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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一) -- 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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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一)

  作者按:这是三一四后的码的一篇东东,原准备在奥运期间与朋友们的东东一起印成小册子滴,但奥运看起来“和谐”得不行,于是这东东也就被“和谐”鸟。现在看来,要得长久和谐,有些车轱录话还得多唠叨唠叨……

[SIZE=3]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一)[/SIZE]

“西藏独立”:一张成不了气候的主牌。

  拉萨314骚乱后,满世界沸沸扬扬着西藏的话题,满世界都是雪山狮子旗在招摇。

  有关西藏话题的比较集中的有两个:一是“独立”——也就是西藏主权的归属;一是“人权”——也就是西藏人民是否享有基本人身权利。一时间,许多西方传媒和西方政界人士都俨然成了西藏人民的代言人,跟着那位得了诺贝尔奖的老喇嘛屁股后头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尽管他们中许多人甚至连西藏是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尽管这位老喇嘛曾经拥有还想追回的“政教合一统治”是那些先进的西方国度数百年前就早已送进博物馆的中世纪古董,而这些国度中极富文化优越感的某些国民同时也在卖力地四处推销着“民主”咀咒着“封建”,……

  主权问题虽然是一个很要害的核心问题,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说道的,而且就算说了也不管用:西藏早在800年前的元朝就纳入了中国版图基本上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历史甚至比许多欧美国家的历史都还要早得多!从那时直到今天,西藏从来就没有脱离过中国版图,而且现在仍然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不可缺少也不可分割的一员,这更是一个无人可以改变无人可以撼动的事实与现实——请问有这世界上有哪个国家哪种势力有能力有本事把这块土地从中国版图中划出去?

  就是达赖喇嘛所在的那个格鲁教派曾经至高无主上且影响至今的“神权”地位,那还也是依仗历代中国中央政府的全力扶持才得以确立乃至延续的!而每遇内乱外犯,常常还得中央政府出面或派兵才能摆平搞定。比如清雍正年间蒙古准噶尔部扰藏,中央政府干脆将达赖喇嘛接到内地供奉,派兵入藏平定局势后才将其送回;而西藏历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常备军,也是中央政府筹措组建的,连名字也叫“加玛军”——“加玛”者,藏语“汉族”之谓也。“加玛军”,意即“汉式军队”……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跟中央政府拴在一起才能活得牢靠治得太平,你还敢说你跟中央政府“从来就是对等关系”么?别说是在中华民族各民族空前团结统一和发展进步的今天,就是上个世纪初中央政府最为软弱衰败的时候,那闹来闹去的“独立”,到头来不也还是一堆肥皂泡么?半个世纪前西藏的农奴主们起哄叛乱,还有世界头号大佬的文的武的暗中支持,折腾来折腾去,不也只是在达兰萨拉整了个管辖着几万流亡之众还没谁认账的“流亡政府”么?这还得亏了当年中央政府手下留情,睁着眼睛就让达赖这位由叛乱农奴主们扛起来的“至尊活佛”从炮口下从从容容绝尘而去——想象一下,如今的“藏独”要没这尊现世活佛加诺贝尔奖得主撑着门面儿,就凭“藏青会”那一伙成天价在街头耍赖皮的流氓小混混,这“流亡政府”怕是早就成了“流氓政府”,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去搭理了……

  我的一位藏族小兄弟南木尔呷对所谓“西藏全民都希望独立”的回答颇为幽默:

  “活佛连他自己的‘子民’有多少都需要共产党来统计,他何来的‘全民’?”

  他对那些蛊惑“西藏独立”的西方媒体和“人权团体”说:

  我想问你们,你们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不自由?如果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话。我们享受了比其他民族更多的优惠待遇,我们享受着社会的一切福利待遇,我们哪里不自由?我们藏族人再愚蠢,也不会受到你们的挑拨让我中华民族分裂。我们的阿米(爷爷)说:天上的老鹰要受巢穴的束缚,不管他飞了多远总会想着自己的巢穴,地上的牛羊要受牧人的束缚,无论他怎么驰骋于草原他总要回圈。阿米没文化,对自由的理解却是那么的朴实,我们华夏民族乃至世界的所有民族我想都知道这个道理,要想风筝飞的高,那么线一定不能断,我们藏族人由衷的感谢你们西方的媒体,但我们有自由,我们有人该有的权利,我们藏族人的生活像风筝一样越飞越高,可有人却希望剪断我们的线,让我们得到的幸福落入深渊,你们为什么不指责这些人?他们在毁掉我们藏族人的生活!

  这位“80后”的藏家小伙儿还口气很大地说:

  藏区愿意独立或者不独立,谁说了都不算,他达赖活佛说了不算,藏独分子说了不算,共产党说了不算,老百姓说了才是最算数的。……

  藏区老百姓说什么呢?

  老百姓说:“生靠共产党,死靠达赖喇嘛!”

