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原来你什么都不敢要(1) -- 一条溺水的鱼
只要积分高,干啥都没限制
民主权利,是天赋人权,不可以说“定当报之”啊。
假设我是大色狼,给你投了支持票。。。
又不是以身相许!
送你一朵花,也是报之啊!尺度由我来定,哈哈。
真的很喜欢高楼大厦的感觉
若不是这两天闲得,都不知道西西河上建了这等高楼。若不是这高楼盖得,都不知道游MM竟是这等妙人。
久不来西河,错过了不少人生相,少了许多乐子。憾之。
- -- 系统屏蔽 --。
现在在说的故事,尚且很有一帮子正义凛然的老师们拿着胶布要来封我口呢;台北的故事,拿胶布的人可就不是网络上虚拟的ID们了。
刚才写了一大段,忽然浏览器崩溃了!!!
哭死!
'Tears in heaven' ---Eric Clapton
[MP=320,32]http://www.mimicc.com/raye/163/Tears%20In%20Heaven.mp3[/MP]
既然打定主意要搬家,我给一位地产中介的朋友打电话托她帮我物色合适的房子。打过电话,便开始一个人整理自己的东西。今天阿飞不在家,前段时间他打电话给我半是夸耀半是诉苦的说,他最近有一组平面广告作品获了个什么大奖,老板要升他做平面设计部门的主管,他坚辞不受,但是也不忍拂这位老板兼世伯的意,比原来可忙得多了,近一周来天天加班到晚上10点后才回。
阿飞的老板,是他父亲的世交好友。阿飞父母早居国外多年,几年来几次三番的要他也过去团聚,好接手家族生意,阿飞只是不肯。无可奈何,只好把他托付给这位世伯。这位世伯知道阿飞喜欢平面设计,便把他安排在自己的一间广告公司任职。因为这层关系,平日里也没人敢管他,阿飞自乐得逍遥自在。这次阿飞设计的那一组平面广告,深得一个大客户赏识,加上获奖,那位世伯正要大力提携,哪知阿飞性格崇尚自由,不但不愿被人管,亦从来不肯管人,只是比以前卖力很多。平日里总是翘班溜号迟到早退的人,居然这早晚还在加班,真是奇迹了。
阿飞加班,正好让我一人在家清清静静,细细的整理自己的家什。我找出几个纸箱,把自己素来收藏的CD、DVD和书籍一一整理装箱,忙了半天,只累得气喘吁吁。不经意间,在几本好久没翻动过的书中,找到几张老照片,都是我十一二岁间,与母亲游山玩水拍下的到此一游照。看着照片中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又看看母亲年轻时虽不施粉黛却风姿绰约,仿佛尤胜我现在容貌,心中波澜滚滚,陈年旧事,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泪眼朦胧。
父亲早逝,我幼时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后也常忆起当年与母亲相拥而泣的情形。多少个漫漫长夜,母女二人一齐垂泪,又互相说些笑话消解,泪痕犹新,又复笑容满面。那时多有好心人,见我母亲寡居,便介绍些形形色色的男人给母亲。我虽小却对这些事极为敏感,常对登门者横眉冷对,甚至抱着亡父的照片坐在一旁,直到来人或讪讪而退或落荒而逃为止。母亲从来不因为我这些孩子气的行为说我半个字,却在一个人独对时偷偷流泪。
几年后,人人都知道母亲矢志守寡,登门的人渐渐没了。我那时八九岁年纪,也在心头起誓,终身不嫁,要陪母亲终老。直到我十三岁那年,一天母亲忽然告诉我已下定决心,要嫁给父亲生前一好友。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心里母亲的形象像跌落的瓷器般破碎,与近十年来的信念和期望,一齐化为齑粉。那一刻我把母亲的改嫁视为对我生父、对我、对这个家庭的三重背叛,若干年来和母亲的种种温情,就像一大串五光十色的肥皂泡,飘飘忽忽,倏而不见。打击之下,我三个多月没开口说话。母亲几乎急疯,带我四处求医问药,到了第三月上,已经只会整天抱着我痛哭不已到几乎昏厥。
最后还是母亲欲嫁的叔叔,带了我们母女二人,到我生父坟前祭拜,跪倒起誓,我才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母亲悲喜交加,三个人在墓碑前哭作一团。
半年后,母亲到底和继父完婚了。继父待我极好,我却总是淡淡的,从来没开口叫过他一声爸爸。到了高三,之前母亲和继父本来都要我学文,我却一意孤行,改报理科,考入异地某大学。大学毕业在即,母亲本已费九牛二虎之力,谋得保研留校机会,我非要和她作对一般,弃之若敝履。而继父安排好的金饭碗职位,我也不去,偏要来C城一个人漂泊。二老伤透了心,退而求其次,准备在C城买房和我同住,我也坚决不肯,说如果他们来C城我就北上他处。好几年了,除了春节,我都没有回过家。
我常常一个人回忆和幻想生父,不知道有多少次,仿佛见到他在云端向我伸手,眼睛温暖而明亮,却面目模糊。那次向阿飞说我在追寻的是生父的影子,并非搪塞他的借口,而是我心里的真话。只是,近来坐下来细想时,会有可怕的怀疑,M,到底是像我生父多些,还是继父?恐怕已难以分辨。多年来虽从不肯开口叫继父爸爸,我对生父的想象中,到底还是叠加了继父的种种影子。想到此节,又想到母亲和继父常常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我一个眼神不对,他二人就要自责半天,忍不住的一阵阵心酸,又一阵阵心痛,继父花白的两鬓,与生父明亮的双眼,终于缓缓合二为一。自己小时的任性,也许永远的刺伤了母亲,我更加不敢面对母亲的泪眼和关切了!
想着这些,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片刻,房门一阵响动,阿飞回来了。我赶紧止住哭泣,找纸巾擦眼泪。阿飞进屋,见到我,先是惊喜,再看到我满面泪痕忙不迭的擦拭,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一转眼,看到我整理的纸箱,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呆立在门口。我向他笑了一笑,说,想起了一些伤心事,不干你事,你别怕。我准备搬走了,这两年来打扰你,我很过意不去。阿飞叹了口气,说,终于还是要搬走了。也好,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再寄居在这里,恐怕Mr.Right要多心了。要我帮忙吗?我无力的笑一笑,人家才没有这么小心眼。当然要你帮忙啦,我今天忙了几个钟头才清理好了这些书和碟,早知道这么累,这些事该让你来帮我做。阿飞不搭腔,走进他的卧室,半响,才拿出一个存折走了出来,递到我手上。我莫名其妙,翻开一看,居然是以我的名字开的户头,每月存入2000,整整4万多块,正是我执意要给他的房租。一看之下,我登时大怒,阿飞!你这是干什么?你在施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