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西北纪事 -- 契毖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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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三、藏族老奶奶的神祗

在甘南的那段时间里,工作之余,经常和一位兄弟单位的老大哥一同出去走走,这位老大哥很不简单,曾援疆三年,经历了不知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有些也许要过很长时间才能见诸公众,有些也许在我的有生之年都不大可能见到公开报道。

在我们所住宾馆的附近,有一家出售藏族手工艺品的小商店,商店的门脸儿很小,店主是一位面相非常非常慈祥的藏族老奶奶,能说一点汉话。由于我和那位大哥经常到老奶奶的店里买点小手工艺品,时间一长就熟了。有时我们过去,即使不买什么东西,老奶奶也很热情的给我们搬来凳子,送上浓浓的酥油茶。据老奶奶说,她有二儿二女,都已经成家,一个儿子在青海的西宁到玉树间跑长途货运,另一个儿子在甘南的舟曲县做药材生意,两个女儿远嫁到西藏,现在两家都在拉萨做生意。老奶奶的丈夫几年前去世了,儿子和姑娘多次劝老奶奶过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但老奶奶就是不愿意,说她自己又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而且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也不习惯。

说起前几天的事,老奶奶说那些人都不是真心向佛的人,佛祖不会教人干坏事。老奶奶还说,希望早点安定下来,再过两个月,气温回升后,甘南的旅游旺季就要到来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生意的。唉,作孽啊!老奶奶叹息着说。

我坐在凳子上,端着暖暖的酥油茶,边听老大哥和老奶奶聊天,边打量着老奶奶的这个小店。突然,我发现在老奶奶屋里墙壁上的佛龛内,供奉着三个人的画像,左边的是班禅,右边的是达赖,而中间的,竟然是毛主席的画像!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老奶奶边比划边告诉我:这三个都是佛,而毛主席,老奶奶指了指外边的天空,是天上佛祖的化身。

这句话我听懂了,因为老奶奶说的是非常清晰的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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