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听来的小故事:中国外交官们的战争经历 -- 外务府行走
冲上去就要把枪缴...
鬼子一见慌神了...
一个油光光,一个扁扁长,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新式武器呀...
赶紧乖乖地手举高...
总是同我们说, 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只管动手术,
是麻醉师, Who keeps you alive
60、70年代的援外工程队跟现在可不一样,有些国家的重要设施恐怕咱直接派的就是工程兵部队。想起不久前在阿富汉遇害的农民工兄弟,哎,时代真是不同了。那时候咱驻外大使馆里也有带枪的武装警卫人员,就跟美国使馆的海军陆战队员性质一样,不过咱好像派的是武警。后来出过一件大事,驻非洲某国使馆的警卫人员和工作人员闹别扭,最后矛盾激化到该警卫端枪向使馆人员扫射,当场死伤数人,该警卫好像也自杀了。从此以后,咱们国家就不派武装警卫了。前不久,伊拉克复馆,国内又派了武装警卫小组,算是特事特办吧。
那个工程队的故事,您就当个乐子听吧,真假咱也说不清楚。但警卫杀人的事情绝对是真的。其实,驻外使领馆的工作和生活是很压抑的,武警派不派问题不大,派几个心理医生及时疏导才是最重要的。
有空给您查查。
那儿的游击队不算猖獗的,但也时有出没,这位老兄是军医出身,多少知道点儿当兵是怎么回事儿,大概看到的场面和您说的也差不了多少,回来后说我算知道为什么当初殖民地都在非洲了。。。
是看得最清楚的,国人在游行的时候他可能在和人家谈判,国人在烧旗的时候他可能在和人家吃饭。。。 所以他们在原则上表现出的那种勇气,就决非匹夫之勇,而是那种悟透以后的“大雄无畏”。就象一个人敢于和得了非典的哥们儿谈笑风生,可能只是他胆大,可是医生在非典中坚守岗位,那就是非凡的勇气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向两位外交官致敬 -- 第二位那个我忽然想恐怕这位也是恨坏了这帮人,作套儿给他们,你抢车中国人可以原谅,你要是侮辱中国国旗,以中国一贯的作风,你这一派武装再想得到中国的同情那可就势比登天,你要是侮辱国旗之后开枪打我们的外交官。。。
都是子弹反弹惹祸,这种糊涂官司往往令人啼笑皆非,看过一个类似的材料,有个犯人企图越狱,被打伤的狱警鸣枪报警,那人却在跑出几步后颓然倒下,送到医院抢救居然死了,法医检查全身无伤,腹腔内却有大量积血,大动脉破裂,认为是犯人有血管瘤,吓死的。犯人家属不干,说此人身体健壮,从无这种疾病,肯定是虐待死的。确实有个疑点,就是发现警察的枪中少了两发子弹,一发是报警,另一发呢?但犯人外表全身无伤,家属也找不出伤口来。当时情节很清楚,确实是逃跑中死的,警察也觉得冤的慌。特地请来一个高级法医检查,嘿,这法医神,把那犯人拆了,终于得出了结论,那子弹在犯人的脊椎里。
怎么回事?怎么打进去的?谁能猜猜?
没伤口,那只能从洞里面钻进去了。要不是口腔,要不是肚脐,
从洞里打进去不假,但如果真是口腔肚脐肯定要留下明显弹孔的,冬雪是比较文明的兄弟,刻意回避了一个洞洞,那就是五谷轮回用的那一个。原来这犯人越狱的时候给警察脑袋上来了一下,但警察还是抽出枪来,和犯人滚在一起格斗,犯人劲儿大,压住警察狠揍,警察下意识的把枪往前一戳,巧不巧,刚巧顶进犯人短裤里面那个洞洞里,这时候第一发子弹就打出去了。
犯人中枪,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扔下警察就逃,警察被打懵了,还没意识到已经打了一枪,就对空鸣枪示警,这时犯人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很象是被吓倒的。
第一次验尸为何没有发现?因为那地方皱褶很多,犯人死后肌肉收缩,刚好把弹孔遮住了,手枪子弹动能不大,通过肌肉,擦破大动脉,最后在脊椎被阻住,因此体表没有出口,没有经验的法医就没有发现。
这个好象是贵州某监狱的事情。
外交官听起来很浪漫的职业,其实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一方面,他们要严格执行上级的指令,严格按照领导的批示办事,从这方面说是没有什么自主权的;另一方面,由于每个人各守一摊,在具体办事过程中,中下级干部往往可以把自己的意识和意见体现在工作中并影响上级。小吏还在大学里的时候,碰到过一个日本处的处长(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恐怕是被国人背地里骂得最多的外交官吧)。他就公开对我们这些学生说,只要他在这个位子上,绝对不会让手下人在报告里写什么伤害了中国人民感情之类的话,因为他觉得这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对实际外交工作没有什么指导作用,外交应该讲利益,真刀真枪地干,感情不感情的哪有个谱。 这就有他个人的理解在里面了。
