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踏雪寻痕-从文革到陆肆老报刊拾零-1-开篇 -- 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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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汇报提纲》出笼的前前后后

《汇报提纲》出笼的前前后后

康立 延风

中共中央关于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决议,宣判了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在政治上的彻底破产。邓小平这个反面教员以及他留下的一批反面教材,正在受到全党全国人民的愤怒声讨和批判。

《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就是其中的一份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

这个《汇报提纲》,是邓小平亲自挂帅,密谋炮制的,是他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复辟资本主义的一条重要罪证。剖析这个提纲及其炮制过程,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到他在去年夏季前后一手刮起的右倾翻案风的来龙去脉。

现在让我们顺藤摸瓜,看一看这个提纲炮制的“三部曲”吧。

第一步,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

七月十八日,科学院那个走资派走马上任了。他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起草《汇报提纲》。后来,他在给邓小平的信中洋洋自得地表白:“这一个月我是把全部精力用在这个文件上的”,“是拚了一点老命的”。

“拚老命”,是那些对文化大革命一不满意、二要算帐的走资派积压了将近十年的心声,今天总算从牙缝里进出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在科学院这个地方“拚命”?原来,邓小平重新工作不久,就故态复萌,背着毛主席、党中央,亮出了“三项指示为纲”的黑旗。他一手伸向经济领域,抓那个臭名昭若的《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一手仲向上层建筑领域,抓这个《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邓小平声称:“这个文件很重要,不但能管科学院,而且对整个科技界、教育界和其他部门也适用。”直言不讳地供认了他所想达到的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在邓小平看来,这两个文件就象围棋上的两只眼,抓住了这两点,复辟资本主义的全局就都活起来了。对于这样重要的一步棋,他们怎么能不“拚命”力争呢?

八月十一日,科学院那个走资派带着一份墨迹未干的提纲草稿,跑到邓小平那里念了一遍。邓小平连连声称“很好”。但是,当这份草稿拿到有关人员中去“征求意见”的时候,却碰了个大钉子。许多同志指出,这份东西好象是没有经过文化大革命的人搞出来的,鼓吹的都是些批臭了的东西。可是,他们既已决心“拚命”,是决不肯回心转意的。

经过修改后的草稿,就再也不拿出去了,甚至对科学院的党的核心小组都实行“保密”。他们把稿子送给邓小平的参谋班子中的那个“理论家”。那个“理论家”心领神会,提起笔来就在稿子上勾画了一通:什么“不搞技术,政治就无所谓挂帅”啦,什么“对理论研究不应任意加以贬低、指责甚至污辱”啦,什么“不能简单依靠摘引几句经典著作加以逻辑的引伸就算完事”啦。他还特别强调,必须“突出一个‘扭’字”。

八月十七日,科学院那个走资派亲笔写了一封信,连同修改后的提纲初稿,一起送到邓小平手中。信中说:“这一稿在几个关键地方是按你的指点改过的”,“我怀着一种渴望的心情,祈望得到你的进一步指点”。

话是说得够肉麻的,但同时也把邓小平对于提纲的“指点”作用和盘托出了。

值得注意的是信中提到的“关键地方”。究竟哪些是“关键”?信中没有明说,但是那个“理论家”要突出的一个“扭”字,倒是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他们要突出一个“扭”字,就必须把形势说成到了非“扭”不可的地步。提纲开头虽然写了一句“成绩是主要的”,但这种话不过是欲擒先纵,起点障眼法的作用。在“成绩”的下面,他们把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以来“到处莺歌燕舞”的大好形势,描绘成一片“危机”。请看,革命人民如饥似渴地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被说成是“苛捐杂税”:工农兵占领教育、科技等上层建筑河域,被说成是“不要专业队伍”,“降低专业队伍的作用”;科研人员坚持又红又专,理论联系实际,被说成“不敢钻研技术,不敢看外文,不敢看业务书”;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被扣上了“闭关自守”,“盲目排外”的帽子;文化大革命中涌现的新干部,被骂成“受林彪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搞歪门邪道”。总之,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诬蔑文化大革命“积重难返”,提纲就刻意承志,罗列一大堆“问题”,控诉文化大革命造成的“积重”,这对他们突出一个“扭”字,还不“关键”吗?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的打击确实是够“重”的。要说“难返”,这也是事实。即使把“老命”“拚”上吧,不碰得头破血流才怪哩!

