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金融惊险小说《帆影点点》 -- 蒂罗尔射手
先发中间一小段,大家看看,给点意见。
“太子之死”
玛露霞.谢苗诺夫娜.卢克加诺娃真是美艳动人,她上身穿着黑色的男式燕尾晚礼服,头上戴着黑色的高筒礼帽,而下身却仅着丝袜,而这些丝袜将她修长而美丽的长腿勾勒得线条流畅,极富挑逗感。
她手里拿着一把道具伞,随着俏皮蓝调的音乐摇摆着,她轻巧地绕着眼前的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转着圈子,保持在他似乎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却小心翼翼地不让他摸到自己。
这种游戏果然合这个男人的胃口,他淫笑着,留着口水,顺着玛露霞转圈,摇摇晃晃。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粗壮无比,正在用挫子小心地挫着手指甲,他相貌平凡,只是目光中偶尔凶光闪烁,仿佛一只噬血的猛兽。
玛露霞已经习惯了,尽管第一次她还很是恶心,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在那个黑衣男子的注视下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游戏甚至做爱。
“虎生鼠子。”她轻蔑地想。
和意大利还有中国港台的同行一样,俄罗斯的黑手党也是起源于中世纪异族统治时代的反抗性民间结社,并且逐步演变而成,从反抗异族统治,到反抗一切统治秩序,再到破坏法律牟取暴利,从民间互助结社,到为了社团的利益可以无恶不作。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俄罗斯的统治者,包括最强有力的统治者,征服过这些地下社团,从蒙古大汗到斯大林大元帅,所能作的最大限度不过是压制他们而已,而当统治的链条松懈下来的时候,黑手党的复兴就到来了。
苏联解体的混乱给俄罗斯黑手党以极大的发展契机。
伊万.彼得诺维奇.沃龙佐夫仿佛是应运而生的黑道帝王,出生于家族历史甚至比罗曼诺夫王朝还长的黑道世家的他,拥有货真价实的莫斯科大学数学博士和教授头衔。精通博弈论的他具有极好的大局观和计算能力,使他能在黑手党的棋盘上纵横捭阖,无人能敌。
在苏联解体的混乱中,所有的黑道家族,集团,都在追求在这个混乱的不受约束的时期的经济利益,只有沃龙佐夫一人例外。
目光敏锐的他如同中国的贼王黎叔一样认为,最宝贵的,不是钱,是人才!
前苏联政权那偏执狂般的不安全感使它设立了世界上最多的安全机构,这些机构相互独立而又互相制约,只有这样,克里姆宁宫里的巨头们才能放心的睡个安稳觉。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拥有世界上最庞大安全机构的苏联,却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瓦解。
内务部,克格勃,内卫部队,宪兵部队,军情总局,战略欺骗总局,国家通讯保安局,特种警察部队,一大批精通杀人,酷刑审讯,侦察与反侦察,伪造证件和文件,通讯保密和窃密,巷战,熟练使用各种武器和交通工具的人,突然间失去了工作,而他们,也需要面包和伏特加才能生存,需要给妻子提供住房和首饰,需要给孩子购买玩具和衣物。
在沃龙佐夫教授看来,这是多么丰富的矿脉呀,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乐透大奖。
凭借着金钱,美色,还有对新政府让他们失业的愤懑情绪,沃龙佐夫教授网罗了一大批这种人才,天哪,他甚至连培训费都不用支付,前苏联政府早就替他付过钱了。
最最妙的还在于,这些人和那些留在新的俄罗斯和各独立共和国内缩小了规模的安全部门内服务的前战友,同事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等于给沃龙佐夫的集团提供了无可比拟的情报优势,几乎所有前苏联共和国的内务,警察和边防部门都有他布下的钉子和暗哨。
苏联解体了,一统整个前苏联地区的地下黑手党帝王却诞生了。
凭借着这些前安全部门人员优秀的战术水准和情报优势,沃龙佐夫集团在街头火并中迅速消灭了一个又一个竞争对手,那些街头打架混蛊惑仔出生的打手们,哪里是由国家正规军校和特种学校训练出来的前职业军人和特工的对手?3年时间内,27个家族和集团的教父和首领横尸街头,核心人员被斩尽杀绝,外围人员和地盘被接收。
最终,在诺夫戈罗德郊外的一座乡村庄园中,沃龙佐夫教授被其他家族和集团那些战兢兢的教父,首领们一致推选为整个前苏联地区黑手党最高会议的教皇,所有的家族和首领都匍匐于他的脚下,他,就是整个前苏联地区地下社会的至尊,也是整个前苏联地区的影子沙皇。
“如果沃龙佐夫是黑道沙皇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作为他的独生子,企不就是黑道的皇太子大公了?”