前面的故事多少都和军事有点关系,下面的故事就是些零散的传奇了。倒也反映了外交官驻外生活的艰苦。
老符和其他在非洲呆过的老同志说起驻黑非洲生活的艰苦,主要是一个热、一个脏。热又多热呢,在撒哈拉地区的一些馆条件非常差,当时很多办公室和宿舍是铁皮房顶,那被太阳一烤,滋味可想而知。后来装了空调,开到最大马力,冷气也就只能保持在腰部一下,上面还是热气。最危险的是铁皮房不结实,有时外面打仗,使馆人在办公室开会,会听到吧的一声响,一颗流弹打穿铁皮屋顶落在大家前面的办公桌上,搞得所有人呆若木鸡,面面相觑。
可要说起脏,那这点热真不算什么。老符早年被派到北非某国去学法语,因为是外交部系统的,所以吃住都在使馆,生活比较有保障。同去的还有国内其他部门的十几个学生,就只能住在当地大学。没过三个月,所有驻校的中国学生全部因为肝炎被送回了国。为什么,老符连比带划地说明了缘由:当地受法国风俗影响,餐厅里提供自助的“长棍”面包,就是长长的一大根放在桌子上,想吃的人自己往下掰。一般人都是习惯使右手,所以会用左手按住面包,右手掰下自己吃的部分。下一个人就只能把前人左手摸过的部分掰走。问题是,当地阿拉伯社会的习俗是上厕所不用手纸的,而左手是不洁的,专门用来......行了,就不往下说了,估计已经吐倒一片了。什么,您问上完厕所怎么不洗手,据老符说,当地的厕所根本没有自来水,只有一个小水盆,让人完事涮涮手,那水的颜色......您说,这不得肝炎还有天理吗?
使馆外交官也好不到哪去,您总得出去参加活动吧,当地的酋长倒是很热情,大家围在一起,一把咖啡壶,一个茶杯,一个人喝完传给下一个人,开始几个人还能转转杯子边,找个没人下过嘴的地方。后边的怎么办?您不喝,外交工作还搞不搞了?得罪了朋友算谁的?吃宴请更可怕,有一次老符去参加招待会,远远看见摆在庭院里的菜肴五光十色煞是好看,等走进了一看,忽得飞起来全是苍蝇。原来是苍蝇的翅膀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街上是买不到冷饮的,有的只是类似北京大碗茶的小摊,一桶糖水,里面黑压压淹死的全是飞虫。当地人才不在乎,拿勺子把虫子捞出去,盛起来接着喝,就当那是桂花莲子了。
所以,在这种艰苦地区,使馆管理严格是必要的,比如不能随便出去逛。不过,当时老符年纪小,和所有半大孩子一样,淘气惹祸的事情自然少不了。有一次,几个小伙子溜到边境的界河边上游泳,还拉来一个当地的小兵给他们看衣服,最后不过瘾,把那个兵的军装扒了,每个穿上照了一张相。回来后被大使知道了,这顿狠批,说你穿上当地军装,万一被敌对势力拿到照片,说是中国派雇佣兵来了怎么办。在那个年代,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外交无小事嘛。不过对小伙子来说,这种警告多半是耳旁风,倒是另一种危险让大使不许他们再下河游泳。也许您说是怕鳄鱼吧,一点不错。但据老符讲,其实在非洲最危险的水中杀手不是鳄鱼而是河马。鳄鱼是爬行动物,白天一般比较懒,你不踩着它,它不爱搭理你。河马则不同,整天在水里泡着,水面上露个小脑袋,看着挺可爱,其实在水下的身躯庞大,而且性格暴躁,力大无穷。河马虽然吃草,但牙齿很锋利,成年河马发起怒来把人拦腰咬断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当地每年死于河马之口的人要比死于鳄鱼的人多。
死于战火是牺牲,死于疾病和意外事故也可以说因公殉职,可要是被土人捉去吃掉,那未免就太冤了。在非洲某些地方确实有这种食人部落存在。据老符听来的一个故事,在某国的中国建筑队的一个勘探队员外出执行任务失踪,大家找遍周围地区,最后在一片树林子里发现了他的遗物和一点骨骸。大家怀疑是被狮子、豹子吃了,可当地向导后来偷偷跑过来说,看情形时被附近的部落捉去了。这个部落还保持着吃人的习俗,据说每年要吃两个活人来进行祭祀,中国朋友也许是倒霉吧。人死不能复生,这大家都没办法,但怎么往国内报告呢,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最后只能说不小心命丧鳄鱼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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