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铁骨柔情之一 偶遇 -- 电子赵括

电子赵括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小柴院,一边往回走一边体会着美人的余香,天上开始飘落的雪花也没能阻止他将河岸的夜色品评一番.平常三十分钟的路他悠哉游哉地走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他刚刚进西西城西门就听到午夜钟声敲响,城门随后咿呀地一声关了起来.

城门的角楼里有四个守夜的衙役正在打牌.其中的一个伸了个懒腰:"胖子,十二点了,该你我去巡查一遍了."

胖子的手气正背,气呼呼地把手里的牌一放:"你们两个小子别走,老子回来再翻本!"说完后两人披上了大衣拿起了水火棍.两人把门一开,顿感寒风扑面.胖子当时就骂开了:"TNND,那帮当官的今天搞什么情人节晚会,让你我巡夜!老四,你说还有天理嘛!"

那个被称为老四的回了一句:"胖子你少说几句好不好.夜班是多了一点,这个月可是每个人多发四两银子呢.你不想要可以回去啊."

"我可没说不想要,"胖子嘟嘟囔囔:"老四,查了半个月了也没查出个名堂,今天晚上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还是小心点好.听说,这次赵大人都动了肝火.万一真的出事,你我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四两银子到手了,咱们再去..."

"等等,"老四突然把胖子拉住:"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影?"

胖子看了看:"好像是个乡巴佬.这么晚了在城里干什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加快脚步当时就把正低头想象着柴禾儿妞倩影的电子赵括给截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赵括抬头一看,两个差役.他笑了笑,也没在意,哪个衙役敢动我啊?"回家."

"回家?这么晚了你在大街上闲逛还说回家?证件呢?"

电子赵括一摸身上:糟了,今天出来换了身衣服,证件忘带了!他也没多想:"没带."

"没带?西西河这个月的夜行法你知道不知道?名字?"

"电子赵括."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连我们刑部赵大人的名字都敢冒充?!"胖子说完当时就要铐赵括:"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呆一晚上!"

电子赵括什么时候被差役们纠缠过?他当时就有点生气:"滚!"一甩手用了三分内力,当时就把胖子带了个趔趄.

"好啊你,还是会家子!"胖子火了,拿出水火棍冲着赵括的后脑就挥了过去.还在美滋滋地想着柴妞儿的赵括就觉得脑后突然一麻,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起床了起床了,你还以为这里是宾馆啊,"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电子赵括就被吵醒,屁股上好像还挨了一脚,"六点了."

赵括迷迷糊糊地跟着这个叫醒他的衙役来到前面,又看见了那个昨天晚上见过的胖子.胖子龇牙咧嘴地对赵括就是一顿教训:"小子,你叫什么干什么的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看你这个老实人将来还是别耍小聪明.电子赵括赵大人也是你能冒充的?这夜行令就是赵大人亲自签发,下次想冒名顶替大人物也还是换一个..."

电子赵括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哪里还有力气跟他发火.回到八卦庄后一看,浑身上下隐隐有青印.别问,肯定是被差役们狠揍了一顿.同时他觉得身上发冷,好像感了风寒.没办法,他派了个人去刑部请了一天假.天大亮后电子赵括感到好了点,不过还是上街找医生看看吧.

说起这西西河的名医,最有名的当然要数巍巍了.她不但人品出众英俊秀美,医术也是药到病除.别人顶多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可听说她连马鹿酒店三掌柜大江东去多年的顽疾低血压都治好了,立刻就是名声鹊起.如今她和裙裾飘飘,如若,木秀三位护士自己开了个诊所,号称"四只小天鹅".电子赵括看看雪还在下,于是加了件外衣就向巍巍的小天鹅诊所走了过去.

说起来巍巍还真不含糊,一套望闻问切在加一根金针,赵括身上的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许多.两个人一边聊天巍巍一边针灸,说着说着巍巍开了腔:"小子,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这个,练功摔的.早晨练梅花桩踩空了,呵呵."赵括哪里敢说他是挨了一顿板子.刑部尚书挨板子,说起来也没人信.

"练功?那您可真勤奋啊.在鹅毛般的大雪里赵大人摔了前胸摔后背,先摔胳膊后摔腿,然后才来我这里看病,对不对啊?"

赵括知道谎话瞒不了人,也只能敷衍.巍巍一边拨弄着手里的金针一边挪愉着赵括:"肯定是得罪了那位柴家妹子挨打了,对不对?要不然凭你的武功,运运内力也不会受这么多外伤啊.站着挨打,够痴情的啊.如若!"说着说着她把金针一拔.

