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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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161章 仍与特种兵失之交臂

实际我们的表现让新兵训练基地的上级大有好感,几个新兵蛋子竟把特种兵玩了,难得的快乐。这也是那帮考核组军官给我们低分的根本原因。新兵一团的团长、政委、参谋长把我找去,让我汇报考核时小组一路走来的过程,可分数那么低,我可没敢实话全说,择要汇报了我们在山中行进、突围的过程,把几位首长吓个不小,这要出人命可咋办?

团长对我说:“那么大的洪水中,你们又是新兵,一个处置不当,死人了咋办?你想过没有。”

“没有,想过可能会死,但没想过咋办。”说得几位首长扑哧一笑。

“你个孬兵,让你当组长,不是让你蛮干的。”政委批评了一句。

“让我当组长,我就得带了组员通过考核。这是责任啊!首长说过,任重于山。”

“你小子在这等我呢,让我说什么好。算了,你好好想一想。”

“是,首长。”我答应得很快,很服从。

不过,谈话结束时,团长对我说道:“根据你的表现,团党委决定为你记团嘉奖一次。”

听完团长的话,我当即立正站好,给三位团首长端正地敬礼,说道:“感谢首长关怀,今后下连队一定改正缺点,当个好兵。”

政委笑了,“小子,你知道错就好了,记住你爹妈送你到部队,不是送你去死的。真的战斗你这样干,没人批评你,还会为你记功,大力表彰。弄清责任的区别。”

这句话点醒了我。

我出了团部,几位首长又评论了我一番,对我是一个大学生士兵感到惋惜,难以成为军队的生长型干部。

我们小组六人通过了考核,有那么些神气地回到新训基地,而这意味着我们的新兵训练即将结束。为了等我们45人,一团的大部分新兵分配到部队的事已经推迟了两个星期。

我和申强回到了班里,班中伙伴就有露出羡慕的神色,问:“听说你们参加了围剿境外武装分子的战斗?”

“什么参加了战斗,真是咋呼人,就去搞了次搜索和排雷的训练,没啥了不起。”我没说话,申强就抢先表达了对那次所谓参战的看法。他的心性好高麽!

我同意他的看法,虽然挖了颗真雷,真的没有什么!

但在实战情况下,我们所学所做,不是“真的没有什么”,而是真的获得很多,足以帮助我们走好边疆服役路了。

连长听说了什么,把我找去询问了连队三人在特训中的表现。可我哪好意思说自己担任了很长时间的小组长职务,带了小组数次完成外出训练和最后的考核,只是因为有了团长对我考核表现的肯定,也不怕说考核的事了,把我们让特种兵头疼的事向连长和指导员作了汇报,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最后认可地说道:“你们几个,嗯,不愧是咱们连出去的,也给咱们一团涨脸了,都是好样的。”

我想趁机问我们新兵分配的去向,却没有问出口。那时比较面皮薄,我有些不好意思问,缺乏为自己的事争取争取的心思。嗯,转天我就后悔了。

交还了武器,上级给了我们新兵一天的时间整理行囊,准备离开基地。对了,上级恩赐,给我们新兵重发了一套新军装,让我们到新的部队能够穿得得体些。基地首长的意思是,这帮新兵的素质该在训练和执勤中表现出来,而不是穿一身“不如民工服”,让人感到是一群野兵被赶来。

“不如民工服”也传到基地首长的耳朵里,尽管话说的貌似贬义,仍代表了一种可视的训练成果,首长也有些沾沾自喜。但自喜之后,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得给解决,这赢得我们新兵一阵欢呼。

“不如民工服”训练穿穿还能接受,可日常生活中穿,那是啥军容啊?跟新时期军队着装要求差距得多大?那时已经讲究军装的帅、挺、美了,基地政委在宣布命令时有句话说得深得新兵的认可:“有损军容的事,你们记住,从当新兵时就要认识到,咱不能干!虽然出身农家,来自社会底层,那到了部队,咱也是有追求的。”上校的话说得掷地有声,立刻获得全体新兵的热烈掌声。

这算是啥教育?可就是立竿见影!

就要分配新单位了,班中新兵都是那样的依依不舍,各自留下了自己家的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就去家里看看。尤其我与申强、迟健、霍雨来、李树军、陆厚在特训奋斗中结下的深厚情谊,让我们在分手前又凑到一起。我拿出钱,买了些食品、香烟,算是办个“分手宴”,美名其曰嘛,可实际就是个小小的野餐,有限量的和两三种零食的聚会罢了。基地怕新兵醉酒闹事,小卖部根本不见啤酒的踪影,更别说其它种类的酒了,宁肯少赚些钱,也别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不要功亏一篑。

我们六人在操场上聚在一起,心情蛮是激荡,一边惋惜不能继续共同奋斗了,一边憧憬会到什么样的部队。

李树军问:“晨旭,你经常见首长,对我们今后分在哪里,有听说过什么消息吗?”

