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讨论】冯玉祥的八次倒戈 -- 豹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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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我这是算全文转载了,河规希望缓刑

一次,毛主席看谭富英与裘盛戎合演的《捉放宿店》。陈宫有一段流水板的唱腔:“休流泪来免悲伤,忠孝二字挂心旁,同心协力把业创,凌烟阁上美名扬。”戏后,毛问谭、裘两位知不知道凌烟阁的典故,两人都答不上来。毛主席告诉他们:“凌烟阁建于唐太宗时期,是纪念开国功臣的地方。问题是汉朝的陈宫怎么唱出几百年后才有的凌烟阁呢?”两人一时语塞。毛主席建议他们只要修改唱词的末一句,问题就解决了。此后,谭、裘两人按毛主席的意见进行了修改,把最后一句改为“匡扶汉室美名扬”。

毛主席不但对剧情、唱词很注意,对服装道具也看得很仔细。一次,他看完谭富英演的《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问起他在扮演诸葛亮时胸前佩戴朝珠的来历。谭富英向毛介绍,他的祖父谭鑫培进宫演戏,扮演诸葛亮,由于天气炎热,额头沁出了汗珠。慈禧把一串檀香木佛珠赏赐给了他,说炎热季节闻到檀香木香气,能消暑辟邪。从此谭鑫培每饰演诸葛亮必戴朝珠。别的艺人也纷纷仿效,朝珠便成了扮演诸葛亮的必有饰物。

毛主席听后点了点头说:“朝珠是清代的叫法,明朝称佛珠。明朝皇帝信佛,拜佛时多把佛珠垂挂胸前。到了清朝,皇帝常把佛珠赏给有功之臣。因为是皇帝所赐,获赏的大臣都把佛珠佩在胸前,所以又称为朝珠。”毛主席讲完后,又以商讨的口吻说:“诸葛亮是三国时的大丞相,当时佛教还没有传入中国,他怎么能戴佛珠呢?当年令祖演戏佩戴,是表示对慈禧的感念,并不是剧中人物诸葛亮应该佩戴。前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后人也如法炮制,是不是于理不通?”

主席的一席话,使谭富英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后演诸葛亮他便不再佩戴佛珠了。

毛主席特别喜欢京剧,但他并不排斥和轻视地方剧种。在他的遗物中有种类繁多的地方戏唱腔资料,包括湘剧、晋剧、越剧、昆曲、豫剧、秦腔等等,甚至还有广东潮剧、江西采茶戏、闽南高甲戏等很小的剧种。这反映了毛主席偏于京剧、不废百家的戏剧审美观。

  毛主席对地方戏的喜爱和重视促进了许多剧种的发展,甚至挽救了一些剧种。昆曲是很古老的剧种,解放前已濒临灭绝。上世纪50年代初,昆曲团排演了《十五贯》进京演出,毛主席和周总理看后大加赞扬,从而引发了“满城皆说《十五贯》”的盛况。由此,昆曲的命运发生转机。

上世纪60年代,毛主席看了晋剧《打金枝》后很喜欢,曾几次同其他领导谈论这个戏,说郭子仪的儿子与皇帝的女儿结婚后闹矛盾,两人都各自批评自己的孩子,矛盾很快解决了,这很好啊。后来《打金枝》拍成电影在全国放映,很受欢迎,也促进了晋剧的发展。

  毛主席希望地方戏保持自己的特色,越有浓郁的乡土风味他越喜欢。一次在湖北视察工作,他主动提出要看已经流传不广的原始黄梅戏。他看了当时被一些人认为有黄色之嫌的传统戏《张二女推车》,认为这种土里土气的戏让人看了有亲切感,体现了劳动人民的本色,而不是黄色。1969年秋,毛主席在杭州看了经过改革的革命越剧《红灯记》,不甚感兴趣,说:“我不赞成把越剧改得不像越剧。各地方剧种应有自己的特点,不然要那么多地方戏干什么,一个剧种就够了嘛。”(作者:陈晴 文章来源:文史春秋 )

毛主席看戏

马少波曾多次陪同毛主席看戏。他回忆说:“毛主席很爱戏、懂戏,看戏时全神贯注,习惯在演员歌唱时随腔随板,有时用手指拍案发出击节之声。他不多问话,也很少评论,有时一、两句话却振聋发聩。”

有一次看湘剧《生死牌》,当三女力争死牌时,他欣然说道“舍己从人,是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也是共产主义思想嘛!不必说我说的,你可以写文章”。

有一次看折子专场,剧目是张云溪、张春华的《三岔口》、周信芳的《打严嵩》和梅兰芳的《金山寺》,主席议论最多:“灯光明亮,能表现出一团漆黑,外国戏做的到吗?还是中国人聪明啊!”“严嵩该打,打得很巧,难得正剧演出喜剧效果来。”“梅先生很会扮戏,你看通身是白,唯有额上一个红缨,银装素裹一点红,美极了!”