玛露霞总是忍不住这样好笑地联想,,对于“教授”,她是害怕中夹杂着钦佩的,无论他是怎样的匪徒,坏蛋,可是能作下如此一番事业的男人,总算是雄才大略,值得敬畏的,可是这位太子殿下,就太令人失望了,被黑道仇杀和警察突袭吓破了胆的他,干什么事都需要保镖寸步不离,才觉得安全,简直就是个废物。
她隐约地听“太子”在酒后说胡话时透露过,“教授”为“太子”在西方存了很多钱,日后准备让“太子”在老爸罩不住了的时候,能够前往西方,以合法的身份居住,避开警察的搜捕和黑道的复仇,甚至“教授”助手们对权力的觊觎。
玛露霞装作没有躲开,让“太子”拦住了自己的腰,他呵呵地笑着,在她的耳边喷吐着酒气,把手伸向她的下身…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保镖拿起了听筒,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沉静地对“太子”说:“少爷,教授找你。”
“太子”咒骂了一句,可是来自“教授”的电话是没人敢不接听的,甚至他也不例外,他摇晃着走过去,拿起听筒,“喂”了一声,然后目瞪口呆…
因为玛露霞手里的雨伞突然向左挥出,银色的而似乎质地不算坚硬的伞尖居然如切割器般划开了客厅落地窗的绿色玻璃,那可是防弹玻璃,可是却被这轻巧的伞尖一击而粉碎。
玛露霞右腿一蹬,如同一只优美的燕子一般,飞速射向屋外的花园…
但是,“砰”随着一声枪响,玛露霞身躯一震,被九毫米口径手枪子弹冲击得整个身子在空中翻转了一圈,颓然地落在了窗边。
“动作很快,可惜,还是没有我的枪快,我想,我们还是校友呢。”保镖的嘴角拉出一丝笑纹,如果这可以称为微笑的话。
“这,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太子面色惨白地问道,手里还抓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只是忙音而已。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接到电话,说“天堂”酒吧的这位女招待毕业于圣彼得堡的军事外语学院而已。”保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什么?什么意思?”“太子”还是不明白。
保镖长叹了一口气,这位“太子”要是没有导盲犬的话,可能连厕所都找不到。“我就是毕业于那所学校,那是原来的克格勃,现在属于内务部的学校,是所安全学校,也就是说,她是警察。”他走近玛露霞“我说得对吗,卢克加诺娃中尉?”
玛露霞正躺在地上,竭力忍受着膝盖粉碎带来的剧痛,她尽力装作已经晕了过去,希望能让保镖走近,这样的话,她的伞还有希望能一击致命,至于“太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
但是保镖很懂行,他始终保持在玛露霞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平端着他的9毫米口径的马卡罗夫手枪。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玛露霞咬紧牙关,突然出手,将伞挥向保镖,同时手指轻扣伞柄底部的一处几乎无法觉察的凸起。
伞身和伞柄分离,伞身激射向保镖,然而,在空中,被连续击发的子弹打得粉碎。
“妈呀!”“太子”一头钻到茶几地下。
保镖优雅地击碎了雨伞后,顺手一枪,击穿了玛露霞的右手肘关节,接着又是一枪击碎她的左手关肘关节。
玛露霞崩溃了,她开始尖声惨叫起来。
“太子”从茶几下钻出来,惊魂未定,“她怎么了,还有威胁吗?”
“她没有任何威胁了,少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吧,可以尽兴了。”保镖优雅地鞠躬,退出了房间。
“太子”舔了舔嘴唇,狞笑着走向玛露霞。
这是玛露霞第三次从昏迷中醒来了,她的牙齿全掉了,从嘴里流出的全是血和泡沫,她的身体奇怪地扭曲着被绑在茶几上,折断了的手臂和双腿向后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全身一丝不挂,血迹斑斑。
“太子”喘息着,把一条宽边皮带套到她的脖子上,然后再插入她,同时一扣一扣地收紧皮带,享受着她身体由于窒息带来的痉挛而产生的摩擦和挤压的快感。
玛露霞觉得眼前发黑,世界似乎在旋转,再飞速地消失于一条黑暗的隧道的尽头…
“太子”喘息着,他最享受的就是这种濒死的痉挛产生的巨大地挤压感,然后,他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仿佛超新星爆发般明亮,还等他听到巨响,就已经昏过去了。
保镖反映很快,他在看到闪光的一霎那,就捂上了耳朵,然而巨大的爆炸声还是震得他头昏眼花,而且闪光也破坏了他的视觉,使他崭时地失明了。
不过,他毕竟没有如闪光振荡弹的设计者所希望的那样,昏死过去,他迅速拔出手枪,凭着记忆,指向大门口。
