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保姆门”事件之我见 -- 光在哪里
国外分类齐全的职业对应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护工+保姆,而国外护工的工资和工程师差不多,国内是无法想象的。
就说说心态吧;
这个帖子和下面的回帖看了几天了,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说几句,到底要说些什么;好像河里貌似就我这个健全人在直接从事与残障人士有关的事情(deaf兄本身是聋人,在深圳残联工作),好歹说几句,不中听的各位多包涵;
在做这个“阳光健康”公司之前,我也基本上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残障人士,对他们了解甚少;公司的合伙人老周是我原来的调研公司同事,03年离开公司做IT,06年因交通意外造成胸11损伤;在得知老周出事之后,曾经打过几次电话表示想和公司原同事一起去看望一下,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忙,再过一段时间,等再恢复恢复再说”;这一拖就直到08年8月份,我们才在他受伤2年多之后见上第一面;
为什么不想见人,就算很熟悉也不想见,有人知道吗?
身体伤残是个很特别的状况(皮肤病倒是有些类似),和癌症手术切除部分器官并不一样(你什么时候听说胃癌全切的人认为自己是残障人士?),身体损伤是显性损伤,心理影响是隐性的,但心理损伤也同样存在,只不过是不大容易被发现和识别而已;
心理损伤有直接身体损伤引起的(和自己受伤前的状况对比),也有在致残后受周围环境造成的(被周围的人以“另类”眼光对待),可以说,用健全人的心态评价及要求残障人士的心态,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一件事;
虽然我们可以看到像约翰·库缇斯或者乙武洋匡等身残志坚的励志大师在世,但是不等于说我们也要这些因意外或伤病而改变了人生轨迹的众多残障人士们也要有这些人的心态,就像不能指望让健全人都变成比尔·盖茨或刘翔一样;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们特别请康复治疗师和心理咨询师给我们讲了一节课:如何正确对待残障人士?
只听一节课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我们不断在于他们的接触中,积极调整我们的心态,让他们觉得社会和健全人在以合适的态度或者试图在以合适的态度找到和他们沟通的方式,在这个问题上,适度的心态倾斜是必要的。
在日本的时候,端端的幼儿园有一个“自闭症”的小朋友,整个幼儿园都知道,端端有一个同在幼儿园的中国小姐姐,有一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她爸爸曾经和她开玩笑:“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小傻子?”中国小姐姐很严肃的说:“不是!他和我们一样,只是需要更多的帮助和照顾!”
这个事情给我的印象很深(虽然那时我还没有预见到在回国之后不久就要直接投身国内残障人士事业中),我看到了整个社会对待残障人士的良好心态,如果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可以得到如此正确的对待有残缺人士的态度,他们长大之后如何对待身边的残障人士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桑兰的抱怨让很多人看了不舒服,觉得她是在“耍大牌”,以名人的姿态在“摆谱”,在“炒作”;有些媒体也拿这个说事儿,觉得是“名人——下层打工者”之间的不平等对决;说实话看了这些觉得很伤心,也很失望,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名人”与大众的差别无非是“话语权”和“关注度”的差别,难道真的有了所谓的“身份”就能解决自身的一切?
桑兰要求太过分了,大可不必理会;名人当的时间长了,脾气也见长了...
海迪希望国家能通过相关法规,让有条件的残障人士也能领取驾照开车上路,因为她有条件可以开车...
凡是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又回国的,或者长期在国外生活偶尔回国的,你们的心目中真的从来没有对比过相互间的差异?你们真的看不出我们和其他国家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个差距不能表达出来,都玩儿“猫盖土”,事情就可以摆平了?
意见表达也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嘛。
说得好。
各位有过对客服投诉的经历吗?有几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进行不满的投诉的?如果客服在投诉N遍之后依然没有解决问题的可能时,您是否还能保持绅士或淑女的风度“娓娓道来”?
我们不能让他们的生活真的像牛群、冯巩相声里说的那样吧:“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癌症的!不过你是赶不上啦!!”
很多脊髓损伤病患都有患痛,神经阻断可以缓解,但是很多人并不愿意以此来解决问题,因为他们觉得一旦阻断了神经,就再也没有重新站立起来的可能了。为了这份在未来多少年都未必能解决的科研课题的希望,他们宁可忍受着周而复始的患痛;
残障人士活的就是个希望,没有希望,他们还能有什么呢?
桑兰和海迪是“名人”,也是残障人士的代表,她们有“话语权”,有“关注度”,如果她们所表达的问题都没有可能得到有效地关注与解决,那全国八千多万残障人士的“话语权”和“关注度”又在哪里?他们的问题又有谁关注,又有谁积极来解决?!
