英国为新宗主。利用英国势力抵御东来的法国殖民势力。这样的战略转型,尽管最终在拉玛五世时代付出了割让国土给英国和法国的代价。但是,最终这样的转型保住了泰国的独立。
到拉玛五世,朱拉隆功大帝不仅继承拉玛四世的开国政策。作为从小受西方教育的第一位泰国国王(拉玛四世本人也精通英语),他执政的42年里,泰国迅速发展为一个近现代化的国家,并在英国和法国的强大压力面前维持了国家独立。在他的领导下,国家行政和经济运作积极而有成效,堪称后世的典范。当时泰国所有的邻国乃至亚洲的绝大部分国家都已经沦为了欧洲列强的殖民地,即使拉玛五世也只得通过分裂一部分非核心土地以换取国家的主权独立,主要包括:将老挝的一部分割让予法国和将南部的四个以马来人为主的行省交还给马来亚(其时受英国控制)。拉玛五世巧妙利用英法之间的矛盾,以聘请英国顾问和授予英国商人部分矿产开采权等措施来换取英国对泰国主权的保护,之后在与法国爆发的零星冲突中,拉玛五世以较小的代价令英法达成了维持泰国领土现状的协议。 泰国最终成功成为了一个介于东南亚英、法势力之间的缓冲国。
这样,由于朱拉隆功大帝的杰出贡献。到其子拉玛六世确定的王位继承法中明确规定,日后国王继承人只能为拉玛五世三位完后为三系顺序选拔国王。而这里,说到这里就不能不提王位继承法的另一层用意,也就是文章一开始说的六族共治的渊源了。因为王位继承法明确具载了:暹罗王国今后的国王必须是男性,而且没有外族王妃。这里说的外族,就是除了泰族、老挝族、华族、高棉族和缅族以外的族群。话说到这里,看仔细的人难免要奇怪,这里说的明明是五族,还有一族是在哪里。还有一族,就是今天已经大体被缅族同化的孟族。而这里,扯上的还拉玛四世是当年的一段旧事。前面曾经说过,拉玛四世在他父亲生前甚得其父宠爱,在其12岁就封他为军队最高统帅的要职。而这个分封却不是拉玛二世的心血来潮。当时,有数万孟族人从其头领塞明索包由缅甸亡奔入泰。拉玛四世在那时作为不仅领军的主帅接应逃亡的孟族人,还作为国王的特使把孟族人安置在湄南昭披耶河流域的巴吞那府定居,建立新孟族人聚居区。也因缘于此,在拉玛四世出家期间孟族人不仅对其恭敬有加而且拉玛四世因学习孟族僧人的修行方式在泰国僧人中显得特立独行。(这里说段趣闻,当拉玛三世决定把王位传给拉玛四世的时候,大臣里反对的理由之一就是,拉玛四世很可能会让全国僧人采用孟族的袈裟——直接点说就是改宗)。这里说的六族共治其实就是,泰国王室血脉母系非六族所出不得继承王位。而这在当时,有很实际的意义。因为朱拉隆功大帝昭娃帕彭喜王后一系所传的王子仅有一人有后,而这个王太孙的妃子是个俄国人叫卡特琳。而后,又因其与王太孙离异导致王室不合。这条法律实际就是把王太孙和卡特琳所生的孩子排除在了王室继承人之外。所以,在拉玛七世去世后因其没有继承人。所以,即位的国王只能依据法律从第二系的沙旺瓦她娜王后一系去找了。此系王子仅有一人,留下两个在美国马赛诸塞州出身的孩子,这个就是日后的拉玛八世:阿喃塔.玛希顿和我们今天熟悉的拉玛九世:普秘蓬.阿杜德。
前面提到的泰语话题,提到的泰国的独特历史话题以及最终要叙及的其中和中国的纠缠。那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銮披汶颂堪:一个华裔,一个大泰族主义者,一个泰国宪政总理,一个泰国陆海空大元帅,一个美国指定的战犯,一个拉玛九世的征婚人,一个复出的泰国总理,一个在政变倒台中走完生命里最后余辉的传奇人物。
如果说,拉玛四世和五世因为开启了泰国走向现代之路而被泰国人称颂为大帝的话。而接下来的六世和七世的泰国,就是在激荡的时代中勉力将泰国带向现代而竭尽全力了。銮披汶颂堪的一生,恰好诠释了这个时代。从走向宪政中迎来太平洋战争,旋即在太平洋战争后卷入冷战的怒海中。当他试图不再随波逐流的时候,他的使命以及他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要以怎么样的视角来描述他实际是个很费思量的事情。