又是一声巨响,门被C4塑胶炸药爆炸的气浪向左右推得飞散开去,一名手持AN94突击步枪,头戴头盔,身穿护甲的俄罗斯内务部反集团犯罪局(GUVD)士兵冲了进来,然而,三颗子弹射中了他的颈部,这是头盔和防弹护甲都无法遮蔽的部位,近距离的大口径手枪子弹几乎把他的头整个给削下来。
他的同伴给他报了仇,后续冲入的士兵手中的冲锋枪急速开火,将保镖打成了筛子。
三分钟内,整个庄园被肃清,17名外围保镖和一名贴身保镖被打死,付出代价是8名精锐的GUVD突击队士兵的生命,匪徒的战斗力的确强悍。
一名身着野战军大衣,佩戴着少将警衔的40出头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簇拥着一群士兵。
他就是GUVD沃龙佐夫集团专门委员会的负责人,库兹米奇夫少将。
他精心策划了这次利用美色卧底,接近沃龙佐夫的儿子,准备顺藤摸瓜的计划,然而,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失败了。
他急匆匆地冲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满身血迹,如同残破的洋娃娃般的玛露霞,还有死猪般摊在地上,还未醒转的“太子”。
一名女军医从玛露霞身边站起来,泪水不可控制地夺眶而出:“将军…”她说不下去了,只得在他询问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没希望了,我们就晚了一点,也许就半分钟吧…”
库兹米奇少将觉得一颗心沉了下去,他缓缓地走过去,木然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伞柄,这里面实际上藏有一个发射器,如果遇到危险,生命危险,她可以利用它来发出信号呼救,可惜,这里离莫斯科太远了,路上花去的时间太多了。
他走到玛露霞的尸体旁,为她合上那昔日美丽,而今木然的大眼睛,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你是我爸爸新来的副官吗?”还没上小学的玛露霞奶声奶气地歪着脑袋问新鲜出炉的中尉库兹米奇,“星期天你可以开车带我去动物园吗?”
“报告处长上校,警察中尉卢克加诺娃向您报到!”刚刚毕业的玛露霞穿着崭新的制服,不可思议的英姿飒爽。
“这个任务,我最合适,因为我最漂亮。”她倔强地向自己争辩,那么勇敢,那么骄傲。
“老长官,我对不起你,你的独生女,你的玛莎(玛露霞爱称),她牺牲了。”库兹米奇将军闭上眼睛,竭力控制自己。
“你们都出去,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将军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可是,指挥官…”一起进来的参谋长大吃一惊。
“不要说了,出去!”库兹米奇将军厉声吼道。
参谋长的嘴扭动了两下,敬了个礼,率领其他人退了出去。
库兹米奇少将默默地站了一会儿,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双阿斯特拉罕羊皮手套,这是冬季用的,在俄罗斯的冬天,极度地寒冷会把无保护的手粘在任何露天的东西上。他戴上手套,走近“太子”脱下来的那堆衣服,“太子”的手枪也放在衣服里面…
“砰!砰!”两声枪响,让默默地立在客厅外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两下,客厅门打开了,库兹米奇将军右手持着自己的手枪走了出来,“犯罪嫌疑人,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沃龙佐夫,由于开枪拒捕,已被击毙。”
弗雷德里希.韦伯中尉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任务,他更不喜欢只有如此少的兵力来执行这个任务。
他是隶属于阿富汗国际安全援助部队(ISAF)的德国联邦国防军第232山地猎兵营B连的副连长。作为著名的德国米滕瓦尔德山地与高寒地区军官学校的高才生,无论是在学校的学习还是后来进入部队后,在著名的第23山地猎兵旅中接受的训练,都只有一个目的:进攻。进攻的信条已经烙进了他的脑海,甚至每一根神经和血管。他毫不怀疑,自己是为战争和进攻而生的。
但是,看看我们现在在干些什么,韦伯中尉沮丧地想。B连一被调到阿富汗就被分散开,拆成了几部分用:连长带着重火排去守昆都士的ISAF医院,这是保安的活,1排被安排去巡街,成了治安警察,3排更有趣,被拉到马扎里沙里夫修路去了,直接变成了苦力了。
他自己带的2排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派去保护阿富汗的昆都士省长,当起保镖来了。
当然,韦伯中尉虽然不满意于自己的任务,却倒是很敬佩这位省长大人。
虽然到他到现在都无法叫出这位省长那拗口的普什图语名字,却不妨碍他称呼省长的外号“神箭手”。