如若进来:"什么事?"

"你去给赵庄主抓几副感冒药,一般的就可以.另外,带他去飘飘那里按摩一下."说完后巍巍又冲赵括一挤眼:"当初竞选西西河先生时你不让飘飘,啊,这次我让她看个够!"

赵括也无法,跟着如若走进了另一家病房.临走时还回头告诉巍巍:"妹妹误会了,柴姑娘从来没有打过我."另外一间病房里裙裾飘飘已经把病床安排好.赵括进来一看:"地铺?!"

"怎么,你还不知道?咱们飘飘妹的按摩堪称一绝,从来都是用脚啊!"如若笑着就走了.

赵括也没办法,老老实实地脱下上衣然后趴下.只觉得飘飘的按摩确实是厉害,一会儿是踢踏,一会儿是芭蕾,一会儿是桑巴,一会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还伴着音乐.按摩了二十分钟后飘飘一拍赵括的后背:"好了,起来吧!"

赵括起来把衣服穿好:"妹妹的舞步又有了进步了?恭喜恭喜.最后的那一段是什么啊?"

"咦,你会不明白?"裙裾飘飘看着赵括,"我最近开始学滑冰了.最后的那一段就是滑冰啊!早知道你没明白,我刚才就应该来个'点冰三周跳'......"

电子赵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小天鹅诊所,付医药费时木秀给他找的零钱都慌里慌张地忘了拿.不过这四只小天鹅的医术真是名不虚传,当天下午赵括的疼痛感就少了大半,高烧也变成了低烧.到了傍晚,赵括吩咐备马.

"少爷,您要出门?病还没全好,大夫吩咐您要修养一天啊.何况这么大的雪..."

电子赵括摇了摇头:"有要紧事.放心好了,我会早点回来的."说完后赵括骑上马就向西城门走了过去.

身体不好,天气也不好,赵括也不敢跑马,只是慢慢地走.说起来马跑得比人快,走起来也差不过.半个小时后赵括到了柴门.柴禾儿妞把赵括迎进小屋后有点吃惊:"这么大的雪,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答应妹妹的,怎么敢不来."赵括进屋一脱外衣,就觉得虚汗直冒.看来这跑马比想象的累啊.柴妞儿当然注意到赵括脸色苍白,手往赵括脑袋上一探,当时就惊叫了起来:"你疯啦,烧得这么厉害还来!外公,外公!"

"不碍事."赵括强打精神.这时候正好秦老汉从厨房端来了一个盘子,放着一壶酒和几样小菜.他看到赵括这个脸色也吃了一惊:"妞啊,快把毛巾拿来.另外,去泡壶热茶."

就这样,电子赵括故事没讲成,反而被大大地"优待"了一番.他虽然还想逞强,可虚弱的身体真不灵.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大概一个小时后秦老汉看看外头:"雪小了,风也停了.大人还是早点回去吧.身体弄垮了,妞子又怎么能安心地听你讲故事."

赵括虽然不想走,可看上去留在这里只能给他们添麻烦.无奈,他点点头:"多谢老伯好心."说完穿了上大衣.走出柴门,柴禾儿妞从后面跟了上来:"我送送你."

赵括看了看柴妞儿,也不多说话,向秦老汉拱手告辞.一路上两人无话.赵括的座骑是老马,不用牵也知道跟着.走出大约半里地,柴禾儿妞的小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赵括的手.

赵括看看柴禾儿妞,这才开了腔:"我知道你一定在埋怨我不该来."

"那你为什么还来?!"柴禾儿妞抬头看了看赵括,大眼睛里说不出是埋怨还是爱护.

赵括笑了笑不说话,只不过用力握住了柴禾儿妞的小手.这么走出来一里多,赵括看看剩下的都是大路,停下了脚步:"妹妹回去吧.剩下的路不难走.雪虽然还不小,风停了,不太冷."

"你要小心."柴妞儿的大眼睛里面虽然仍然透漏着些不放心,但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赵括微微一笑,上马后扬鞭而去.柴禾儿妞呆呆地望着赵括远去,直到电子赵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风雪里,柴禾儿妞才回头沿着来路走了回去.

巍巍的药真灵,电子赵括回到八卦庄后一晚上这风寒就基本痊愈.加上还有悬案未破,第二天赵括就来到了刑部,只不过和平常相比早早地退了堂回家休养.就这么到了二月底,东张西望又过来问夜行令怎么办.电子赵括问东张西望:"怎么样,过去的一个月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只有一天晚上抓了个冒充您赵大人的家伙,弟兄们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东张西望说着就笑了起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冒充谁不好,偏偏冒充您."

