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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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47章 接待军属

我终于被召回京,做了一趟“专机”。回到作战部,就听顶头上司们夸奖我去代班的表现不错,有了当主官的模样。

处长开玩笑地说:“没白让你小子拿团副的薪金,怕你骄傲,都没敢告诉你。”

副部长看了我一眼,看我没反应过来,拍了我的肩头,笑呵呵地说:“但是小晨啊,你从军路还长,别搞那些青年人有的没的派头,记住了啊!”

从他们的话中,我听出自己的级别已经是副团级了,但一直没通知我。现在让我知晓,是因为我在大队的表现让上级满意了。或许还有其它的莫名原因,是怕人直接找我?

在我思索的时候,发现副处长观察我,我对他笑了笑,“奚领导有什么指示请说?”

“我还是想着你搞的空地联合的战术,没有成熟的想法,哪天我们再唠唠。”搞作战的老参谋在这上面很敏感。

“好,我也希望听到您的指正。”

祖大校说:“在一个处里,需要这样的研讨精神,你们都能获得有益的认识。”

我是从基地直接回家的,半个多月未见妈妈,又怕她担心,所以带了大队给上级的土特产中留给我的那份,算是有别出去执行战斗任务吧。

当然,晚上吃饭时,我又嘚瑟了,“爸,什么时候你升正师啊?”

爸老鼻子敏感了,“怎么?你升职了。”

“不是我升职了,说是升职也对,是从基地回来我被上级告知没白发我副团的薪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升的职。”

“那军衔呢?”

“我没问,但前段时间我戴过两个月的少校衔,那时说是临时军衔。”

“嗯,你都副团了,肯定少校衔也会给你落实的,没听说过一个上尉能定副团,不管职或级。”

“到头了,我那个老单位是副团级,处长说了研究生毕业回去就是大队长,我的命运已经被定格喽。”

“儿子,你别不知足了,二十六七岁你就是个部队的主官,还有飞机坐着,你让别人到哪说理去。”

“爸,我这次回去就是代理主官,处长说是见习见习,但我没当作见习,去了后就了解基地的情况,搞战术创新,给各级干部上课,让他们好好忙了回,嘿,真带劲,说一不二。部里见我这么卖力,才作为表扬告诉了副团的事。一旦我回去,还得给上级个震惊,学直升机驾驶,即使是野路子也得学会,空中生活也很带劲呢。”

“儿子,你老老实实地当你的那个主官吧,别出幺蛾子,让妈为你担心。”母亲先提出反对。

“妈,直升机安全得很,我连苏-27都飞过两回了,飞个直升机没啥的。”

“儿子,你乘坐苏-27干什么?”

“这个,不能说。爸,你想嘛?”

“好,好,飞苏-27,肯定是出事的地方在边疆嘛,应该你飞的是西疆,对不对?”

“爸,你不能向我求证,你要凭你指挥员的判断力得出结论。”

“你个臭小子!”

那一晚,家里都洋溢着对我升职的喜悦,爸爸、妈妈都是从军的,知道一个军人升职比晋升军衔还难,而自家的儿子升职却快过了晋升军衔,很违和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学校,在研究生们起床出操时,溜进了宿舍,然后随研究生班列队去吃的早饭。

吃早饭时,同学问:“这次回来你倒是兴高采烈的,有什么好事了么?”

“这次的任务就是回老部队代班,没啥大事,确定了毕业后回那个山沟里,不会被别的单位要走。”

“这有什么好的,被别的单位调去,没准比你回去要好呢。”

“如果别的单位调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单位?”管班长想要帮我分析分析。

我们研究生都挺在乎毕业后的去向,所以我这么早被确定,那就不用多想了。

“我不知道,或许是个驻扎在京城的部队,但我说不准,因为根本对那支部队一点信息也没有。”

“高度保密?”管班长有些不那么肯定。

“我对你这个问题不予置评。”我说。

“你这是什么话!”他不豫地说。

“换句话说,我不想惹事。对你可能没什么,对我就不一样了。班长,你能理解吧?”

“嘚,不说就不说。”

这个早上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大老A要调我去呢?很有可能的。

那天,我们有国际关系这门课,是一门主课。

任课老师毕业于本校,也是研究生毕业,不过年纪很轻,是少校军衔。他戴个眼睛上课,可是透过眼镜能把我们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从学生表情上就能判定自己的课是否得到认可或是被欣赏,然后迅速改变授课的内容或是节奏。这注重授课效果的要求,受到同学们的称赞,所以上他的课很积极。

少校是我校国关的后起之秀,他的课紧跟国际时事,并补充了许多国际关系史,这是我们同学大多缺少的知识,有了他的补充给了我们指导,尤其他布置的补充读物,有不少是国关史,使我们能够用以时间为轴的纵向视角看待今天国际关系的演变。