  无神论者听着这个可能会不太舒服,可这话也相当于宣判了“藏独”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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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二)

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二)

“人权”和“香格里拉神话”:一张蒙不了太久的“王牌”

  “人权”这张牌挺有煽动性也挺能忽悠人的,这本来是张为鼓吹“独立”而煽情的副牌,现如今却变得比主牌的份量还要重的“王牌”。这当然在很大程度上缘于那些把当年的西藏描绘得象天堂一般的“香格里拉神话”的制造者,这些神话与那些走马观花在西藏晃荡过几天的大小布尔乔亚们一惊一乍的“感悟”往往一拍即合,于得乎便无视半个世纪以来西藏的巨大进步和变化,主观地赋予了这片土地一些连西藏人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西藏是净化人的心灵的精神家园,西藏是真正的圣地”,主观地就认定“原生态”的西藏就是最神圣最不应改变的“人间净土”——正如一位在西方生活的中国学者所言:“很多西方游客去西藏,就是为了看看中世纪的生活方式。他们在西藏一看见现代物质文明,就说西藏的文化被破坏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人间净土被污染了。他们希望西藏人永远不要享用现代文明的一切成果,像中世纪的活化石一样供他们观赏。”

  这位学者写道:

  在牛津大学一个文化人类学讲座上,一个英国教授一边放他在拉萨拍摄的照片,一边说:

  “到处都是现代建筑,几乎再也找不到藏式的房屋。”

  “内地的移民大量进入,西藏的民风有很大的变化。人们更多地追求物质享受,对宗教的虔诚大大降低。”

  “在现代文明的入侵面前,圣城陷落了!”

  ……

  这位学者说:这样的观点在西方人中颇具有代表性。在欧美,甚至在国内,“很有些人或明或暗、或曲笔春秋或赤膊上阵地批评近几十年来西藏社会及生活的改变。他们的心灵在人欲横流的城市里是如何的无所寄居,而藏地纯洁的空气与圣洁的信仰拯救了他们漂泊堕落的灵魂。”

  在这样一种完全无视藏族人民数十年来切身感受为无物的认知基础上,“文化入侵”,“毁灭西藏文化”,“破坏人权”等等帽子当然也就有四处乱飞的空间了,乃至于众多的大小布尔乔亚们集体无意识地随着达赖喇嘛的佛手所指,回过头来又把这样的“香格里拉崇拜”延展到了西藏在政教合一统治下的“过去时”:西藏“无所不在的佛教影响”,“在一个未受污染的环境下的广阔空间里,产生了一个致力于和平和和谐的社会。我们都享受着自由和满足。”

  很煽情的语句,“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身份似乎更能加强煽情效果。

  然而这只是高高在上的达赖喇嘛个人的感受,我的许多藏族朋友就不是这个看法。

  314骚乱后,我的那位藏家小兄弟南木尔呷看不过眼,在铁血论坛上以“无敌哥”的网名表达了一系列与他曾经尊崇的“至尊上师”完全不同的看法。这位“80后”小兄弟从没在那个“过去时”的“香格里拉”生活过,他对那个“过去时”的认识都来自他的“耿登阿米”(爷爷)们,从那些亲历者们那里,他得到的是一种与“至尊上师”完全不同的感悟:

  家乡唯一值得炫耀的便是那美丽的风景。穷困的家乡终日吹起那透骨的寒风。外来的旅游者看到的是美丽的风景,我却看到的却是美丽风景下的无奈。感谢老天让我出身在了这样一个表面如此美丽,背后却是如此悲惨的地方。

  南木尔呷之所以产生出这般“煞风景”的感悟,是因为从“耿登阿米”们口中,他知道到了“香格里拉”在“过去时”中的另一类“神话”:

  说起土司那崇高的爱好!不得不让我们骄傲,喇嘛寺上有一座高入云端的木塔,我们尊贵土司大人搜集2岁到3岁的小孩,用稀饭和干牛肉喂饱,然后土司亲自把孩子抱上木塔上,把孩子往塔上丢下,只听见“砰”的一声,饱食的孩子因为胃里过胀摔的惨不忍睹,土司大人他喜欢听那“砰”的一声。伴随土司的哈哈大笑和父母的丝肝裂肺的哭喊,一个2岁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怀念吧,你们还在追求这种“民主”呀!

  家乡的老人生病了,家里找到了寺庙,求得了活佛的粪便。以为这样就能治好老人的病,老人吃了,因为体恶疾缠身,在疼痛的呼喊中死去了!寺庙的某人却在数着一个个银元,盘算如何翻修庙宇,能买多少黄金来再打造一个菩萨!为百姓考虑我们是不是该添置一个新菩萨了!你们说,人固有一死,吃活佛的粪便而死,那是一种莫大的造化!

  曾经一个花季的少女正值青春,某人把她从家里拖走!生生的从她腿上用刀子刮去了她用来走路的小腿骨,只为给某人打造一法器。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也是需要法器,被砍去了头颅,挖空脑髓,拨掉皮肉镶上金银珠宝,做成了某人用的人头碗!为的是供某人使用,少女和男子在地狱里呻吟哭泣。在我们在跳神,我们在歌唱,你们在祭奠。我们百姓的命不如草芥,让我们如羊一般的顺服,同胞被杀还为“贵族”歌唱功德!