“我是比你们多见过一两次首长,可都是人家问,我回答,唉,我也是没抓住机会,咋就不旁敲侧击地问问呢?”这时我后悔也晚了。

申强说:“参谋长说让我们好好干,争取留在特种大队,可我们都回来了,特么的,特训个球啊!”

“老申啊,你这就犯主观主义了。特训绝对是有目的的,你看让我们练的,到普通步兵连队用的上么!” 霍雨来有些主见地说。

“我怎么知道普通步兵连队需要什么样的本事,打枪准,跑得快,哪个部队不要啊?”申强并没理解霍雨来话中的意思,他没当过兵,对部队的事懂得不多,只是训练过的科目和技能掌握得好。

迟健也跟了一句:“你看数次让我们小组完成单独的外训科目,还有打入境‘老贼’那次,也是让我们小组执行最艰巨的任务,绝对对我们有所特别看待。”

“要是有所特别对待,特别安排就好喽。”我补了一句。

“组长我可是赞成噢。”霍雨来语调诙谐地跟上一句。

陆厚说:“组长,你说我能和你分配到一个连队吗?如果分到一起,我就申请和你在一个班。”老六挺念旧的。

我对他们五人说:“其实我来当兵,就是想去特战大队,当个特种兵,我有个师傅就是特种兵,有次我到他的部队,就他妈的呆在操场上跟他们玩了回捕俘拳,连人家的寝室都没进去过,所以我拼命训练,想在各方面有个好成绩,能被挑到特战大队。”我在最值得信赖的战友面前曝露了心声。

“我也想当特种兵哈。”霍雨来迫不及待地跟着我说出他的心愿。

“谁不想当特种兵啊,特训完我更想了。”李树军感慨地说,然后他对迟健说:“30号,我看你有可能被挑上。”

“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比你们更突出的?”迟健有些不解地说。

“你没看朱教选你当尖兵,连组长都在后面。”霍雨来给迟健一个解释。迟健当尖兵,小组其他成员都有些吃味。

“是么?你们都看重那个尖兵,当时我还有些担心呢,怕猴子的匪徒给我一枪,提心吊胆了半天。”迟健是个老实人,在弟兄面前说的是实话,也不觉丢脸。

“如果你被选入特战大队,你在执行任务中可不能再这样想了,那会耽误事的。”李树军一本正经地告诫矮个的贵州兵。

大家这时仿佛都认定迟健就是特种兵了!

到了5月底,我的新兵训练期终于结束,在新兵训练结束的仪式上,训练基地主任为我佩戴上了三等功奖章,政委给我颁发了立功证书,他们都祝贺我成为优秀新兵。

荣立三等功,我又有了希望,可仍然没能进入这个向往的单位,眼巴巴地看见小组的其他成员都被来调兵的总教带走,单单把我甩掉。

气得我跑去找总教,质问他:“为什么?”

他说:“让你去,你是继续当组长么?你不当组长,要你何用?可让你当组长,你能带队打仗么?”三个问题一提,让我没辙了。

我仍争辩说:“我是当不了特战小组的组长,可我当个特战队员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可是一个特战小队配个有战斗经验的小队长再有你小组那五个战士就够了,所以你无需顶替其中任何一个,因为他们比你更合适,已经适应了自己的位置。”

我反应挺快的,接着请求道:“我去那个新组长的小队不行么?他空出来,总得有人顶上,不是么?”

“不是!”总教干脆地把我的要求否定调,然后他口气缓了缓,说道:“晨旭,你还是去你该去的部队,在哪里你都可以发挥作用的,我看好你!唉,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又是一个看好什么的,有屁用!我闷闷不乐地与他告别。

读者应该读到,总教是愿意我去特战大队的,可是为什么我没能进入呢?到现在也没个明确的说法。估计还是因为考核,我显露出不按常理行事的问题,怕进入特战大队不好带,不好管理。而小组其他成员因为坚信我的冒险主意,显示了他们良好的心理素质,便都要了。具体的特战技能可以到部队打造,但那份坚定的心理、紧密的团队信念是特种兵重要的素质,完全胜过一次最为艰巨的考验。

这时我又后悔了,自己骂了自己,“都是你乱显圣,当什么小组长,跟着小组走,不就能够进入特战大队了。”可我就没想想,不当小组长,第四组如何能成为精英小组,不成为精英小组,我们又如何能入教员和特战大队的法眼,不进入人家的法眼,小组中的成员又如何能被特战大队选中。

妹的,我就没有像蜡烛那样的觉悟,燃烧掉自己,成全了弟兄,对于去不了特战大队而耿耿于怀。

这时我有些急了,别管脸面上,还是出于自尊心,我跑去了基地司令部,到那里找首长说道说道。可值班员根本不给我见基地主任和政委的机会,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回来。

我擦,现在想想我怎么就没有王成软缠硬磨的本事,为自己能进特战大队做出最后的努力,那我到基地司令部干吗来了,我参军干吗来了,近在咫尺的机会怎么就抓不住呢?

可是那个“妖”机却被我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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