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随笔：那些洋教授和他们的历史课 （更新中） -- 五藤高庆

写在前面的：最近因为要忙paper，十几页写的头昏，所以更新要暂时停下。等有时间再更新。

诚谢小木的友情指点

额外吐个槽，今天看电影“Morning sun”，里面徐友渔朱学渊李锐宋彬彬等一干叛徒内奸狗贼四路猖神一起出台表演，一个个给自己开脱的那个嘴脸，真是让人恶心。弄得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以下是正文————————————

T老大今天讲的这叫一个忙，打机枪似地。另外他差不多每节课都要嘱咐一遍作业的事情。所以基本每节课都是作业开头。

T老大：关于作业的内容就这些。今儿这堂课我要先说一下啊，今天的内容如果要真讲明白呢怎么也得三四堂课，但是没有这个时间，可是内容又很重要，所以今儿我暂不接受提问啊。而且今儿我要压堂个几分钟所以有别的课的可以提前走。今儿对我也是个挑战。要想一节课讲完数百年的中国史那是很艰难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一个任务。所以今天先不要打扰我，让我挑战一下啊。那么我开始了。

我们先看过程1：最早的环球经济圈的和近代中国的诞生（Process 1: The First Global Economy and the Birth of “Modern China”）

首先是蒙古帝国，蒙古帝国我上节课说过了，他们对于环球经济圈的形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蒙古帝国地跨欧亚的幅员使得东西方文化开始了交流。在这些交流里面最有名的一个呢就是马可波罗，此人据说曾经访问过东方见到了元朝的皇帝。还留下来一个记录就是他的游记。对于这个游记现代学者仍然在争论啊。有人认为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有人说他到了中国但是只到了边境地带。但我认为马可波罗这本游记最重要的是成功的开始了“世界的描绘”（Description of the World）。 正由于他成功描述了一个东方国家，从某种意义上就证明了东方的确是有国家的，所以呢欧洲人的陈旧地理观也就给打破了。于是环球经济圈才开始诞生。

蒙古帝国

关于马可波罗的绘画

随后呢蒙古帝国的中国分支元朝被汉人给推翻了，明朝也随之建立了。这个朝代的皇帝呢，我们称之为洪武皇帝。他出身草莽，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出身于草民的皇帝。他在历史上很有名的就是他不信任他的大臣，有一段时间他杀掉了几乎所有的大臣。这位皇帝呢早年受过道家的宗教思想的很大影响。一心想建立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中国。所以建国之后呢就采用道家思想指导。这里有一段老子的道德经里的话（注：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那段）。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他的理想国啊。

朱八八。大家都知道了

翻译的道德经：Let the state be small and the people few.

So that fearing death people will be reluctant to move great distances

and, even if they have boats and carts, they will not use them.

Though adjoining states may be within sight of one another

and the sound of their roosters and dogs may be heard in the next

the people should grow old and die without ever having dealings with them” – Daodejing, 6th Cent. BCE?

所以你们可以看到这个皇帝的理想国啊，就是大家越远越好，安安心心的种地的这么一个模式。但是这不意味着中国人就立即真的采用了。起码在1405年中国人在郑和的率领下进行了大规模的远航。他们装备的船队可以说是当时世界第一的。哥伦布无法与之相比。郑和的远航是当时的一个伟大壮举。但是自从这个远航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比如上面这个理想国，也由于北方的游牧民族的压力，远航停止了，航海资料被烧掉，船也被锁起来当玩具了。总之到1433年之后，中国就不再是一个海上强权了。

郑和下西洋

但是中国呢依然是当时的世界大国，因此他有着自己的一套世界观念，比如下面这张图里显示的。中国在世界的中心，然后他里面这圈的这些国家是他的藩属国，对他称臣。外面这圈就是野人国家。中国和他的藩属国之间的关系称之为朝贡关系（The Tributary System）。具体过程呢就是这些国家的使节来到中国，向皇帝礼拜并交纳贡品，进行例行的吹牛拍马称他是天下中心云云。凡是这些向皇帝交纳了贡品的国家呢，中国人称之为來華/來化（Come and Be Transformed）。认为他们是接受了自己的文明的。属于自己文明圈的国家。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哥伦布远航和发现新大陆。随着哥伦布的远航的成功，墨西哥地区的金银矿就被发现和开采出来。哥伦布远航的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欧洲传统的金银矿基本见底，因而缺乏金银。所以他们出航去找金银。随着新大陆金银的开发，世界逐渐出现了一个早期的环球贸易圈，称之为阿卡普尔科-马尼拉贸易线（the Acapulco – Manila Trade）。这个贸易线呢主要是用墨西哥的金银（从阿卡普尔科出发）运到东方的马尼拉来交易。在马尼拉他们和当地的中国商人交易东方物品再贩卖回国。