“神箭手”是阿富汗的黄金时代,查希尔国王统治下的和平年代的大学生,是阿富汗很少的具备现代科学知识的人,大学毕业后,他在喀布尔的一所高中担任物理教师。政变,苏联入侵,这些血腥的事件都没有影响到他,他躲在教室里,静静地备课,教书,过着幸福而平静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到乡下走亲戚的妻子和儿子在路上被苏联飞机炸死了。
他埋葬了妻儿,投身游击队。
由于具备其他大多数游击战士不具备的科学知识,使他很快掌握了使用美制“毒刺”式防空导弹的技术,他百发百中,击落了大量的苏联飞机,被游击队尊了“神箭手”。
由于战功赫赫,他成为游击队领袖马苏德将军的手下几大干将之一。可是苏联人的撤退,并不意味着胜利,马苏德将军的部队被后来崛起的塔利班赶到阿富汗北部一隅之地,几乎山穷水尽,后来,连他最崇敬的“潘捷希尔雄狮”马苏德将军也被塔利班的盟友“基地”炸死了,正当“神箭手”和他的部队陷入绝望之际,突然,911事件发生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神箭手”甚至在梦中也不敢希求的。巨量的援助从天而降,俄国人的武器,乌兹别克人的士兵和美国人的金钱和顾问。然后,他的部队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般顺利南下,因为,塔利班的部队几乎已经被大轰炸所摧毁。
卡尔扎伊政府建立后,“神箭手”被任命为昆都士省长,他也许是各地省长中不多的真心拥护卡尔扎伊政府的,因为,他还依稀记得并怀念查希尔国王的那个和平的黄金时代。
作为军人,韦伯上尉对身经百战的“神箭手”十分钦佩,愿意为保护这样的战士而战。
省长的车队在阿富汗山区那崎岖的公路上行进着,“神箭手”要赶到部落地区去调解两个部落的争端。
韦伯上尉命令一辆Tpz-1“狐”式装甲车开路,后面是省长破旧的伏尔加牌轿车,那还是苏联人援助给纳吉布拉政府的,要是在德国这车可以直接进博物馆了,现在还能开动简直就是奇迹,然后又是一辆“狐”式装甲车,他自己乘坐的大众183型“臭鼬”野战吉普压尾。这样一来,就算遇到塔利班残部或者“基地”最喜欢使用的汽车炸弹袭击,由于公路狭窄,只能从正前或者正后方冲击车队,这样,在装甲车的阻隔下,都无法接近省长的坐车。
尽管如此,韦伯中尉仍然觉得不放心,他用忧虑的目光注视着公路右侧连绵的群山,如果他拥有足够的兵力和时间,他会按照德国山地步兵教范的规定,先占领需要通过的公路侧面的山头,建立火力阵地和监视哨位,并且在鞍部安排巡逻队,然后再安排车队通过,从这些山头上,不要说用武器,就是推石头下来也能把公路上的人砸死,可惜,他既无兵力也无时间,只好把宝押在塔利班只会汽车炸弹上了。
“秃鹫”趴在山上,冷冷地注视着山下公路上的车队,他的手在微微地颤动,是的,这双杀过无数人的手在颤动,这是不正常的,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今天,他可以不在乎。他拧开瓶盖,将一小瓶伏特加灌入口中,这种烈酒如一道火线从食道烧进胃里。这可以帮助他平静下来。
车队快要进入他预设的伏击范围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不为钱而杀人。
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复仇。
他猛地一压右手边的撬棍,一块大石头从山顶夹杂着泥沙,呼啸着滚落,声势惊人。
韦伯中尉抓起步话机,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号车,加速!”
开路的“狐”式装甲车发动机发出嘶吼,向前猛冲。
轰隆,大石头砸在开路装甲车和省长坐车之间,差一点点就砸中开路装甲车,大石头将公路砸出一个大凹陷后余势不衰,弹起来,滚入公路左侧的万丈深渊中。
“秃鹫”又一次板下另外一根撬棍。
又一块大石头砸向公路,这次是指向省长坐车后面的那辆“狐”式装甲车。
装甲车发疯般地倒车,一下子撞上了韦伯中尉的野战吉普,将野战吉普的车头整个撞瘪,韦伯上尉也被震得摔出野战吉普,他重跌在地上,由于没戴头盔而被摔得头晕目眩,但是,内心却十分清醒,
“敌人在右边山头上,自由射击,一号车倒车,保护省长车!”没有了野战吉普上的战术无线电,他的命令在一片喧嚣中根本无法让士兵听到。
大石头差之毫厘地没有击中第二辆装甲车,雷霆万钧地冲下了公路。
这样一来,前后两辆装甲车和省长坐车的距离被拉开了,这就是“秃鹫”要的机会,他几乎等待了20年的机会。
他深深吸一口气,放在身边的“毒刺”式导弹发射器,将两件式瞄准器对准省长的坐车,内置式自动导引头发出“吱吱”的声响,这显示,红外导引装置已经锁定了热源――汽车引擎。
韦伯中尉以卧姿开始射击,他的G36重型突击步枪的枪口开始喷吐火焰,他不愧为优秀的军人,从石头的落点大致估算出的“秃鹫”的藏身之地,由于山势的阻隔,他看不到“秃鹫”,但是他尽力射击,以干扰“秃鹫”的行动。