电子赵括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挨打的事.光想着那天拉着柴妞儿的小手了,这都忘了.找茬儿把那两个家伙收拾一顿?算了,自从那以后柴妞儿对自己明显好起来了,何况确实是刑部尚书违法在先啊.他也干笑了两声.没办法,只好请铁手下旨停了这夜行令.一个月里面西西城也清静,波澜不兴.东张西望和老兵等查纵火案也没有什么结果.虽然铁手温相都说不必再查,以后小心点就可以了,赵括心里还是不快.三月一日夜行令正式取消,三月里是大家跳槽搬家的热闹季节,西西城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顺便"地当然就是交通事故的高发季节.赵括也渐渐地把精力移到了这方面,纵火案也渐渐忘却了.

三月中旬的一天,正当赵括在刑部问案时,突然接到铁手的手谕,要他立刻进宫议事.赵括当时就紧张了起来.铁手的手谕,肯定是出了大事.他连忙换好朝服后来到了铁手宫中的白虎节堂.进入后一看,户部尚书齐若散以及工部尚书我心飞翔已经到了.铁手冲赵括点了点头要他不必多礼.过了一会儿温相也到了.大家把温相迎进后,白虎节堂的门一下子关了起来.

铁手看了户部尚书齐若散一眼,齐若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请大家看几样东西."说完从身后的一个皮包里面拿出了几张面值一两的银票,分别递给温相,我心飞翔和电子赵括.赵括把银票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盖着户部的大印,和普通的银票没什么两样.可齐尚书的意思,再仔细看看,才发现水印有点怪.他拿起来仔细地对着太阳看了看:"伪钞?!"

我心飞翔也是脸色凝重,对赵括点了点头.铁手冷笑着递给赵括一个放大镜.赵括仔细地打量着这几张伪钞,制作之精巧另他暗中惊叹:这是一般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的精品!他把放大镜递给我心飞翔,我心飞翔看了半晌后也是摇了摇头:"造伪钞的居然造的比真钞还棒,抓到他后简直应该在工部给他安排个职位了."

"大王,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温相问道.

"齐尚书在整理这个月税收时发现了几张奇怪的钱,然后从税金中发现了这些,足有一百多两."铁手说完看了看赵括.

赵括明白了,叫他来肯定是为了这个伪钞案了.他一拱手:"还请齐尚书说得明白点."

"我也不明白啊.咱们西西河自从去年开始发行纸币,印钞的模子一直在我户部保管.保险柜的钥匙,我有一把工部尚书有一把,必须两把合开才能取出.模子安然未动,可是这伪钞,如果不是有人复制了模子决不会这么逼真."

我心飞翔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杰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模子会被复制了.单纯地靠现有的银票来制造模子,断断不会如此逼真."

齐若散又说道:"上个月的税收里面还没有这些,看来是二月底三月初流入西西河的.可是这就奇怪了,我发现这些伪钞后立刻就查了那个保险柜,好好的,没有任何纰漏.要知道一般的人连这块模子在户部都不会知道啊."

铁手温相脸色严峻,一言不发地看着赵括.赵括问来问去,问得齐若散都笑了:"我要是知道的那么详细,你这个刑部不就该关门了?"

"赵括,"铁手站了起来.赵括也连忙站起施礼."擎箭公主的生日,你不会忘记吧?"

"五月十五,微臣不敢忘记."

"记得就好.今年你也不用准备其他的贺礼了."

电子赵括明白,这是要他限期破案,连忙答应.铁手说完后又嘱咐了几句,就散了会.电子赵括只觉得冷汗直冒.温相走了过来;"赵括,你也不要埋怨铁手太冷淡.实话实说,你在就任刑部尚书前的几个案子表现得精明强干,但就任后虽然也有些政绩,总的来讲不如从前啊.难怪铁手会生气.这件案子好好干,铁城主还是很器重你的."

赵括连称不敢.温相又对齐若散和我心飞翔讲了几句,要他们尽可能地提供方便,然后就回了相府.齐若散把手里的伪钞交给赵括:"仅仅在我户部就发现了一百多两,市场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还有两个月,期限不算宽可也不太严.老弟你要小心."

电子赵括回到刑部,立刻就把东张西望找来了,把事情讲明后要他细查.东张西望皱起了眉头:"大人,咱们西西城的新交通管制法刚刚施行,我来查这个,谁去看那边?"

"我看那个老兵挺精明,你让他去干好了.这次也给他个立功的机会升升官,"然后赵括把手一挥:"你我就专心查这个吧."

