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财富寄生论之《资本的财富寄生》-07 -- 心的方向
在美国,把大企业按照产品的构成,进行生产方面的推恩细化,使成品和零部件的生产各自独立地进行,由此推恩细化后的交叉依赖,导致谁也无法在经济领域挣脱资本的控制。如此,现代企业再也无法像过去的经济实体那样,为政治力量提供资助了,相反,企业只能彻底忠诚于来自于银行的资金。
虽然按照行业配置了相关的大企业,并接管了过去属于政府管控的社会资源。但是,这种做法并不能涵盖传统政府对经济的全部管理职能,例如,农业领域,不可能出现一个统治美国的大农场。大型农场通常是区域性质的,同类型或者同等规模的大农场会有很多。那么,这些平级关系的企业,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机构来协调,也会产生麻烦。这种协调的机构,就是行业协会。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是不可能给政府留下任何可以影响企业的空间。
这些行业协会也不被允许形成一个独立王国,而是要按照功能做进一步的细化,例如,有的负责研发、有的负责制定经济计划、有的负责搜集情报,等等。
在美国,这些行业协会独立于政府之外,负责协调协会内成员之间的各种关系。而在非资本主义国家里,行业协会的职能是从属于政府的,或者在政府的指导下工作,而无需资本越俎代庖。
为什么一定要设立行业协会?一方面是避免行业内部的恶性竞争;再者,是可以提供更专业化的服务;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政府和企业之间,增加一个隔离带。由此,从属于政府的职能,就绝对影响不到企业的具体经营。企业摆脱了传统意义上的政府管辖,会专心听命于资本的安排。作为政府呢,也失去了依靠自己的权力从企业直接获取资金的可能。
这种行业协会的模式,就是一种进一步弱化和分享政府权力的推恩手法。由此,除了对企业的税收之外,政府和企业之间就不再有更多的关联。猛然听到这个概念,从为企业减负的角度看,确实应该如此,可是,对于传统的政府而言,这种做法潜在的危害性或许非常大。
这些行业协会往往以非营利性组织的面目出现,既然是非盈利性的,这些组织的运营费用从哪里来?
这个也好办,这些组织可以向各成员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和服务费用。政府收取费用是不合理的,行业协会收取就是合理的,在这一点上,资本又一次玩起了双标。
同时,行业内的企业,可以把企业利润直接划拨给相关组织,这是不需要政府许可的。事实上,企业对行业协会等的捐助,绝不是自发和自愿的行为,而是由资本在背后进行统一调度的。
所以,西方在中国内部资助各种来路不明的协会和NGO,目的很明确:就是分离中国政府和服务对象的关联,削弱中国政府对社会的掌控能力。
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一个国家内部的一个商业公司,是不是它的管理层就有权力按照资本的意志来任意调度公司的经营所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资本认定自己的安排是合理,其理由是牵强附会的。资本认为钱出自银行,银行的货币发行又是以自己所拥有的金银在背书,所以,资本就有权利通过银行来遥控企业。
资本有意识掩盖了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任何一个公司的经营,是离不开这个国家所提供的经营资源。既然整个社会的经营资源属于公有而非资本私有,那么对于这些资源的经营就该受控于代表全民意志的国家。那么,国家就有权力要求这个公司的经营遵守一些必要的规则。为了表达国家的这种意志,在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体系中,一定会包含一部《公司法》。
在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给慈善或者非赢利性机构的捐助,可以冲减利润。这种做法,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漏洞。一直在仿效西方的中国,也存在类似的漏洞,就出现了马云、潘石屹等在国外,莫名其妙地进行大额捐款的行为。