首先,作为上层军官中的佼佼者。銮披汶颂堪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也因为他的聪明与早熟。他很早的就介入了泰国军官团体中激进的宪政主义团体中。同时在拉玛六世(拉玛六世是泰国第一位出国留学的王子。他留学期间成功的访问了日本,因此也和日本军国主义影响下的大泰族主义接下了毕生的不解之缘。)即位后,为对应席卷亚洲各国的宪政主义与共和主义的冲击,拉玛六世毫不犹豫推进的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相抗衡。
而同时在激进的宪政主义与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的多重影响下,披汶颂堪以及当时军官中的上层在1932政变之时选择的是君主立宪而不是更少数激进派的共和宪政,无疑是现实与个人信仰的最终平衡与妥协。但是当拉玛七世选择给予更多泰国人以泰人权力的时候。作为保守的泰国阶层,尤其是作为泰国政府中的上层贵族与高级军官出于自己的利益的考虑毫不犹豫的予以拒绝。这样的拒绝,不仅导致泰国宪政革命第二年,试图挽回王政的守旧派和宪政派的内战,更导致了拉玛七世的出走。拉玛七世的出走,是泰国历史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在我眼里有着不同正史的一点个人观点这里先按下。而在这里,不仅要说的是,在拉玛七世颁布宪政诏书并最终在泰国民主化进程实际走到尽头的时候出走。(拉玛七世在辞职后被称为巴查提宝亲王,此后一直旅居英国并于1941年因心脏病发去世。)在那之后的1935年,披汶颂堪逐渐替代他的恩师与政治领袖披耶帕凤裕庭上将成为泰国政府的实际领导人。
1938年12月披耶帕凤告退时接任内阁总理兼任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和陆军总司令等职,集大权于一身,开始了军人专制统治。在任期间,奉行亲日外交,同德、意、日法西斯结盟。他推行大泰族主义方针,对外挑起边境纠纷,对内煽动泰人与华人的民族隔阂。1942年1月25日,銮披汶政府向英美宣战,自任陆海空军元帅。(泰国政府与日本政府签订了借道协议,一时泰国鸡飞狗跳街市清宁。)此时,泰国号在大泰族主义影响下,去暹罗这个使用1300年的国号而就泰国这个新国民。(这段话怎么写怎么别扭,大家将就点吧)。如果要简述大泰族主义的实际影响,不仅包含了对境内各个少数民族的强行归化。(比如在南部穆斯林地区泰国一度推行,只给予归依佛教的穆斯林以泰国公民合法身份与选举权利的政策【该政策激起当地穆斯林激烈反抗,至今泰国政府不能平息当地叛乱】)还在吸收境内各个少数民族语言的基础上,大量吸收外来语。为此大力推进泰语现代化的拉玛六世都不得不以,太多现代化词汇尤其是在泰国历史上以汉语、缅甸语和高棉语标注的地名被更改会让泰国人实际对自己历史无所适从为由进行一定的干预。但是到了銮披汶政府时代,精通英语与法语的銮披汶颂堪推进的更激进大泰主义政策,最终造就了今天泰语的既有格局。并且,在文化上的强行规划政策还包括取消少数民族语言报纸(华文报刊在銮披汶颂堪政府二战前执政期间,从10家减少到了1家)并且规定华人教师任教师职位必须学满四年泰语才有资格任教,并且泰语考试不通过还必须延长学习时间等等。(因为华人华裔在政治经济上的影响力,出身华裔【吴姓】的銮披汶颂堪政府的激进政策还算温和)在经济上,銮披汶颂堪政府在上台之初从曾经叫嚣过Ly要象德国人对待犹太人那样对待华人与华商。
简单点归结在泰语的话题上说,标准或中部泰语,使用人数2500万(1990年),泰国的官方语言;曼谷泰语可以认为是标准泰语的一种或一种独立的方言。Khorat。使用人数为400,000(1984年),通行于泰国阿叻(那空叻差是玛)。东北泰语(Isaan)。泰国Isaan地区的方言有时候被认为是老挝语(寮国语)的一种方言。使用人数为1500万(1983年)。刚才摘录自百度的这段描述,如果结合我上面说的历史。实际我在说,泰语的形成历史,实际包含着大泰民族主义对境内各个少数民族强行规划的历史。实际在这个过程里,历史以及习俗的惯性让相当的少数民族语言以泰语的形式保留了下来。泰语的很多方言的地位是有争议。具体表现就可以归纳为对泰语的分法,而我的说法来自喜欢的一个旅游学校女孩子的时候他们学校采用的说法,她选择的小语种就是泰语。