阿卡普尔科-马尼拉贸易线

这条贸易线路对于明朝晚期有着很大的意义，因为大部分的金银都流入了明朝，使得明朝经济有着丰裕的金银。晚期明朝经济有几个很重要的特征。首先是一场被称作“一条鞭法”（Single-Whip Reforms）的改革。这个改革就是规定一切政府收入都使用银钱计算。这标志着金银和以其为基础的商品经济已经成为明朝社会的经济主流。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明朝人口获得巨大增长。在200年时间里人口从六千五百万增加到一亿五千万人。而与此同时，因为沿海贸易增加，已经出现了专门的种植商业作物（Cash Cropping）出售给外国人以图利的人。然而呢，这些贸易和银钱的流入都是不合法的，原因就是上面的那个理想国。洪武皇帝和他的后人不想让他的臣民搞这个。不过虽然不合法，但是在明朝商品经济依然有着很大的发展。

在明朝晚期还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耶稣会士（Jesuits）来华。明清时期的耶稣会士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足够讲很久，不过这节课主要不是讲这个。主要要知道的就是耶稣会士来华开启了东西方的文化交流的。耶稣会士传回来很多关于东方的知识，使得后来者例如伏尔泰啊，卢梭啊都受到很大影响。我前段时间曾经在中国做一个政府资助的项目，根据这个项目的研究，现代的官僚制度很可能就是中国人最先发明的，也就是说是中国人教会西方人如何建设一个现代国家的政府体系的。而在那之前西方人的政权是根本不能称为一个国家的。这个话题和研究是非常有趣和给力的，对于研究中国有很大的帮助。

稣哥会士

然后就是清朝的崛起，晚期明朝衰落后，在他的北方崛起一支游牧民族，称为女真（Jurchen）随后他们改名为满族（Manchu）并开始他们的扩张。他们开始进攻明朝，最后消灭了明朝并在1636/44年左右建立起一个新王朝就是清朝。满族非常有名的就是他们的旗军系统（Banner Soldier）他们把所有的满族人编成一个个军事单位，每个单位授予不同颜色的旗帜，这让他们有着非常强大的组织性。这样满族旗军战斗力就很强。所以他们征服了明朝。

地图

旗军

满族早期的征服史是非常血腥的，他们强迫汉族人接受他们的统治，并且对反抗进行镇压。其中最有名的是扬州十日（The Yangzhou Massacre）。随后满族人对汉族人的装束感上了兴趣，于是在1645年就强迫他们改变自己的装束来证明对满族统治者的臣服。如果汉族人反抗就杀掉他们。当时最有名的一句口号叫“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Keep your hair and lose your head, or keep your head and cut your hair）。满族的镇压是非常残暴的，结果导致许多城市的破败和毁灭。最后结局是他们终于成为了中国的新主人。

清朝是一个多元文化的帝国，他的疆域里有汉人，有藏人，也有穆斯林。所以清朝统治者往往把自己表现为多种文化的结合体，有着多种面目。尽管清朝征服了中国，但是清朝很快就表现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并和其他的中国皇帝一样，努力保护中国的文化，甚至努力使自己融入中国中。有一位皇帝——乾隆皇帝就是个典型。乾隆皇帝的年代是被认为是清朝的最高峰，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代表性的清朝统治者。在这幅图里面他穿着传统的中国皇帝的衣服，而在这边他穿着满族旗军式的铠甲。

在这位皇帝的统治下，中国取得了新的巨大发展。他的人口有着巨大的增长（一亿五千万到三亿）。国家也非常稳定，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挑战他。治下疆域广大，足有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清朝在当时也是世界的大国，并且在环球经济中有着重要的位置。但是改变也随之而来。