“是个好军人。”秃鹫想,无视于子弹在他周围溅起的碎石划破了脸颊。“德国人,你该如我当年一样,因为教训而明白一件事,就算是一个好军人,也不一定能成功,有时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他妈的该死的运气不好而已。”
“秃鹫”扣动扳机,导弹发射器颤动了一下,毒刺式导弹旋转着飞出,拖着一道尾焰直飞而下,一头扎进了“神箭手”坐车的发动机,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破旧的伏尔加汽车被炸成了一团橙红色的火球。
“这是还你的,神箭手。”“秃鹫”抛下毒刺式导弹发射器,他还得走两公里山路才能取到他的驴子,然后还有100多公里才能进入塔吉克斯坦,路还长着呢。
韦伯中尉抓下自己的山地战斗帽,愤怒地惯到地上。
3小时后,在由从巴格兰姆基地起飞的美国直升机配合下,从费耶兹巴德,昆都士,马扎里沙里夫,波勒科姆瑞和梅耶玛纳等地区调来的德国,瑞典,挪威和匈牙利士兵开始了拉网式大搜索,韦伯中尉率领B连第1和第2排,经过山地强行军,终于登上了刚才“秃鹫”所在的山头。
山头上除了一具毒刺式导弹发生器外什么都没有,这个东西毫无意义,在阿富汗,有上千件这种武器散落在民间,花上几百个美元就能买到。
韦伯中尉揉了揉胸口,摔伤后又几个小时的山地急行军,铁人都要顶不住了,况且他的情绪也十分消沉,被失败感压的得喘不过气来。
“中尉,这里有个东西!”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韦伯中尉走近一看,这是一个小扁瓶,他拿起来闻了闻,脸上露出疑惑无比的神色,“该死的,真是活见鬼了,塔利班什么时候喝起酒来了,还是伏特加?”
然后,他才把注意力转向经济方面。
黑市交易,地下赌场和妓院,收取保护费,勒索,诈骗,伪钞,毒品交易,这些传统的生意并不能满足“教授”的欲望,他还要开辟更加广阔的财源。
首先是武器,不是集团间的小打小闹,而是国家级别的军火交易。
为了应对想象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前苏联在中亚地区的仓库内储存了大量的军火,这些准备用来装备第二或者第三预备役甚至民防队的军火都是已经从正规军淘汰下来的落后武器,但是,虽然不够先进,却仍然威力强大,结实耐用。
随着苏联的瓦解,这些军火库的看守职责就落到了那些新独立的中亚共和国的手里,相比俄罗斯及在欧洲的前苏联共和国,这些国家更加弱小,贫穷,他们的安全机构更加容易被渗透,而且他们的政府对这些军火库的关注实在不够。
于是,这些储存了20年以上的T-55坦克,拖曳式火炮,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BTR装甲车等等武器,开始出现在泰米尔武装分子,缅甸克伦族游击队,哥伦比亚毒枭的私人卫队和世界其他热点地区那些比较贫穷或者无法通过正规渠道取得武器的武装分子手中。
特别是爆发于98年的埃厄战争,这场世界两个最贫穷国家间的战争是一场被遗忘的战争,新闻报道很少,世界根本不关注。
然而,“教授”十分关注,因为这对他意味着滚滚财源。
在这场“50年代的装备,一次大战的战术”的战争里,那些被淘汰的苏联装备大发神威,特别是那些在其他国家已经根本无人使用的大口径光学瞄准的拖曳式火炮,重炮狂轰之下,百万埃厄士兵和平民的鲜血化作无尽的“强势货币”之河流入沃龙佐夫的腰包。
沃龙佐夫开辟的第二个财源,是俄罗斯那丰富的自然资源。
以金钱和迅速的暴力为手段,管理俄罗斯经济的公务员们被迅速的驯服,出口特许证,外贸配额,开采许可证、营业执照、地契、计划书,专卖证书等等合法的文件雨点般从天而降,金子、钻石、贵金属、石油、天然气和木材等自然资源,甚至漂亮的俄罗斯女孩被合法地或非法地出口,换来了西方的强势货币,再把其中一部分兑换成瀑布般的卢布,用来购买新的出口或者开采文件,支付新的贿赂,形成了所谓“良性循环”。
此外,沃龙佐夫的第三个财源,是建筑业。
通过贿赂和暴力来控制工程发包方,通过赤裸裸地暴力来控制奴隶般地建筑工人,这里面有那些从贫困的俄罗斯乡间来大城市讨生活的农夫,也有来自中亚更加贫困的共和国的打工者,甚至来自车臣的战俘,沃龙佐夫集团的打手们可以提供收费的服务来让这些工人服从建筑公司的任何安排,包含恶劣的饮食和居住环境,完全没有安全保护的劳动环境以及对薪水的拒绝支付,集团也自己开办建筑公司,使用奴隶劳工来赚取巨额的金钱。
沃龙佐夫十分满足,直到普金的第二个任期开始。
如同狐狸一样,他的嗅觉十分灵敏,他注意到了这位俄罗斯的总统和前任的不同之处。
又一位克里姆宁宫的强人产生了,而这种强人,通常希望,也能够,在其拥有权力的那个时段里,最大限度的压制俄罗斯的黑道势力。
“好日子快结束了。”带着这种觉悟,沃龙佐夫开始收缩,避免和政府的护法机构发生太过于直接的冲突,并且致力于将9年内积攒的金钱分批汇往西方,漂白洗净。