他们突出一个“扭”字,就是要把党的基本路线“扭”到“三项指示为纲”上来。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为了推行“三项指示为纲”的修正主义纲领,提出“科研要走在前头”。科学院那个走资派立即按照这个调门,大谈科研搞上去是一切工作的中心,说什么“所有整顿,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服务,为科研搞上去扫清障碍”,一切都要“围绕把科研搞上去”,“围绕着这个转”。

这些话都是唯生产力论的最典型的语言,因为它很“关键”,因而在提纲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他们甚至耸人听闻地说,如果不按他们这一套办,“总有一天,我们大家全部完蛋!”这是一句大黑话。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竟然会“完蛋”,他们的矛头所向,不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吗?但是,发生在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的迅速破产,表明“完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小撮阶级敌人和资产阶级的总后台邓小平!倒行逆施越是猖獗,“完蛋”得也就越快!

科技界也要“扭”,当然更不在话下。提纲完全抹煞了人民群众的革命实践对科学发展的决定作用,鼓吹“不宜”提“开门办科研这样的口号”,提倡“一个人、几个人”“钻研”。提纲竭力诬蔑从工农兵中培养的科技人员“科学理论知识不足,进一步发展受到限制”。提纲的炮制者对从工农兵中选拔的科技人员视同洪水猛兽,竟然大呼“危险”,连连叫嚷要“关上门”、“站上岗”,完全说明他们处心积虑要把科研领域搞成对于资产阶级毫无“危险”的土围子。

这个提纲,以极大的尖锐性和鲜明性,表明了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同革命人民、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势不两立的立场。这也就是提纲从反面向革命人民提供的重要价值。

八月二十六日到九月二十六日,是炮制提纲的第二步。

八月二十六日,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亲自下令把修改提纲的任务交给了那个“理论家”。第二天,他就找那个“理论家”与科学院那个走资派面授机宜。

他说:“提纲要缩短,原则都保留,棱角磨掉一些,写得平稳一些。”本来是气势汹汹,唯恐“扭”字突出得不够,为什么突然要“磨掉”一点“棱角”呢?这里有鬼。就在这前不久,毛主席发出了评论《水浒》,批判宋江投降主义的重要指示,这是我国政治思想战线上又一次重大的斗争。批判三百年前小说中的投降派宋江,却触痛了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的神经。他一方面心怀鬼胎地说:不要“听见风就是雨,听到什么,就好象出什么事了”,“你又不是宋江”;一面却变换策略,准备继续进攻。

邓小平说,要“棱角磨掉”,是因为“太锋利,站不稳”,担心锋芒毕露,容易暴露自己。他又说:“话要少说,说多了,要说得稳妥很困难。”这也是实情。要邓小平这种搞修正主义的人装成马克思主义者说话,话一多,当然会说漏嘴,露出马脚。但这只不过是策略的变化,而“原则都要保留”,策略的变化,正是为了坚持他们的“原则”,在向无产阶级进攻这个“原则”上,他们是寸步不让的。

那个“理论家”看了提纲的第一稿,也嫌它“文字太陈旧,没有文化大革命后写文件那些语言”,主张多用一些革命词句把这个提纲装扮一番。在搞修正主义方面,这位“理论家”比起科学院那个走资派确实棋高一着。九月初,提纲修改稿拿出来了。如果说科学院那个走资派起草的提纲是剑拔弩张,凶相毕露,那么,经过那个“理论家”的一番修改润色,梳妆打扮,便更富有修正主义的色彩。

改动最大的是提纲第二部分。他精心编纂了毛主席关于科技工作的十条论述,并且加上“坚决地、全面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科技路线”的标题。看起来很有“文化大革命后写文件那些语言”,实际上却

要弄了不少阴谋诡计。

在这十条中,他根本不引毛主席的要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指示,不引毛主席关于深入开展上层建筑领域革命,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的指示,不引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有关科技工作的一系列指示,这难道是偶然的疏忽吗?决不是。不然为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要“全面地面不是片面地”贯彻毛主席的路线,恰恰把最重要的指示给遗忘了呢?为什么对毛主席根本没讲过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那么感兴趣,非把它塞进去不可呢?