接下来看过程2：清代中国和新世界系统的巨大分歧（Process 2: The Great Divergence and Qing China’s Place in a New World System）

改变来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西方人征服印度。从此西方有了向东方前进的据点。从1501年开始到了1739年为止，西方人基本上征服了印度。这张图里我们可以看到西方在印度的据点。这时候主要的征服者英国和英属东印度公司。他们的力量集中于孟加拉。通往东方非常便利。于是他们就开始筹划和中国展开贸易。

西方在印度的据点

这个时候中国依然和外国展开贸易，然而一系列主要问题接踵而来。第一个问题是所有贸易都被限制在了一个叫做“广东十三行”的框架里（The Canton System）。在这个框架下，外国商船一年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停靠在中国南方的广东省的指定地区里，在有限的时间里贸易。而且他们只能和一帮称为红顶商人的人做交易（The Hong Merchant）。这些红顶商人统一由一名清政府任命的官员（The Imperial Hoppo）领导。借助外贸之利，这些商人和他们的领导可以说是当时全世界屈指可数的首富。这些人甚至有钱到可以雇佣画家给自己画像。这张画像是一个红顶商人，而这张是他们那位首领官员。

绘画：十三行交易图

广利行的卢文锦（Moqua）

怡和行的伍秉鉴（Howqua）洋人这翻译的听着像印第安土著。真是难听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还有个问题就是西方人对于中国的司法体系极为畏惧，我在264课上讲过当时的中国司法有很多种残酷的刑罚，例如凌迟（Death by thousand cuts）。而且西方人怀疑在中国的司法框架下有无可能获得公正。传统上中国的司法是没有陪审团这一类的东西的。这张图是1807年10月广东省官员审判了四名英国海员。这四个人的审判过程被送回英国后让英国人感到非常愤慨和忧虑。

绘画：审判这四个人

于是乎为了解决以上的问题，1793年，英国外使马嘎尔尼（Macartney）奉命访华觐见乾隆皇帝商讨中英之间的问题。这就是后来著名的“磕头”（ The Importance of the Kowtow）段子的开始

这个段子大概是这样的，马嘎尔尼在广州登陆后一路来到北京觐见乾隆，结果他到的时候呢乾隆皇帝正在做大寿，你们都知道中国长期以来奉行的是朝贡体系。所以马嘎尔尼就被认为只不过是另一个遥远藩国来华朝贡的使节罢了。于是乎他就被中国方面要求行磕头礼（Kowtow）。你们知道什么是磕头吗？

众学生：不知道

T老大：磕头怎么说呢，就是跪在地上，大概像这样（注：老大真做了个磕头，不过鄙人意见这不是中国式磕头，这是东南亚式或者南亚式。中国式磕头是先跪在地上，然后手程八字状撑在地上，弯腰以头磕地。其腹部不和地面接触，其手也不动。东南亚或者南亚式的磕头则是先跪地，手成八字状贴在地面上，然后上半身像蛇一样向前伸展，状若动物扑人状，然后以头触地，其腹部是和地面接触的，其手也要做先向前扑再向后拖的动作。）然后口里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My emperor, ten thousand years, ten thousand years, ten-ten thousand years）。结果马嘎尔尼不干。于是乎两方争执起来。最后两方各退一步。马嘎尔尼就像这张图一样行了跪礼，而中国大臣让他见了乾隆。乾隆对于马嘎尔尼的表现很不满意，于是乎乾隆抄起马嘎尔尼的外交表文，在上面逐条批否。你想要废除十三行系统开放贸易？不行。你想要建立外交关系？不行。你想要这个？不行。你想要那个？不行。最后乾隆全部否决了马嘎尔尼的要求，并且派人将其驱逐出境。

磕头段子

由于马嘎尔尼一无所获，所以他对于乾隆极其怨念。在返回路上他就没干别的光写日记了。日记里全都是什么中国是一滩屎，中国人全是野人，中国极坏，中国去死，我恨中国等等等等。马嘎尔尼回到欧洲后放出了他的日记，这篇文章决定性的恶化了欧洲人对于中国的印象。使得欧洲人对于中国越加敌视。

