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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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803章 达列力汗的家宴

一家人正沉醉在买玉的喜悦中,达列力汗副主席,我救的那位领导,不知从哪得知自己的恩人在眼皮底下。既然见我在乌市,那是要以个人身份表达一下的,领导是重情的人。

达列力汗大爷亲自到宾馆看望了父亲和我,一力宴请我们一家。盛情之下,只好答应,便定在了次日中午2点。

自治区领导之一的达列力汗是哈萨克族人,哈萨克族是当地与汉族、其他少数民族相互和睦的一个较大的民族,达列力汗又是一个老共产党员,在长期的政府工作中与汉族干部配合很好,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已近退休的年龄。

达列力汗大爷的传统美食宴,我们一家欣然前往,老少18口人,包括了昕媛和齐韶。正宗的当地民族风味餐食,她们还没尝过,自然喜欢体验一番。

妈妈最有意思,穿了件具有哈萨克族风格的衣服赴宴,可见她在边疆工作时与哈萨克族人交往曾有美好的经历。

姥爷、姥姥最逗了,见妈妈那种欣然的样子打趣妈妈:“小亭,那时你怎没嫁个哈萨克族的小伙子啊!”

“他们好英俊的!”妈妈如此回答。啥意思,还要愿意?我看了父亲一眼,他很坦然。

达列力汗伯伯在餐厅门口迎接我们一家,看到妈妈以为是哈萨克族呢,“噢,欢迎我们哈萨克族的媳妇。”弄得妈妈脸红红的,姥姥姥爷在旁边看到乐呵呵地。

我发现很多哈萨克族人看上去与汉族人模样相差不大,所以人家如此看错也正常。

妈妈用哈萨克语“你好”逐个问候了达列力汗一家,让这家人非常高兴,感觉双方之间早就有了关连。

大家坐下后,达列力汗的夫人问妈妈:“你怎么会哈萨克语呢?”

妈妈说:“我在塞外工作、生活了近30年,很长时间是在额济纳旗,那里离哈密近,哈密的哈萨克人好多啊!老马又是蒙古族人,所以我们有很多的哈萨克族战友、朋友。”

妈妈顿了下,满怀感情地回顾一次雪中行军,是一位哈萨克族的小伙子背她走了好长时间,要不然齐膝深的大雪,她根本就走不下来。最后把那个小伙子都累病了。

在座的中年以上人听后都很感慨,怀念那时各民族的和睦与兄弟般的关系,父亲说:“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可在部队各民族的干部战士都是兄弟,能够生死相依。”

达列力汗的儿子附和了父亲的话,“我也当过兵,在部队就是老马说的样子,现在还是想念那时的生活,我的汉语好,是连队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翻译’呢。指导员称我是‘编外指导员’,说我在民族战士中起的作用比他还大。”

他们的话,让我想起了喀夫,那个高高个,汉语生硬,却是心热直率的,现在该是少校了。

我插了句:“你们说的传统,我们还在保持着,在战场上绝对是能把生命相托的。”我很想说说喀夫的事,话到嘴边,被保密守则约束,生是咽了回去。

可是,继而两家人对现在出现的种种隔阂和矛盾,及被民族分裂分子搅和的状态,表现出很忧心,也很愤怒。

达列力汗说:“这次我就吃了大亏,亏得小老弟带兵来的快,要不后果还不知怎样呢!”

她的夫人说:“以前可不会出现这样恶劣的情况,得想办法解决。”

这个问题,事涉国内外的种种势力,很复杂的;当然跟一段时间京城掌舵之人的糊涂不无关系。糊涂的结果不就是乱麽!

昕媛开始调整餐桌上的情绪,“你们说的那个阶段,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没经历过,但我这次来乌市和天池,感觉当地人都好啊!街上问路,大鼻子的老婆婆和粗壮的汉子都用西疆普通话很负责地告诉我们,还怕我们听不明白,指啊指!”她学的那些当地少数民族说汉语特有的口音和动作惟妙惟肖,把席上的人面色说得缓和下来。

达列力汗张罗地说:“霍西,霍西(吃啦),这位女士说得好,我们西疆人好,我们的饭菜也好哟。”

听领导兼主人的话,我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羊肉,不管烤的还是烧的,最近不是“活”干多了麽,得补。

达列力汗看到,笑着说道:“老马的儿子能吃亚克西!”

“有肉吃亚克西。”我的话把大家逗笑了。

餐桌上的气氛转忧为喜!