他们确实也引了一些毛主席的指示,但是他们究竟是怎样引用的呢?断章取义、阉割灵魂,折中调和、偷换重点,歪曲原意、为我所用,一言以蔽之,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例如第一条,引用了毛主席关于三大革命运动的语录,说这是“闸明了科技工作”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作用”。马克思主义确实十分重视科学技术的作用。但是,你们主张搞的那套“科技工作”,难道能够同三大革命运动中的科学实验划等号吗?你们所热烈赞扬的“书呆子”和“白专”道路,难道能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起“重要作用”吗?你们满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在“三大革命运动”的旗号下,照样搞那套脱离实际的“研究”了,照样推行那条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了,然而这完全是痴心妄想。

积极参与炮制提纲的那个“理论家”曾经嚣张地声称:“光凭这十条就可以把他们压倒。”你们要“压倒”谁?要盗用革命的词句“压倒”革命的无产阶级吗?这一声狂叫,正好暴露了你们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凶恶嘴脸。

列宁说过:“机会主义可以用各种学说的术语,也包括马克思主义的术语来表达。”这份修改稿玩弄的就是这样一套手法,对此,那个“理论家”是十分自鸣得意的,这就难怪邓小平为这种改法连声叫“好”呢!

其余部分的修改,也都是精心体现着“原则保留,棱角磨掉”这个狡猾的进攻策略。提纲初稿中一根根棍子的“棱角”是磨掉一些了,而且煞有介事地加上了“修正主义仍然是我院的主要危险”的话,但这恰恰是一根更为刁恶的棍子。

就在这段话后面,他们来了一个“但书”,写了一大段文章:

“但是,同这种修正主义的倾向作斗争,……如果采取简单粗暴的态度和作法,或者夸夸其谈,以感想代替政策,对毛主席的革命科技路线作随心所欲的片面解释,势必带来思想混乱,造成工作损失,甚至导致科技工作的严重削弱或取消,……这就仍然会陷入修正主义。”

原来,他们词典中的“修正主义”有其独特的含义。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种成为“主要危险”的“修正主义”同刘少奇修正主义“不同”甚至“相反”。看,批判了刘少奇的修正主义,竟然就会出现“思想混乱”,导致“取消”科技工作,“陷入修正主义”。结论:批判修正主义,就是修正主义。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奇妙的逻辑吗?很清楚,他们口中的“修正主义”,原来是强加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罪名他们不是攻击文化大革命“理论不抓,科技不提”吗?他们不是声称“现在我们的科学技术存在着危识”吗?他们不是说“特别要强调干扰很大”吗?而这一切,据说都是在同刘少奇修正主义“作斗争”以后带来的。其实,邓小平本来就是刘少奇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同伙,批判了刘少奇的修正主义,他当然要痛彻心肺,恨之入骨。在这个提纲上,他们就是这样恶毒地给毛主席革命路线扣上一个

“修正主义”的帽子。你看,既写上了“修正主义是主要危险”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又把棍子打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这就叫“原则保留,棱角磨掉”!

与此同时,他们还赶编了一份革命导师论所谓“哲学不能代替自然科学”的语录,作为提纲附录。到九月·下旬,经过反复琢磨,修改稿基本定稿。此时邓小平一伙是何等踌躇满志,洋洋得意啊!