  曾记得藏人每逢雪灾、旱灾时,牛羊尸横遍野,糌粑成了贵族才能吃的东西,百姓成片的饿死!某人却在用糌粑喂那崇高的鱼儿,喂那可怜的小鸟。小鸟可怜呀,鱼也可怜人算什么东西?这样也可以让我们百姓们无奈意淫出阿古登巴 这样一个为百姓解苦难的小伙子,这样才能创造出我们民族独到的文化呀!

  ……

  这位南木尔呷小兄弟真是一位现代版的“阿古登巴”[1],很有些“黑色幽默”。

  而对达赖喇嘛以及被他佛手所引的众多“香格里拉崇拜者”们来说非常扫兴的是,象这类“享受着自由和满足”的另类“神话”,在“过去时”的那个“未受污染的环境下的广阔空间里”,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而且比南木尔呷小兄弟那位“耿登阿米”所亲历的故事,还要“丰富”得多得多!因为,在那个“过去时”,生活在这个“未受污染的环境下的广阔空间”中的大多数人,都有着一个在欧美大陆早已绝迹了的卑贱身份——农奴。走进藏区,只要你愿意听,几乎每个老人都可以讲出相同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大串亲历故事来。

  “人权”最基本的内容就是人的“生存权”,这样的权利,在“过去时”的那个“香格里拉”,那是一种只有少数“上等人”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旧西藏的法律的确是把人划了等级并标定了“命价”的:命贵者黄金等身,命贱者一根草绳,而那些身为“差巴”、“朗生”的大多数农奴们,除了支不完的“乌拉差”、还不完的高利贷,连自己人生自由都在领主支配之中,不知道达赖喇嘛所言的“自由和满足”又该从何说起。

  活佛所言的“自由和满足”,肯定是不属于这片“人间净土”上大多数栖息者的。

  对此,前文所言的那位“在西方生活的中国学者”很辛辣地评说道:

  上苍要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凡是不能让人民吃饱的神仙,他们的仙籍似乎都有一些可疑。站在重修布达拉宫的五世达赖的灵塔前,看着耗费黄金十一万两,宝石两万多粒的灵塔,我禁不住想在那个西藏人民普遍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情况下,他的后世居然还好意思把灵塔修得如此穷奢极欲。我真不知他升天后如何向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佛祖交待?

  “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可是真没有说错。

  注释:

  [1]阿古登巴,藏族讽刺传说故事中的一位主人公,身为农奴,却经常戏弄领主。类似于维吾尔族传说中的阿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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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三)

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三)

世纪抉择:要“金珠玛米”,不要“夹瓜玛米”

  在达赖喇嘛的看来,那“自由和满足”的日子,是在半个世纪前突然中止的。

  那当然是指1959年中央政府平息农奴主叛乱以及随之而来的“民主改革”。在这场改革中,农奴主乃至寺院的庄园或被“没收”或被“赎买”,土地被分配给那些从前的“差巴”和“朗生”,一些参加叛乱的农奴主或被“镇压”或被收监,寺院和僧侣不仅数量大为减少,还失去了往日的诸多特权……

  于是“破坏人权”、“种族灭绝”等等指控随即甚嚣尘上,至今也没有止息。在“种族灭绝”的指控中,甚至骇人听闻地“统计”出了1959年以来中央政府“屠杀了120万藏人”的数字来,也不知道这些“统计”者们是怎么解释半个世纪以来西藏人口是如何从120万人增加到了现在的273万人的。在“平叛”和“民主改革”之时,西藏的农奴主和农奴主代理人也不过占西藏人口的5%(其中有约1/3还没有参加叛乱),就算这些人士乃至其家人全都被“红汉人”斩尽杀绝了——达兰萨拉的人们也没法生出这个想象力吧,也还远远凑不足这个“120万”这个数字的一个零头。而较之于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追杀保王党的速度和范围,这场对西藏来说堪称巨大的社会变化称之为“和平改革”,那应该是远远算不上夸张的。如果“思想再解放一点”,放开胆子把当年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怎样对待印第安人的案例搬过来加以比照,那么西方世界诸多有着宗教情结的人们或许还会既惊讶而又极不情愿地发现:上帝的屁股也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中国人一边。

  而在所谓“西藏人权”问题上,唠叨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国家。

  金沙江以东康巴藏区的人们更早见到“进军西藏”解放大军,也更早感受到“民主改革”带给他们“翻身解放”的感觉。甘孜州德格县一位名叫曲梅阿珍的女“差巴”回忆说:当年她战战兢兢去为这些“象地里长出的青稞一样整齐”的大军送粮支差时,却发现这支队伍跟以前那些“象草原上乱跑的牛羊一样撒野”的旧藏军完全不同:他们竟然要向“差巴”们支付报酬,送来的粮草物资也要按价付款。而此前她们为领主支“乌拉差役”时,不仅得不到分文,而且常常还得到皮鞭的回报……