在中国的《公司法》中应该明确规定,限制类似捐款的额度,甚至予以取缔。迫使企业把更多的财务资源用于企业的研发和改善职工的福利等环节,而不是脱离国家的监管而进行非法利益的输送,甚至阴谋削弱政府对产业的管控。
在美国,所有的公共服务性行业,例如,自来水、电力、煤气或者天然气、交通、通讯、邮电、气象服务、消防、安保、教育、医疗,等等,基本都被私有化了。
这些本应属于国家管理的公共服务,被资本切割出来,让大大小小的资本接手这些过去由国家管控的资源,对于大小的资本而言,这又是一场资本赏赐的、对公共资源进行瓜分的推恩盛宴。这是资本在切割国家权力之后,对国家资源进行推恩细化的又一个大动作。
资本要把这些公共服务从国家管理职能中分离出来,就必须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私有化之前,这些机构的特征通常是臃肿的,是各种裙带关系大杂烩的地方。之所以可以养活各种闲杂人等,是因为这些机构对相关领域所对应社会资源的专控或专营。这些独立王国霸占资源,又不太注意经济效益,又不太注意服务质量,确实不怎么得人心,很容易讨人嫌。
这些公共部门被私有化之后,在其初级阶段,会因解决了之前存在的弊端,例如解决其经济效益和服务质量等方面存在的问题,而赢得民众的广泛好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公共服务就慢慢地被纳入到财富寄生的轨道,而且,公共服务是美国财富寄生系统进行财富回收的重要工具。没有被寄生财富的公共服务领域,是无法帮助资本进行财富的完美回收。按照财富的寄生和回收机制改革后的公共服务体系,让普通民众和商业实体,在接受相关社会功能服务的时候,会在不知不觉中,变相地帮助资本实现财富的回收。之前,在车辆保险的例子中,我们已经对此已经做过专门的分析。
也就是说,在私有化公共服务之前,大家看到的机构臃肿所带来的弊端是可见的,相关损失也是可控的。但是,公共服务被私有化之后,通过公共服务这种渠道,所转移的财富,即资本回收的财富,就可能不是一个小数字了。想想看,美国政府每年财政预算的60%居然和保险有关。正所谓,资本在帮助大众捡回一粒小芝麻的同时,却无形中让资本窃取了一个头号的大西瓜。
可以说,把公共服务从政府手中切割出来,然后通过推恩手段对公共服务进行精心地再控制,由此,改换了灵魂的公共服务系统,是美国进行财富转移和财富回收的主要渠道。
当公众服务被分割承包给大小资本后,这些资本其实是无法像国家一样,对所承担的公共服务担负无限的责任。尤其是大小资本要盈利,就必然从公共服务上揩油,投入少、揩油多,结果是可想而知了。也就是说,大小资本对西方公共服务领域的隐蔽吸血,将成为压垮资本主义2.0的最后一根稻草。2021年,美国德克萨斯州的电网断电危机就是明证。
资本的改革风暴席卷了整个美国的政经和公共领域,把推恩令搞到这个份上,该差不多了吧?那不行,还得继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在社会上留下任何死角。任何死角的存在,就意味着财富的寄生和回收存在将存在漏洞。所以,我们再看看资本是如何入侵普通的家庭。
“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事实上,国王不可进的地方,已经控制了国王的资本照样打算自由出入。
在资本看来,一个妇女在家带孩子,就属于劳动力资源的浪费。建立幼儿园,把孩子集中起来管理,既节省了费用,还解放了劳动力,同时还提供了教育岗位。把产业化的教育推送给每个家庭,同时为社会增加了劳动者和职业需求,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这是一种多重优化。如此,对家庭功能的切割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有父母需要照顾?也省省,资本已经准备了高大上的老人院,高档豪华的配置,专业的护理人员,一切都号称是人性化的,这样,老年生活的产业化也把老人从家庭中切割出来。
亲人之间的互动,这是人性的重要组成部分。敬老爱幼这种人类最基本的权利,在稀里糊涂中,就被资本切割和剥夺了。
或许,在这里,我们只能用鞋子论来看待这个问题。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最传统的美德。这种伦理关系,是无法用商业服务来完全代替的。
