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向北大青年张云帆同志致敬 -- 删ID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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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认识到其复杂性就对了。因此,负责任的人,不应该笼统地把此

          事简单地等同于官方对“毛左”的压制。非要这样不可的话,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要想真心关注,就要了解,警方当时究竟是以什么名义抓捕的?之前的举报人是以什么名义举报的?

          声援 | 我是孙婷婷,我要站出来

          2018-01-16 BLCU行动派(微信号:BLCU_action)

          今天,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封自白书:

          《我是孙婷婷,我要站出来!》(此处为图片版,略。详见本专辑此文链接)

          这位站出来的孙婷婷者,何人?

          我们可以看看她说的话,

          “我原本没有太大的勇气站出来发声,但是我看到了愤起举报性侵者的罗茜茜,看到了全国各地前仆后继反性骚扰的女同胞,看到了不为强权争取言论自由的张云帆。作为同样被侵犯人身权利和人格自由的当事人,我不可能置身事外,我不愿意沉默。

          我是孙婷婷,我要站出来!“

          我们可以看看她做了什么,

          ”在为底层的人们做公益服务中,我逐渐认识到,目前公益是帮助社会最底层的工农群众有尊严地生活的最好方式。从此我对公益事业产生了强烈的向往。”

          “……协助广工的后勤工友们开展文艺晚会和广场舞活动。”

          我们可以看看她遭受了什么,

          “你不说是吧?你死吧!那先随便安个罪名,关进去再说!”

          “在里面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牢监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换衣服和上厕所堵在摄像头的监视之下,真的很难想象自己换衣服都要被监控。我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耻辱啊!”

          “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都感到莫名其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犯了什么罪。警察要求我写悔过书,而且一定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写,我拒绝歪曲事实,警察就威胁说,如果不按他们的要求写,就把我指定住所监视居住6个月,可我怎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呢?”

          首先表明一下立场:

          警方的抓人是错误的——就算有关88言论有不当之处,通过对年轻人的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批评教育,完全可能两全其美。问题是,这个已经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公安机构和战士了,所以,这样的要求太高。

          就上面引文可以看出,孙婷婷不会是一个“毛左”分子,否则,我以为可以理直气壮地谈论。但是,她的通篇没有对马列毛的信仰。

          分析来说,她的实际思想状态,对公知这些年“普世价值”“自由主义”接受的程度应该比“马列毛”更多,因为她是一个相对还算“单纯”的女生,所以,就是上面的那些公开发言了。

          相对于她,张云帆公开珍视“毛左”“马克思主义者”的称呼,可以看出双方的差距来。

          回到就事论事的拘捕问题上来:

          我们要弄清问题究竟是什么。

          一方面反对警方随意抓人——不论是抓“毛左”还是抓“谈论88”的,都不应该足以到被抓的地步。

          另一方面,要弄清楚被抓的原因——本来不是抓“毛左”的,却自己倒贴上去,除了人为竖起“毛左”是官方的对立面,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社会活动的首要问题。

    • 家园 左右合流,共同对付反腐局势,也是一种悲哀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都是一个首要问题。

      张云帆:我给人民的自白书

      感谢北京大学钱理群、孔庆东、张千帆、李零、陈波、柴晓明、宋磊等多位师长和张耀祖、李明骐、汤敏等海内外北大校友;感谢黄纪苏、旷新年、祝东力、秦晖、于建嵘、徐友渔和宋阳标、陈洪涛、范景刚等400余位社会各界的老师、朋友们!

      感谢你们的仗义执言,使我得以重见天日。

      请原谅我不能一一拜访,向你们表达我的谢意!

      我是2017年12月29日被取保候审的。但结束了30天的刑事拘留和14天的监视居住之后,我发现,对自己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无法把这一页掀过去,只能直面这种考验。

      有人说我是北大学生,是学霸,是个不那么利己的精英。

      然而,马克思主义者和“毛左”,这个被不同的人赋予了不同含义的标签,才是我最珍视的身份。

      我能看到,剥削和压迫从未在世界上消失。

      家里有很多国企工人,令我自幼懂得国企改制中老工人的毕生心血如何被蚕食,亲眼见证他们被抛向社会,风雨飘摇;而更广大的弱势群体,无非黑煤窑脚手架血汗工厂,其生命轨迹,无非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失业的订单/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我咽下奔波,咽下流离失所/咽下人行天桥,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我再也咽不下了/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都从喉咙汹涌而出/在祖国的领土上谱成一首/耻辱的诗”

      崛起背后,阴影长长,一寸光环,一寸血色。

      诗人坠下高楼,信念冉冉升起。

      这就是我立志忠于劳动人民,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全部原因。

      网上某些传言是真实的,北大读书期间,我确实曾是北大马克思主义学会的会员。我和大学里的同路人不仅在读书会上研读那些理论著作,弱势群体所在之处也会有我们的身影。经过数不清的唱歌跳舞讲新闻放电影英语班,渐渐我发现,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校工大哥大姐和我打招呼——在打饭的时候,总会多那么一勺。

