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闲聊】我的拔牙记(上) -- PUROH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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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闲聊】我的拔牙记(上)

    标题显得有些累赘,应该简化为《拔牙记》,之所以加上“我的”作为修饰,是因为我早前在西西河上面曾经写过一个小帖子,叫做《我的撞车记》。

    从我记事开始,我唯一一次到医院去——其他偶尔的感冒发烧,到学校的诊所去配点药不算——是由于我的牙齿而间接引起的。当时应该是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刚刚开始学习刷牙——比较晚,见笑了。有一天早上,很早,在我们家的院子里面刷完牙之后,我很害羞地往屋子里跑——我从小就是这样腼腆的,没办法——跑的姿势明显不对,一跤摔倒,额头——应该是很接近眼睛的地方——正撞到一块石头上,血哗哗地流。这里,我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方法,但是当时情况一定是相对比较严重的。我父亲马上把我送到县上的医院。没有什么大问题,抱扎一下。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的一个眼睛是被包起来的——自然免不了小朋友们的嘲笑。现在,当我对着镜子检查自己额头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伤疤。

    一方面正是由于开始刷牙的时间比较晚,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刷牙的方法长期以来一直不是非常正确,所以我的牙齿很脏。到了美国之后,洗牙四次,现在我的牙齿看上去稍微好了一些。

    第一次洗牙的时候,医生为每一颗牙齿单独拍照之后,说:你的牙齿不错,一个洞都没有。这前半句话是恭维,而后半句话却让我得意了很久,还到处跟朋友们说,并且加上我自己的注释:我们从小贫穷,没有什么吃的,所以现在牙齿一个洞都没有。瞧你,一定是小时候贪吃零食,所以现在很多蛀牙。让你儿子/女儿少吃点零食。

    洗牙的医生发现我的四颗智齿都还在,于是建议我应该把它们拔掉。我确实每年都会因为那些智齿而疼上两三次,为此曾经在bbs上自嘲说,我越来越聪明了。当别的网友在版面上提问,说因为长智齿而牙疼的时候,我也会开玩笑说,恭喜你越来越聪明了,恭喜你长大了。到了医生建议我拔牙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不敢下决心。所以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一年之后,医生说,我的一个已经长出来的智齿上面有一个很小的洞。我很失望。医生说洞非常小,留着观察观察吧。

    又过了半年,我终于下定决心把四颗智齿一起拔掉。一则,是因为周围的几位朋友都去拔牙了,再则,我想趁着年轻赶紧拔了,老了以后再拔就更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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