他深深地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作为地下沙皇的自己肯定是那位地上沙皇的头号目标,他需要在克里姆宁宫的强人手够不到的地方,拥有合法的财富,使得自己可以得以享受荣华的退休生活,成为俄罗斯黑道第一位不是在刑场和劳改营结束生命的教皇。
小舒尔茨先生叹了一口气
“一帆,我的父亲临终前,向我卷起袖子,让我看他手臂上集中营的编号纹身。他要我不能忘记,舒尔茨家在第三帝国时代的遭遇。我记住了,从来不忘记,我每年都给西蒙.罗森塔尔中心和联邦宪法监护局捐款,还有任何新纳粹活跃地区的警察工会的福利基金,都得到我大笔的捐款,我不能忘记纳粹野兽加诸于我的家族身上的伤害,我是记仇的。”
老头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里也有了些晶莹闪亮的东西
“所以我也是感恩的,你的祖父,江文哲先生对我家的恩情,我们舒尔茨一家也是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说道这里,老头子猛然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让江一帆吓了一跳。
“年轻人,你知道江文哲先生和舒尔茨家的渊源吗?”老头斗鸡似地直瞪着江一帆的眼睛。
“我知道。”江一帆有些疲惫地回答。
他也是在大学毕业进入舒尔茨-江资产管理公司后,才真正了解了这个尘封近半个世纪的故事,这个故事有关生死不渝的友谊,有关一诺千金的中国君子之风,有关在那个悲剧的时代中人性中美好一面顽强地显现,就如同夜幕中的火炬更加耀眼。
1928年,中国S市青年才俊江文哲考上庚款生赴德留学,在科隆大学求学时,他和他的同学,出生于德-犹混血家庭的阿尔伯特.舒尔茨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租住舒尔茨家的房间,并且以给阿尔伯特的弟弟,大卫.舒尔茨补习功课来作为象征性的房租。每当江文哲和阿尔伯特高谈阔论,把酒言欢的时候,年纪尚小的大卫总是站在一边,以崇拜的目光注视这两个哥哥。
阿尔伯特大学毕业后,接过祖传的事业,开始经营家族的“舒尔茨资产管理公司”,而江文哲则被南京政府简任为驻德使馆一秘。他们的友谊,并不因毕业而中断,反而更加牢固,在阿尔伯特结婚时,江文哲是伴郎。
然而,当大时代的巨浪袭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
1933年,伴随着冲锋队军靴的轰鸣和“元首万岁”的刺耳的叫嚣,黑色的浪潮席卷整个德国,将那个作为魔鬼化身的人推上了德意志帝国的权力最高峰。
舒尔茨家的公司,从开始的被流氓地痞骚扰到最终面临来自官方的打压和限制。
聪明的阿尔伯特找到江文哲,希望将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转让给江文哲,希望借助江一帆的中国使馆官员身份,让纳粹官方能够对公司少一些刁难,毕竟,那个时候,纳粹德国和南京政府的关系不错。
江文哲同意了股份转让,但是却坚持,这只是一种“假转让”,他只是名义上拥有这些股份,一旦情况好转,他就将股份无偿地退回给阿尔伯特。
然而,对情况好转的美好期望如同肥皂泡一样迅速破灭了。
“水晶之夜”之后,阿尔伯特尽管万分恐惧,但是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清楚地感受到,这还只是开始,今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必须作好准备。
阿尔伯特结束公司,整理帐目后,将巨额资产全部转到江文哲名下,以避免被纳粹没收。
在柏林江文哲的公寓里,面对惶恐而绝望的好友,江文哲坚定的承诺:他,江文哲只是代管这笔钱,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证这笔钱的安全,并且将它交还给阿尔伯特,如果阿尔伯特不在人世了,就交还给任何一个舒尔茨家的人。
一个月后,当江文哲利用公务之便前往科隆探望舒尔茨一家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了,只留下空荡荡如同鬼屋般的宅邸,宅邸中几滩暗红的血迹,似乎在诉说着不祥的故事。
从此之后,舒尔茨一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没有人敢提起他们,就如同他们根本从来就不存在过。
然而江文哲孤独地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他将他认为只是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巨额款项,购买成在那个动乱年代最能保值的物品,人类在任何时候都承认的财富象征:黄金,在江文哲的心中,哪怕是因为自己的管理不善而造成这笔他受托管理的财富受到损失,他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在那个天翻地覆般的时代,一切事情的发展自有它自己的内在规律,并不因这个世界上那些善良人们的意旨为转移,甚至正好与他们的期望相反。
