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近代中国电报八卦闲谈 -- 马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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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近代中国电报八卦闲谈-民国通电奇观(五)

      这一次首开战端的是张作霖,他的沁电里直叱吴佩孚“狡黠性成,祸国殃民”;吴佩孚惯以通电起家,张作霖来捋虎须,焉能饶过。他立刻手拟电稿一份,发动了强力反击。这次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吴佩孚历数了张作霖十大罪状,说他是“白山黑水之马贼”,把张作霖比喻成“狠若吕布、凶逾朱温”的怪物,甚至连“非我族类,德不能化”这种话都出来了。

      这一下子可捅了奉系的马蜂窝。主忧臣辱,大帅被骂,手下岂能安坐?张景惠、阚朝玺、汲金纯、吴俊升几员奉系大将纷纷各自发表通电,要么直截了当骂吴佩孚是“祸国罪魁、殃民戎首”;要么造谣说吴勒索敲诈地方,霸占兵工厂、还骗西南军阀的钱,一贯是个坏人;更夸张的还说吴佩孚从国外引进了大批“绿气炮”,宣称要杀尽东三省军民云云,总之一时间各色脏水齐唰唰地朝吴佩孚泼来。

      (注:绿气炮其实就是指毒气炮,又叫列低炮,是英国人发明的一种四英寸口径毒气武器。炮弹内装有高浓度氯气,一放则满天绿烟弥漫,所以又叫绿气炮。八国联军登陆时,英国人特意从南非运来两门列低炮,打天津的时候用过,威力奇大。)

      这些东北大老粗打起仗来,或许能与吴佩孚走上几个回合,玩起通电,他们比差的远了。几番通电下来,奉系非但没赢得舆论同情,反被讪笑不通文墨、空洞无物。有好事者甚至把这些通电誊出来,贴到大街上供路人评论。文学评论是个主观的东西,讲究印象分,吴佩孚那时候早就是大英雄,同样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名将气度,从奉系将领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妄作大言。比如吴佩孚通电说“爰整义师,歼阙渠魁”,引来一片叫好声;阚朝玺通电里说“观兵武汉,洗甲长江,又岂仅投鞭断黄河之流,走马看洛阳之花已哉?”却被嘲笑是昏话--其实单论文采,阚这两句可比吴还好些呢。

      最后长辛店一战,奉系大败。两军阵前的通电战争把胜负之势放大了十倍,吴佩孚的个人声望也因此达到了巅峰。乃至有人说奉系不是被吴佩孚打退的,而是被骂败的。

      可要说吴佩孚一生只有骂人的时候,可也不够准确。这么一位通电圣手,也被人骂惨过,而且还就骂在他最得意的通电上。

      骂他的人,就是自称“铁肩辣手”的民国报界名人邵飘萍。

      邵飘萍是民国报界的第一号铁骨头,也是民国报界第一号名记者。他在1918年1在北京创办了一份报纸,取名为《京报》,主张言论自由,专门针砭实事,揭发官僚和军阀的弊端,因此极得读者喜欢,代派处很快遍及全国。(说句题外话,九十几年以后,北京有一份一块钱能买几十版的新报纸也起了同样的名字,在发行前期大作宣传,后来大概是有熟悉前朝历史的人琢磨出这名字容易引起联想,就在前面加了个新字。)

      邵飘萍是天生的记者,极有探究精神,又有钱,经常开着汽车抢新闻,闻名京津,总能想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办法,令后世狗仔队都自愧弗如。

      他嗜好在北京各大酒楼请客,而且特别怪的是,每回都跟政府高官设宴的时间重合。有一次段祺瑞和张志谭、曹汝霖几个内阁成员去北京饭店吃饭,邵飘萍就把隔壁包下来,把耳朵贴着包厢墙壁,边听边在电报纸上抄好。每抄好一段,他就把电报纸递给守在门口的自行车夫,车夫骑着自行车送到报馆,报馆发电到上海总馆。第二天内阁成员上了班,端起茶展开报纸刚看一眼,一杯茶全喷出来,自己昨天席间的话,今天就已经上了《京报》了。这份效率,现在也没几家报纸能做到。

      甚至为了抓料,他敢带着自己的夫人汤修慧去逛八大胡同的窑子。汤修慧是江苏人,能跟窑子里的南班姑娘交谈,听她们诉苦。凭借这个情报渠道,邵飘萍从曹锟的亲信李存青那里挖出了曹锟贿选大总统的重大新闻,在《京报》上以头版登出。曹锟大怒,下令查封《京报》,通缉邵飘萍。后来《京报》复开,邵飘萍在北京闲不住,一人一车单枪匹马去了山西给阎锡山作专访--要知道,那会儿兵荒马乱,可不象现在有石太高速公路。