      毕业后我来到广州,除了参加工作,自力更生之外,生活没有什么不同。说得高尚一些,我在广东工业大学中继续一点一点践行着理想,其实无非是继续参加读书会和志愿活动。

      在被拘捕的那次读书会上,我们讨论了几十年来的历史进程和社会问题——涉及重大历史事件、劳动者地位权利等等。我们讨论作为青年人应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承认,我们还谈到了29年前有大学生参与其中的那场风波。

      一定有人会好奇,我的言论是否真的过激。

      当然不如报纸电视教科书那么标准化,如果按照上述标准,承认社会有问题就足够“过激”了,讨论“如何解决”无疑更“过激”。

      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有它的社会问题,都会有人对问题的解决之道提出各种各样的看法,这难道也是一种罪过?

      这是权利!

      宪法赫然写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河蟹*、示威的自由”,若言论有“过激”,那“自由”毫无意义!

      不过,如果拘捕我的原因是“讨论社会问题”,那至少让我感觉尚且受到了严肃对待。11月15日带走我的时候,警方看我从事教育行业便给我安了一个“非法经营罪”。或许因为过于滑稽,正式刑拘时换成了“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我一个24岁的青年竟然威力如此巨大,能够导致一所上千亩的大学“工作、生产、营业和教学、科研、医疗无法进行”?

      这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被要求承认有密谋活动——真的有什么密谋组织吗?

      读书会需要什么密谋组织呢?广场舞需要什么密谋组织呢?读书会上种种必要的简单分工,难道就是什么“密谋组织”吗?

      我还被要求承认自己有“极端思想”,保证以后再也不参加读书会,被要求“供出”更多有相同思想的人。

      看守所冰冷的地板,八小时连续不断的审讯,监视居住的绝对孤独,太多太多精神折磨,难以言说。当被告知更多的人会因我被抓捕,父母会被连累的时候,我承认,我没能顶住这种巨大的精神压力,只想快点了结,哪怕自己进监狱,只要能让其他青年和家人得到安宁。所以,我妥协了。

      没有料到随后会被取保候审。监视居住的绝对孤独岁月让我话都说不清楚,思维也十分迟缓。

      经过十几天恢复,我终于回过神来——更没有料到:我的妥协竟如此苍白无用!

      虽然这次因读书会受到牵连的孙婷婷、郑永明、叶建科几位青年也与我一同取保候审,但左翼青年徐忠良、黄理平、韩鹏和我的女友顾佳悦却被网上追逃!我们的罪名并没被取消,依然是待罪之身——尤其是徐忠良四人,他们现在就是被网上追逃的“逃犯”!

      我不敢想象,他们四人现在处于什么境地。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国统区,那呼啸的警车、刺耳的警笛和手持通缉令的密探追捕那些东躲西藏、找不到一处存身之地的进步青年们!

      而我,也可以沉默不语——按警方指示,“谨言慎行”,回归“正常”的生活,放上一张平静的书桌,躲进小楼成一统,从此去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却要一辈子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名,一辈子远离读书会和我热爱的劳动人民。

      更何况,我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左翼青年被四处追逃拘捕!

      并非出身名校的他们不会像我这么幸运,能在大家的呼吁下走出来——他们连广州都出不去,更没有当年的延安可以投奔,只能去经历何其漫长的监禁岁月!

      我走出了监狱,可是套上了良心的枷锁;逃脱了法庭,但永远遭受道义的审判。

      甚至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但自此之后,任何理想青年都可以被抓捕,任何读书会都可以被定罪,任何志愿活动都可以被控制,理想精神不可触碰,*河蟹*极端廉价,马克思*河蟹*都是笑话!

      要多么无情无义,才会在此刻低头?!

      我听到许多“适可而止”“中庸之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当然能理解这是对我善意的关怀。但我怎能躲开我的同志,去做那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更不必说,“*河蟹*”受宪法保护,无所谓适可而止;*河蟹*思想旗帜鲜明,从不是“中庸之道”;我“退一步”让自己“海阔天空”,但我的同志却要跌下万丈深渊!

      ——同时跌下万丈深渊的,还有所有青年理想主义者的全部尊严。

      与其忍辱偷生,不如迎头面对!我只能说出真相,再不妥协;即便再次经历牢狱之灾,也远胜眼前这fnk且的煎熬。

      一切善良的人们啊,恳请你看到——你为之奔走的人在这里,他不会辜负你的呐喊。

      他将昂首挺胸,面对暴风降至。

      他已做好准备!

