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巴勒斯坦可怜,消费巴勒斯坦人血馒头可恨 -- 可口不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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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给你转个文章,今天《观察》才登的:吕迎旭:走近哈马斯

我本来不想再写,颠来倒去都是这些东西,人的判断不是这么快能改变的。但是我确实发现很多人对哈马斯有种过去“共产共妻”的脸谱化的印象,贴个标签就猛打。这个我认为是美国和以色列的犹太人掌控着话语权,其他人受其影响而不自知。

我本人对哈马斯并不太了解,也不了解阿拉伯人的文化风俗习惯,所以我一般不太判断具体的事情,只从我能理解的地方入手。一般来说,我笼统地把武装抵抗组织看成类似游击队这种组织。但是这个游击队属于自己很难打着对方,对方却很容易打着自己。

以下是我今天晚上随便看看《观察》,上面有一篇吕迎旭的文章:走近哈马斯,对我们理解哈马斯这个组织有所帮助。我昨天在网上和各位讨论的时候,这篇文章还没有出来,现在算是新鲜出炉吧。

链接我copy有限制,应该可以google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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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被西方国家和以色列定性为恐怖组织。在媒体中,它的成员通常黑套蒙面、头缠绿巾、身穿迷彩、手握AK47或爆炸物示人,让人颇感恐惧和神秘。哈马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它是否如它的形象一般“恐怖”?

记者在巴勒斯坦工作三年多,与许多哈马斯成员打过交道。在巴勒斯坦人眼里,哈马斯是个抵抗组织,是温和派,更是普通百姓的一部分。他可能是周五穿着长袍在清真寺做宣讲的谢赫,也可能是和你在同一个咖啡馆消磨时间的公务员,还可能是上门给你收订报费的小职员。

哈马斯是极端恐怖组织吗?不是!

记得刚到巴勒斯坦工作之初,一直想问当地同事一个问题:你认为哈马斯是极端恐怖组织吗?但怕这样问太唐突。后来彼此熟了以后探讨起这一问题,他们几乎一致表示,“不是,哈马斯是抵抗组织,我们处在占领下”。另外,他们告诉记者,哈马斯也不能算极端,因为在加沙有比它极端的萨拉菲派。

在媒体中,它的成员通常黑套蒙面、头缠绿巾、身穿迷彩、手握AK47或爆炸物示人,让人颇感恐惧和神秘

(这里有一幅照片,就是西方电影中大佬看家护院的恐怖主义分子的形象,所以我认为很多东西都是犹太人掌握媒体后宣传洗脑的结果)

他们举例说,2007年哈马斯在上台伊始,曾计划在加沙实施伊斯兰法,因而大力整治社会风气,出台了很多禁令,比如不许女人在公共场合抽水烟,不许男人给女人理发,不许穿紧身长裤,不许陌生男女一起出行,夫妻出门要出示结婚证等。

但是,随着加沙年轻人不断地挑战哈马斯的禁令,这些规矩被一一打破,抽水烟的女士比比皆是,夫妻出门再也不用带结婚证。对此,哈马斯现在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哈马斯温和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加沙存在着萨拉菲派。“萨拉菲”在阿拉伯语中是“坚持祖先传统”的意思。“萨拉菲”组织受到“基地”组织思想的影响,秉承建立“正统的伊斯兰国”和反以色列、反西方的极端立场。

他们对哈马斯极为不满,认为哈马斯参加选举、没有在加沙实施伊斯兰法是对信仰的严重“背叛”。在他们眼里,现在的哈马斯已离经叛道,转化为一个政治党派,因而不断挑战哈马斯权威,双方甚至发展成武装对抗。

缺少执政经验,但改善了治安

自1987年成立以来,哈马斯长期致力于在加沙民众中开展慈善事业,救济穷人,办幼儿园、学校,抚养孤儿等。因此,它赢得了民众的好感。2006年,巴民众在对腐败的法塔赫极为失望的情况下,把哈马斯选上了台。上台之后,次年哈马斯又将法塔赫武装人员通过武斗赶出加沙,从而成了加沙的当政者。

但实践证明,哈马斯严重缺少执政经验,上台7年后,加沙民众怨声载道,对于哈马斯没有解决民生问题感到不满。比如,电力供应短缺一直是加沙人最头疼的事,但哈马斯束手无策。加之以色列对加沙实施海陆空封锁,造成加沙生存状况日益恶化,人们对其不满日增。

当时一度在巴民众中有个预言,说一旦举行大选,哈马斯会失去加沙支持,法塔赫会失去约旦河西岸支持。因为两地的民众都验证了两派的管理能力,都不让人满意。

但是,加沙民众普遍认可的是,哈马斯给加沙人带来了良好的治安。在哈马斯上台前,它与法塔赫的内斗不断,街巷打打杀杀经常发生。同时,加沙是个家族社会,当时的大家族势力很强,倚强凌弱的事经常发生。哈马斯上台后,赶走法塔赫的同时,对大家族进行了武装镇压。一次哈马斯警察在抓捕一名罪犯时,遭到该家族人的抵制,哈马斯派出武装人员,双方发生枪战,最终打死多人,并将罪犯绳之以法。自此,警察树立了权威,加沙也平静了许多。