言归正传。如果说,銮披汶颂堪是随着大泰族主义而兴起,并随着追随轴心国的脚步尤其是日本军国主义者脚步而水涨船高的话。到了1944年,随着太平洋的战局日益明朗。强势执政的銮披汶颂堪政府随即倒台。銮披汶颂堪本人在不久后也锒铛入狱,并被当作战犯在战后被指控。但是,在那之后。因中国革命局势的急剧变化,美国人开始逐渐放宽在亚洲的既有清算政策。在美国的默许下,銮披汶颂堪再次通过政变上台。开始了他人生最后的执政生涯,也谱写了人生最后一段传奇。那是在1955年之后,美国政府因为其对外经济上的收缩与重点扩张,开始削减对于东南亚的援助计划。因此,在重新上台后一直积极紧随美国政策的銮披汶颂堪在国家内政与经济政策在美国的调整中不可避免陷入困境。在这个时候,新中国的成立,与1955年万隆会议上新中国政府及其领导人的出色表现吸引住了銮披汶颂堪政府的目光。
1956年8月19日,泰国政府的最高顾问乃讪在其总理銮披汶的支持下,通过绝密的渠道,将自己的儿女送到中国学习。此乃被周恩来总理戏称为中泰关系中的“人质外交”事件。二战结束后,泰国在安全和经济上严重依赖美国,沦为美国反共反华棋盘上的一个小走卒。然而,仰“美”鼻息的日子并不好过,况且美国又在不断地削减对泰军援。泰国政府意识到一味盲从美国反共反华并非是正道。恰好1955年万隆会议召开,泰国外长万亲王同中国总理周恩来有了接触,并接受周赠予的中国丝绸等珍品。万亲王十分赞赏中国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对周总理本人也深怀好感,并带着这样一个印象返回泰国:原来中国共产党人并非是美国人所描绘的那样的青面獠牙。于是,他和銮披汶总理密商,决定由乃讪挑起秘密同中国建立联系的重担。首次尝试是通过中国驻缅甸大使馆来建立同中国的联系。不料好事多磨,美国人侦悉后,大为震怒,断然严加阻止。此计不成,又生一计。乃讪翻阅了中国的古书,发现中国人较重视“和亲”,便献策:不妨采用送“儿童人质”去中国的办法,以取信于中国。作为掩饰和平衡,他在送次子和女儿去中国学习的同时,又将其长子常曼送往美国学习。此举可谓用心良苦。当初乃讪献策送儿女到北京“和亲”时,原估计中泰两国将于一至两年内建交,届时小兄妹即可返泰。孰料世事多变,天不从人愿。1957年统治集团内部分裂。国防部长沙立他那叻元帅(黄姓华裔后代)发动政变成功。銮披汶逃亡国外,定居日本。1964年6月12日因心脏病死于东京。乃讪被囚七年,出狱后曾来中国探望儿女。常怀在中国生活了10年,现为泰国上议员。常媛在中国生活了13年,后嫁给外籍人,现常年身居巴黎。她将其所生的两儿子分别起名为“念周”和“念廖”,以志感恩和怀念中国一代伟人。后来这段曲折的历史,还在改革后拍成了一部电视剧《龙珠》。下面的连接是这部电视剧的介绍,有兴趣的人可以自己看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43adc10100fdwu.html
而后的故事么,那就不得不说道诗琳通公主的中国缘了。
第一篇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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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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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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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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