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今天CCTV播出的《辛亥革命》记录片的部份解说词,个人 -- cp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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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用推理的方法来说明上访截访增多不可能代表社会进步

马后炮和njyd认为,现在上访截访多了,是由于新闻媒体自由了,鼓励底层人民上访,所以是社会进步的表现;至于人民感觉很多地方政府暴力截访,那不过是因为凡是有这种情况的,都属于被媒体报道了,而媒体能够自由报道,本身就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这里有几个需要讨论的问题。一,上访的数量是过去多,还是现在多,具体说,是毛泽东时期多,还是改革开放以后多,“和谐社会”时期有没有明显变化等。

二,群众上访以后,干部(现在叫“官员”)对群众的态度是怎样的,这既包括接待的态度,也包括是不是帮助群众解决问题,能不能落实政策等。

现在的问题是,辩论双方对这两个问题,看法截然不同,并且双方各自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观察,各自都可以举出对自己有利的个案。那么,稍有科学训练的人都知道,这种个案列举法,虽然有时可能打动人心,但是作为一种科学的说明问题的方法是极不可靠的。要科学的说明问题,必须有综合性、全面性的统计数据。但是,在这两个关键问题上,恰恰是没有可靠的官方统计数据的。

那么我在这里提出一种方法,用间接经验和推理来弥补个案列举的不足。

首先,作为出发点,就是从媒体报道的一般印象是,现在不仅有大量群众上访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而且上访者还经常被有关地方政府暴力截访,甚至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这个出发点,我想大家都接受,问题是怎样解释?这些被媒体报道的现象是属于个别现象还是一般现象?

那么,关于媒体报道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马后炮等人说,这只不过是因为媒体报道了,而大量的媒体没报道的不会有这样坏。这就麻烦了,因为,既然媒体没报道,我们也就无从知道。无从知道,也就无从下结论。这怎么办呢?

但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有过与国内政府部门打交道的经验。那么根据我们的经验,我们不妨可以推断一下,当一个普通人对政府反映问题的时候,办公人员通常是会采取认真听取的态度呢还是采取敷衍了事的态度呢?再有,我们大概也都有过和自己上级打交道的经验。如果你与自己的上级发生利害冲突的时候(无论是在机关、国企还是公司),你的上级通常是会诚恳地解决问题还是会给你找麻烦、甚至采取更极端的措施呢?

那么,我想在这里的河友,多半可能还属于社会上“有身份”的人吧,最低是个白领吧。那么不如设想一下,如果遇到上述情况的,不是有身份的人,而是一个农民工或一个下岗工人,那么相应的政府官员或上级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据此推理,那么媒体所报道的上访截访的情况是孤立的特殊情况,还是带有普遍意义的一般情况,甚至属于挂一漏万,那么也就不难判断了。

那么,再来看毛泽东时代。这个比较麻烦,因为有人会说,毛泽东时代没有新闻自由,所以即使有暴力截访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啊。下面,我提出至少两点理由来论证毛泽东时代或者没有暴力截访,或者即使有也是孤立的、个别的现象。

首先,这要从现在说起。那就是,现在明明老百姓上访会遭到打击报复,会被暴力截访,即使不被截访,案子也往往被发回地方政府,得不到解决。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上访呢?一种解释,是认为老百姓都是没有理性的,没有脑子。我不同意这种解释,我认为老百姓恰恰都是有理性有脑子的。我认为,老百姓不顾暴力坚持上访的原因恰恰是由于根据他们的经验,上访是管用的。而这个经验,不是来自于改革开放时代,而是来自毛泽东时代。在毛泽东时代,群众上访,上级干部是要认真对待的,而且要努力把群众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努力解决问题。当然,我也不是说,毛泽东时代群众上访的问题,都能得到解决。但是,毛泽东时代解决问题的概率一定是相当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现在即使地方政府到处暴力截访,上访的群众还是络绎不绝。因为群众仍然相信毛泽东时代的经验,认为现在还是共产党执政,天安门上还挂着毛主席像,所以上访就应该还管用。

第二,咱们可以采取反证法。我们知道,在改革开放时代,批毛反毛是十分流行的,诽谤诬蔑毛泽东时代的“文献”多如牛毛。凡是反毛知识分子能够想象到的“证据”都拿出来了,包括什么“饿死三千万”,包括什么毛泽东有多少个女人。而且在这方面,媒体有充分的自由。既然如此,那么不难想象,关于暴力截访或类似现象,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稍微突出的证据,媒体上网上早就传得满天飞了。但是,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在各种反毛论据中,独独缺少这一项,只能怪罪毛泽东时代缺乏新闻自由。但是,毛泽东时代没有新闻自由,并没有妨碍他们精确统计出毛泽东时代饿死了多少人,也并没有妨碍他们对伟人的私生活了解得似乎比伟人本人都清楚。这本身就说明,即使是反毛分子,要找到这方面的证据,也太困难了,所以才不得不放弃。

综上所述,说现在媒体报道上访截访增多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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