  “只半天功夫,我们就感觉到解放军是天下最好的人。”曲梅阿珍说。

  这位女“差巴”后来与几位同伴拉着几匹马、十多头牦牛组成了一个运输队,成为“进军西藏”队伍中闻名暇尔的“小牦牛队”,巴珍本人后来也成了著名的“支前模范”,还受到过毛泽东的接见。

  解放军纪律严明、待人和气、买卖公平、尊重宗教、尊重风俗、乐于助人(免费看病、办学、救灾、施舍等),“差巴”们跟他们一起工作劳动时,享受的是“同志”的待遇,能拿到劳动的报酬——工资,这样的日子,与他们回到领主庄园中的生活也必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是,一个很响亮的命名在藏族人民中口口相传,流传至今——金珠玛米。

  “金珠”,原意与汉语相近,很宝贵很亮堂的意思,“玛米”,“军队”之意[1]。

  金珠玛米,这就是藏家儿女对这支军队的命名,也意味着他们对这支军队的认同和接受,他们也成了藏家儿女心中的子弟兵——就如当时藏区一道很流行的歌谣所唱的:“哈达不要太多,有一条最洁白的就好;朋友不要太多,有一个金珠玛米就好”。

  而在达兰萨拉和某些西方人士指控中,他们却是“破坏人权”、“侵略西藏”的“侵略军”。

  十多年前,我将一篇《中国进藏与日本侵华之类比》的网文给一位当年进藏的长辈赏读,这位“老西藏”看完之后带着一脸苦笑着告诉我:“进军之前,我们可是花了好长时间熟悉藏族风俗民情,学习宗教政策和《十七条协议》,人手都有一册《进军守则》,个个都要熟背牢记,上头随时抽查,那里头的条款有34条之多,连‘不得在藏胞面前放屁吐痰’都写上了的。你说天底下有我们这样的“侵略军”么?还拿日本鬼子和我们比?……”

  藏家小兄弟南木尔呷曾经这样描述他的“耿登阿米”们眼中的“金珠玛米”:

  ……解放军修路的队伍来了。给我们修通了那通往拉萨的路,政府真的做到了。阿米说,在修路的时候苦呀!当兵自己炒炸药去炸那飞沙天险,就那天,当兵的为了我们的路死了17个,炸下来的石头把他们埋在了路下,当兵的给我们运盐巴,给我们运茶叶,却不要任何的回报,只说这是政府给我们的。老百姓们背起自家的青稞杆去喂汽车,说汽车辛苦了,给我们运来了这么多东西。后来他们把汽车也留了两辆在我们这里,人家可什么也没要。后来听说路已经修到了拉萨,我们真正的能坐汽车去拉萨了。

  ……

  不仅如此,“金珠玛米”还是一支很能干很有本事的队伍,他们“进军西藏”却“不吃地方”。当年西藏噶厦政府千方百计想撵走饿走他们,他们却自己开荒种地,捡光了拉萨街头所有的人畜粪便,淘净了贵族家几十年不挖的厕所,清理了布达拉宫前几百年堆积的垃圾,然后种出了“象娃娃一样大的萝卜”、“象桌子那么大的南瓜”,惹得哲蚌寺里几十年不下山的老喇嘛都跑下山来看稀奇……

  人们都说:“解放军带来的好处,像春天草原上长出来的草一样多。”

  在藏区,“金珠玛米”迄今也仍然是最受爱戴也最受欢迎的人。南木尔呷告诉我,不久前的大震灾波及了他父母现在居住的四川理县,当“金珠玛米”要冲过滑坡塌方险段去救助群众时,藏家父老乡亲们躺在地上抱着他们的双腿不让他们冒险前进,虽然滑坡塌方那头还有他们自己的亲人急待救助……

  这种“血肉相连”的场景,西方国度的某些人士恐怕是很难想象也很难相信的。

  还是那位进藏长辈,告诉过我这样的故事:文革中的“武斗”之风也曾波及西藏。但相对于内地,西藏的“武斗”规模不大(也就是双方甩石头)而且还容易平息:只要“金珠玛米”赤手空拳往两派当间一站,双方马上就罢手不打——打谁也不能打“金珠玛米”呀!有内地来的“造反派”想冲击部队机关,当地藏族群众知道后,马上就集合起几个民兵骑兵连,要“保卫金珠玛米”,吓得“造反派”马上就没了声儿……

  老人喃喃而语:“侵略军”还能跟老百姓有这样的情份?那些人都怎么啦……

  在藏区,还曾经有过另一个可以与“金珠玛米”相互映照的命名——不过已经消失了近半个世纪,几乎被人遗忘了,那就是:“夹瓜玛米”。

  夹瓜,即藏语“大粪”之意。夹瓜玛米,指的是旧藏军和后来的叛乱武装。

  不难想见,农奴主武装发动叛乱之时,那些“差巴”和“朗生”们的选择会是什么——

  要“金珠玛米”,不要“夹瓜玛米”。

  要做主人,不再当农奴。

  注释:

  [1]“金珠玛米”后来派生出了两个引伸的涵义:一是“菩萨兵”,解放军是戴红星的菩萨兵,是“红星菩萨兵”;一是“砸碎锁链的人”,是解放军为农奴们砸碎了锁链,他们是解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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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四)

告别“香格里拉神话”(四)

翻天覆地: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在南木尔呷的记忆中,“耿登阿米”们是这样评说“民主改革”和人民政府的:

  我们藏族真正的解放了,我们不再受到农奴主的欺压,我们也不再是奴隶不再是他家的长工,政府给了我们土地,政府给了我们牛羊,政府给了我们草场,连官寨也分给了我们。分牛羊的那天,百姓们都跪着,磕头没磕给达赖,没磕给班蝉,他们在给毛主席磕头。百姓感谢毛主席呀,从心里感谢他。

  ……

  后来天旱草场草不好,牛羊没膘水,入冬后又下大雪了,牛羊冻死无数,我们绝望了。就在这个时候,政府说成都的车队已经出发了,是给我们送物资来的。我们开始不相信,没两天那浩浩荡荡的车队给我们送来了粮食,送来了棉被,送来了一切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的父辈跪在草地上磕头,他们没感谢上天,没感谢达赖,他们是在感谢政府,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

  这些声音飞过金沙江传到拉萨,对那些正“享受着自由和满足”的人们来说无异是一种“不详之兆”。共产党、解放军给西藏人民做的好事越多,他们就越是觉得屁股下面坐着的是座火山。毕竟,《十七条协议》中还有“改革”的条款,虽然是希望“西藏地方政府自动改革”、“改革要与西藏领导人协商”;虽然1956年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的同时,川、青藏区已经开始“民主改革”,中央也还是对西藏上层明确宣布“6年不改革”而且6年以后改不改仍要与“西藏地方政府领导人协商”;虽然中央政府乃至毛泽东本人所设想的蓝图是:中央政府出钱把贵族、噶厦官员、上层喇嘛(三大领主)的土地、牲畜等生产资料赎买下来,然后无偿分给农奴,再给三大领主做官发薪,实行和平土改,以求减少阻力、皆大欢喜……

  然而这一切与领主们的期望值仍然相去甚远,他们需要的是“永远不改革”。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十七条协议》中关于“改革”条款,还是1956年中央政府关于“6年不改”的承诺,都是一柄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事实上,当不在《十七条协议》范围之内的四川藏区准备在个别地区进行“民主改革”试点的消息刚一传开之时,西藏噶厦政府一些人就组织策动当地农奴主在康巴藏区的武装叛乱——实际上也开始了西藏地区全面叛乱的准备。到了1959年3月,叛乱从拉萨开始全面暴发。

  达兰萨拉和某些西方人士至今仍将这场叛乱定义为“人民起义”,美国名记者艾尔索普当年也幸灾乐祸地预言“中共平叛需要20万军队”,而且“根本不可能成功”;台湾的大学者胡适也说西藏地广山高,中共不可能消灭叛军。而事实上是,人民解放军仅用了不到3万的兵力,仅仅3年就基本平息全区叛乱,彻底平息叛乱也只用了6年。

  如果这场叛乱真如“西藏流亡政府”所言是“一场全民大起义”的话,艾尔索普和胡适所言或许不无道理。然而,经过长达8年感同身受和两相比较,许许多多藏族同胞已经看明白了“金珠玛米”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他们已经从他们那里发现了另一种“劳而有获”而且有人的尊严的生活——至少,他们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要与这些为藏家人修桥铺路送医送药扶危济困的“红汉人”为敌。虽然叛匪们打着保族保教的旗号或许还仍能迷惑一部分农奴,但他们的抢掠奸淫的作派又不能不让更多的农奴恨之如骨且避而远之。解放军平息叛乱,不仅得到了普通藏族群众和上层爱国人士的拥护,而且他们中很多人还直接参加战斗,或加入支前队伍,或向叛匪喊话。在内地学习的3000多藏族学员也回到藏区参加了平叛和民主改革。

  既或是那些被蒙蔽裹入叛匪中的藏族群众,也没有多少人死心踏地要与“红汉人”血战到底——在整个整区的平叛肃清的叛匪中,有42.8%的人是举手投降或“政治瓦解”的。而这个“政治瓦解”攻势中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与平叛同时开展起来的“民主改革”——也就是所谓的“边平边改”。在平叛后期,很多地方的农奴们还武装起来组成民兵自卫队,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