不过老师自己最得意的还是横向联系,把许多近代和当代发生的事情,及其影响、导致的结果一起说,其中不免爆料,就是一些内部消息,或是什么亲历般的描述,能够使我们透过现象去把握本质——国际关系中利益和集团或联盟所起到的作用,然后每次都在说完后补充一句:“这个事情别说出去啊,说出去我不承认的。”就好像是电影的片尾打出“本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巧合也”,引起我们同学们会意的笑声。

国际关系是一门综合性学科,包括当代国际关系和国际政治,我们同学想课后请教他问题,他说要预约,而且约在晚饭后散步时间,让同学们跟他在大操场随他散步,边讲边走,走到他散完步的时间,大多只有一刻钟,他便扬长而去。所以,他有个外号,叫“一刻钟先生”。

从基地回校,我接到了即将安排研究生见习演习的通知,马上就要离京了,于是我去问老梁他的家属何时来北京探亲。

老梁见我是真心实意,便让妻子、儿子请了假,到北京来探亲。

梁嫂是贵州人,在遵义妇联工作,是第一次到北京。我和梁哥一起到火车站接的嫂子和孩子,并把她们接到琪琪住的房子,方便梁哥两头跑。

初见梁嫂,听着她说的贵州话,让我感到很亲切,不由得想起了秀珍和丁叔丁婶。好长时间没有他们的音讯,也无暇去贵阳看看。

嫂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和一个军人结婚,长年无法一起生活却无怨无悔,上照顾老人,下抚养孩子,军嫂的那种风范让我敬重。

让梁哥陪梁嫂在家先休息休息,却坏坏地对梁哥的小子说:“小明,叔叔开车带你看看北京好吗?”

小孩子刚到北京,对大城市正是新鲜的时候,自然愿意出去走走了。梁哥、梁嫂单独留在家里,也能正好成就好事,做些孩子不在身边可为的事情。军人夫妻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应该多给他们留些机会,白日宣淫又如何!

第一天晚上,我没有请他们一家去吃烤鸭,而是吃的北京风味的黔菜,让他们一家刚到北京的第一顿顺口些。只有我陪他们,酒都没让梁哥喝。老梁要酒,被我劝阻,开玩笑地说“别酒后误事”,说得梁嫂脸红了。

梁哥护着妻子,“有你小子这么说的么?”

“小叔子这么说没事的。”我故意调笑地说,因为和老梁是哥弟论,一个“小叔子”更是让我们亲近起来。

饭吃得热热乎乎,但时间不长,约了周五晚上的宴请时间和地点,我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回住的地方,才回的国防大学。车就留给老梁,让他次日开车带老婆孩子到长城玩去,会比较方便。

老梁一家去八达岭长城,路上和长城遇到的拥堵让梁嫂见识到了中国的人多、车多;长城上的人满为患、摩肩擦踵,让梁哥感叹道:“长城和人成一体,试看天下谁能敌!”

他回来与我又说一遍,我当即嘲笑一句:“你这篡改得别有用心!什么多起来,管理者都没辙。”

可不是麽,粮食多了难卖,大学生毕业多了难分配,病多了病人难到医院看病……

我是无心之说,梁嫂在旁听到却道:“今天可开眼了,太热闹,你梁哥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向梁哥诉苦?

到了周五晚上,我邀了一帮老哥一起陪他家三人去吃烤鸭,大家上次吃过,对烤鸭还是津津乐道,恋恋不舍,这次正好再搓一顿。

梁嫂和小明吃的时间不长,我就送她们看演出去了,然后我们几个大兵继续吃喝。军人喝酒很壮观,敬酒、邀酒、碰杯、干杯,一帮子上校、中校喝得热火朝天。我趁机问他们去参加演习该注意什么。

老梁知道我没参加过陆军的大演习,便根据他在集团军的经验向我介绍了些。旁的人听见,说老梁你说的也太小儿科了,也有问我的“你连这都不懂?”

我苦笑地说:“我个边防军人,能参加什么演习,就连82迫击炮都难得一见。你们说去之前我不得问问,要不到时出洋相都不知道。”

于是乎,他们都竞相对我大发经验之谈,倒是让我从他们的话语间吸取了不少有益的知识,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周末,梁家去了故宫、颐和园,我给他们照相,可很难找到能让他一家单独合影地方。回来后,梁嫂感慨地说:“北京人这么多,到处堵车,生活真是不方便。”这她又不说热闹了。

“平常我也不出去,我是上学才到北京的,这么长时间,还没嫂子感受深。”

梁嫂知道我家就在北京,可听我说是上学才到的北京,就奇怪了。梁哥给妻子介绍了一遍我的情况,才清楚我们一家是从边疆来的北京,说了句:“小弟呀,你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好的条件不依靠,当什么兵啊,都什么时候了。”

原来嫂子是不喜梁哥在部队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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