在西方,在尊老爱幼方面,或许没有中国式的认知,那么,资本对家庭的推恩做法,对于西方而言,或许是合适而不可或缺的了。
可是,在美国,很多老人,一整天,都是孤独地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我不认为他们的语言功能已经退化,我相信他们也需要交流,他们需要更多的关爱和照顾。每次看到这样孤独的老人,很容易让人对西方的文化产生强烈的质疑。
新冠疫情爆发后,西方老人院出现的问题,向全世界敲响了警钟,这种商业式的养老模式或许根本没有前途。也就是说,资本出于对社会资源优化的目的,盲目于利益的追求,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洞穿了伦理底线。
资本对家庭的渗透,原本的初衷,是减少相应的财务支出,可是随着财富寄生的发展,托儿、教育和养老,也被纳入到财富寄生和财富回收的轨道。
由于资本在家庭环节以各种福利的名义进行了大量的财富寄生,所以,美国阵营的人口,本质上就变成了资本的特殊商品,资本就开始自觉不自觉地和家庭争夺起对家庭成员的控制权。美国的法律对于父母在子女教育方面添加了众多的限制,这本质就是和家庭在争夺对下一代的影响力。也就是说,父母只有怀孕权,随后的抚养权和教育权则要面临资本的强力干涉。
所以,不要和资本谈论人性这些基本的道德观念,资本驱动的资本主义已经深陷于自我的优化理念中而无法自拔了,深陷于自己的寄生与回收机制中而无法脱身。
上述五种推恩已经让资本完成了对社会及家庭的控制,可是资本并不想就此止步,精控个体乃至深入个体内部进行控制,已经在路上了。
当资本深入到家庭后,每个社会成员事实上已经完全成为资本的商品。不光在他们参加的社会活动中,即使是他们的个体活动,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资本财富寄生大业的一部分。
随着IT技术的不断成熟和生化技术的多年累积,在资本成功地完成对家庭的渗透后,目前,乃至未来,资本渗透的热点已经转为对个体的定向控制。
为了更加有效地控制这些替资本承载财富的寄生体,资本开始关注万物互联了,也就是5G下的全实时监控。5G和6G之下,人类社会最终将形成无死角管制。这种管制有其先进性的一面,按照辩证的观点,也必然隐匿着反动性。
随着生化技术的发展,人类已经可以进行基因编辑操作了,也就是说,在微观上,基于细胞这个新平台对个体实施完美控制已经成为可能了。
当生化技术对于人类的控制深入到细胞内部后,就可以把定制或者编辑的生化活性物推送到人体内,以此来影响和规范人类的个体行为。例如,很多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口腹之欲,好吃和贪吃,那么必然带来三高等问题。三高引发人体内环境失衡之后,寄生于人体内的特定生化活性物就可能被实时触发,个体就会表现出特殊病症或者加剧其它并发症,由此就需要治疗,由此就需要付费,由此就可以把资本让公众代为托管的财富,以医药费或者特殊护理等形式向资本回吐,就可以无限逼近寄生财富被彻底回收的这个目标。
历史上,对于大小资本家利润的控制,资本一直耐心地等了几百年,一直到了财富寄生阶段,才得以完美的控制。同样,对于寄生财富的回收,这绝对是资本的一块心病,资本估计也会保持绝对的耐心。
从健康入手,把寄生财富进行彻底地回收,从逻辑上是可行的。不过,这是多么让人不寒而栗的尝试,资本驱动着所谓的科学工作者,玩的就是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勾当。
或许资本是有充分理由的,例如,人总是会衰老的,进入老年状态后,人总是体弱多病的,那么,每个人所承载的寄生财富,以疾病的治疗或者健康的护理为手段,悄然地反馈给社会,由此,传统意义下的遗产继承慢慢就变成一种历史。也就是说,由于遗产继承而引发的不上进和颓废,将会在未来的人类社会中不复存在。
当然,未来也许会出现更多的和美好及幸福有关的生化活性物,注入人体后,可以直接简化相应生理功能的发生机制,让人类可以随时地体验对各类幸福的感受。也就是说,毒品的发生机制在未来会被完全破译,以人工方式干预幸福的产生,将完美地取代毒品等传统媒介物。不过,一切的获取,都需要支付,也就是帮助资本完成财富的回收。
