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请大家讲一讲亲历或耳闻的身边三年大饥荒时饿死人的故事 -- 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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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整理】有摄影能力的饿不着,也不敢拍罢了

有摄影能力的饿不着,也不敢拍罢了

本地党史资料,直到61年8月还有上万浮肿干瘦病人

老家村饿死率15%左右,还有浮肿抢救过来的

有些东西100周年生日前不提是一回事,但硬是颠倒是非不好。即使删除封权严重,相关资料太多了

天涯的,被删除和全面封杀的部分——

作者:真相历史202002Lv 11 时间:2019-01-20 10:54:04

  1959年,四川80多个县遭遇持续干旱,受灾严重的地区连续几个月滴雨未下,粮食骤减60亿斤。四川省委不敢懈怠,及时向中央作了汇报。1960年,李井泉和四川省委已经预感到,再多调一亿斤粮食必然会增加几十万人的缺粮面,后果将不堪设想,遂向中央反映上半年调粮任务太重,要求中央相应核减外调任务。

  然而,全国粮食告危,四川岂能只顾自保。

  几个月过去了,负责粮棉调运的李先念一筹莫展,中央的调粮计划难以落实。在一次中央召集的讨论粮食问题的会议上,李先念几乎是“乞求”大家顾全大局,承担中央下达的调粮计划,无奈一直无人表态。李先念只好请周总理出面给大家做思想工作。总理说,现在中央掌握的机动粮已基本告罄,先念同志焦头烂额,我这个总理日子也很难过。我们是几亿人口的大国,灾情发展下去,城镇粮食供应不上,出了问题后果难以设想,国际国内的影响不好,苏修也会看我们的笑话。如果大家今天不把任务背回去,那就只好不散会,都坐在这里“熬鹰”好了。

  1960年5月28日,中共中央发出的《关于调运粮食的紧急指示》指出:“近两个月来,北京、天津、上海和辽宁省调入的粮食都不够销售,库存已几乎挖空了,如果不马上突击赶运一批粮食去接济,就有脱销的危险。”粮食部也发出红色预警:“全国几个主要城市粮食很紧张,北京、天津只有4天存粮,上海只有两天存粮。”

  有老同志回忆,1960年夏,小平来到四川传达中央文件,就在省委办公大楼前,紧紧握着李井泉的手,百感交集地讲:“井泉啊,不要送了,粮食还得调,如果北京、上海死人,国际影响就大了,目前,只有我们四川作出牺牲了。”邓小平握着的哪里是李井泉的手啊,明明就是全国人民的“救命稻草”。

  满载着全国人民期盼的汽车、轮船、火车等从四川出发,传递着生的希望的“接力棒”,奔赴全国各地,也带走了四川人民自保的希望。四川甚至都无力实现全国城镇人口27斤的定量标准,只能勉强维持21斤的标准,甚至后来机关厂矿职工只能维持19斤的水平。

  1961年初,四川省委在成都金牛坝宾馆召开全省地委书记会议,讨论全省粮食供应和群众生活安排等问题。恰巧李先念打来电话要求四川继续调粮。李井泉立即反问道:“还要调?再调一亿斤死的人就要过万,你问他还调不调?”李先念要求四川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的调粮决定。中央领导认为,问题发生在四川造成的政治、经济和各方面的影响总比发生在京、津、沪要小一些!长期积压的郁愤已经难以再控制,李井泉的情绪处于崩溃状态:“你是个国务院,我这里也是小国务院呐。你调粮怎么不听听我们的意见。”

  “李井泉接电话回来,脸色很难看,嘴唇还在发抖。他原封不动地传达了李先念的指示:四川要服从大局,一定要调粮!”

  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了“七千人大会”。这是一次扩大会议,为着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1958年“大跃进”以来的工作经验和教训,统一认识,加强团结,扭转局面。四川有省、地、县及一些重要企业的领导干部500余人参会。

  关于李井泉的谣言也风生水起,有说他是为了向中央表功,不顾四川人民的死活。在来京出席会议的四川代表团中,有一些干部因对整个四川调粮的内情不了解,就有人给中央写信,要求批判李井泉的严重错误。李井泉在会上就“1958年‘大跃进’农村工作中的错误作了检讨,但只字不提调粮是中央的决定,只检讨四川调粮太多,自己要负主要责任”。第一次检讨并没有获得大家的谅解,他还得进行第二次检讨。

  检讨要怎么做?有苦难言的李井泉彻夜难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第二次检讨,李井泉声泪俱下,却只检讨自己对情况估计不足,要负主要责任。与会的很多同志都落泪了,但有些同志还是不满意。