达列力汗有个大美女级别的孙女,叫热扎依,别看才18岁,看着比妹妹长得还成熟。一双大眼最是突出,宽宽的好像在脸上横着拉满,格外妩媚;又尖又翘的鼻子,嘴是宽宽的,使得美女的脸更加性感、生动;尖尖的下巴,让她的脸型很是洋气,后来知道她的母亲是俄罗斯族人,我们心说原来如此。除了美、生动和服饰外,汉语讲得比我还好听,听不出她是少数民族的少女。

原来热依扎按照爷爷的要求在京城上的高中,以后就不要回西疆来,这一年刚刚进入人大读大一。她很快就和妹妹、齐韶火热地交谈起来,女孩嘛共同语言多,还约好回北京见。这是达列力汗副主席和热依扎父母乐意见到的,一看两个姑娘长的漂亮,品性也好,还都是大学生,她们一起可以相互影响,共同上进,这可让热依扎远在乌市的家人放心多了。

一顿饭,两大家人吃得高高兴兴,宴席上气氛热烈,像是一家,尤其热依扎干脆坐到了晨曦和齐韶之间,三个少女吃的不多,聊得话不少。两家大人都期望孩子们也能像长辈一样友好相处和像姊妹一般相互扶持。

昕媛与热依扎的母亲也很快结成姐妹关系,邀请她走出西疆到沿海发展她的生意。那位俄罗斯族的女士经营的是玉石生意,昕媛拉她一起做时尚产品,说是以后还可发展到俄国,那边是个大市场。这个时尚生意就不是单做玉石珠宝了,而是化妆品、香水和服饰,占领那边的中端市场,以后还可向东欧国家发展。

昕媛画了大饼后,忽悠道:“你有先天的便利,而我有实力,我们合作能做得很好!相信我。”

昕媛的野心也在增长!或许她还想通过俄罗斯族合作者的招牌弄一些俄罗斯美女到沪上,组建模特公司,为自己的产品发布各类广告,可以省下不少的推介费用。

可我觉得昕媛从内地发现了远在西北边疆地区的商贸机会,并力将那边的商人拉进内地的商贸区扶持与合作,确实有种暗合战略发展的要求。加强内地与边远地区的联系,绝对是件该做的事,总谈国际化,而国内一体更应在论,不单是政府行为,也该是民间举措,无论商贸和文化,多交流总是好的。

餐桌上不是多想这个的时候,但这个念头算是扎下根来。

在这个场合,当然男人之间更多的交流是喝酒,达列力汗喜好五粮液,拿出的是特供酒,把姥爷、父亲、大舅美得不行,小舅也跟着喝了几杯,脸都红了。他们都对老达说:“好酒,好酒,谢谢你的款待了。”

看着喝酒要升级的气氛,姥姥见状,赶快给我递眼色,要我控制姥爷的酒量。为达到不辱使命,只有我亲自上了,不上也不行。

副主席那里肯容我赖酒,我自然是嘴像抹油一般,学着各地见识到的祝酒方式,一杯杯敬达列力汗和他的儿子们,称着他们爷爷叔叔的,把他们奉承得美得不行。我们七八个男人喝了两瓶五粮液特供,不算多;但场合关键,尽管是家宴,要是有谁喝醉了,多少是影响不好。

宴会结束时,姥爷出面邀请达列力汗一家有时间到沪上、燕京欢聚,昕媛也代表他的父亲极力邀请,在自治区副主席答应一退休就带家人应约后,两家人才不舍地告别。

在回宾馆的车上,我有感触地对父亲和大舅说:“西部工作应该做好,也有条件做好,国家发展不单重视经济,社会一体化的发展需要重视。”

大舅听后打趣,“你小子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喔,国家领导人的事都关心上了。就我的官场经验,你该在什么职位就想那个岗位的事,想多了不好,更是多想多说多不受欢迎,更多的是你会受到排挤。”

大舅说的对么?我在“影子”和部里,应该属于那个想的多说的多,还不忌场合的家伙,可不照样受到重视。我想,大舅的话得参考听,做出具体分析:在那个关键岗位上,没有能够成事的思考和足以推动工作或任务成功的建议,本本分分会误事。领导凭什么能够决策正确,除了自己的智慧外,还须对实际情况清楚,掌握实际情况不得有下级所做的基础工作和及时准确反映上去的么?哪能闷在肚里!

父亲这时开口了,“内地到边疆选调了很多干部,固然他们很有能力,对发展经济上手,可也有不了解实际理想化的,尤其是那些性格强势的,刚愎自用的,中央大概满意,可地方接受起来很难。”

果然父亲作为一个军人,在这边见多听多,形成了符合实际的认识。我不由地说:“爸,你当兵算是到头了。武,你带不了联合军队;文,你又没有很多文化,转任政委啥的也难。现在看,你做民族工作到有先天优势哟。如你来西疆,有达列力汗势力的支持,工作会顺利多了。我说这人缘结得好!”

我话中意思很明显,可父亲的反应是“怎么可能”!

这话说得,是拒绝?是心活络了?那么“可能”了呢?哈哈纯属瞎操心。

家中,妈妈对这次西疆之行是最高兴的,我们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大家子汇到一起集体游玩,热闹的不得了。而妈妈见到自己一双儿女能陪父母,而自己和老公又可以陪聚少离多的高龄父母,尽享天伦之乐,那比什么玉石、玉器都令她舒心。

在回程的飞机上,妈妈问:“我们一家什么时候还可以再一起出来?”其情殷殷,其语切切。

我说:“只要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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