与此同时中英贸易之间出现了一个严重问题——茶叶。长期以来茶叶都是中国的主要出口品。而随着饮茶文化风靡英国乃至全欧洲而成为中产阶级的一种象征时，茶叶更成了中国人的硬通货。这里有个数据。1664年的时候，英国人只消耗了两磅茶叶，到了1783年这个数字是五百八十万磅。到了1830年左右就成了三千万磅。差不多人人都要喝茶。可是问题来了，拿什么去换茶呢。中国是一个封闭的市场，即便开放了也没什么可实际朝英国购买的。实际上中国人也只认金银。可是这个时期正是欧洲重商主义流行的年代。重商主义框架下，国家蓄积的金银越多才叫越富。贸易出超才叫完美。但是中国的茶叶让英国的金银一直不停的流出。于是乎英国人必须想个招来解决这个贸易入超的局面。于是乎他们就开发出新商品——鸦片来换茶叶。

收茶叶

鸦片这个玩意儿就是毒品。虽然不能吃不能喝，但是它有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消费者消费它了之后就会上瘾然后不停地消费。所以卖这玩意儿是超挣钱的。日后老毛和老共也种过这东西来获取资金。当时英国人就让印度人在巴特那（Patna）种这玩意儿然后和中国人交换茶叶。结果这项交易非常成功。下面这个表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对华鸦片出口的情况，你们可以看到基本上是逐渐上升的。借助鸦片贸易，英国一举扭转贸易入超局面。

巴特那的位置

对华鸦片出口统计

这时候在中国，鸦片已经成了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抽大烟是如此流行，当时连皇帝的一个皇子都成了瘾君子。鸦片的主要问题有三个，第一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抽这个玩意儿，结果在High了之后健康受到损害。很多人为了买毒品倾家荡产。第二是进口鸦片导致很大程度的腐败问题。由于这时候十三行框架依然运转，所以很多中国走私商跑到海上和英国人交易。然后他们行贿官员好走私鸦片。第三是因为鸦片贸易中国外贸转为出超。这导致大量金银流出。官方的银钱比价是银一两兑换铜钱千个。但因金银流出导致匮乏，比价涨到银一两兑换铜钱一千七。

抽鸦片

事情已经到了中国政府不能等闲视之的地步，于是乎一位中国大臣，后人称他为林钦差（Commissioner Lin）的林则徐向皇帝进言，说“嘿，你再不管管的话事情就要有大麻烦”。皇帝认为他是对的，于是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命他前往广东查办鸦片事务。

虎门销烟

林钦差来到广州，下令立即限期没收全部的鸦片，逮捕腐败官员，然后把没收的鸦片全都倒进了大海里。他同时驱逐了英国商人，同时还让他们带一封信给英女皇。这个信的内容我在264课上给你们看过，大概意思就是在你们英国难道能允许这种犯罪行为吗？其实当时的英国抽鸦片不是犯法的相比起来酗酒的麻烦反而多些。不过这时候英国人决心要给中国人上一课。于是英国启动炮舰政策，要用战争来教训下中国人。这就是第一次鸦片战争。我之前应该在264上给你们讲过林钦差的猴子段子，说的是林钦差怎么找了一堆猴子然后让他们尾巴上拴上火把打算让猴子们趁夜跳到对方的战舰上引燃对方的船。这当然失败了。中国的军备和西方相比有着巨大的差距。所以战争最后以签订条约告终。

这个条约你们要记住，这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从此之后就是不断地不平等条约和更多的羞辱。所以这个在中国历史上非常重要，1842年《南京条约》签订。在这个条约里面有几个重要的内容。首先，废除那个让英国人极其怨念的十三行系统，开放五个新贸易口岸。其次，进口关税定为5%。这在当时世界上可以说是最低的了。同时期英国差不多有20%。再次，给予所有英国人治外法权（Extraterritoriality），治外法权就是跟罗马人当年一样，如果英国人在中国土地上犯事儿，中国不能审判他，得移交给英国人审判。再次就是在各个通商口岸建立领事馆区（Spheres of Influence）。在领事馆区里面呢是外国法律说了算，中国政府说了不算了。这一点很重要，以后你们会学到像孙中山和他的一帮革命党就经常借助这条躲在这里搞地下活动。改革失败受迫害的人也借助这个逃亡国外什么的。再次就是允许传教士进入中国内地传教。再次就是最惠国待遇（Most Favored Nation Clause）。然后就是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赔款。清政府需要赔偿两千一百万两白银给英国。这里有英文版的当时的条文。这里面列出了清朝要赔款的具体章程。