  周恩来说:“四川粮食调多了,责任在国务院,我是总理,责任在我。”

  邓讲话了:“调粮的问题,井泉同志检讨了。中央也有责任,这个问题不能怪四川省委,四川调粮调得多了些,死人死得多了些,中央也有责任。”

  朱德专门召开四川地委书记以上干部的座谈会,语重心长地说:“井泉同志检讨两次了,差不多了,四川的问题中央也有责任,大家要团结一致,振作精神,战胜困难,争取工农业生产尽快恢复和发展,我看是大有希望的。”

  青山无言——回忆父亲李井泉

  “文革”中,父亲身陷牢狱,却依然关心农村问题,挂念农民的生活。1972年,我们通过次申请得到“上面批准”,从江西去北京看望他,当时他被“特护”,关押在北京政法干校的秘密监狱。见面的地点被安排在西郊八里庄一个军营,他每次坐车去,路上都要被蒙住眼睛。由于他被长期单独关押,没人说话,加之脑血管硬化,记忆力衰退,第一次见面时,他不认得我们几兄妹,完全忘记了我们的名字,讲话的能力也严重退化,半天讲不出一句话。后来见面次数多了,情况才有好转。

  1973年父亲被周“解放”,重新担任第四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文革”中,他被迫写了很多检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为了给李井泉写传,四川省委和成都市委党史研究室的两位同志曾查阅过中央和地方保存的李所写的所有检讨材料,看到的都是他作的自我批评和检查,极少对别人的检举揭发和指责,更没有人云亦云的夸大言辞。

楼主:快乐就好20195Lv 4 时间:2019-01-20 19:26:06

  60年秋季收成好一些,又开始了“拔钉子”,凡是拿印把拿勺把的基层干部,统统集中起来整治批斗,连邓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也不能逃脱。县长和我是熟人,后来告诉我,在“拔钉子”期间整天喝稀汤,饿的受不了,有次上厕所,看见墙头上搭有半干的红薯秧子,就拽下来往嘴里填。南阳地区邓县、唐河县是重灾区,唐河县饿死人多,县委书记害怕上级追查,领着全家跳井自杀,只有大儿子爬上井口存活,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上学得以幸免。

楼主:快乐就好20195Lv 4 时间:2019-01-20 20:31:15

  一个人如果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既还了旧债,又买了大量家当,是不是要追究一下"不明来源财产"呢?

  当时的苏联也不是那么绝情的1961年中苏贸易会谈公报(1961年4月8日)上就说"对于中国因农业遭灾而在1960年贸易业务中产生的对苏联欠帐问题。苏联方面表示充分谅解,并向中国政府提出,上述欠帐在五年内分期偿还,不计利息。苏联还建议,在今年8月底以前以借用的方式供应中国五十万吨糖,以后在1964-1967年期间归还,不计利息。中国方面以感激的心情接受了这一建议。"(新华社4月8日电)原载1961年4月9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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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快乐就好20195Lv 4 时间:2019-01-20 20:32:12

  又要感叹一句"怎么感激?"

  一九六一年,经周恩来提议,中国向苏联提出,就近向苏联的远东借二十万吨粮食,用以解东北的燃眉之急。尽管两国交恶,苏联还是如数借给了中国,“使东北粮食困境及时得到缓解。”(56)(中央文献出版社《不尽的思念》第二三二页。)

作者:怀旧隐士5Lv 7 时间:2019-01-21 12:10:58

  不过,要论荒唐,一千座水库也好,逼犯人写诗也好,统统比不上毁坏庄稼作物,将就要到手的粮食、棉花、油料毁弃的行为。

  一九五八年十月十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警告全国:

  “现在棉花已经盛开,北方各省的棉花甚至已经全部吐絮,但除极少数地区采摘了一部份外,许多地区甚至还没有开摘。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情况。如果在棉花盛开的时候下一场秋雨,将使棉花遭受重大损失。”

  问题提得很好,结论却是:“关键仍然是能不能……正确贯彻主席提出的‘一手抓钢铁、一手抓农业’的方针。”

  但农民不是神仙,变不出三头六臂,没有本事贯彻主席的伟大方针,结果就出现了李葆华说的情况:“我去密云水库,沿途见到棉花桃被风吹得满天飞舞,像下大雪一样。农民都去大炼钢铁了。今年粮食、棉花都一样,是丰产没丰收。”

