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最喜欢的一个电影片段... 希望河里也有朋友喜欢 -- 煮酒正熟
在对国家的概念上更顽固、更坚守一些。我们的祖先从很早起就有对其先祖极度敬虔的情结,对国家的坚守,有一部分动力来自于此。但更多的还是源于对异文明、异民族的敌视抗拒心态。比之诸夏之间的战争 (春秋时的晋、卫、宋、陈...),秦国与东方诸夏及楚国的战争就更为残酷,楚国与比其更“蛮”的吴国、吴越之间,也都很残酷决绝。欧洲国家间文化相似度越高,战争就越“平和”一些;反之就比较残酷,是一个道理。
到汉时,好象六国遗族已经没有了声音。
另外,春秋列国兼并为七雄后,也很少看到被兼并的国家遗族有什么动作,是不是那时候的兼并特别残酷,被兼并的国家根本就没有遗族留下来?那么秦的吞并更人道一些?
我对二战知之甚少,不会超过看电影的范围。细节谈不上来,从整体上看,再怎么样法国对反法西斯战争的贡献与中苏这样的国家也无法相比。在中苏这样半壁江山沦陷、军队被成建制消灭仍殊死抵抗的国家面前,法国的坚韧要差一些。
在欧洲的观念里,也许战争就像骑士之间的单挑,比划一下输了就投降也没什么丢脸的。但是我不同意的恰恰就是这种观点。“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战争是国家民族之间命运的较量,怎能轻言放弃?假如当时斯大林和蒋介石来个“打了,输了,也打不过,咱们投降吧。”,很难想象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
楼下肥肥烤猪说的不错,中国当时是很弱。但是正是这样的弱者对命运的不屈抗争中才显示出真正的勇气。明明打不过,也要坚持下去,才能等到最终的转机。
从概率上来说,勇气和坚韧优秀一些的国家有更大的机会生存下来甚至成为有影响力的大国,差一些的被削弱的机会更大一些。
--- 在拍摄这一幕时,导演请来的群众演员中,有没有伊本白图泰的子孙,摩洛哥王国的子民呢?对他们来说,在卡萨布兰卡或类似中立地区在屈辱和无助中煎熬等待的经历,恐怕不是过去时,还是正在进行时吧。德国人也好,法国人也好,美国人也好,即使电影中的角色变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马赛曲》真是追求自由反抗征服的符号,至少那些剥夺了别人祖国的自由,却为自己祖国失去自由而哀鸣的家伙们是没资格唱的。不过看起来有些人唱得还挺起劲,但却一点没感动我。
管他老九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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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轧花这句
所以中国成为有影响力大国机会就高些。
木有把俺驳倒的说!
这一幕里面,主要且正面人物,恰恰不是法国人。
领头高唱马赛曲的 维克多-拉斯洛,是捷克左翼反纳粹运动领袖。他的国家木有征服摩洛哥吧?
甘冒风险默许乐队演奏马赛曲的 里克-布雷恩,是来自美国的反纳粹成员。他的国家也木有征服摩洛哥吧?
那个边唱边激动得流泪、唱完以后高呼 Vive la France 的女士,确实是法国人。但她的身份是个妓女...
还有一个主要人物 --- 雷诺 --- 也是法国人。可惜,这位在剧中大部分时间里干脆是个反派...
可见,这个场景中,并没有为摩洛哥的征服者 --- 法国人 --- 脸上贴金,甚至多少有点挪揄嘲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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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锥可能会说:这个电影完全是站在西方白人的视角进行叙事和抒情的,在这个电影里完全没有摩洛哥这个最无辜最应得到同情和解放的民族的位置。
这话很对。但表忘记,法-摩之间的血腥冲突是200多年前的事,经过200多年的殖民统治和文化融合,法-摩之间的冲突已不复那般激烈,在纳粹德、意野心勃勃欲吞并整个欧洲和北非的情势下,法-摩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应计算在内。
为什么了解古罗马史的今人,都会对格拉古兄弟投去敬重的目光?格拉古兄弟的改革,是为了解放奴隶么??恐怕正相反,他们的新政至少在客观上,更有利于统治阶层的力量整合,更有利于强化奴隶制度。但难道他们的勇气、意志,和牺牲精神,不值得后人敬重么?
在大多数情况下,“相对意义”比“绝对意义”更有意义。不能脱离现实情况盲目追究所谓绝对意义和终极真理。
法国作为一个欧洲大国,在二战中的确没有担负起其应有的责任。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联合国五常它占一席,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联合国五常的设定,并非是对既往功劳的计算和酬谢,而是基于如何能维持国际社会稳定与和平这个目的。
法国在二战中表现欠佳,但其作为欧陆大国的政治地位和影响力仍然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如果以二战表现来看,法国入选确应感到汗颜,但如果从法国的地位和影响力来看,其入选是顺理成章的。
美苏英中则是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众望所归的。其中的中国因先天力量太差,未能完全展现出自己的力量,自始至终都未能给死敌日本以重大威胁。这大概就是乳猪那句话的意思吧。
法国在有实力的情况下没有充分表现其力量,没有担负起其应负的责任,中国在实力很弱的情况下表现出了决死抗战的意志,承担了一个大国的责任。中国的确比法国强。
欧洲的战争和中国春秋时期的战争都是那种贵族氏的战争,军人都是很高贵的人,不屑于作出禽兽的行为。到了中国的战国时代,就已经变成一种全民战争了,战争也变得残忍了。欧洲是到一战,战争的性质就变了。日本也是,战国时代基本上也是贵族间的战争,打败的人一般会允许你体面地自杀。到了织田信长时代,就有点不一样了,暴行越来越多,当然这和织田信长本人的精神不太正常有关系。
老酒搬出了格拉古兄弟,这可是俺最敬仰的牛人啊。不过呢,格拉古的事发生在2000多年前了,法国摩洛哥之间的血腥冲突却不是200多年的殖民统治和文化融合这么简单。
从法西两国出兵40万镇压里夫共和国的战胜结束到《卡萨布兰卡》里高唱马赛曲,相距还不到10年时间。说句煽情的话,恐怕殖民者屠刀上的鲜血仍未洗净呢。老酒可能不了解这段历史,否则不会轻松的说出当时“法-摩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应计算在内”这样的话吧。
我在帖子里说了,那些剥夺了别人祖国的自由,却为自己祖国失去自由而哀鸣的家伙们是没资格唱《马赛曲》的。我毫不怀疑来自捷克的拉斯洛有这个资格,也不怀疑他此时的态度是无比真诚。但却不能不想到,拉斯洛尚有法属殖民地可躲,有美国的飞机票和美人陪伴,反抗法国人的阿卜杜勒·克里姆,他此时身在何处?
我之所以不被这个电影的场景感动,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还看过另一部电影:《阿尔及尔之战》。虽然电影中的事不是发生自摩洛哥,但同属法属殖民地,电影中阿尔及利亚人所遭遇的苦难,摩洛哥人想必也是感同身受。在这部电影中有个阿里在街头被法国人被毒打的场景,我在读到老酒提到“群众演员”时,情不自禁把他们联想在了一起。并且想到,当压迫者遭受压迫时,他们的感受也许和被自己压迫的人没什么两样,但他们翻过身来,再去压迫别人时,其凶狠程度却不见得比以前更少些。
一句话,电影可以拍得很美,但现实却不是这样。当我们了解了现实的残酷,电影拍得再美,也难以让我感动。
在大多数情况下,“相对意义”比“绝对意义”更有意义。不能脱离现实情况盲目追究所谓绝对意义和终极真理。
朴素中孕含着深刻。 花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