一连三四天,电子赵括和东张西望分别带着人在大街上查询,一下子就查出了大约两千两的伪钞.赵括带着东张西望又专门去了一趟户部,齐若散带着他去看了存放模具的保险柜:"其实你也知道,任何锁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不过能把这个锁完好无损地打开的贼,咱们西西河恐怕还没有.至于我户部的人,看守这个的都可以信得过.如果他们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赵括知道他说得不假,告辞后带着人马继续查,没几天就把市场上的伪钞清查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伪钞的来源却是零零散散,抓了几个人一审原来都是在路边看到有几张几捆钱以为是什么人无意中丢失的,贪图小便宜拿来花而成了冤大头.祸不单行,十几天后西西城里面又断断续续地发现了伪钞,只不过数量要少一些.赵括整天没好气,连和柴禾儿妞在一起的时候都嘀嘀咕咕地发牢骚.柴妞儿倒是很温柔体贴,劝赵括别太着急.赵括有时候也觉得对柴妞儿讲这些太煞风景.他们那样的穷人家哪里能明白银票是什么,反过来抽空给她讲一些西西河初创时铁手萨苏等人的轶事.三月底马鹿酒店因为有人辞了工,马鹿干脆把柴妞儿请过来长期帮忙.赵括和她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看着她和自己的朋友们越来越熟,心乱如麻的赵括也多少有些温馨的感觉.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两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四月下旬,赵括去王宫告诉铁手市场上的伪钞基本已经控制.铁手听后虽然也夸奖了几句,但言语中明显对没有抓获案犯有所不满.电子赵括退朝后阴沉着脸往回走.没人敢劫的镖被劫了,不该着火的地方也着了,加上伪钞,电子赵括心里有如短路,这个不痛快.半路上他突然遇到了一匹惊马.赵括到底是练武的人,一把就把这匹马的缰绳死死地牵住了.附近的和马后面跟着跑来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刚刚要道谢,却见赵括把手一挥把这些人都带到了刑部大堂.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堂堂的刑部尚书为什么要亲自处理这起区区的交通事故,谁知道到了刑部赵括张嘴就是伪钞.底下的人魂飞天外,磕头如捣蒜当时就乱成了一团.

"大人,小女子粗心大意,还没等Ready就让马Go了,小女子知罪.可是这伪钞,从何说起啊?"

"大人,小人脾气不好和可也只会乱扔石头,哪有造假钱的本事啊!"

"大人,小人怎么会给西西河添麻烦啊,他铁城主姓铁,我铁蛋也姓铁啊!"

......

电子赵括脸色铁青,顺手就拿起了一支签子.衙役们都知道,只要这支签子往下一扔,就是铁蛋也要打成土豆泥.然而赵括的右手在半空中悬了半天,最终还是连带着签子落在了桌子上.颓然的他无力地挥了挥左手.东张西望会意,立刻把这些人都带了下去,并向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要他们退下.诺大的公堂上只剩下在对着面前一大摞伪钞发愣的电子赵括一人.发愣半天,赵括突然笑了出来.算了,看来这个案子不是自己能破的了的了.等着半个月后铁手将我革职好了.我还是继续在八卦庄逍遥,然后多花些时间去陪伴我的柴妹妹吧.

不一会儿东张西望回来了,一抱拳:"大人,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眼下看来,至少我们基本上控制住了伪钞的流通,好歹也算没有白忙.铁手温相问起来也不算没有交待..."

"赵大人."东张西望的话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东张西望回头一看:"老兵,什么事?不是告诉你们了嘛,赵大人心情不好,有什么公文也等明天."

"这个,不是公文.不周掌柜送来的私信."

赵括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把信送上来.打开后只见里面写道:"赵括,你小子审案没审出毛病吧?蜜饯和他的女朋友订婚了,大家说好了庆祝一番.你来不来?晚上六点半,马鹿酒店."

电子赵括苦笑两下.蜜饯是好友,按道理哪能不去,可是现在的赵括又哪里有这个心情.在赵括看信的同时老兵帅客拿起来一张放在他面前的钱反复琢磨:"大人,这就是外面风传的伪钞?"

电子赵括着点了点头,应付了一句:"你看,有什么破绽?"

老兵帅客把手里的这张伪钞看来看去,他那疑惑的表情渐渐坚定:"有."

电子赵括和东张西望都跳了起来:"说说看!"

"大人,如今一共收缴了多少伪钞了?"

"大概三千两了,足够给六部尚书每个人发两个月的工资了."

老兵帅客点了点头,顺手拿起蜡烛台把手里的这张伪钞点燃,眼看着它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