  有在藏区参加过“民主改革”的“老西藏”告诉我:较之于内地的土改,当时在藏区的“民主改革”政策掌握是非常严格也非常谨慎的,实行的是“两步走”方针。首先是实行“三反双减”(反叛乱、反乌拉差役、反人身奴役”和“减租减息”) ,解放农奴主的家奴朗生,废除农奴对农奴主的人身依附关系,废除高利贷,对参加叛乱的“反动农奴主”实行面对面的“批判斗争”,并没收其庄园土地等生产资料;而对未参加叛乱而又拥护改革的领主不当面斗争,只搞“背靠背斗争”(即在领主不在场的情况下开会控诉其罪恶)同,并对其庄园土地等生产资料实行“赎买”;然后将没收或“赎买”来的农奴主庄园土地等生产资料,将其分配给“翻身农奴”。

  “赎买”的政策界限也很分明,一是一,二是二,不搞株连,不打折扣。贵族人士桑颇才旺仁增虽然有一个儿子因参加了叛乱被政府按政策没收了财产,但其他家庭成员仍然享受到了赎买政策——他的赎买金支付凭证的金额为596万元,当年兑现1950年度赎买金就有45.8万元。是当时得到赎买金最多的上层人士;朗顿贡噶旺秋不仅是西藏占有土地多最的大贵族之一,还是十三世达赖的侄子,曾任司伦,他得到的是一张总金额19万元多的赎买金支付凭证,当年支付的赎买金以及1959年“二八减租”应得的份额,就有人民币1.9万多元。

  据统计,当时西藏全区贵族和大小头人共有642户,其中未参加叛乱的占27%;农奴主代理人约4000户,其中未参加叛乱的占70%;大小寺庙2138个,其中未参加叛乱的占55%;共有僧尼112605人,其中未参加叛乱的占40%。总计要赎买的未参加叛乱的农奴主的生产资料占三大领主的生产资料的三分之一左右,价值6000万元。赎金采取分期付款,5万元以下的8年付清,5万元至10万元的10年付清,10万元以上的13年付清。寺庙只保留553个,僧尼只保留约7000人,对于保留的寺庙也分给一定土地,政府还给予一定的补贴。

  赎买金的分期支付政策在文革期间曾经有所中断,文革结束后均予补发。

  迄至1960年底,“民主改革”基本完成,共没收和赎买了农奴主所占有的耕地280多万克,分给20万户、80万名无地的农奴和奴隶。

  从这些数字不难看出,西藏大多数人都是“民主改革”的受益者,利益受损者只是极少数人,就是这“极少数人”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得到“赎买政策”的补偿。而由此置换而出的,却是西藏历史上开天辟地的人权进步和生产力的空前解放!

  在达兰萨拉和西方某些人士的口中,这样一场使广大农奴获得了人身自由享有了基本人权的社会变革,竟然成了“侵犯人权”,这种道理不知该从何讲起。如果这样的逻辑都能成立,那么打了一场旷日持久死伤惨重的南北战争,解放了大批黑奴还维护了国家统一的林肯总统,又该当何罪呢?半个世纪以来屡屡为“西藏人权问题”跟中国人指指点点的美利坚合众国政府,能不能先把林肯总统那件“伟烈丰功”给重新翻案成“滔天罪行”,再来对别人说三道四呢?

  诚然,在藏区“民主改革”的“面对面斗争”阶段,的确有愤怒的农奴在“诉苦”中情绪失控从而对过去的领主施以拳脚的情况发生,个别地方还打死过人。但这毕竟是“违反政策”的少数情况。况且与农奴主们对他们及他们祖祖辈辈所施加的剥削压榨和人身伤害相比较,那也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更是难以相提并论的。正如我一个研究哲学的朋友所言:“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的黑点在太阳之中,太阳还是太阳;把黑点从太阳中挖出来放在太阳对面,它也仍然遮盖不了太阳!“民主改革”中再有“过激过火”的瑕疵,也还是西藏历史上最大最快的人权进步和社会进步!

  曾经也是农奴主的阿沛阿旺晋美以其特珠的地位与视角,对“民主改革”有过一个相当客观的评判:

  记得在四十年代,我同一些知心朋友曾多次交谈过西藏旧社会的危机。大家均认为照老样子下去,用不了多久,农奴死光了,贵族也活不成,整个社会就将毁灭。因此,民主改革不仅解放了农奴,解放了生产力,同时也拯救了整个西藏。

  的确,正是“民主改革”,让西藏这片虚幻的“人间净土”,告别了“过去时”。

家园 【原创】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五)

告别“香格里拉神话”(五)

山重水复:回头才是“又一村”

  “民主改革”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如今达兰萨拉的嗓门儿却越来越大,似乎中央政府欠着他们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权高利贷”,一些西方媒体和“人权团体”也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而中国藏学专家和学者对农奴制度每有所批判与揭露,都要被斥之为“中共的宣传”,那些站起来控诉农奴制度的“翻身农奴”们,也都成了“中共的代言人”。

  与达兰萨达的大嗓门儿相比,在国际话语权上,百万翻身农奴竟然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其实我们的政府真应该让那些西方媒体自由地到西藏去走走看看,地方政府官员不要光领看他们去城市去庙宇,倾听那些喇嘛们的诉说——似乎他们的话对“树立良好的国际人权形象”才有更为重要的份量!他们更应该走进的是乡村里草原上的寻常百姓家,去看看他们几乎家家户户都用洁白哈达供奉着的毛泽东象,听听没有多少文化也写不了大块文章的他们亲口诉说对那场“民主改革”以及几十年变化的看法。至少,在我个人近十年来进出藏乡的经历中,还没见过一个经历了“过去时”的老人们对那场开天辟地的变革有过任何否定的评判,虽然他们同时也供奉着达赖或班惮,虽然他们常常倾其所有往寺庙中送供奉……

  现世和来世孰轻孰重,他们心中还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生靠共产党,死靠喇嘛!

