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情人节征文】当我想你的时候 -- 如歌的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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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情人节征文】当我想你的时候

这是一首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流行歌曲,歌手是当时新加坡的美女歌星千百惠。也许您觉得这首歌简陋,唱工技法也不够成熟,但这首歌,却见证着我们当年的青葱岁月、困惑迷惘,还有浪漫柔情...

大三刚开学的一个傍晚,班上几个兄弟忽然很激动地说,今天在系里看到大一新生里面,有个特别漂漂的MM,堪称系花。还说我们的一门主课教授、一位孤高的老帅哥,就一直在跟这个MM说话。这个MM的英文名字也好听,这里就用她的initial -- V -- 来代替吧。多情少年,哪个不喜欢看PPMM?我自然也记下了这个美丽的名字。

我们那所大学,当时还是很纯的工科学校,不过在历史上却曾有过深厚的人文基础,而且是国内最知名、历史最悠久的学府之一,曾经孕育出过无数享誉中外的名人学者。校方力图恢复学校在历史上人文、工程并重的特质,着力开办了许多人文课程作为选修课。这些选修课的考试大部分都是象征性,课程内容又比较轻松,所以同学们选课都非常踊跃。

选修课里有个大热门儿 --- “西方文学思潮”。这门课不仅内容引人入胜,关键是授课老师是当时鼎鼎大名的一位人文学专家,嗯,也是位老帅哥啦。据师兄师姐们说,他的学识、风度、口才和为人都是超赞,所以我早早就选了这门课。

“思潮”授课时间是周四晚上,地点是西区某近百年历史的超大教室。第一堂“思潮”,老帅哥确实养眼、养耳,也养心,怎么看怎么听都那么舒服 (去去,没人闹断背哈)。不过这种课有个特点,除非你本来已有相当涉猎,否则当时听着热闹过瘾,过后却记不起多少来 方鸿渐的欧洲游学好像就是这么过来的 :-) 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只记得好像提到了戏剧的三一原则...

当老帅哥喝水的时候,我无意中环顾了一下四周,赫然发现左后方坐着个PPMM,短发,皮肤白里透粉,一双少见的大眼睛。再一看,好么,MM正在努力消灭一个面包!看来是因故耽误了晚饭。让我很意外的是,怎么这个MM吃面包都跟其他女生不一样啊?只见她白皙纤细的手指隔着面包的包装纸,旁若无人、从容而优雅地... 消灭着。这时我暗骂自己:呆子,别看了!

下课时,趁大家都在乱哄哄收拾自己的书本,我偷偷又回头看了那个PPMM一眼,这时听到她身边的一个MM叫她:V V...

哦,原来是系花...

两个月后一个周末的傍晚,校吉他协会在运动员食堂举办第一届吉他沙龙。我们兄弟几个兴致勃勃地跑去瞻仰全校吉他高手的技艺。名字是“吉他沙龙”,形式上也确实很随意,没有特意搭什么舞台,就是一片空场儿,中间放把椅子,紧靠椅子左前方摆个小矮凳,这就是表演区啦。当然还有个麦克风。然后观众们就很随意也很有秩序地坐在距离表演区三米开外的地方。每个曲目之前,总会有一位女主持人出来简单介绍一下该曲。第一个女主持人出场,一看,哦,是我们系的,风度很好的一个MM。我们系因学科偏人文,系里的MM们在一众纯工科兄弟们心目中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光环。

第二个出场的MM... 我晕 --- 是她... 那个晚上,就是我们系的这两位MM的女主持。两个MM都是沉静优雅的气质,柔和清丽的嗓音。当然,那晚的吉他演出也非常精彩,我有幸见识了全校第一琴和第一轮指...

后来慢慢地从她们班男生那里知道,V从前练过小提琴,所以现在是校交响乐队弦乐组的成员,还是校合唱团的。后来在系里、食堂里也曾遇到过多次,发现V MM属于那种冷若冰霜的美女,根本不会与你做任何 eye contact。碰上这种MM,除非你经验特别丰富,或者脸皮超厚、抗打击力超强,否则很难鼓起勇气有什么行动。我们班上有两个兄弟曾经很想追她,还曾相互鼓励过,但最后还是打退堂鼓了。我呢?从小就是个腼腆害羞、缺乏自信的男孩儿,在校园里、公共汽车上遇到MM们火辣辣的眼神时也会羞得满面通红,对 V 这样的MM自然更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大三下半学期时,有一次帮一个兄弟还吉他谱子,去了水利系一位师兄的宿舍。进去以后才知道,那位师兄原来就是那位全校第一琴!(见面我能知道,但看名字反应不过来) 魔鬼般的莫扎特“魔笛主题变奏曲”能在十个纰漏之内拿下,作为那个时代的业余水平来说绝对是高手了。这老兄同一宿舍里的几个兄弟都在练琴,而且练的都是“阿斯图利亚斯传奇”那类高难度东东,看着就眼晕的慌。闲聊之下听说我是某某系的,有个兄弟就停了琴,问:“V是你们系的吧?” 后来听他们说,校吉他协会搞了个班儿,V本来也是报名而且一直去的,后来协会里有两个兄弟为她闹得极其生分,V就不再去了,但协会主席,精仪系一个跟我同届的兄弟依然锲而不舍...

后来大三下、大四上这段时间里,一忽儿听说她跟吉他协会主席好上了,一忽儿又是学校里知名歌星在追她。我心的话,她爱干嘛干嘛 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去,干我底事啊?这些东西没事儿怎么净往我耳朵里灌哪?

转眼到了大四下半学期,毕业论文快做完了,系里打算给我们级开送行会 。有天晚上正跟一兄弟在宿舍里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其他几个兄弟回来以后好大打出手 (就是打牌啦)。这时忽然听到对面低两届的宿舍里传出提琴演奏的“G弦上的咏叹调”。他们班那几个兄弟我都熟,能把五音凑齐就算不错了,没听说谁能拉铁丝儿呀?而且音调还拉得很准,音色也柔和动听。我们是小系,一年纪就一个班,所以四个班的兄弟都不陌生,我跟他们宿舍几个兄弟平时都挺随便的,所以就大剌剌直接推门进去了。

这一进去,就呆住了!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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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征文】当我想你的时候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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