生化技术是二十一世纪,公众必须严肃对待的社会问题,这里面牵涉了太多太多的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在初期,资本的这种破天荒式的尝试肯定会带来很多的问题,必然会招致广泛的质疑。
从历史来看,资本惯于以自私的目的来占有和控制公众的财富,可是,当资本的占有进入饱和态后,则又是反向普及的开始。同样,生化活性物对于未来人类的影响或许终将进入理性的轨道,希望如此。
对人体实施细胞级的控制,也就是资本把自己的影响力精确地施加到人体内部,为了实现自我保护,资本非人道的行为必然会触发东方修为文明的全面复兴。因为资本所有的尝试,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东方的修为文明,经历过历史大跨度的检验,较之资本尚属肤浅的尝试更为成熟,更为可靠,更值得信赖,更有可能依靠自身的努力,来抵消资本的莽撞尝试可能产生的副作用。
通过上述的几个分析,我们看到,在美国,资本对传统社会架构的灵魂进行了巧妙的置换,这就为财富的全面寄生铺平了道路。资本把财富寄生到何种领域,寄生到何种程度,以及采取何种模式回收财富,取决于资本对该领域的控制是不是绝对的。
同时,资本把美国社会的全部元素进行了完全地切割,相互隔离后的元素,虽然大家都在无限地努力,可是,所有元素只能依赖于资本的施舍才能生存。
资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就必须加大对社会元素的控制力度。推恩令之下,曾经属于国家和公众的职能和权力,曾经属于家庭的伦理空间,甚至是个人的生理功能,都会按照资本的需要被切割分离,让大小资本参与影响或控制。由此,美国社会及其民众正一步一步被资本彻底掌控,这就为随后更多财富的寄生奠定了坚实而可靠的基础。资本的目标是实现社会全部元素的经济化和商品化,他们要构建一个以经济利益为驱动工具的全新社会模式。
经过多年的努力,资本对政府、公共服务、经济和家庭已经实施了完美的控制,对于个体的控制是资本最新的兴奋点。
基于在美国的这种尝试和孵化,资本总结出一套全新的统治模式,资本会坚定不移地在全球贯彻基于这种统治模式中的相关原则。
我们也看到,二战以后,美国的对外扩张,一直遵循着这些原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首先要控制新成员的国家权力。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各国政府的权力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阉割,政府的权力逐步被私有资本瓜分。
为什么一定要控制西欧各国的政府权力?当然,控制了政府权力,就可以借助政府权力把资本的触角伸展到各个领域。除此之外,资本还需要面对国际化过程中所产生的新问题。
既然,在资本层面,已经形成了以美国为首,以欧洲为附庸的新格局,那么,欧洲各国政府的运作,所需要的费用,只能依靠对各自国家内部经济活动的课税。西欧各国在经济上,已经成为美国的附庸,这就意味着,西欧各国政府的税收来源,本质上是美国对这些国家政府的施舍。也就是说,在资本的眼里,财富的创造者,劳动人民,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资本的恩赐。
要实现美国资本对欧洲的绝对控制,首先要把这些国家政府的权力进行切割。切割后的权力,会被相应国家的大小资本所接收,而这些资本又和美国资本有着特殊的关系。
如果相关国家的政府权力不被控制,就可能出现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局面,或者导致美国在相关国家的投资打了水漂,或者是美国的利益遭受侵蚀。
如果美国对这些国家的控制遭遇失败,会导致资本的世界由于缺乏统一领导而重新陷入两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混乱,经济危机和战争又会成为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常态。
即使到了今天,美国依然按照资本的意图,在硬着头皮僵化地推广这种不讨人喜欢的游戏。例如,在奥巴马的任期内,美国在亚洲组织TPP。相关的条款,最骇人的部分,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跨国公司可以绕开相关国家法律的管辖,形成了对相关国家主权的实质性侵犯。