      邵飘萍一生坚持新闻自由,认为记者和报纸是超越政治的,所以从不屈从政治压力,想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以直言不讳的社论而著称,骨头极硬。郭松龄反叛张作霖的时候,邵飘萍十分欣赏郭,发表了不少社论表示支持。张作霖派人送去三十万大洋,企图收买他,邵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把钱摔出了门,说就算被枪毙了也不怕。

      1926年初,张学良在东北入关,吴佩孚攻入河南北上,奉、直两系合击从直系倒戈而出的冯玉祥,逼得国民军退出京津,困守南口。邵飘萍烦透了这些军阀,非常同情冯玉祥,一直在报纸上为冯玉祥摇旗呐喊。奉军进入北京以后,曹锟复出。一向看不起曹锟的邵飘萍这次决心玩儿一把大的,他不听其他编辑的意见,自作主张作了一期《京报》的特刊,要学古代的祢衡,把这些直、奉大佬们好好骂一个痛快。

      他把军阀们的照片一张一张全放在了头版,每个人照片底下还加了一个外号。张作霖就是“奉民公敌”、李景林是“直系公敌“、张宗昌是“鲁系公敌”。可写到吴佩孚的时候,邵飘萍却犯了难。

      虽然第二次直奉战争吴佩孚大败,每况愈下,可他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民间声望仍旧很高,这么多年的通电积累,老百姓都知道吴佩孚是个动辄通电为民众着想的好人。对此邵飘萍颇感棘手,知道不能简单第把他写成“豫系公敌”、“鄂系公敌”啥的,那等于是帮吴佩孚。

      想了许久,邵飘萍眼睛突然一亮。有了!你吴佩孚不是最喜欢为老百姓通电喊话和平么?不是最喜欢说什么“同种残杀,尤足痛心”么?你看看你的作为,和你说的是不是不同?这么多年来,你看看你打的仗,为国为民的是哪一仗?为直系为曹锟为你吴某人自己的,又是哪一仗?你当年通电骂皖系祸国殃民,为什么又甘为段祺瑞走犬?你当年通电骂奉系是国贼,为什么现在又跟国贼联手对付冯玉祥?

      最后邵飘萍在吴佩孚的照片底下大笔一挥,写下了“除通电外一事无成,吴佩孚。”十一个大字。这句批语着实利害,虽有些偏颇,却入骨三分,就算吴佩孚亲临,恐怕也是哑口无言。

      远的不说,吴佩孚最近一次的复出组织护宪军政府,完全是为了维护曹锟的贿选宪法,跟他通电时的满嘴大义可以说已经完全背离--其实北洋军阀人人都是如此,只不过吴佩孚通电名头太大,对比起来也最为讽刺。邵飘萍苦心孤诣拟出的批语,可说是至为辛辣。

      吴佩孚对邵飘萍的这一评价什么反应,史无明载。不过张作霖是着实被骂疼了,新仇旧恨混在一起,让他决心要教训一下这个死记者。张作霖授意参谋长杨宇霆办成此事,杨宇霆又找来张宗昌,张宗昌也早看不惯邵飘萍,派人把他抓到宪兵司令部里枪毙。一代铁骨报人,就此死难。吴佩孚的这一外号竟成了他的绝笔。

      而吴佩孚呢?在邵飘萍死后,他的局势急转直下。北边的冯玉祥败而不溃,北伐军在南边已经势如破竹。这一回无论如何通电也救吴佩孚不得了,他一败于湖南、再败于武昌,三败于郑州,被新一代的名将叶挺追着屁股打,最后不得不仓皇逃去四川,彻底退出民国舞台--而他在通电上的得力助手张其锽死于半途匪乱,预示着他政治生命的完结。

      他的遭遇,仿佛真的应了邵飘萍的那句谶言。

      不过吴佩孚还不算最惨的,他只是因为通电而挨了几句骂罢了。民国里还有一人,竟是生生被通电气死的。

      这个人大家也都认识,就是洪宪朝的初代与末代皇帝袁世凯。

      • 家园 挑个刺儿。八国联军应该没有用过“绿气炮”。

        氯气用作化学武器是在一战中的德军首先使用的。好像那也是化学武器第一次用于战场。八国联军那会儿现代的化学武器还没发明出来,时间上还差着十几年呢,应该不会就有列装的化学武器炮弹。

        • 家园 八国联军进攻天津曾用过毒气弹 ZT

          八国联军毒气弹之三次施放

          先熏老龙头死尸上千具

          方兆麟告诉记者,根据他和天津市北辰区政协的胡乃维、胡曰刚父子的考证,毒气炮在天津至少使用了三次。

          第一次使用是在1900年7月11日。当时,天津的武卫军和义和团一起攻打老龙头火车站。洋人已经支持不住,就从织绒厂后面向驻扎在陈家沟的武卫左军大营和攻打火车站的清军及义和团施放毒气炮。英国“奥兰度”舰准尉G·吉普斯在《华北作战记》文中提到:“星期三?7月11日?,凌晨3点,中国人大举进攻车站,决心要攻下它。他们在黑夜中前进,终于到达车站……我们从大沽运来的4英寸口径大炮第一次使用上了。”