于是,提纲的炮制工作进入了第三步。

经过一番紧张的策划,汇报提纲终于拿出来汇报了。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在听取汇报的时候,对提纲的修改又进一步作了“关键”性的“指点”。

他们名曰“汇报”“科学院工作规划”,但当科学院那个走资派汇报到科学院所属科技队伍人数时,邓小平立即打断他的话头,强调要把不属于科学院管辖的科技队伍人数加进去,他说:“如果不算上,怎能说明重要性呢?”再一次点穿了提纲要管“全国科技队伍”,要以此作为突破口、加紧全面地刮起右倾翻案风的“重要性”。

邓小平在听取汇报过程中,哼哼哈哈地发了一大通议论。他反对工人阶级进驻上层建筑,叫嚷“强调依靠工农兵是相对的”。他大肆贩卖唯生产力论,替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请命”,说:“这些人是劳动者,科研是生产力。”积极参与炮制提纲的那个“理论家”赶紧为他提供“理论依据”:“马克思说,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科学院的那个走资派汇报时说到,“现在不敢讲红专”,邓小平立即画龙点睛地作了发挥:“就是白专,有一点怕什么?应该爱护、赞扬。”“白专,只要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好处,比只占茅坑不拉屎的好”。当科学院那个走资派心有余悸地汇报到怕抓辫子时,邓小平就给他打气壮胆:“辫子也确实有一点,比我强一点,我是维吾尔族姑娘,辫子多”,要他放手大干。

“汇报”之后,在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的直接指挥下,从科技、教育、文艺等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加紧向无产阶级发起了进攻。他们以“三项指示为纲”的修正主义纲领为号召,奔走串连,或做演说,或写黑信,或筹划出版刊物,或精心撰写黑文,各种奇谈怪论甚嚣尘上,复辟倒退的丑剧紧锣密鼓,右倾翻案风越刮越猛。

不青改拇的走资派邓小平曾经一再强调:“国家嘛,科研要走在前头。”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搞资本主义复辟,科技界应该打头阵。科学院那个走资派心领神会,立即加紧了复辟活动。

九月二十八日,科学院的另一个走资派用十分明确的语言,点出了汇报提纲的主旨:“科技战线不要提无产阶级专政。”那当然只能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了。

科学院那个走资派则忙着巡视科学院下属各研究所,传达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的“指示”。他窜到半导体所,叫嚷:“名不正,言不顺,首先要正名”、“说复旧就复旧。那是为工作嘛!不要以名词吓唬人。”他效法孔老二的“克己复礼”,甚至把批林批孔运动中批判过的孔老二黑话也搬出来当作宝贝,这不是很能发人深思的吗?

十月六日、七日,他继续奔走于心理所、电子所,进一步鼓吹业务挂帅,专家治所。他说:“党委书记业务不懂,可以老实说:‘所长,听你的’”,“敢不敢刮业务台风?搞业务的台风要刮起来,八级不够就刮十二级。”

什么“业务台风”?不过是否定无产阶级政治挂帅、否定党的领导的一股妖风!

四天后,即十月十一日,他又作了充分的表演,针对有人批评他是“大右派”,作了自我辩解:“我看也是先验论”。是“先验论”吗?不见得。就在这次会上,他传达了邓小平的一段黑话:二十五年来我们的发展是不快的,工业发展不快,农业发展不快,科学技术发展不快,国防建设发展也不快。然后,话锋一转,胡说“形势大好”的一类话“讲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大概不可靠吧!讲疲了,讲的大家不相信了,你看损失多大!”这还不解恨,他又进一步用煽动性的语言说:“很多同志对中央的决心抱怀疑态度。我经常说,过去几年有些同志讲了些不好听的话,怀疑政治,究竟算什么分子?什么言论?算资产阶级分子?右派言论?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这确是一段妙不可言的独白。将这个走资派的“具体问题”作一“具体分析”,结论当然很清楚:你们炮制的这个提纲,同一九五七年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党纲领,没有本质区别。你们的那些公开的和大量秘密的把矛头直指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言论和行动,同前几天在天安门广场上煸动反革命政治事件的亡命之徒,没有本质区别。你们“究竟算什么分子”呢?你们不是早已自已给自己做出了最恰当的政治鉴定吗?