  (李保华是李大钊的儿子,一九六二年初赴安徽任省委第一书记,之前是水利部实际的部长,名义部长是国民党起义将领傅作义)

  棉花如此,油料作物呢?周恩来在一九五九年七月三日致副总理李先念的信中说:“油料作物长期被忽视,而去年又大量没收好,严重的影响了今年油料作物的种子……”

  这“大量没收好”,显然与李葆华说的“丰产没丰收”是一个意思。

  五八年“没收好”的油菜籽、黄豆、花生等作物是如此大量,以致连五九年的种子都成了问题,事情是多么严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下一个是粮食。当时全国到处都有大量粮食烂在地里。

  这里不妨看看主席的家乡是怎样跃进的:

  一九六○年底,主席表弟的儿子贺凤生手持主席五○年写给他父亲的亲笔信到北京去闯中南海,直接向主席告状。

  这位农村生产队队长告诉主席说:

  “大跃进来了,要搞公社化。好不容易一家一户有了房子,一夜之间全部要拆了起居民点……弄得到处鸡飞狗跳,哭爹的哭爹,骂娘的骂娘。一百户二百户连在一起,越大越是集体化。如果老天爷一把火,从东到西几百间茅棚全会烧成灰。”

  “小铁锅砸了炼钢铁,小灶拆了积土肥(南方农家用稻草作燃料做饭,故灰土能肥田——引者注),筷子碗碟全部归公。”

  “红薯烂在田里,犁掉。稻谷不想收,放火烧掉。仓里没得几粒谷,还硬说亩产达到几千斤。”

  “为了迎接上级的检查,把好几块里的稻谷移栽到一块田里,硬说是亩产几千斤,就是大跃进带来了大丰收,鬼都笑落牙齿。”

  “做假事说假话的是那些人,做官受表扬的也是那些人,吃好喝好的还是那些人……老百姓饿得要死,只能在背后冲天骂娘。”

  这就是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有关人民公社的真实记述。

  风吹棉桃,火烧稻谷,如此大规模地暴殄天物,在人类的历史上是仅见的(战争中被敌方烧掉的除外)。

  主席没有下令做这些事,他也不赞成这么做,但是这个“鬼都笑落牙齿”的荒唐事情却发生了,直接受到灾难性打击的是中国农民,而不是这个国家的阿大夫们。

  一九五八年毁弃农作物的范围极广,以河南省为例,当年竟有百分之五十的秋粮被毁弃在地里未收作仓。(罗荣桓一九五九年六月五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的讲话,见《罗荣桓元帅》一书。)

  这可是全国最严重的,以后河南饿死的人数高居各省首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以前搜到的部分——

舒同不认为没有粮食,1959年3月8日,舒同在发表了《当前人民公社中的一个关键问题》,其中写道:当前最突出的现象就是,在1958年粮食大丰收以后的粮食、棉花、油料等农产品收购,至今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任务,除了灾区以外,全省各地几乎普遍发生瞒产私分、大闹粮荒,油料、猪肉、蔬菜“不足”的风潮。,他还坚信原来浮夸报上来的产量,认为是生产队、农民瞒产私分。因为毛泽东对广东雷南县反瞒产私分经验作过批示,2月28日发表在《经济消息》上,题《是粮食问题还是思想问题》。舒同作为封疆大吏,不应是不行的。省委总结了惠民县反瞒产私分的经验,舒同亲自对这个经验作了批示,从而在全省开展了以反瞒产私分为内容的两条道路斗争与社会主义教育。各社队,村庄,都翻箱倒柜,搜查粮食。

谭启龙1959年4月11日从济宁给舒同的信:

  ……很多妇女、小孩提篮子挖麦苗,有的树皮也剥光了。牲畜毛猪大量死亡,农具破坏非常严重,单县原有牲畜44532头,死亡10669头,占24%,原有农具58784件,破坏36446件,占62%。据地委初步统计,最近三个月非正常死亡1200多人(我看不止此数),已发现弃子卖婴58起,单县仅三个月非正常死亡253人,蔡堂一个公社死亡153人,有一个生产队弃婴6人。曹县一个县外逃4万多人(全地区外逃跑34万人),他们在外面流浪,有的半途饿死,有的自杀,有的晕倒在河里淹死,有的躺在大街上叫喊救命。据了解,仅在河南开封就死亡62人,情景之惨,令人难忍;影响之坏,无法估计。全区水肿病发病人数曾达67万多人,单县4月上旬水肿病达53000多人,黄后楼一、二排32户260人,患病的达227人,占81%,很多人卧床不起,有的大小便不通,有的肚皮肿裂了口。巨野县刘官屯村共3000多人,有一半以上水肿病,干部还扣着粮食不发。