闪击波兰,闪击西欧,闪击苏联,纳粹的军靴耀武扬威的踏过古老欧洲的一个个首都的大街。
旭日旗引导下,人形的兽类在大半个中国肆虐成灾。
一样的铁与火的浩劫,一样的山河破碎,一样的无辜者鲜血染红大地。
江文哲没有豪言壮语,他默默地递交辞职报告,默默地婉拒使馆的挽留,默默地和接任的同事交接工作。他所拥有的,只有一种深沉的,发自内心的愤怒,这是一种平静下掩盖着狂暴的惊涛骇浪的愤怒,这是对一切邪恶与不义的愤怒,是儒者之怒,是侠者之怒。在那个年代,正式千千万万拥有这种愤怒的中国普通人,在愤怒中燃烧了自己,也燃烧了那个企图奴役整个亚洲的日本帝国,才让中国,能够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
在回国投笔从戎之前,江文哲利用自己还拥有的外交官证件,前往瑞士,将那笔舒尔茨家全部财产凝结而成的黄金存入瑞士银行,在存款合同中,他特地留下如下条款:
如果他-开户人江文哲不能再来取出这笔黄金,则任何人,只要持有官方的证明,证实自己是舒尔茨家的直系亲属,都可以自由支配这笔黄金。
1945年,漫长的战争终于以所谓千年帝国的终结而结束了。
当时正在重庆军队中担任中级军官的江文哲,立刻委托他的好友,大公报驻欧洲记者肖坤打听舒尔茨家的情况。
凭借着和英国驻德占领军司令部高级军官的良好私交,肖坤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红十字会的难民营中,找到了舒尔茨家唯一的幸存者,大卫.舒尔茨。
在战争中,舒尔茨一家34口全部死于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只有大卫一人幸免于难。
听到消息后的江文哲,悲喜交集,立刻请假,前往欧洲。
风尘仆仆的江文哲赶到科隆肖坤的公寓,找到了大卫。
江文哲毫无保留地以存款人身份,取出了存于瑞士银行的黄金,将这些钱全部交还给那时已经一文不名的大卫。
从1938年到1945年,整整7年,江文哲孤独地守护着挚友交托的财富,不管风雨如磐,不惧夜色深沉,只为一句承诺而已,君子之心,万金不可移,威武不可屈。
当将巨额财富交还给大卫的一瞬间,江文哲才总算卸下了这让他独自背负了7年的心事,完成了对好友的承诺,然而斯人已逝,唯余白云悠悠。已经是一个坚毅的军人了的江文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大卫.舒尔茨对江文哲的感激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重开了家族的资产管理公司,在后来他将董事长职位交给儿子之后,被员工们称作老舒尔茨先生,用来和他的儿子,现任董事长小舒尔茨先生区别开。他将重新新开张的公司命名为舒尔茨-江资产管理公司,并且将公司的股份的百分之四十算到江文哲名下,尽管江文哲并不接受。他以江文哲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建立了帐户,每年按时将股份红利转入该帐户,尽管江文哲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在瑞士银行拥有一个帐户。
后来舒尔茨-江资产公司在DAX上市,经过配股和扩股,江文哲名下的股份缩小到占公司全部股份的百分之3,可是市值,却增长到3千万欧元。
黑色的奔驰S350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接着从出口转向一条乡村公路,然后停在湖畔一栋占地面积极大的两层别墅式建筑前。
马丁.伯格曼挪动着圆桶般的身躯,挪下汽车,将车钥匙扔给代客泊车的服务生,抬头望了望铭牌:“阿弗罗狄特俱乐部”,他轻轻吁了口气,推开了弹簧门。
大厅前台后的女服务生立刻站起来,向他轻轻的鞠了个躬
“先生,晚上好,请到VIP三号包间,我马上通知普拉塔女士准备好。”她的声音十分好听,德语中带有一种东欧语所特有的迷人的卷舌音。
两个穿着极短裙子的女服务生,一个皮肤黝黑,明显是东南亚人,另外一个修长俏丽,肤色呈小麦色,应该是南美人,两个女孩一左一右,迅速地围了上来,扶掖着伯格曼。
伯格曼闭上眼睛,任由这两个女孩将他拥入更衣室,他喜欢那种被年轻女孩的柔胰扫过全身的感觉,他感到,自己的衣物正被这两个女服务生温柔而巧妙地除去。
“先生,请吧。”那个南美女服务生折叠好伯格曼的衣物,指了指标有“VIP 3”金字铭牌的大门。
伯格曼一丝不挂地推开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北欧美女,她神色威严,身穿长及膝盖的半透明白色尼龙束腰外衣,手持一束捆扎好的白桦木枝条。
“普拉塔,我的女神。”伯格曼喃喃地咕噜到,走进了房间,房门随之关上...