不受主权控制和侵犯主权在本质是等同的。
也就是说,美国的全球化,是以控制相关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两大主权为前提。这样的模式,会有前途吗?鬼都不信。美国的模式努力了这么多年,核心成员依然是二战期间被打残的那几个倒霉蛋。美国模式不能在全球范围内继续扩大的话,那么,这种模式退出历史舞台就进入倒计时了。
我们要看到,资本在美国通过切割政府权力,让资本参与国家治理,实现政经的分治,全面提升了社会管理水平。这些做法有其独到之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优点值得我们学习。
二战以后,资本世界形成了以美国为龙头,其他国家为附属的派生关系。有了这种秩序,自然就容易形成一种自由模式下的隐形计划经济。有了这种弱计划经济做后盾,曾经泛滥于资本阵营内部的由国家间竞争而带来的绝对生产过剩危机,最终被克服,这也是美国模式为数不多的优点吧。
财富要扩大寄生范围,首先会从资本的核心层开始,通过经济上的依附关系,向外梯次扩大财富再分配的范围。
财富的寄生,从来都是有选择的,而且必须是可控和可回收的。在美国国内的财富寄生没有达到饱和之前,美国是不会神经兮兮地跑到津巴布韦,让某个代表史前文明的土著酋长帮助美国寄生财富。
摆脱了金本位,美国社会财富的增加就不再受到硬性的制约。随着社会财富的继续增加,把财富的寄生向大众层面普及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课题。大众,才是财富寄生最大的受众,这也是资本最无奈的选择。
只有把自己的财富寄生在民众的财富之中,当民众在呵护和打理自己财富的时候,资本所寄生的部分也就可以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只是,在美式财富寄生的末期,资本部分的额度已经高到骇人的地步,而属于民众自己的,已经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既然出现比例的严重失调,很多普通民众已经是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在人工智能没有达到完美之前,还不可能通过机器人来完成的。资本也发现,与其等待机器人的智能超过普通人的智商,还不如立足于现实,用智能手法控制大众,来保证寄生财富的安全。由此,寄生于大众的财富量,即使出现不可理喻的失调,也能通过无处不在的监控而给与必要的干预。所以,人工智能将会逐步深入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来增强对被寄生财富的保护力度,这也是万物互联的使命之一。中国的一些数字巨头狂热地追逐5G,他们可能还真不一定明白5G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让渴望拥有财富的大众来参与管理财富,是个不坏的选择,就看财富的寄生和回收机制是不是安全、可靠、可控和高效了。
资本通过推恩手法重塑了美国社会,那么,重构后的美国社会是如何进行财富的寄生和回收?
美国的财富寄生大致经历两个阶段,其拐点在1995年。在此之前,美国虽然主导过二战后欧洲和东亚经济秩序的重建,但是,彼时美国本土的工业体系比较完整。
1995年之后,中国加入世贸的谈判取得突破性进展,美国对中国的产业转移,开始进入实质操作阶段。对应着,在中国,全国性大下岗的序幕也同时拉开。
在1995年之前,资本主要在美国本土实现剩余价值的剥削,剥削得来的财富以地产、科研、军工、股期债汇等形式储存在美国。1995年之后,美国的功能由生产型逐步变成转化型,也就是转化剥削自中国的国际剩余价值。进入美国的国际剩余价值,经过美国商业系统的初步转化,然后经过工农业、公共服务和第三产业等领域等的再转化,有些再转化可能需要N次,如此,就可以基本洗净漂白了。改头换面后的财富,重新以地产、科研、军工、股期债汇等老套路转化为属于资本的纯洁财富。
在财富寄生的时代,美国本土的工业生产主要分为两大部分:自循环于美国内部的小农式生产;然后就是和国际化大生产有关系的转化型生产。
下面,我们要进行更具体的分析,看看美国现存产业在财富寄生战略中所充当的角色。
如何让美国民众也变成高效的财富寄生体,如何回收寄生于民众的财富?