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在1960年12月23日下午的省委扩大会议上发言说:由于饥饿,民兵训练工作不得不停止,1960年征兵工作也不得不推迟。有些连排干部家属,在部队驻地乞讨,有一位军官家属对丈夫说:“这种年头你顾不了我,我顾不了你,把孩子送给人家,咱们各奔前程吧!”一个战士全家讨饭去东北,父亲临走时去部队,父子见面后抱头痛哭了一场。有一个排长全家死得只剩下一个小弟弟。一个连队一个时期接到15份电报,其中13份报告家里饿死了人。

赵健民在一次发言中说,据不完全统计,从1958年冬到1960年上半年这一年半时间内,全省非正常死亡65万人,外流109万人,人吃人的现象有文字材料的就有23起,没有文字但有口头汇报的还有十多起。

卫生部报告,1959年“入春以来,肿病又有上升趋势,涉及面也比较广。其中山东最为严重,1月至4月10日,发生肿病人77.9万多人。死亡618人,仅4月1日至10日,即发生肿病人17.3万人。”

1961年春,山东农村粮食情况:到1961年4月20日,全省农村口粮尚有22.2亿斤(其中农村留下的口粮还有15.78亿斤,国家返销6.41亿斤)。从4月21日到麦收的几十天内每人平均口粮6两多一点(16进位,6两相当于10进位的3.75两)。其中5两(相当于10进位的3.125两)和不足5两的占农村人口的30.9%。口粮不足5两的县有:即墨,胶县,平原,枣庄等。要知道,这不足5两粮食还包括地瓜干在内。扣除各级干部多吃多占,到农民手中已经不多了。而这点粮食是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农民每天热量的唯一来源(那时没有油,没有副食)。这已经挨饿的第三个年头了。

1957年山东人口5400万,1960年只有5200万,从1954年到1957年,山东每年新增人口100万,以1957年为基数,1960年应有人口5700万,而实际只有5200万,少了500万。寿张县一个村庄没有生小孩的。王成怀同志向舒同汇报说淄博地区死了11万人。他还满不在乎,说安徽、江苏也死了许多人,不值得大惊小怪。

1960年10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华东局第一书记柯庆施宣布中共中央决定:免去舒同职务,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兼任山东省委书记。1960年12月中旬,山东省委扩大会议和五级干部会议,集中揭发批判舒同的错误。山东省档案馆保存有这次会议的全部材料。曾希圣作了长篇发言,指出:“舒同的错误应由他自己负责,与党中央领导毫无关系。”……

(杨继绳: 以上材料主要摘自曾希圣1960年10年12月16日在山东省五级干部会议上的报告,这个报告存山东省档案馆。《中共山东历史大事记》(中共山东省委党史研究室 山东省档案馆编著,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一书也有记载

网上有人说——舒同的品质俺到知道点,实在垃圾。80年代,这玩意摇身为书法家,老婆做经纪人,到处胡写乱花,一个字1500元,大概是大学毕业生的2年工资。他老婆的策略是到一处先免费给实权人物写几个字,这些地方官员就出1500元/字让他给管辖范围的宾馆,楼堂馆所题字。

再看这篇新闻——捐赠书法艺术不拿1分钱——舒同夫人王云飞谈舒同书法艺术 可惜出处资料没了

http://www.cnarts.net/cweb/news/readnews.asp?id=75694

章丘“黄河事件”:难以抹去的痛苦记忆章丘“黄河事件”:难以抹去的痛苦记忆

http://epaper.qlwb.com.cn/qlwb/content/20140718/ArticelE15003FM.htm

“  1958年底,地瓜“丰收”,大量的地瓜没有办法储存,只好全部挖沟存在了地下。哪知当时天寒地冻,冰冻三尺,地瓜全部腐烂,老百姓的口粮成了大问题。1959年初,章丘县黄河公社的许多村子断了口粮,老百姓饥寒交迫,饿死了许多人。”

报道部分有误,本地党史资料,58年就饿死了几百个

回忆舒同同志在章丘的一年

http://www.cnepaper.com/jrzq/resfile/2014-08-03/04/803JRZQA04JRZQ04C_h.pdf

回忆舒同同志在章丘的一年

“有时是到集市上(这时刚刚恢复了集市, 这是一九六一年春天刘少奇同志提出的 “三自”, 即农民要有自留地, 企业要自负盈亏, 农村要有自由市场)看看, 但他从来不语, 用手一指干菜叶子, 随从的同志就问多少钱一斤?答一块五; 再指胡萝卜, 问后, 答一块三………… (当时正常价才 3 分钱