有一次,著名高派老生李和曾演出《李陵碑》。散戏后,毛主席接见演员时风趣的说,“杨老令公八个儿子死了四个,发发牢骚是可以的,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忠心为国,所以不宜唱得太悲,你现在唱得那段反二黄有悲有愤,这是对的。”

后来,李和曾又为毛主席清唱《李陵碑》时,毛主席用商量的口气对李说:“你的这出戏词中有一句“方良臣与潘洪又生机巧”,我上次听后就查了史料,结果历史上宋朝没有方良臣这个人,是不是把着句改为魍魉臣,贼潘洪,又生机巧,比较合适些?”李和曾认为有道理,以后就照此改唱。由此可见,毛主席不仅是戏迷,还是行家。

摘自马思猛《攒起历史的碎片》

毛主席钟爱传统戏,曾两看《白蛇传》。1952年春节前夕,毛主席观看了梅兰芳担纲的《金山寺断桥》,高度评价道:“你的白娘子扮相与众不同,想得很妙,浑身穿白,头顶红绒球。”

1958年,毛视察上海时观看李玉茹主演的《白蛇传》,还随着剧情的发展进入角色,当看到“镇塔”时,他拍案而起:“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喜怒哀乐之情融于剧情。毛主席也赏识历史剧。早在延安时期,他亲笔为《逼上梁山》的作者写信,称赞此戏“别开新生面”,他还说:“三国戏无害,还可给人们一些历史知识”。60年代初,他在上海听李玉茹唱新编历史剧《唐赛儿》,夸她的“娃娃调”唱得好,还讲了历史上唐赛儿的故事,鼓励演员道:“中国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农民女英雄,她们过去都被歪曲了,现在应该还她们的本来面目,把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摘抄自中国教育报《毛主席与戏曲》)

毛主席提倡现代戏,1964年北京举办全国京剧现代戏会演,他一有空便去观赏,他观看《芦荡火种》后,对新四军化装成吹鼓手混进胡传奎洞房的结尾提出修改意见:“兵的形象不饱满,后面要正面打进去。”并建议将剧名易为《沙家浜》。他观看《智取威虎山》和《奇袭白虎团》后,还寻找两剧的主人公杨子荣与严伟才原型的下落。对于反映顾全大局的农村题材戏《龙江颂》,毛主席多次观看,还接见扮演江水英的李炳淑,握着她的手说,感谢你为五亿农民演了一出好戏。

(摘抄自中国教育报《毛主席与戏曲》)

毛主席评论京剧既内行又风趣。1949年4月,他和卫士们观看《法门寺》,当戏中的贾桂说:“我站惯了”,不肯坐时,毛主席评价道:“他真是一副奴才相……贾桂在上司面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十足的奴才相,我们的队伍中反对这种奴才思想,要提倡独立思考,要有自尊心和自信心”。

(摘抄自中国教育报《毛主席与戏曲》)60年代初,安徽宿县京剧团李炳淑在上海进修崭露头角,上海欲留她唱戏,而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却舍不得放,这场调动“官司”直打到毛主席那儿,他对曾希圣说:“我看反正都是党的戏曲人才,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嘛!要谈更好地培养人才,我看上海比安徽省强。希圣同志,你说呢?”曾希圣心里虽感剜肉般疼,但毛主席拍板了,只得点头,李炳淑不负主席厚望,成了出类拔萃的京剧名演员。(摘抄自中国教育报《毛主席与戏曲》)

钟情越剧

越剧虽是以柔见长的地方戏,刚强的毛主席却也爱看。1950年7月,由范瑞娟、傅全香联袂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演进了怀仁堂,毛坐在第五排观赏,时而发笑,时而议论,当范瑞娟饰演的梁山伯手持小算盘,算着英台约会的“一七”、“二八”、“三六”、“四九”的日期时,毛主席开怀大笑说:“看你傻乎乎的,等你把日子算出来,祝英台早已嫁出去了。”

1951年国庆,范傅二度进京,再赴怀仁堂献艺,毛主席又饶有兴致地看《梁祝》。范瑞娟此时已是政协特邀代表,毛在会议休息时间与代表见面,范瑞娟亲切地呼唤了一声“主席”,毛主席一眼便认出了范瑞娟:“你就是扮梁山伯的那位演员吧!”范忙回答:“是的,请毛主席提提意见吧!”毛肯定了《梁祝》的改革,说:“今年比去年改得好!”说话间,记者摄下了这个镜头,两天后,范瑞娟拿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报上也刊登了。所有这些不仅对范瑞娟是鼓舞,而且对越剧姐妹们来讲,不啻是催征的战鼓、扬帆的东风。