大家都需要住房,把房子盖好,让美国民众用贷款的方式买房,这样可以做到一举两得:把要寄生的财富,通过银行投放给地产企业,最终以房地产的形式具体化;然后用给银行还贷的方式,就可以对购房者被寄生的财富(劳动所得等)进行拦截和回收。
从二战结束至次贷危机前夕,美国房地产市场经历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大牛市。
从1946年到2006年,美国每年新开工的住房一直保持在100万套以上,年均甚至达到153万套。作为对比,二战结束后,美国每年的新增人口保持在200万以上,从1946年到2006年,美国年均新增人口247万。这就意味着,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一对新增人口就可以对应一套新住房。
这不是典型的计划型地产经济吗?银行很清楚每年该投放多少基建投资,银行业更清楚每年该投放多少购房信贷。
在此期间,美国房价的年均增速为5.4%,住房自有率从1940年的44%提高至2006年的69%。房地产的市场总值从1945年的2280亿美元,增长到2006年的13.8万亿美元。
2008年美国的两房危机,对依托房产的衍生金融业务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对美国房地产业本身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新冠危急爆发后,美国的房地产行业也是暂时受损,美国房地产行业所需要的基础耗材,主要由中国供应。新冠疫情最严重的一两个月,地产所需基础耗材的供应量,才下降了20%左右。
2021年,美国房地产业的增长势头甚至超过疫情之前的水平,达到了历史新高。所以,任何人都不要被美国表面的混乱所迷惑,新冠疫情给美国造成的损害,将被房地产业的增长轻松抹平。
美国地产行业之所以能成为财富寄生的首选,最大的秘密就是不动产非常适合寄生财富,商业地产更是对第三产业所寄生财富进行回收的总推手。
房地产适合财富的寄生和财富的回收,因此,地产行业必须要精细化地经营。所以,美国的进口商一直在努力压低和地产行业有直接关系或间接关系的有关材料的进口价格,来实现更多剩余价值的国际传递。所谓的压低,就意味着只能通过进口来解决。所以,所谓的美国制造业回归,本身就是一句空话。
如果和地产行业有关的原材料、设备和器材等全部都在美国生产,那么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房价大涨。美国工人的工资已经高到让美国的制造业必须对外迁移。为了保住现存产业,工人工资必须被尽量锁定。工人工资被锁定后,如果房价大涨,美国的房子将失去最大的购买和租赁群体。那么,房产的财富寄生战略就难以为继了。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过去的职业,就是一个地产商,他非常清楚美国房地产的内幕。连房地产行业所需基础耗材的供应,都无法在美国实现自给,同理,其它行业也无法摆脱对中国的依赖。
把财富以房产的形式具体化,然后以房贷或房租的形式来回收资本在民众身上寄生的财富,对比起朝鲜的免费住房,美国的优越感就显得非常滑稽可笑了。为了把财富据为己有,资本可真是煞费苦心的。
在俩大胡子的时代,包括随后的列宁时代,资本的剥削是非常残酷的,这种残酷是直接的、直观的和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三个断言,全世界的无产阶级终将团结起来,一起推翻令人厌恶的资本主义制度。
事实上,这三位先驱从没有直接参与过社会化大生产的管理,所以,他们三位都没有洞彻现代化大生产的本质。也就是说,永远也不会存在全世界无产阶级这个整体概念,因而也就不存在全世界无产阶级大团结这个命题了。
我们如是说,不代表今天的我们比三位先驱有多高明,作为后来人,我们有幸看到更多的现实,所以,就可以回头重新审视他们曾经的结论。
在列宁的名篇《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谈到了资本家开始对工人阶级的领导层进行收买或贿赂的这个新现象。他不知道,放弃金本位之后,资本将会把这种策略发扬光大,资本要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全体民众作为“收买”或“贿赂”的对象。毫无疑问,就这一点,也是出乎列宁的预料。
过往,所有对资本主义的精确批判,都会被资本反复研究,然后找出破解的对策。因此,资本,真的不仅仅只是可恨,资本确实具备顽强的进化能力。
资本为了贮存更多的财富,被迫开始让广大民众也参与财富的承载,由于财富的回收机制隐蔽地比较巧妙且无处不在,美国民众就容易虚假地感受到自己确实拥有了财富,而房产是这种虚假财富的主要体现形式。
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是三位共产主义先驱始料不及的。也就是说,列宁并没有意识到,他所察觉到的“收买”或“贿赂”,其实不是问题的本质,资本的财富回收机制让资本为实施“收买”和“贿赂”所投入的本钱,最终被巧妙地回收,这才是问题的本质,才是值得深究和揭露的。
曾经,革命先驱们鼓动广大民众,通过暴力革命才可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居然从天而降,不请自来。在普通人看来,原来不拼也会赢。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虚假的财富或许也是财富,被回收的财富它也是财富。如此,谁还愿意冒险参加那些可能要掉脑袋的反抗和革命活动?