“名人”不是她们的过错,也不是她们所希望的,至少不是她们愿意以牺牲自己的健康方式来换得的,就像不是所有的残障人士都能成为“名人”一样,他们也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与努力;你可以不认同桑兰受伤前的成绩,但是不能不佩服她受伤之后的表现,对于一个残障人士来说,她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强者!
就业的时候,残障人士是“没用的废人”,社会生活的时候,残障人士要有“健全人的心态”,这个逻辑太不合适了吧!
很多残障人士对健全人有仇视心理,这正常吗?从心态上来说,不正常;但能理解吗?可以理解;为什么?假设(仅仅是假设),你老婆每天在你耳边不停念叨:比尔·盖茨在你这个年龄都有多少多少钱了,你活着还有什么劲啊,你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一个残障人士被很多健全人如此问候过:“你们就是社会的累赘,趁早死了得了!”你想他的心态会是怎样?
我所说的可以理解就是这个意思:健全人鄙视残障人士,有意或无意为他们的生活设置障碍,所以残障人士就会戒备、仇视健全人。
做了这个公司之后,我认识了很多残障人士,也和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成为了朋友,他们并不因为我是健全人就仇视我,并不是说我有多了不起,而是只要真心对待他们,他们就会真心对待你,这一点,残障人士和健全人没有差别。
如何对待残障人士是我们都非常缺乏的一课。尝试着认识几个残障人士,交几个残障人士的朋友,看看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艰难与不便,或者对他们的心态就会多一些理解和宽容。
职业话题在中国比较复杂,小保姆需要职业化,其他的大量服务岗位也需要职业化,我们的职业化进程将直接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质量,不单单是对残障人士而言,对我们健全人也是这样。
我们对职业的要求太低了,职业岗位也基本上呈线性上升发展,所以常常是服务机构抱怨顾客太难伺候,而好的岗位人员难以得到持续、稳定的提升,为什么?做的好的都升官了,离开本职岗位了;
我原来的调研公司被一德国上市调研公司收购后,公司内部资料同一期上看到两则消息,一个是德国公司董事被授予“爵士”称号,一个是服务超过25年的德国前台光荣退休,公司召开欢送会;
前一个咱就不说了,就说前台,中国现在会有多少工作10年以上的前台?不论是公司还是社会,我们的工作评价体系会如何看待一个10年都没有升职的前台?
一线的服务岗位都是以短期或兼职的心态来做事,都在想一两年就熬出头,哪里还谈得上不断提升工作质量和效率?
这也是个心态问题,不仅是个人心态问题,还有社会心态问题。
切换到残障人士,也是一样。
各位河友对残障人士事业的热心和支持,我们都感受到了,代表他们表示真诚的感谢!(其实真的不足以代表他们,但依然要表示感谢!)
“我们永远需要更好的!”你们有权利大声的说出这句话。这句话是我替他们喊出的,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支持这一点。
希望继续支持他们不断改善生活和社会地位的所作所为!
谢谢各位!!
国内在残疾人的关怀上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不仅是硬件建设,还包括大众心理上。
大概读呢一下楼主的和几位河友的发言。啰嗦一下。
作为一个残障人士,保姆门事件桑兰码那么多文字比常人要费更多力气,希望质疑她心态的人耐心读一下桑兰的采访和她的博客甚至微博记录后与网络上的新闻指责对比后再来进行评论。她不满的是家政服务这个行业,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行业标准和规范,作为消费者,有权对自己所购买的服务或者产品有基本投诉的权利。而这个行业不仅仅存在于残障人士。
关于心态问题,正常人如果长期自发或者被客观条件所限制在固定居所,而不能与整个外界保持常态的交流沟通,心理疾患如自闭症等也不少见不是。而在我国,由于客观环境,他们大部分被局困于家,这个心理问题比率只会更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史铁生外链出处。