VI. The Government of Her Britannic Majesty having been obliged to send out an expedition to demand and obtain redress for the violent and unjust proceedings of the Chinese High Authorities towards Her Britannic Majesty's officer and subjects…

VII. It is agreed, that the total amount of 21,000,000 of dollars, described in the 3 preceding Articles, shall be paid as follows:

6,000,000 immediately.

6,000,000 in 1843; that is, 3,000,000 on or before the 30th of the month of June, and 3,000,000 on or before the 31st of December.

5,000,000 in 1844; that is, 2,500,000 on or before the 30th of June, and 2,500,000 on or before the 31st of December.

4,000,000 in 1845; that is, 2,000,000 on or before the 30th of June, and 2,000,000 on or before the 31st of December.

被迫开放口岸

学生B：那时候英国人有想把中国变成像印度一样的殖民地吗？

T老大：还没有，西方人没有想像印度那样把中国变成殖民地，因为中国太大了。西方人扪心自问也没能力治理这好几亿人口的国家。所以他们觉得还是留着清政府。只要不停地攻打中国，不停地勒索赔款就好。你们要知道两千一百万两可是个天文数字般的款项。这种收益让全西方都轰动了，于是乎西方列强就开始成群结队的来海扁中国然后勒索款项。随后发生了第二次鸦片战争，也叫亚罗号战争（Arrow War）。一如既往，中国又输了，然后就是更多的不平等条约，更多羞辱和更多赔款。1858年战败的中国被迫签订《天津条约》。首先给予全体外国人中国内地的自由旅行权。其次禁止清政府在官方文件中称外国人为“夷”。再次，开放更多的11个通商口岸。再次就是允许西方船只有长江的通航权。再次就是允许英法美俄在北京建立大使馆区。然后就是最主要的一条：更多的赔款。发动战争的英法各两百万的赔偿费和两百万的补贴钱。四百万就付出去了，这又是一笔巨款。

签订《天津条约》

于是这就成了接下来的惯例，西方列强蜂拥而至，先揍中国一顿然后要求赔款。就像这幅图说的，熊是俄国人，在北面。狮子是英国在南面。然后底下一帮其他国家指指点点要进来。然后就剩左下角这个小人是清朝。

由于清朝不停地付钱付钱，结果会怎么样呢。对，清朝就没钱了。于是乎中国就进入了一个动荡的年代。

时局图

然后是过程3：把清朝拉下来（Process 3: Throwing the Qing of its Axis）

现在中国是这么个烂摊子，被接二连三的痛打和羞辱，然后要大笔大笔的赔款。不要忘了因为鸦片现在清朝的财政已经非常脆弱了，那么清朝怎么付钱呢。只有加税了。而这时候清朝因为接二连三被洋人痛打，形象一落千丈，又这么加税，那就造反就是不可避免的了。这里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事件，第一个是白莲教（The White Lotus）。从1744一直闹到1804。原因是重税和末世论（Millenarian）之类的。然后是捻军起义（Nian），从1851闹到1868. 原因是天灾。然后是云南回乱（Panthay），从1856闹到1873，原因是民族冲突。但是这些造反中最著名的是太平天国（The Heavenly Kingdom of Great Peace）。太平天国运动我在264上跟你们说过，就是那个什么洪秀全做梦自己成了基督教那个上帝的二儿子之类的然后领着人造反。然后很快就夺下半壁江山，但是最后造反失败被清政府镇压下去了。如果不明白的可以选我264的课我详细讲讲。但重要的是你们要知道这场战争这是世界历史上代价最惨重的战争之一，几百万人因为这次战争死亡。而且你们知道这场战争发生在江南地区，也就是中国的经济核心地区。结果在战争之后这个地区的经济遭到沉重打击，这更加剧了清朝的衰败。现在清朝是倒霉到了极点。国家没有钱，军队也无用，到处是叛乱。所以清朝也不得不开始进行改变了。

太平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