很显然,资本的财富寄生战略,在美国乃至美国阵营的内部,成功地瓦解了反资本运动的群众基础。这么多年来,美国的有识之士尽管明白资产从没有中断过对美国劳动者的剥削,但是最新的剥削形式是什么,最新的剥削机制升级到哪个版本,大家都没有搞明白。
美国的大学也在研究马列主义,这些依赖资本资助的研究,并非为了发展马列主义,而是帮助资本吸纳和借鉴马列理论中的可取之处,帮助资本主义能更加巧妙地伪装自己的剥削,通过增加必要的马甲,引导普通大众产生一种错觉:马列主义已经没有任何实际的指导意义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美国,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外发展了。在财富寄生这个大号马甲的包装下,美国对外推广的美国模式,让全球大多数人失去了判断力。
是资本仁慈了?从来没有。我们只要时刻牢记朝鲜这面照妖镜,就容易辨明真伪。大家只要记住,一个美国工人每月真实的生活所需,永远不会大于朝鲜工人的每月所得。朝鲜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尚且能实现免费医疗、免费住房和免费教育等,对比起来,留给美国的就是罄竹难书的虚伪了。
不过,我们还是要承认,对比奴隶时代和封建时代赤裸裸的剥削,资本对于劳动者所实施的财富寄生,还是分享了一些不得已的仁慈。可是,在朝鲜民众更实惠的所得面前,美国的模式又是那么落后和那么虚伪。
替换我们更应该看到,在美国对外扩张后,美国民众替资本所承载的财富,是建立在美国对其他国家劳动者更严厉剥削的基础上得来的。
美国的对外剥削依靠三大战略:以全球化为背景,对全球劳动者进行大纵深的梯度剥削和进行剩余价值的多梯度转移;以全球化为背景,在不同的地区,对阶级矛盾进行梯度性的瓦解;以全球化为背景,以资本绝对控制的全球媒体,对全球民众进行更广泛的梯度麻醉,这三大战略,一直在交替的推进中。
不少糊涂者,在没有看清美国本质的情况下,忘情地拥抱灯塔国的理念,丝毫看不到全球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灯塔国。
很多人,怎么看中国,怎么觉得不顺眼。其实,中国的绝大数问题,都是因为美系资本把美式的财富寄生带到了中国而引发的。
东方民族是个注重修为的群体,所以,对比西方的民众,在消费方面要克制地多。消费的克制,就意味着投放出去的财富难以回收。因此,就只能在食品、教育、医疗和住房等这些和民生息息相关的领域下重手。
由此,代替资本回收财富的中国改开体系,就成了民众质疑的对象。中国政府无法半途改变改开的大战略,对于改开的副产品,也就是美式财富寄生在中国所引发的问题,只能是有苦说不出,而且,还要默默地替美系资本及其在中国的代理人擦屁股。也就是说,在这个阶段,中国政府作为人民公仆的成色减弱不少,作为既得利益者保姆的作用却增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