就出行而言,在中国,乘坐地铁,公车,火车,甚至连普通的过马路对他们都是相当艰难,更别提自驾改造车和就业。与某些发达国家相比,残障人士可以自助出门差的不是零星半点。也正因为近年社会在进步,他们才可以更多被关注,发出声音期待得到改善。
他们期待的是基本的被尊重,和正常人一样,不要被边缘化,而这本应是理所当然的,本不用花这么大力气被媒体大作文章。
另摘录一部分关于桑兰的近期采访和她的记录,这个帖子我不想参与什么辩论,只是最后的引用当时看着就很难受,自己的父母照顾是再好不过的,把照顾自己十年的父母赶回老家,一个女孩子需要多大的坚决,而选择独立一人在北京,希望都设身处地的想想。
同学们周末你们都干什么了??请讲述大家生活中的乐事。昨天北大师哥唐老鸭给我发来短信,心里很温暖。以后搬家准备请师哥们来帮忙,我昨天跟老黄学习了一道菜,我们做了几个工具,可以让我将铲子、锅都控制起来,以后,我自己做饭,让保姆休息。
转发(2)|评论(29)9月20日 16:26
转发|评论(17)9月14日 12:26
转发(7)|评论(75)9月5日 15:26
惭愧,连自己的亲友都搞不定。他们的反应就像本能一样,‘迅速反对’。
我在读桑兰的博客的时候,能感受到我这个小老乡内心那种无可奈何。还有那种小姑娘般的无助。
我看不出她在抱怨和指责,而是通过这个事情,在倾诉,想获得理解和支持。
想想她受伤是在那么小的年纪,当时候就想:天哪,那她以后可咋办呢?然后大家都说,这种情况下受伤,国家是会管的。我们也那么美好地以为会如此。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在南边儿租房子,而且还是那种装修的房子,而且那么多年,而且开给保姆的工资看来只能找很一般的保姆),这些都说明,她还是很差钱。而且她父母十年都没工作,应该也是没钱的。在物质这方面,我有时候甚至想到,如果她归宁波管,估计情况会好很多。根据我浅浅的了解,宁波地区对残疾人士的经济补助力度还是很大的,从村里到镇里到市里,各级都有补助,而且根据残疾程度的加深,补助也相应地提高。但是按照她的情况,她的户口什么的,估计都在北京,宁波方面估计没什么补贴了。这是我猜测的。不一定准。
这十年,桑兰这孩子走得很不容易。
钱也许只是相对来说的小问题,大问题则是这个现象背后的某些人群被大众漠视。其实,人活着的要求说起来也是很低的,那就是被关注。所以,或者说,彼此多一些关注,对我们所不熟悉的人群,多一些理解和关注,而不是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去进行“高级指导”,才是我们每个人都值得去做的一项课题。
不过,细想起来我忍不住很难受了,一个高度残疾的知名人士,跟一个小保姆,被传成一个门,2个其实都是弱势人群的代表,彼此都有苦衷,然后是一大批其他人群,大吐口舌,大义凛然地表达自己的高尚和理智和道德和各种所谓。泪。。。
就算为了写这么正经的好贴,也不能忘了回家吃饭啊!
浙江省体育局每月发给桑兰的工资是1000出头,还不够保姆一个月的工资,而桑兰的父母亲现在还在宁波为了自己女儿的下半生的幸福辛苦地劳作。有人却在责备桑兰是靠纳税人的钱过活,这对这位阳光的小姑娘实在是过于苛责了。
我们村的生活一切都正常的全部自理的娶妻生子照常营业的瘸子,一年到头收到来自村里,镇里,区里,市里的各级残疾人补助,就过万了。逢年过节的,还有各种红包和物资啥的。那还是普通农民啊而且我们村经济水平在宁波地区算中下水平的(根据土地的价格分类来说的)。若是桑兰这种的,那就更多。
看来,杭州比较抠门。
昨晚播出的《大家看法·我建议》中,在舆论漩涡中挣扎了十多天的桑兰与保姆首次见面。
小杜主动上前问候桑兰,并且对之前工作中不足的地方向桑兰表示歉意。事先并不知道小杜来现场的桑兰尽管很意外,但也热情询问了小杜父亲的身体情况,并祝愿小杜的父亲能早日康复。
桑兰在节目现场表示,她发表博客的目的并非针对小杜本人,而是希望大家能够关注家政行业,希望不再有下一件类似于桑兰和小杜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个人最后握手言和,
我觉得这事情体育局的人应该管起来,比如把她每年的保姆费报销了,也就几万块,搞体育的现在钱也不少,对那帮官僚来说这几万块真不算什么,而且也不用他们自己掏钱啊。
谢鸭龙这种白痴搞成那鸟样都体面下台去中体产业当个董事长每年合法拿数百万年薪,够养多少个桑兰?
让我们看看那些要人冒一辈子伤痛危险给他们找个乐子的到底多崇高伟大,能不能真把运动员养起来?
坚决决不能和LD泡一个论坛
。。。。
看到一朵花,还以为端端她爸赔礼道歉的,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