两个小时后,神色萎靡地伯格曼已经驾车行驶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嗯,这的确是太累人了,也太昂贵了,3000欧元,小费在外,他足足花去了自己每月税后工资的4分之一,不过,他舔舔嘴唇,这是值得的,那种感觉实在太销魂了,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当他回到自己的豪华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了,他强忍着睡意,为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打开书桌上的个人笔记本电脑。
伯格曼走到书房左侧的墙边,拉开墙上的一幅临摹的高更的塔希提少女的金色画框 ,开始给保险柜的密码盘输入密码。
密码输入完成后,他费力地屈起双腿,让自己的眼睛和保险柜上方的红外扫描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一道红外线扫过他的眼睛,核对了虹膜样本。
他用力一拉保险柜那小巧精致的把手,厚重的钢门喀地一声轻响,弹了开来。
他轻轻地在里面摸索着,从保险柜里掏出了9张摞成一叠的信用卡,仔细地从中抽出第四张卡。
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VISA信用卡,至少看起来是如此,伯格曼将卡插入笔记本电脑下方的插口中,然后打开电脑,他坐到书桌前的皮椅中,开始慢慢地啜饮咖啡。
电脑的液晶显示屏亮了起来,却没有进入任何操作系统界面的显示,然后屏幕突然变黑,一串白色的字符跳到了荧幕上:
“后续款项将持续汇出,请接收。”
伯格曼叹了口气,开始打字,他打字很不熟练,只能使用两手的食指而已。
“欧盟已经加大了监管力度,加里宁格勒和喀山的3家银行已经被列入观察名单,不再安全了。”
他输入完成后,回车,他知道,这些文字已经被磁卡翻译成了一次性密码,经压缩后被发送了出去,并且经由卫星传输后,显现在上千公里外那个可怕的所谓“教授”的心腹“管帐的”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了。
“那么,下次汇款,将经由中亚的前苏联国家的银行汇出。”又一行文字在屏幕上闪出。
伯格曼大吃一惊。
“我是负责欧洲市场,你们从亚洲的银行转过来,我就无法经手了。”
“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我们要的只是效果而已,不要让我们失望,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然而对方是无可抗拒的,专横而冰冷的话如同大山般压向伯格曼。他一想到“教授”的手段,就浑身寒毛倒竖,不寒而栗。
电脑屏幕突然又闪动了一下,然后重启了。
伯格曼叹了口气,从插口中抽出那张像VISA卡的磁卡,细心地混入那一堆信用卡中,放入保险柜,锁好。
他回到书桌旁的椅子上,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以褐色麂皮绷成的巨大烟盒,黄金镂刻的烟盒镶边在灯光下反射着缕缕幽光。打开烟盒,他从中抽出一根手工卷制的基督山牌大雪茄,又从烟盒的下部的丝绒里衬的小格子里拿出剪烟器和打火机。
“喀嚓”一声,他剪去雪茄头,然后点上雪茄,深吸了一口,仿佛觉得那香醇的烟雾沁润了整个五腑六脏。
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十分疲惫,而现在,却是睡意全无。
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抗拒,“教授”不仅握有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而且,更可以让如同撵死蚂蚁一样捏死他。
同时,他也无法舍弃“教授”给他提供的优厚的物质享受,这些豪华俱乐部,这些美貌的交际花,这些昂贵的手工哈瓦那雪茄,这套豪华的公寓。
凭借他的金领身份所带来的工资,他可以过上在德国也算奢侈的生活,可惜,他实在是欲壑难填,在和魔鬼的交易中,已经陷得太深,无法回头了。
“亚洲市场部,亚洲市场部…”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突然,似乎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他突然眼前一亮。
他喷出一口烟雾,微笑起来,“对,就这样,幸好如此,这真是上帝保佑。”
烟雾中,他微笑露出的白森森的牙齿,微微闪烁,仿佛狼齿一般。
翘首以待…………
看多了起点那种YY、NC文,看到这篇实在令人振奋!
另,《奥匈帝国军队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系列》那个还继续吗?
有条小虫子:
那个贴身保镖,凭印象能击中脖颈?他怎么能知道突入者有多高?
另毛子特警CQB入室战术,第一个会持AN94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