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小眼看文革 2】习近平的自述及其他 -- 柳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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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达雅这话说的太实在啊。
      • 家园 哈,有些孔明哭丧的意思。
      • 家园 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这话送给对面更合适。

        xp有资格说这话,xp是看着未来的,这论坛上某些在1976年已经死了的人哪有资格说这话。

        就我看到的,柳叶刀大兄没有哪句话是在追究谁的责任吧。

        现在搞改革矿难死的,卖血艾滋死的,穷死的,各种犯罪死的,太富裕了不注意保养身体早死的也不比“文革”少啊你咋不追究

        这是改革的问题,尽可批评。规模上有没有可比性暂且不争,改革再不好,能证明文革就是好的?这种没逻辑的东西有什么好没词的,实在是懒得和不讲道理的人争论而已。

        柳叶刀大兄只是记录自己所见所闻,正文并不带评论。我作为后辈十分感谢。有柳兄作后盾,我就不怕别人说我不知道文革是什么东西,也不怕别人说我被宣传了。

        您心态看来很好,我也要劝柳兄要心平气和,不要动气,就当是看表演。您要不也劝劝那边也别折腾了,大家都消停会儿?

      • 家园 达雅兄的心态真好

        每个时代都有牺牲者,每个时代都有得利者

        纠缠于这些真的很没意思

        也许纠缠这些的人,本身就没有意思

        打着所谓“真相”的幌子,卖自己的狗肉,也未可知。

        如果中国人追求真相,那咱们啥事儿也别干了,从上到下,把这几千年搞明白吧,没法子,谁让咱们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一个几千年绵延不绝的民族呢

        一代不行,两代,三代。。。。。。

        估计这是很多国家愿意看到的

        亲者痛仇者快啊

        真他妈的希望真相党越少越好

        不好意思,说粗话了,不过,除了这三个字,也实在是没法表达心情。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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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每次重新洗牌,必须几家欢乐几家愁

      每次重新洗牌,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希望咱们中国什么时候能做到既不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这才算是从一个方面摆脱了几千年来封建主义的残余。

      这个我想是没办法做到的,所以跟封建主义残余也没关系。萝卜丝庇尔下台是带着他整个党的人死,肯尼迪家族连续出暗杀,萨科齐还让他儿子当市长呢。

      你跟有power的人有关,到了新旧轮换时候,若你有可能是危险的,就有人要你死,你不得不死(下放等本质类似)。就算不是洗牌,在军队、政府、企业界、学界里,一个人提拔同时必然伴随一群人的生活的改变。斩草一向要除根,跟power靠得太近,就要付出代价。

      都梁有本《狼烟北平》,里面一个观点很有意思:从某种角度上说,市井贫民无产者是最自由的,像一颗小沙子,各种势力倾轧来去,都没他什么事。

      • 家园 你这是从哪得到的信息?

        萝卜丝庇尔下台是带着他整个党的人死

        你这是从哪得到的信息? 热月政变的策划者同样是雅各宾派。(而且当时雅各宾派只是在巴黎很有影响,在整个法国属于极少数)。罗伯斯庇尔当时已经杀得性起,在消灭掉同样属于激进左派的丹东派后,开始处决雅各宾派内部。Tallien,Barras,Fouché等人为了自保,先发制人,逮捕并处决了罗伯斯庇尔。随同罗伯斯庇尔一起被处死的共21人。这个数字同罗伯斯庇尔在恐怖时期大半年时间内处死的人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 家园 从某种意义上说楼上说的没错

          罗的左右一起打的恐怖扩大化严重妖魔化了雅各宾派,热月后雅各宾派虽未灭门,但被彻底停盘整顿,包括参加热月的雅各宾派部分成员也被踢出高层,和灭亡差不多了。之后的各派势力没有哪个打雅各宾派旗号作号召的。

          • 家园 恐怖政策在相当意义上有必然性

            1793年第一共和国内忧外患,接近崩溃。法军在战场上连连溃败。而且巴黎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很弱。许多地区仍然忠于帝制,政府的反教会政策更是把半个法国推向对立面。在这种情况下,不采用一些恐怖政策进行镇压,政权很可能就会崩溃。当然是不是需要杀那么多人还是很有争议的。但是1794春之后,形势已经大大改观,法军在战场上将反法联军赶出了法国,通过镇压,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大大加强,雅各宾派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法国需要结束恐怖政策,恢复正常。因此雅各宾派再也没能掌权也是历史的必然。而且雅各宾派的左翼其实就是一群demogogue,嗜血成性,不把国家搞得天下大乱,血流成河就不甘心。(罗伯斯庇尔不管怎么说人品和私德公认是极好的)他们给踢出高层是法国之福。罗伯斯庇尔在公安委员会同事里比较温和的如Carnot,后来还作了拿破仑的国防部长。