          毒气炮就这样向左军大营猛轰。当时,左军统领李大川正在营中策划拿下老龙头的战术,绿烟飘来,不幸殉职。数百士兵、600匹战马,还未分发,无一幸免。铁路旁的义冢堆尸上千,来不及掩埋

          总攻用毒弹攻陷天津城

          八国联军见中国军民抵抗热情并没有因为巨大的损失而降低,随后又两次使用了毒气炮。

          根据胡曰刚的考证,7月13日这一天,八国联军对天津城发起总攻。英将领道华和日将领福岛正率领联军5650人,带43门大炮从东南、正南、西南3个方向向城里攻击。守城练军凭借城墙高厚的优势阻击,义和团在城下民房中协助,洋人攻城不下,于晚上8点开始撤回攻城士兵,并施放毒气炮。萨维奇·兰德尔文《中国与联军》载:“攻打天津城的战斗发生在13日清晨。联军利用所占有的一切可以利用的大炮在日出时就开始射击……两门4英寸口径海军快炮中有一门架在通到西机器局的路上,另一门则在土围子附近……”

          7月14日凌晨4时许,天津城失守。城破3小时后,洋人登城,仍见“清军若干,擎枪倚墙,向外怒目而视,一若将欲开枪者。然逼近视之,始知中绿气而亡,只以其身倚戗在墙,故未仆”。

          间谍供情报三轰唐家湾

          最后一次使用,是在8月5日清晨8点多钟,联军开始向唐家湾的清军前沿阵地发起总攻。毒气炮安放在西沽炮台,因怕伤着自己人,没有施放。联军在穆家庄、南仓受到清军阻击后,退到白庙,渡过河,便催促英军立即施放列低炮。英炮队就按谍报部提供的情报向清军大营位置开炮,“列低炮”再次给联军帮了大忙。

          方兆麟还告诉记者,对于毒气炮在天津的使用,《万国公报》曾经报道:“按列低毒大炮炸裂时,绿气四散,触者即死……此次英国铁甲船到津运此炮2门,放过数次,有一次中一炮台,台人一时均死;又一次适中购到马600匹,中之即死。”

          曾有史料记载,八国联军进攻天津时使用了毒气弹,而且这一时间要早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事实是否如此?记者查史料、访专家、反复求证,终于破解了这个未解之谜——八国联军确实用过毒气弹。

          八国联军毒气弹之四大疑问

          疑问1死者为何倚墙不倒?

          在八国联军进攻天津时,天津军民死伤惨重,而天津军民死伤的形状也颇为奇特。记者查阅史料后发现,关于这些惨状的现象有以下3种。

          清代的《西巡回銮始末记》中曾有详细描述:“城内惟死人满地,房屋无存。且因洋兵开放列低炮之故,各尸倒地者身无伤痕居多。盖因列低炮系毒药掺配而成,炮弹落地,即有绿气冒出,钻入鼻窍内者,即不自知殒命,甚至城破3点钟后,洋兵犹见有华兵若干,擎枪倚墙,怒目而立,一若将欲开枪者,然及逼近视之,始知已中炮气而毙,只以其身倚戗在墙,故未仆地。”

          1900年7月11日,八国联军向驻扎在陈家沟和小树林一带的武卫左军大营发射。几发毒弹飞来,清朝军队还按以往躲炮弹的办法,藏在掩体后面。但是,毒弹爆裂,绿烟弥漫,不论房前房后、屋里屋外,闻者即死。

          疑问2英军运来毒气炮?

          1900年春季,义和团以“扶清灭洋”为口号,围攻在京驻华使馆。6月10日,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联军2000多人赴北京救援,途经廊坊,受重创,伤亡惨重。为“制裁中国”,将在南非战场上使用的“列低炮”运往天津战场。7月10日,英舰“阿尔及灵”号运载着两门列低炮抵津。

          经过多方考证,天津市政协文史委专职副主任方兆麟发现,这种列低炮炮弹炸处,绿烟四散,百码?1码=0.9144米?之内,人畜闻之即死。因为它屠杀人类非常残忍,故为“万国公法”所不许,各国弭兵会上也决定“战争中不得使用此炮”。

          综合各方面的记载来看,不能不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英军从南非战场直接运到天津的“列低炮”就是毒气炮!

          记者查阅了世界史的相关资料,“英布战争”中,在南非东部的莱底斯战场上,英军就是使用这种炮毒死了很多士兵,加速了战争的胜利。据此推测,毒气弹首次使用是在南非,而不是以前所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疑问3“绿气”还是“氯气”?

