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生性诙谐的吴稚晖—— 民国时期的遗闻佚事之六十四 -- 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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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蔡元培

在“清党”前后直至为蒋、宋证婚这段与蒋介石的关系,用“风雨同舟,肝胆相照”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国民党开始清党后,蔡元培出任浙江省清党委员会委员。浙江的清党一上来就动真格的,凡涉嫌者抓到便杀。4月16日晚从陆军监狱提出的20多人,片刻间便被杀尽。密谋策划是一回事,血淋淋的杀人就不同了,蔡元培对此惶惶不安,第二天将主事人找来告曰:

我们万不能随便杀人!昨天那样办,太草率,太不好了。此后必须审慎!抓人,必须事先调查清楚,始可逮捕;定罪,必须审问清楚,证据明白,才可判决;杀人,必须其人罪大恶极,经会议决定,始可执行。青年误入歧途的很多,必须使人有个反省的机会才好。

他并非反对杀人,只是希望“走程序”,“罪大恶极”者当然需要伏法,不可“随便杀人”。受其影响,浙江成立了特别法庭和反省院,以防乱捕滥杀。可是,杀戒一开,便难以控制。一片腥风血雨之中,要维护他老先生推崇的“法治”、“人权”谈何容易。

对滥杀自残的后果,国民党中央清党审判委员会头目胡逸民有着清醒的认识。这位号称“北伐军中刽子手”、擅长修完监狱再蹲监狱的国民党元老曾公开承认:

溯自清党运动开始以来,各处土豪劣绅均乘此机会大肆活动。凡曾努力于革命之青年,鲜不加以共产头号,以图一笔抹杀。… …长此以往,国民党之元气不伤于共产党之捣乱,亦将伤于土豪劣绅之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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