  学过佛也信过佛的藏家小兄弟南木尔呷对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是这样解释的:

  现在的藏族人其实文盲的比例还是很高的,由于没文化造成的思维狭隘和认知狭隘,造就了今天还有很多的人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宗教的信仰(比如把自己的收入全部给寺庙)。但就毛主席这个伟人来说,基本是全世界的任何人都知道的一个领袖,藏族的老人神话毛泽东,没文化的下一代就开始崇拜毛泽东,所以出现了这么一句很让人深思的一句话:生靠共产党,死还是要靠喇嘛。由于生和死的认知距离太遥远,所以才会出现两种信仰的并存。所以才会出现神龛之上供奉两张画像一是活佛(班蝉活佛占多数)一是毛主席。其实想想这种关系并不矛盾!

  前文提到的那位“生活在西方的中国学者”在多次往返西藏后写道:

  西藏的翻身农奴对共产党是衷心感激,真心拥护的。因为共产党确实在那个阶段给了他们做人的尊严和切身的利益。即便是达赖喇嘛以来世天堂的名义也没办法叫他们放弃共产党给他们的一切。这些人第一次拥有了土地、牲畜,可以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知道了今世就可以有天堂,而不用等到来世。如今55岁以上、出身农奴和奴隶的藏族人对农奴制的黑暗残酷与共产党的解放之恩都依旧心存感激。

  他还引用一位如今在开着汽车做生意的藏族朋友的话说:

  如果没有共产党,我现在还是种地的农奴。我没有机会学开汽车,也讨不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过不上现在的日子。

  老人们是这样想,年轻人哩?

  藏家小兄弟南木尔呷恰好就是一位“80后”,他对达赖喇嘛讲话比老人们更无顾忌:

  你不要太看高自己的地位,你以为全藏族人都在你的领导之下?你错了,藏族人也是人,我们知道谁对我们好,谁在剥削我们。你以为百姓现在还有人在寺庙中给你钱,你就以为全藏族人都支持你?在信仰你?错了,那只是老一辈人在这样做,下次你封的活佛在骗钱的时候看看,有多少年轻人在给你钱,可以说基本已经快绝迹了。

  既或是在内地被人们垢病很多的“人民公社制度”,藏族群众的看法也有所不同。前文所述的那位“在西方生活的中国学者”曾经在西藏询问过一位普通藏民:“听说人民公社饿死过人,是真的么?”而这位藏族同胞几乎是不假思索且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个时候饿肚子的事是有的,但人民公社再不好,也不能买卖社员!”

  这位学者感慨地说:不知在山那边的达赖喇嘛,听到这个回答是否还笑得出声来!

  而对于达兰萨拉关于民主改革后“西藏传统文化灭绝”的指控,这位学者与我那位藏族小兄弟南木尔呷的看法惊人的一致:

  学者:如果说中国政府使西藏现代化是“毁灭西藏传统文化”,“西藏作为一个人文地理的概念,将不复存在。” 那么汉族及东方各民族在西方入侵之前也没有现代工业和现代文明,如今有了,而且越来越多。日本和“四小龙”都已实现了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我们也不再留长辫子,穿大马褂,见面行三拜九叩之礼,孩子们都跑去吃汉堡而不是吃肉夹馍——尽管是差不多的玩意儿。这是否意味着汉族文明东方文明也在走向尽头呢?可是我没听说有人控诉:“美国毁灭了中国传统文化。”那些西方人把中世纪的西藏想象成未受工业文明污染的世外桃源,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否愿意回到天主教会主宰一切的中世纪欧洲去?

  南木尔呷:如果原始社会中最先从树上走下的那群猴子要保存自己祖辈在树上生存的文化的话,也许我们现在都还是猴子!

