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豫北之鷹-記滑縣抗日英烈王泰恭 -- 司徒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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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我也说说?

旧伤复发,手臂有些不方便,但实在忍不住要说几句。

马甲讲的故事,能够引来司徒卡兄的大作,实在高兴。

在西西河里,坑套坑、坑引坑的,挖坑的人越多越好。个人觉得,对历史人物和事件的回顾,叙述角度和评论观点有差异没关系,只要实事求是,态度平和就好。

马甲我知道骑兵团曾经打过王泰恭(并且把他打死了)。也知道刘大爷曾经见过王三祝,一次是在冯付集(光看见背影,没追上),另一次是在安阳(看见他被枪毙了)。对“二王”的死,骑兵团的战士们是肯定不会难受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即使是王泰恭或者王三祝,估计对自己的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冤枉,因为,这之前他们杀了那么多共产党人,他俩应该能够料得到自己的结局。

战争是政治斗争的极端形式,它是残酷的。倒是处在和平环境的我们,应该想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增加理解和沟通,从而避免内战的重演。

骑兵打王泰恭的事,我原本没准备在系列里写,这倒不是忌讳 “顽军”什么的,而是因为这一仗打得挺容易,根本显不出什么来(我一直认为王泰恭和邵鸿基一样,徒有虚名而已)。不过,既然司徒卡兄准备写《王三祝传》,马甲也愿意以后抽空再单写一篇,为你提供点素材。因为当时,骑兵四连正好负责打冯付集的王三祝,这一仗对刘大爷来说无所谓,但对王三祝的人生历程而言,倒是十分关键的。

对王泰恭的情况,马甲我了解不多(我总觉得,老王要不是有个儿子是“兩年之後成為豫北共軍夢饜的王三祝將軍.”,也许不会有多大名声)。

可是,马甲我倒也不至于对王泰恭一无所知。在大陆方面的正式说明中,并没有指责王泰恭是“汉奸”,据介绍,他是“滑县人,滑县师范学校毕业,抗战后组织民团,任联保主任、区长,40年任县自卫团副司令,率部参加抗战。42年加入国民党,43年任一战区独立挺进一支队司令兼任滑县县长(马甲注:那时候的滑县区域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44年与八路军发生冲突,于12月25日身亡”。叙述虽然平淡,却也算是准确的。

并且,在大陆这里也并非看不到国民党方面介绍的材料。老实说,刚一看见司徒卡兄的这篇文章时,我还以为你是武旭如先生呢,因为文字太眼熟了。再一想,不对啊?武老先生是杜淑将军的前任,39年时候就是专员和保安司令,如果活着,起码一百岁了,肯定是不会上网发贴的。再认真一对照,果然不太一样,比如,武旭如先生曾经指出:40年,共产党叛变了。而司徒卡兄就没这么说。

其实,写人物传记之类的东西,无非是材料的堆砌。历史是别人经历的,写手无非是记录而已,不照抄一点怎么行?这种“侵权”,无论大陆或者台湾,都有难免的时候,不必太认真。

司徒兄似乎对我叙述故事时的用词有些意见,觉得不该把褒义词都给了八路军,把“顽军”这样的贬义词给了邵鸿基之流。对此,我只好表示遗憾。

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我可以坦白地说:马甲这是在讲故事,应该代表主人公的感情立场,不能假装客观,从而把文字写成了实验报告的模样;

如果你能够理解,我可以老实地讲:称呼“顽军”那是轻的,国共两党以“匪”互称的时候多了,你现在的这篇文章里不也把赵承金司令员称为“匪”了么?

当然,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么,马甲还可以坦率地告诉你:这是战胜者的语言。胜利的一方,有骄傲的权利。

司徒兄,之所以给这支骑兵部队冠以“哥萨克”的旗号,绝对不是马甲的杜撰,这是骑兵团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当然,我也不反对你把王泰恭称为“鹰”,毕竟,在他的上司们不是当了汉奸就是纷纷逃跑的时候,他能够单独留下来,和八路军一起坚持在敌后战场,的确是条好汉。

但不巧是,这只“鹰”也是“顽军”,并且他在不恰当的时候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所以自己选择了断送自己的道路(有关“摩擦”、“反顽”的话题,徒发清谈没什么意义,以后另挖坑,就事论事吧)。

司徒兄从飞机上看快艇,悟出了“船过水自平”的道理,佩服。不过,看待历史人物,马甲我更愿意相信另一句话,叫做:大浪淘沙。

船过之后,那条“三公里长的美丽水波”的确是会平息的。但是,我们也要知道:没有任何一道波纹是无因而起的,无论它是在香港的水面还是在西西河里。

关键词(Tags): #西河妙辩(朴石)#王泰恭(landlord)通宝推:故乡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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