清心寡欲,不爱享受

在巴勒斯坦的工作和生活中,我接触了很多哈马斯的平民。和相对较为世俗的法塔赫相比,他们有一些共性,比如跟异性打交道比较拘谨、信仰虔诚、对物质的追求欲望偏低。

记者认识的第一个哈马斯成员是阿什拉夫,他每月初都到办公室收取订报费。他第一次上门时,进屋后我热情地伸出手,他连声说“不”。我问他,“你是哈马斯?”他脸红了。还有一次,记者拜访加沙一家哈马斯报社,报社清一色的都是哈马斯成员。接待我的人是社长,他是个40多岁的男子,西装笔挺,留着胡须,带有明显的哈马斯特征,他同样拒绝了我伸出的手。

除了握手外,与陌生女人接触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挑战。一次,我约加沙一个政府机构的负责人就餐,本来已经敲定好时间地点,但他临时爽约。后来听当地同事打听来的原因是,他是哈马斯成员,在公共场合和一个陌生女人就餐实在不方便。

在巴勒斯坦,法塔赫属于世俗党派,在他们的员工领工资的日子,可以看出商业区明显的不同,那几天,总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虽然在加沙哈马斯公务员人数很多,但加沙的商业区仍然很萧条。店铺人员说,没办法,哈马斯的人就这样,不爱享受。

记者曾问同样是哈马斯成员的希伯来语培训中心教师伊迈德,“你们哈马斯的人怎么都清心寡欲,不会享受?”“不是啊,我们内心感到很幸福。”他笑着回答说。

受以色列和法塔赫双重压制

目前,哈马斯控制着巴勒斯坦加沙地带,和在约旦河西岸的法塔赫分庭抗礼。

虽然近期它们两派组建了联合政府,但割据局面没有发生实质变化。在加沙,哈马斯是执政者,据估计其成员和支持者约占加沙总人口的60%。

不过,在约旦河西岸,在法塔赫统治下的哈马斯仍然处于半地下状态。由于以色列控制着约旦河西岸大部分地区,他们行为稍有不轨,就有可能被以色列抓捕。对很多哈马斯人员来说,监狱成了第二个家。

有一次,我们计划采访一位哈马斯立法委成员,跟他约好几天后见面,但采访当天得知他被以色列抓进监狱。当我们约了另一人后,几天之后他也“失联”了,等我上网搜他的名字时,发现头一天晚上被逮捕的人中有他的名字。

除了暴露在以色列的视线下,在约旦河西岸,哈马斯也经常遭受法塔赫的压制,接受情报机构对他们的定期传唤。每月上门收订报费的阿什拉夫,就曾向记者诉苦,说约旦河西岸太不安全,前几天他又被巴勒斯坦情报部门传唤,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做。

与西岸的法塔赫主张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巴以问题不同,哈马斯一直以来主张通过武力“收复所有失地”,其中包括现在的以色列领土。为此,上世纪90年代,它不断以自杀式袭击方式攻击以色列平民。

以色列这么强大,哈马斯坚持跟它武斗有何意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一次采访一位哈马斯的军事指挥人员时,记者提出这个问题。他回答说,以色列是强大,但是能强过安拉吗?“以色列现在是很强大,但是不会永远强大下去。”他说话时眼神坚定。

“对于外界所说你们是恐怖组织您怎么看?”我问他。他笑着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恐怖分子吗?”

哈马斯领导人:加沙的每一场葬礼都会去

位于加沙城西部的沙提难民营,临近地中海边。每次路过这里,我的加沙同事都会说:看,哈尼亚的家!

作为哈马斯在加沙的头号人物,哈尼亚在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难民营低矮的砖瓦房和铁皮房的包围中,那栋被刷成浅绿色的三层小楼显得格外惹眼。一次,我步行路过那里,一名保卫人员看我靠近,立刻警觉地过来,说这里是“安全三角地带”,不能在此停留。原来,这里是高度戒备区。就在7月29日,哈尼亚的家还遭以色列炮轰,不过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据加沙人说,哈尼亚就出生在这个难民营,虽然日后发达,直至当选巴勒斯坦政府总理,他都没有搬离。在加沙人眼里,哈尼亚性情温和,待人和善,乐于助人,没有架子,并且还长相俊朗。加沙人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经常会直接到哈尼亚的家找他,一般都会得到解决。

哈尼亚的家和邻居家紧紧相连。加沙人说,那是他的老邻居们,哈尼亚住在这里,他们得了很多实惠。比如,加沙老停电,而哈尼亚家有功率很大的发电机,他就把线扯到所有邻居家。加沙人开玩笑说,在漆黑的加沙城,经常只有这一带是明亮的。

生活在难民营,哈尼亚的生活节奏也和当地民众很合拍。他的邻居会告诉你什么时候他会到海滩上跑步,什么时候会出门到大街上买水果。记者在加沙几年,经常在多个场合看到哈尼亚。加沙足球联赛的赛场,他去加油;马拉松比赛,他穿着大裤衩跑在第一排;加沙的葬礼,不管死者他认识还是不认识,他都去。

有一次,我的加沙同事开车带着我行驶在一个十字路口,巧遇哈尼亚开着大卡车驶过,但同事没注意到他,快速抢行。事后这位同事懊悔地说:“我抢了哈尼亚的道,下次见到我他肯定会数落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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