教育界那个刮右倾翻案风的走资派也不甘落后。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曾两次指名道姓地点了他的将,要他出来说话:“现在读书都成了问题了,你还不发表演说?”于是,他加紧行动,到处“发表”右倾翻案的“演说”。他叫嚷,文化大革命以来,教育革命总没有解决好,“存在很多问题,特别是思想上混乱”。几天里,他一连儿次提出要“追根”的问题,并且直截了当地说:“根子在路线”。矛头所向,直指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根据邓小平的授意,他准备依照科学院的汇报提纲,也如法炮制一个教育界的汇报提纲。他说:“中央能批下来,问题好办了”,“要不日子不好混”。为什么如此急不可待地也要炮制提纲呢?十月八日,他在研究炮制提纲的会上说:“科学院得后继有人,中心问题是教育部门的问题。”这句话,总算把科技界和教育界的两股右倾翻案风扭在一起了。科技界“走在前头”,教育界保证“后继有人”,就象二胡上的两根弦,缺一不可,他们的配合是多么紧密啊!

上面提到的那个“理论家”也异常活跃。邓小平不是疯狂叫嚣“思想整顿是个关键”、“思想整顿量很大”吗?这个“量很大”的“关键”任务,自然落在那个“理论家”身上了。十月六日,这个“理论家”发表谈话,胡说“毛主席的指示在刊物上得不到反映”,因此要办一个“代表党的路线的刊物”,狂妄地要夺党的理论宣传工作的领导权。与此同时,一篇题为《论全党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的大毒草炮制成功,准备在那个未出娘胎便天折的刊物上发表。这篇奇文,把各种奇谈怪论都上升成为“理论”,提出了复辟资本主义的“总纲”。

在这段日子里,邓小平以抑制不住的狂热心情,为资本主义复辟呼风唤雨。他肆无忌惮地叫嚷:“半年来,我们讲的中心是‘敢’字当头”。头子一声呼唤,唛罗跟着起哄。有的说:要“高举骨头”;有的说:“看破红尘”,“打倒我也不怕”;有的说:“我就是复辟派”;有的说:“我是还乡团队长,今天又回来了。”有的甚至公然学着还乡团头子胡汉三的口吻,声称“历史的帐要冷冷静静地加以分析。”在邓小平的偏担下,清华大学里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少数几个人,再次跳出来,把矛头对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写黑信,造谣言,气焰十分嚣张。提纲的炮制者公然叫嚷:“如果说他们(指清华那几个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人)是打开一个小缺口,那么汇报提纲就是打开一个大缺口,全面铺开!”这伙人利令智昏,迫不及待地“全面”向无产阶级发动进攻了。

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就在邓小平大刮右倾翻案风之际,全党全国人民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领导下,学理论,评《水浒》,抓路线,各条战线包括科技战线捷报频传。他们的各种奇谈怪论,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抵制和批判。他们开始觉得大势不妙,但仍然负隅顽抗。在抓紧修改提纲第三稿的同时,值得注意的是还干了两件事:一是查对毛主席在一九六三年是否讲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句话,二是编写马、恩,列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语录。请同志们不要忽视这两件事,这里包藏着作伪着的险恶用心!

他们说:“毛主席在听取某某关于科技规划汇报时讲,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事实是,毛主席根本没有讲过这句话。当时参加会议的同志当然也不可能在记录上找到这句话。但他们却胆大妄为,仍然把这句话作为毛主席的指示写进了汇报提纲之中。这是邓小平丧心病狂地把“老九不能走”的谣言强加给毛主席的做法的又一次表演。

他们还引经据典地说:“马克思说,生产力首先是科学”。这又是捏造。他们编进语录中的马克思的那段话出自《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草稿)》。但这段译文是译错的①。这本书的译者附记中明明写着:“译文还

==========注释===========================

①他们引以为据的马克思的那段话引自《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草稿)》,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369页。其译文是这样的:“最后,社会的劳动生产力作为资本固有的属性而体现在固定资本里面:这所留社会的劳动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其次是在生产过程内部联合配来的社会力量,最后是从直接劳动转移到机器、转移到死的生产力上面去的技巧”。

=========================================

是个未定稿,草稿”,“译的不妥当甚至可能错误的地方一定还很多”。他们却将错误的译文当作宝贝,特别是那个“理论家”,竟一反“重视文字推敲”的常态,连校也顾不上校,便拿来大肆鼓吹,反复宣扬。这种做法,同林彪反党集团搞那个“称天才”的语录有什么两样!

