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探秘西西河之源 -- wild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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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牛虻观点:教室和神坛

铁手又要改革了,号称要“拍卖西西河西西寨”,我是乐观后效的。但是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句话:“西西河的定位,多少有些象一个大学。”

说一句对铁手大不敬的话,此言一出,西西河必定不可能象大学了。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注意到一个事实,铁手每次表明他想把西西河办成什么以后,西西河必然变得不像那个东西。这里面必然有某种原因,不过我还没搞清楚原因是什么。

这次的“大学论”,我觉得和wild007的“主流河友希望河牛传授知识论”骨子里是一致的,就是主观上希望河牛来当老师,牛虻们别闹了,别打搅人家河牛传授知识。

这就回到开头我问wild007的那个问题了:你怎么知道河牛传授的是知识还是谬误?wild007说无所谓啦,谬误就谬误,听了谬误有助于将来识别谬误么。当然我对这话很不以为然了,我觉得他真正想说的是,谬误怎么了,我爱听谬误不行啊。

我认为这才是主流河友的心态,同时也是普遍的人性:人到论坛来,是来听他想听的东西的,和这个东西正确不正确没有关系。当然,会有一类人,他们想听正确的东西。同时,我们的社会把“正确的东西”当成一种政治正确,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我就是想听错误的东西”,最多象我这样说“我胡说八道”就已经很勇敢了。

正是这种普遍的人性,才使得牛虻们成为西西河的必需品。因为如果没有牛虻,那么西西河一定会成为一个一个的神坛,河牛们在上面布道,牛粉们在下面仰着头听,同时送花喝彩。

西西河的送花体制是有两面性的。一方面,它可以促进河牛写作,同时给牛粉以参与感;另一方面,它会导致河牛的上帝欲、先知欲膨胀。因为现在的送花体制,基本上是只要你写得长,就可以得花多,观点正确不正确没关系。我粗略地统计,即便是争议性很大的帖子,一般花草比也是在10:1左右的。同时呢,越是大河牛,名气越大,得花越多。同样一篇文字,一个普通河友写出来,可能连视野新进都出不了,而署名陈经的可能很轻松得花300朵。

这样的送花机制,导致越是河牛得花越容易。而得花容易以后,河牛的水平就很容易下降,尤其是那种存在感强烈的河牛。既然怎么说都可以得花,那为什么还要字斟句酌认真考据呢?说就是了。而说完之后,牛粉们就会送花叫好。

这样下去,相当一部分河牛就会成为方舟子一样的教主。而牛粉中的暴力分子,则可以通过维护教主满足自己的“虔诚欲”,对反对教主的甚至仅仅是“不够虔诚”的家伙们砸草举报。而这又进一步助长了河牛的先知欲,因为反对的声音被压制了,河牛和牛粉就构成一个正反馈。

牛虻的出现有可能破坏这个正反馈,但更多的时候,也只是减弱这个正反馈而已。因为河牛也是看他想看的帖子的。对于牛虻,不看就是,或者简单认定是来捣乱的,这比反思自己是否错了容易多了。

在这种正反馈下面,教室就会变成神坛。当然了,神坛本身就是一种教室,无非是这个教室里的听众不可以质疑罢了。

这也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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