热爱评剧

  评剧是流行华北、东北等地区的大剧种,素以反映现实生活见长,毛主席进入北京后,也爱上了评剧。

  1950年新春,毛主席观看了由新凤霞领衔的《刘巧儿》。当刘巧儿在窑洞前摆开姿势正欲纺线时,只听舞台下欢声笑语响成一片,新凤霞一慌神,竟忘了本应唱的“刘巧儿生来手儿勤,织布纺线都认真”的词,只得有音无词地跟着音乐哼,直到第三句才接上词,一镇静,分明听清了“窑洞,窑洞”的喊声,原来舞台上的窑洞勾起了主席和首长们的回想。戏毕,毛登台接见演员,对新凤霞说:“又看见延安的窑洞了,你这小鬼,演得不错,可是第一场头两句唱的是什么,我就没听清楚。你唱戏是给人听的,要咬清每一个字,唱好每句调。”主席看得那么认真,评论那么中肯,使新凤霞获益匪浅。毛很尊重评剧演员,常在看戏之余或开会之际接见演员,白派传人小白玉霜,继承乃母白玉霜艺术,誉满北方,毛非常赏识白派艺术。1950年政协会议期间,小白玉霜受到了主席的接见,毛主席亲切地问:“从前有位白玉霜吧,小白玉霜和老白玉霜有什么不同呢?”小白玉霜细细地回答了主席的问话,这种如叙家常般的对话,使小白玉霜很感亲切。毛主席还和她合影留念。

关注地方戏

  黄梅戏以唱腔通俗优美,剧目雅俗共赏而享誉梨园,毛主席对此剧种也关爱有加。

  1953年阳春,毛乘船巡视万里长江,路过安庆,向当地干部询问黄梅戏渊源,语重心长地说:“要把这些人们喜爱的地方戏抢救过来,把它搞好!”安徽省委马上深入调查研究,当年4月30日便成立了以严凤英、王少舫为台柱的省黄梅戏剧团,使黄梅戏这一深受群众喜爱的戏种迅速发展起来。

  1958年,毛主席赴湖北视察工作,于4月6日和7日两天,在武汉洪山礼堂观看鄂皖两省的黄梅戏,翌日,刨根问底地打听:“黄梅戏怎么到安徽去了?”湖北同志说:“是大水冲去的!黄梅戏地处长江、龙咸湖之间,连年大水成灾,会唱黄梅戏的水乡人,就流落到安庆一带卖唱谋生。”毛听得津津有味,长叹一声:“啊,严凤英演的《天仙配》,娘家原是黄梅县——原始黄梅戏,知其源嘛!”

  不久,黄梅县剧团奉命来汉演出《张二女推车》,有人担心怕主席说是黄色的,毛了解此情后风趣地说:“到底什么色,看了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红色的嘛!当有人简介张二女与於老四恋爱的情节后,毛主席严肃地说:“不能把人民喜闻乐见的东西斥之为低级趣味。”当晚毛主席兴致盎然地看了原始黄梅戏《张二女推车》,不断点头,赞不绝口:“有意思,有意思!”第二天还说:“文化要交流,国际之间要交流,原始黄梅戏发展到现代黄梅戏,这是一个进步,是交流的结果,你们黄梅人还是演自己的土戏好。昨天晚上那个戏的乡土气味很浓,很感人,我也成了黄梅佬。你们的戏跟湖南人的花鼓戏一样,本地人看了有亲切感,喜欢看是自然的。艺术要有民族特色,不能随便说什么色,我看是劳动人民的本色。”

  1958年,毛主席观看了严凤英领衔的《打金枝》,对剧本的主题十分赏识:“这个皇帝手段高明,能团结功臣,不偏听偏信,不仅对公主的‘小汇报’置若罔闻,相反还能严格地管教自己的子女,这一点,好多Gongchan党人也做不到。”他看了《春香闹学》后,即兴评道:“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

(以上来源:中国教育报)

至于说文革时期,说实话我不觉得毛有心思把戏曲问题摆上议事日程,更不可能下达命令禁止所有传统戏剧。要说大错就是毛的一些指示让下面把传统文化作为四旧扫荡了,但是是不是错呢,我可以说工作十年之内一直以为是错,可是看了一些文明古国在现代的情况有时候觉得,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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