      张云帆

      2018年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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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不太了解,持续关注:

      陈先生说︰张云帆是吧?好像是在广州工业大学搞那个读书会,里面谈问题谈得激动了一些,谈到「六@##¥%四」了嘛,被抓了嘛。现在关在哪个宾馆里面。可能是拘了三个人吧,应该是。那两个是甚么情况,男女、性别、年龄,是其么身份我一点不知道。警方是以聚众扰乱社会治安罪抓他们的,感觉应该是要把他们定称团伙。我们学弟找过来,谈了大概情况。我是觉得不管甚么政治观点,不应该因言获罪嘛。他说的观点,我想也是社会上普遍存在的。

      陈先生还表示,张云帆的同学来找过他,他的建议是和警方内部沟通。现在因为张云帆的家人和同学都有顾虑,不愿意公开,而北大亦不愿意提供帮助,他们可能一段时间还无法出来。

      他说︰我也不认识他,所以谈话内容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谈了甚么东西。也是别人让他们学弟来找我。我的意见是,内部沟通一下,不要先把矛盾激化了,看看警方到底会有甚么说法。那个师弟在北京嘛,他寻找母校老师的帮助,但北大的人都不介入,他的老师好多也都不愿意。他们家、还有同学,我都没法说,每次都跟做贼似的,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我说这个事情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还让谁都找不著他们。

      旅美的中国艺术研究院前学者、专栏作家吴祚来表示,严防组织化的行动是共产党的常态,即使是拥毛的左派,只要从事组织化的活动,也会遭打压。

      吴祚来说︰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有时抓抓左派,有时候他们那个左派的网站也被封。因为左派、新左派觉得邓小平那一套、觉得这个市场化就是违背毛泽东的这个政治意志的。他们搞这些读书会啊,就是有组织的。有组织的东西呢,就可能形成规模,就会形成一个动荡的因子,共产党是害怕有组织的,你从北京串到广东,有组织性的搞活动,共产党立即不干了,他们一定会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

      广州番禺公安分局小谷围派出所在回应本台记者的访问时指,他们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谈到有关事件,并称如果是要采访,需要找公安分局专门对外的部门,而他们不能对外说些甚么。

      如果是因为88而被抓,希望楼主不要隐瞒实情,以免网友用错了感情,同时也会误导大家对时势的正确认识。

      看到公知吴祚来的论调,马上让我想到公知、大妓院、腐败分子有可能要挑拨离间“左面”和官方反腐力量的关系,目的当然是要削弱、打击官方反腐者习。

      • 家园 反腐也是政治正确了

        一码归一码行吗? 不要过度联想行吗?

        • 家园 反腐肯定是政治正确啊。这个不用怀疑吧?至于

          具体到张云帆事件:

          第一,我肯定了他的马列毛素养;

          第二,意识到这次被捕至少名义上不是“毛左”的原因,而是88;

          第三,直接原因是88话题造成的,却被反毛反共媒体渲染成“抓捕毛左”,我的直觉是弄不好,“毛左”将增加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习也将增加一个强劲的对手——何以如此?多想想;

          第四,从看到的公开资料显示,张云帆和孙婷婷的思想境界是不同的。

          那么,你能从上面分析看出此事和目前反腐大环境的关联吗?

          退一万步说:

          统一抗战前夕,宁愿拿枪逼着老蒋和我合作,而不是要把刮民党势力推向更远的敌方。原因是啥?还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吗?

          拉回来:

          “左派”或者说“毛派”和习代表的势力有共同的敌人腐败势力呢?

          还是

          “左派”或者说“毛派”和公知、大纪元等等有共同的敌人习代表的势力呢?

          当然,还有“第三条道路”:

          “左派”或者说“毛派”“勇于”同时面对以上所说的两种势力?

          当然,如果你

          现在反驳我说,“你为啥把习和腐败势力分割啊?他是定向反腐啊……”

          那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 家园 反腐是个筐

            什么批评反对都能往里装

            左派的天然敌人是右派 毛左的天然敌人是邓右 腐败存在于毛左和邓右 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你能够通过孙婷婷的只言片语 推断出她的思想境界不同 好厉害 同时 还能够和反腐的党国大事联系在一起 佩服

            • 家园 本来正在冷静地讨论,你这种表现,没啥趣味

              “毛左”和“邓右”本来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当然,你们也可以拉一起。

              首先,都信仰马列毛,在这个队伍里的左才可以称为“毛左”,其中的“右”也只能是“毛右”,而不会是别的“右”。

              搞走资道路,指鹿为马,潜意识已经信仰私有制、资本主义,在这个队伍里的“右”才可以称为“邓右”,而其中的“左”,也仅仅是“邓左”,而不会是别的什么“左”,比如八九十年代的自由主义分子,公知等等,其实他们也是很“左”的,他们是“邓左”。

              对于,邓本人,对于棺材这样的人,毛时代我可以称他们是“右派”,但是邓改时代,我从来不会称他们是“右派”,因为他们在邓改的道路上,都是“左派”。而想乱邦真人,都是邓改道路的“极左”分子。

              像大牙这样崇尚“帝国”道路,又感情上倾向于毛路线的,可以称之为“邓右”

              名正才能言顺。

              通宝推:盲人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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