他们为什么要死死抱住“生产力首先是科学”这句错误的译文不放呢?因为这是他们鼓吹唯生产力论的所谓理论上的根据,是他们招摇撞骗的救命稻草。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就曾反复引用这句话,说什么:

“马克思讲,生产力就是科学,在这些方面有全面认识很有必要,在本世纪走在前列很重要。”他们强调科学是生产力中的首要因素,目的是为了排斥阶级斗争这个纲,排斥党的基本路线,取消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领域的继续革命。从这个唯生产力论的论点中,可以引出一条与党的基本路线相对抗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我们同他们的分歧,决不是要不要搞四个现代化,要不要搞科学技术,而是在于搞一条什么路线。他们鼓吹的这套修正主义黑货,并不是他们的新创造,而是从新老修正主义者那里搬来的。勃列日涅夫就曾经鼓

=============注释==========================

可是,这段译文是翻译错的,经过我们校正,译文意思应为:“总之:在周定资本中包含有作为资本固有属性的社会劳动生产力:既有科学的力量,也有生产过程内部各种社会力量的结合,最后还有直接从劳动转移到机器,转移到死的生产力上去的技巧”。

===========================================

吹,当前正处于“在科学作为一种直接的生产力,其作用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来的时代”。他们不是也鼓吹现在是“刀抢入库,马放南山,主要搞经济建设的新时代”吗?“不须放屁”。什么“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这种话只是说给别人听听的。至于邓小平自己,不是从修正主义的武库里捡起破刀烂枪,气势汹汹地朝革命人民杀来了吗?一小撮公开打出拥护邓小平旗号的反革命分子,不是蓄意要在中国制造匈牙利反革命暴乱事件吗?邓小平要人们丢掉无产阶级专政的刀子,正是为了把复辟资本主义的刀子架在别人头上。毛主席最近指出:“他这个人是不抓阶级斗争的,历来不提这个纲。还是‘白猫、黑猫’啊,不管是帝国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如果让邓小平的阴谋得逞,就会重演苏联从“科学技术决定一切”到资本主义全面复辟的惨剧。什么“经济建设的新时代”,原来是苏修上台的老路子!

正当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做着复辟资本主义的迷梦时,伟大领袖毛主席洞察一切,及时抓住战机,亲自发动和领导了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首先在清华大学开展了教育革命大辩论。用提纲炮制者的话说,“路线斗争形势已明朗了”,提纲的最后修改稿,便没敢拿出来。提纲的炮制过程,只是作为一个失败的记录而给人民留下了一份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

“历史的巨轮是拖不回来的。”刮右倾翻案风的走资派颇喜欢谈论“历史”,那么让我们也来回顾一下历史吧。十年前,即一九六六年二月,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即将开始之际,刘少奇一伙也炮制过一个《汇报提纲》,即“二月提纲”。从思想体系上说,今天的这个《汇报提纲》,同当年的那个《汇报提纲》完全一脉相承,颜有异曲同工之妙。有趣的是,在今天这个《汇报提纲》的主持者和炮制者中,有些人在当年“二月提纲”中也有着他们的一分“贡献”。两个“提纲”,一条黑线,表明了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的一条规律——走资派还在走。走资派十年前炮制的那个“提纲”,是为了阻挠文化大革命的开展,他们今天搞的那个“提纲”,则是为了砍掉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然而,历史是无情的,那些坚持复辟倒退的顽固派,都逃脱不了历史的惩罚。

邓小平负隅顽抗,迅速陷入了革命大批判的汪洋大海之中。一小撮反革命分子,制造反革命政治事件,妄图扭转批邓和反击右倾翻案风斗争的大方向,抬出邓小平充当匈牙利反革命事件的头子纳吉,在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面前,不堪一击,顷刻覆亡。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将坚定不移地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胜利前进。

(原载《学习与批判》一九七六年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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