            • 家园 问题在于是否应该及时转向

              在1794年初雅各宾派的威信达到顶峰,外患已经解决,人心思安,这个时候就应该按照丹东的建议放宽政策尺度,缓和紧张气氛,可是罗为首的部分既杀埃贝尔的左派,也杀丹东的右派,却又没有给出正当的理由,导致民众无所适从,在推出不伦不类的新宗教无效的情况下,不得不把恐怖主义推到新的高度,在新的处决名单中,大部分是普通民众和罗派的政敌,热月政变的发动者实际上是出于保命结成的联盟,并不是那么强大,鱼龙混杂,里面甚至还有雅各宾派的成员,雅各宾派是败给了自己,如果它能及时转向,巩固已有成果,未必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您举的那个例子中的那位先生是因为他个人的能力被拿破仑看重,而不是他的雅各宾派的出身。

        • 家园 抱歉考证不严谨,细节上出现了硬伤。那就换成夷九族的例子吧

          除了论据,欢迎在论点上也挑毛病。

    • 家园 【小眼看文革 2】关于校徽的忏悔

      记得以前有人对我提出,“作为文革的亲历者,要否定文革首先要从否定自我开始”。说老实话,我至今还没想好如何否定自我,但是我在这本附中纪念册里( 我在这里提到)读到了这样一篇文章,作者黄某是当年附中68届高中生,大我三岁吧。

      关于校徽,他是这么说的:

      我在福建师大附中母校初三(3)班学习的时候,记得那是在1964年下半年吧,附中给全校每位学生都发了一枚白底红字的“福建师院附中”金属的学生校徽, 跟当时各中学学生通常佩戴的布质校徽不同,戴上这种金属的校徽,心中似乎就感到多了几分荣耀与尊严。40多年过去了,我至今依然珍藏我的这枚心爱的校徽!

      我的校徽经过多次搬迁早已不见了,但我还记得那前面的白色珐琅因为被摔过,缺了一块,不是很好看。

      文革开始的时候,黄同学念高一,是班级团支部的少体委员,他的主要工作是到初一的一个班担任少先队辅导员工作,在课余时间跟辅导班的同学们一起学习政治形势,组织文体活动,并介绍发展优秀少先队员加入共青团组织。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与这个班的同学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文革开始后,附中也成立了各种各样的红卫兵,校领导、老师都被戴上了各种各样的帽子,学生批老师,学生斗学生。反动的血统论兴风作浪,原来同学们之间原先亲密友好的关系也荡然无存了。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中,黄同学说他自己“犯下了一个难以忘怀甚至是难以理解的错误”。

      他是这样描述这件事情的:

      初一(1)班有位女同学(对不起,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按当时的说法,其家庭出身成分不好,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那是一个阳光不错的日子,这位女同学没来学校,我却鬼使神差地带上该班出身于“工人阶级”家庭的五、六位男女同学,由其中一位同学带路来到了这位女同学的家门口。

      “开门!开门!”其中一位同学边敲门边喊着,不一会,门开了。这位女同学带着十分不解和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们这几位来者,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呀?”感觉得出,她或许知道我们是找麻烦的,在她的语气中带着微弱的愤怒。我站在一起去的这几位同学身后对她说:“你是黑五类子弟,你不能上学了,你把学生证交出来!”随着我的话音,身旁的同学们也唧唧喳喳地附和起哄。

      这位女同学倚在门框上看着我们,一会儿她很不情愿但又可奈何地返回屋里。过了几分钟她出来对我们说:“我的学生证找不到了。”

      “你骗人!”一位同学脱口而出,她不再说什么话了。

      大家面对面地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我说:“学生证找不到就算了,你把校徽交出来!”出于无奈,这位柔弱可怜的女同学带着满脸的忧伤,带着满腔的怨恨,只好把属于她的心爱的校徽从胸前摘下交给了我们……

      这个事件发生之后,大家都参加了各自的红卫兵组织闹革命,大串联去了。直到今天,黄同学再也没有见过这位曾经在心灵上被他伤害过的女同学。当年在此事过去了一段时间后,他曾在心里反省过这件事。虽然他当时没有勇气去道歉,但是这件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事件本身却永远都无法从他的记忆中抹去。

      四十多年后,他这样写道:

      如果今天去追溯当年犯下这个错误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可还真寻不出什么答案,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中所标榜的一种“革命”吧。

      当年,我也仅仅是个还未满16周岁的青少年,我的初一(1)班的同学们年龄比我还小。在那个特别的年代,由于我的幼稚无知和狂热冲动,却把这位在我的记忆 中在班上学习成绩优良和其他表现积极的女同学的心灵给深深地伤害了!此事虽已过去了40多年,如今,这位女同学也许也已有55岁上下的年纪,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在她的心中也一定不会忘记!现在,我以自己的一颗诚挚的心,向这位1966年在我们附中初一(1)班学习的女同学表示深深的道歉!当年我不该对你 这样,更不该带同学去“收缴”你的校徽!我错了,对不起!请您原谅!

      不知这样的否定自我是否可使大家满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承担这样小的责任,如果真的需要我们承担文革的责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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