          南开大学化学学院副院长程鹏教授告诉记者,氯气是一种具有强刺激性的黄绿色气体,大气中低浓度的氯气能刺激眼、鼻、喉;空气中含有万分之一的氯气就会严重影响人的健康。高浓度的氯气会引起人慢性中毒,产生鼻炎、支气管炎、肺气肿等,有的还会过敏,出现皮炎、湿疹等。“根据史料的记载所描述的情形,八国联军炮弹冒出的这种‘绿气’极有可能就是‘氯气’。”程鹏教授分析,“也许洋人使用的炮弹释放出来的氯气浓度极高,人吸入这种气体,马上就会窒息而死。”

          记者在有关史料中发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4月,德军飞机向英、法联军投下氯气弹,炸弹落地后,腾起团团黄绿色的浓烟,迅速向四周弥漫。靠近毒气弹的英法战士纷纷倒下,头晕目眩,呼吸紧张,紧接着便口角流血,四肢抽搐起来,死后的人大多数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这与八国联军在天津使用列低炮进攻清军后的情况十分相似。

          依据这种科学的解释,我们可以断定,八国联军在天津使用的就是氯气弹。

          疑问4毒气炮下落何处?

          根据天津市北辰区政协的胡曰刚考证,北仓之战,虽然没有抵住八国联军的进攻,但结束了列低炮毒害中国人民的历史,而且也让天津成为了惟一受过列低炮伤害的城市。

          但是在此后的史料中再也没有发现关于列低炮的记载,也没有发现联军使用毒气弹的记载。是否可以据此推断,英军的这两门列低炮在这场炮击中被清军摧毁了?如果不是,那么联军在进攻北京的过程中为什么让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闲置呢?如果是怕“万国公法”的约束,那么在天津使用毒气弹而在北京不用就难以解释了。

          所以,毒气炮最有可能的下落就是——被清军炮击摧毁了。

          (来源:天津青年报/王志辉)

          • 家园 该记者忽悠的嫌疑甚大,建议亲王XR之

            这个炮弹直径才10公分多一点,里面填的就是神经毒气也没有这么恐怖。1915年4月德国人用了5700个气罐放了168吨氯气才毒倒几千英国人。还要达到让人毫无知觉就七窍流血而亡的附加效果,这不是一战毒气,简直是炮射中子弹。

            另外文章里面提到的

            南非东部的莱底斯 = Ladysmith

            “4英寸列低炮”= 4.7 inch Navy(or naval) Gun

            网上资料大把,好像也不关毒气啥事

            • 家园 绿气炮的技术细节值得商榷

              我对这个是外行,还请方家指点。不过绿气炮作为毒气武器在中国被使用,当属无疑。不光是这一封通电,清末和民国的许多文字里也都提及过这种东西,比如《斯文变相》、《新纪元》、《求幸福斋随笔》、《人海潮》,连老舍的《二马》里也曾经提过,甚至成为一个典故,足见毒气威力给国人留下的印象之深。联军用绿气炮攻打聂士成天津守军,也见诸于许多史料,如《戊壬录》、《西巡回銮始末》,应当也是确有其事的。

              • 家园 “绿气炮”实在是以讹传讹

                英租界工部局秘书长马克里希在《天津租界被围记》记载:“4英寸大炮共打了270发,大致说来有一半是苦味火药炮弹……在南非战斗过的同一组,使用同一门大炮一天才打260发炮弹……许多中国兵尸体呈现出土黄色,这是三硝基酚火药所致。”

                这个“三硝基酚火药”就是后来在日俄战争中很有名的“下濑火药”,化学名“1,3,5-三硝基苯酚”。这是当时能够大规模工业化生产的最大威力的炸药。

                这个东西同时也是黄色染料,这时一般称之为“苦味酸”,因为是有酸性的,且味道极苦。其染色能力相当强,接触过的人皮肤会变成黄绿色。这个东西极其不稳定,需要良好的存放条件,故基本都用于海军弹药,但是还是很容易自爆,著名的“三笠”舰应该很有可能就毁在这上头了。

                这是中国人最早接触的高爆炸药,由于炮弹填装了高爆炸药,使得爆炸的冲击波也具备了相当的杀伤力,故而可以发现体表完好无损的炮击死者。

                据说甲午时日军的舰炮已经开始使用这种炸药了,但未见准确地报道,存疑。

                义和团一事,迷信落后成分太多,而接触西方科技较多的海军及新军在搞“东南互保”,事后为了某些宣传,就一路将错就错下去了。

          • 家园 多谢指教!看来还真有可能是西方人故意没有记载的在中国使用过。

      • 家园 好帖

        祥瑞御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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