  达赖喇嘛自己是并不拒绝现代物质文明的:他在少年时代就醉心于玩汽车、电影放映机、留声机、西方画报、望远镜等来自英国的洋玩意儿。他今天也并不拒绝享用汽车、飞机、电灯、电话……

  我本人则想对“牛津大学人类文化学讲座”上那位边放照片边发感叹的教授说——当然还有那些一惊一乍的大小布尔乔亚们:你有理由要求保护保护象布达拉宫和许多传统寺庙这类的具有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的重要传统建筑,可是你没有任何理由要求那些普通藏族群众拒绝现代物质文明,永远都居住在楼上住人楼下喂牲口的“藏式房屋”中,更没有理由指责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现代文明的成果……

  至于“宗教的虔诚”,那人家也是有自由选择权的,可以信,当然也可以不信。

  达兰萨拉和某些西方人士对“民主改革”指控最多的,是“西藏宗教遭受毁灭”。

  “民主改革”后西藏的寺院和僧侣数量的确有一个大幅度的下降,这在当时并不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情,西藏的寺院与西藏的农奴制本身就是连体婴儿,寺院就是最大的农奴主集团,“民主改革”触及到到了寺院那基本上就是一种必然!——当年欧洲的宗教改革不也一样触动到了宗教的权势和利益么?不也一样扼制了宗教的无度扩张么?怎么同样的事情拿到中国西藏就成了大逆不道了哩?况且,“民主改革”前西藏寺院达到了2000余座,僧侣人数11万余人,占到了当时西藏人口比例的10%,平均每两户百姓就要供养一个喇嘛,如此大比例的青壮年人群只有索取不事生产——这还没说那些耗资巨大挥霍无度的宗教活动,已经严重地影响和制约西藏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节制一下,有张有驰,于国于民于宗教自身,又有什么不好呢?

  即便如此,现在西藏在编僧侣数量仍然达到了40000余人,占西藏藏族人口的2%,大大超过了佛教国家泰国僧尼占人口0.7%的比例,这能说是“遭受毁灭”么?至于“文革大革命”时期,一些在内地上学的藏族“红卫兵小将”回到西藏“破四旧”砸寺庙,那也是特殊时期在全国各地都存在的普遍现象,与“民族压迫”也基本无涉。

  达赖喇嘛如果真的关心藏传佛教的弘扬和传承,那恐怕还是得从“改革”二字着手,先将自己这个“宗教领袖”从“政治漩涡”中脱身而出,离达兰萨拉那帮总嚷嚷着打打杀杀还要“独立”的“藏青会”远一点,掌握不了他们教化不了他们就离开他们,早日回到自己的庙堂自己的信众中间,好好地诵你的经弘你的法,别总掂记回到政教合一时期“信徒如蚂蚁、供奉如大山,三大寺就能决定西藏前途”的“过去好时光”,那日子肯定是一去不复返了。要还是这么着老是寄人篱下仰仗着外人替你架秧子起哄,最后再在外国的地界上找出一个“转世灵童”来,那可就真就是西藏宗教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大笑话了!

  最后以我的藏家小兄弟南木尔呷在314骚乱后给达赖喇嘛的进言作为这篇文字的结语:

  葛鲁派的统治已经持续300年了,但您也许已经忘记了先祖宗喀巴的遗训:僧侣须严守戒律以《现观庄严论》的教义。我们膜拜的喇嘛们却正在烧,砸,抢我们藏民的财产,他们在毁我们的生活,我们现在对喇嘛产生了严重的抵触心理,产生了严重的仇视心理。可对您还是一样的崇拜,也许我家乡的人们正在崇拜一个被魔吸去灵魂的活佛吗?我可以直言于您,您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在慢慢的下降,慢慢的被您如魔般的弟子挥霍前13世达赖用心血建立起来的民众信任。

  精神上,你没发现现在已经有个神一般的人物在藏区根深蒂固了吗?是谁?他是——毛泽东,毛主席,您的画像和毛主席还有班禅宗师的画像并列在了藏民的心中,可您自己却要下来,我们不想也不行!我也不知道您在想什么。

  我有的时候侮辱了您,骂了您,我想您知道一个道理吧:爱之深,则责之切。我家乡太多人崇尚您了,我为了我的家人,为了我的乡亲的生活我一直会指责您的。

  我不是佛门弟子,也许我对佛的理解高于众多的喇嘛,我没有故意捧高自己的意思,因为他们不懂得真正的佛法,不懂得真正的自由,不懂得真正的修佛之道,不懂得真正的从善之道,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喇嘛我会冒死进言,阻止您的行为,为苍生的普渡而修,为宣扬佛法的善良而为,可他们都没做到。连最起码的戒也没做到。

  我已经放下对佛的崇拜有好多年了,今天我重新拿起,我劝您为了苍生回到西藏引导藏民向善,让我们一起为国为民族而瘁。如果您做了,我相信14世达赖活佛不只活在了藏族人的心里,更活在了中国人民的心里,更活在了世界上所有崇尚团结的民族心里。

家园 花赞强文。。。有一点点商榷

当年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怎样对待印第安人的案例搬过来加以比照

如果用米国黑人解放运动类比,是否比较的更贴切一点?

家园 花。提点意见

共没收和赎买了农奴主所占有的耕地280多万克

这个“克”不知是打错了,还是西藏特有的土地单位。如果是后者,给个换算公式要好一些。

家园 花好文出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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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逐篇送花
家园 送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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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不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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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双石兄的好帖,照例逐篇送花。
家园 藏亩,花谢!
家园 先花谢,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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