那时老百姓都知道山东叫舒同给治坏了, 章丘叫郭林(县委第一书记)给治坏了, 时下郭林下放水寨公社任书记, 他背着粪筐走在辛庄北的田野时, 见一社员, 郭问:“大爷这灾情怎么样啊?” 那社员说,“都叫郭林这婊子生的给治坏了!”郭说:“大爷你别骂, 我就是郭林, 咱们谈谈”, 那人一听便跑了”

《中共山东历史大事记》(中共山东省委党史研究室山东省档案馆编著,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一书,记载了舒同在山东期间“极左”的一面。

反右派中舒同忠实执行毛泽东的反右路线。本来1957年反右已结束了,他又创造性的发明了“整风补课”多打了许多人。在省直机关54个厅局中,有补课任务的厅局有47个,受到重点补课的厅局级干部占21.55%、处级干部占14.17%、县委委员一级的占12.9%、共打右派34800余人、开除党籍11900余人,1980年全部“改正”,一个右派都没有。

它闺女洗涤的——回忆我的父亲舒同:马背书法家的从政之路

口述|舒均均 整理|程诉

2011年11月09日13:55 来源:《文史参考

“1959年6月,为了解真实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父亲决定下生产队当社员,我们一家人都跟着去了农村,父亲带着我们参加收割,住在农家院子,吃的农家菜炒鸡蛋、玉米饼什么的,现在想想,肯定是受到了优待,真正的农民吃不上这样好的饭菜。父亲说:“我要亲自收一亩麦子过过秤,看能产多少粮!”,他亲自收了一亩麦田,这一亩地算出来竟产出了3000多斤粮食,父亲很高兴,觉得这下可是掌握了实际情况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下面的人在脱粒机里预先装了2000多斤粮食!父亲是知识分子出身,并非农业上的行家里手,也就被蒙了过去。

李锐女儿李南央在《童年琐忆》(原载《老照片》第53辑)中,记述1962年春节她在河南省委第二书记何伟家渡寒假的经历。

何伯伯住的省委大院有前后两个院儿,前院是办公区,后院是宿舍区,前后院都有解放军站岗。他住的是两层独立小楼,好大好大,地面是木地板。我一人住了间客房。吃饭的屋子就像个小食堂,一面墙是落地的玻璃窗,厨房也很大,炒菜的灶是那种饭馆用的大土灶,火又大又冲,有专门的厨师。顿顿饭都是山珍海味。记得上的一道鱼,下边铺着一层脆脆的干粉丝,上边的鱼煎得焦黄焦黄,被一种味道极鲜美的汁盖着,色香味都诱人。早上每人一杯牛奶,配一个煎鸡蛋,对于在学校整整饿了一学期,即使回家也很少能吃到牛奶和鸡蛋的我,省委大院的生活就是天堂。第二天早上再看到煎鸡蛋泡牛奶,我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看到何伯伯一家人仍如往常一样地吃,我也就吃了。我还几乎天天晚上看戏,不是京剧就是豫剧,我们总是坐在最好的位子上,记得剧院里总是冷清的,没几个观众,往往看完戏回家时,何伯伯的麻将局还没有散呢。中国新年那几天伙食更是好,顿顿好菜,主食花样也是好几种。回来后听从河南探亲回来的蔡阿姨提起,河南的饥民发生过抢国家粮库的事情,军队开了枪,打死了人。

吴芝圃检讨大跃进饿死人:我欠河南人民的债还不清

2014年05月21日13:54 党史文苑 收藏本文

http://history.sina.com.cn/bk/jgcqs/2014-05-21/135491353.shtml

  本文摘自《党史文苑》2006年第23期 原题为:吴芝圃与大跃进

1962年1月,吴芝圃给中南局的检查承认:“对河南58、59年粮食产量,我曾经作过远远 高于实际的估算……不止一次向主席作了河南粮食数字的假报告……反映全省群众生活只有5%安排不好,其实那个时候正是信阳地区大批发生浮肿病和死人的时候。”吴芝圃沉痛地说:“省委和我犯的错误严重得很,罪恶也大得很……组织上无论如何严肃处理,我都没话讲的。处以极刑,我也应引颈受戮。”吴芝圃后来曾数次心痛地向人表示:“我欠河南五千万人民的债一辈子也还不清。”1966年,毛泽东看了吴芝圃的检查报告后,指示他不要再作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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