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一个故事(21-结局之【上】) -- 伊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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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一个故事(21-结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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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自动缴械后,马上就被几人个带走了。泰勒没有跟他们走,围绕着我和两个为我检查脚踝伤处的急救医生的周围转着圈,脸上总是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也不对他说话,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就坐在地上抽着。我的烟瘾一向不大,经常是2、3个星期才能抽完一包,但是最近几天的量似乎增加了不少。

医生们基本确认脚踝部没有骨折,但是建议我跟他们去医院检查一遍,我当然拒绝,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英国,医院都不是一个我喜欢去的地方。

泰勒在旁边看我不去医院,就挥手喊来一个人,让这人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回头看着我说:“伊先生,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过两天会去找你聊聊。”

我不置可否地用鼻子哼了一身,然后就在那两个医生的搀扶下坐上泰勒提供的车。这次我上的是后座,一坐进来,那位司机就从副驾驶位置上拿了个东西给我:“伊先生,这是你的公文包。”“谢谢。”我把公文包接过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车子很快地就到家了,司机想要搀扶我进去,我摆手拒绝了,然后自己一拐一拐地开门进家。

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家了,虽然我的家在最近两年缺少了不少家的氛围。

我先是在冰箱里找出一罐啤酒灌下肚子,然后拿出红花油涂抹在我的脚踝处,同时轻轻地按摩。东方的东西总是很奇妙,像这种清瘀消肿之物没有任何西药能强过红花油的。

等把脚踝处理完了,我就把刚才一进来就放在沙发边上的公文包打开来检查,里面果然没有了那份文件的打印本。有点奇怪,泰勒既然看到了打印本,为什么没有询问我是否还有其它的复本。

我决定不管这么多,反正着急的也不是我。我先是去泡了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从国内带来的电视剧,一边继续喝着啤酒,一边高声评论着电视剧里那些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情节。

期间想起来给海伦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从昨天和她分手之后说发生的所有事情。海伦听完之后说要来看我,我说不用了。

后来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就不知道了,半夜里醒来上厕所的时候,我才回到床上。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盥洗后,我就出门一拐一拐地来到不远的Harvester吃中饭,这里的羊排一直是我最喜欢的。

酒饱饭足之后,我把那位熟悉的跑堂喊来,悄悄地告诉他帮我叫一个出租车。10分钟后,我穿过Harvester的厨房在后门上了车。

伦敦的出租车分两种,一种是大街上乱跑的招手即停的出租车,这个车式样独特,以前都是黑色的车体,因此被称为“黑出租”。由于黑出租的数量是收到限制的,管理较为严格,因此这种车一般只能在市区和机场、大宾馆的门口才能遇到,而且黑出租的司机基本上都能算上是中产阶级。还有一种是由普通轿车运营的,成为这种车的司机比较容易,基本上只要有干净的驾照和出租车保险就可以做了。但是这样的车是不可以在街上招手即停,必须直接去他们的办公室或者是打电话要车。

最近的习惯可不好,老是要防着人,我坐在车里一边拆下手机的电池,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出租车把我送到了一个地铁站,我坐上往市区方向的地铁,中间胡乱地换了几次车,最后再上到地面又坐上了黑色出租车,让它把我带到了西敏银行汉科尼分理处。

史密斯给的用户名和密码都没有错。在一个私人接待室里没有等多久,银行职员就把一个小存储盒子拿了给我。盒子里面只有个封好的大信封,我捏了一下,感觉出里面是一些纸张。我将大信封拿出来揣在身上,然后按电铃让银行职员进来将存储盒收回去。

我走出银行来到拐角的一家小咖啡馆里,现在这个时间客人比较少,因此我要了杯Latte后,就坐在几乎无人的咖啡馆角落里看大信封里的东西。

果然是一些文件的复印件,这些文件的格式和昨天被日本人拿走的存储卡里面的那个假文件的格式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是,文件的内容令我目瞪口呆。

文件里面描述了一种经过基因改造的病毒,这种病毒能够在空气中迅速地传播,人在被感染后是严重的感冒症状,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会大大地降低被感染者的行为能力。

最关键的是,这种病毒是有针对性的,也就是说,只有某种特定的人类群体才能被这种病毒攻击。

这个群体是中国人。

当我看完这份文件,心里正思索着这件难以令人致信的事情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我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下午好,伊先生。”泰勒将一份报纸轻轻地放在他前面的桌面上,对着我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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