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其实俺是个变态 1 -- 百丈村长
又有花又有蛋的。
老张家里的,不是下河不小心,被歹人掳到坑里去了吧?
说不得,俺也盲一回
送花的都是善心施主,自然个个长命百岁,人人福寿绵则。。。
待赶回泊东,我家草堂外人声鼎沸,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眼尖的看见我,吆喝道: “菜园子到了!” 遂让出一条道路。走进人圈,离房三丈,隔窗先看见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匕首架在我家娘子脖子上,我混身的寒毛们腾地就竖了起来。大喊一声娘子,待要冲上前去,匕首一晃,我赶紧止步。
“小美你怎么样了?”
“张青,快救救我!”
我咬着牙却想不出个主意。这时候旁边过来个光膀子,跟我道歉:“张青兄弟,真对不住”,原来是玉麒麟卢俊义。
“嗯?”不知道他怎生对我不住。
“此事怪我。”
他详细一解释,我才明白。
原来卢员外游到岸边,看见有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他就上前要问个端的。那厮支支吾吾藏头缩尾,于是卢员外便动手要将他拿下。这歹人自然不是玉麒麟的对手,便逃过李铁牛拆迁了的酒馆,往我家草堂里躲,卢员外赤着脚,不便踩踏狼藉,稍稍绕了路,被歹人逃进了我家草堂。卢员外也追了进去,却见我家二娘正光着胳膊搂着被子坐在炕上发愣,有些春光外露。碍于男女大防,他只得飞速退了出来。
我大怒:“那贼人和我媳妇的男女大防,你就不管了么?怎不把贼人擒住一并带出来?”卢员外道:“这贼子也是个女的。” 一旁有个矬子笑道:“张青哥哥不必担心,嫂子贞节无碍。”是王英来看热闹。我劈面一拳,打他个跟斗:“放屁! 她命都快没了, 说什么鸟贞节! 我贞你干娘!”人群大乱。我揪住王英还要打,朱武把我架开:“青哥儿息怒、 息怒,救人要紧。”
“你说! 怎么救?”
朱武道:“从长计议。”
废话。
仔细看我家娘子,见她赤着两条胳膊卷了被窝站在窗前,斜着眼看看脖子上的刀刃 ,又抬起眼看看我,脸色惨白,显是又羞又怕。我彷徨无计,转念间又恼起这个婆娘来。这婆娘活该!
要不是她赖床不起 ,怎有此祸?
打娶她头一天直到现在,这婆娘就没有比我早穿衣的时候。非我蒸熟了炊饼熬得了稀饭,再来相请,她绝不起床。有一次我要试验她,也高卧了不起;等到晌午她推我:“你不饿?”我说我不饿。她翻覆了几下,又推我:“我饿了。”我说知道了。她说:“我们起床做饭来。”我说我不饿,你自做去罢。她说:“那我做了你吃不吃?”我说我不吃。她说:“那你一辈子不吃我做的饭了?”我说有可能。她便又抓又扰:“那我们还做什么夫妻!”
结果还是我做了饭与她吃。
就算赖床也不一定落到这般田地。可恶这小娘皮及其多事,常常兜揽了营生,自己不做,发付与我。那年宋江要开个消息处,他自家头一个报名,完了领钱领料起房造屋跑堂炒菜都撵着我做。昨天李逵大搞拆迁,我本想酒馆既然拆了,何不就势歇息几日? 这婆娘却道:“破房烂园堵在眼跟前,你不觉得难受?”我说我不难受,她说“你不难受我难受”。我说那你自家去拾掇。她说:“这是男人的事儿。”我说女人的事儿你也没做。她说:“哪条我没做?”我随便列了几条,她便又哭又闹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都给我记着账呢!这还怎样做夫妻?”
我只得一早离家,这才被贼人乘虚而入。
此段颇得婚姻之妙。
如果有弟妹的话,看了此段,岂不要红颜一怒为白话乎?
赶紧截屏保留证据先!
有点像<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刘嘉玲
我越想越恨,这样的惹祸精,救她作甚?
这些想头都是一闪念,被朱武打断,他冲房里喊:“这位朋友请了!四海之内,都是兄弟。您有什么要求都好说,我梁山一百单八位弟兄,一定尽力办到。何必挟了刀说话? 不如出来,大家一同喝杯酒,怎么样?”
那歹人躲在窗户边上墙后,半点不露身形,回到:“叫宋公明出来说话!”,却果然是女声。
围着的有人便鼓噪其来。有人喊:“岂有此理”;有人喊“我大哥是你想见就见得么”;有人喊:“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还有人喊:“听你声音娇滴滴的,怎么不露出脸来,让大爷好好瞧瞧”。一群混蛋!
也有好兄弟。史进便打发杨春去请宋江,征用张横做艄公,两人急匆匆去了。卢俊义带了蔡福蔡庆兄弟俩伸开胳膊拦着众人,谁靠的太近,就一脚踹回去。朱武贴着我的耳朵出主意:“攻心为上 。”
“怎么攻?”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
也只能如此了。
先动之以情。
我便哽咽了道:“这位朋友,请您高高手,放了我娘子!你伤了她,不是伤了一个,是伤两条姓名呀!”
房内那女子讶道 :“她怀孕了?一点都看不出来耶!”
我本来说的是第二条性命是我自己,这贼人误会了;但我想想,她这么理解更合理。于是我就坡转向,也改了口风:“可怜我家十代单传阿!成婚十二载,才有了消息。。。”
神机军师一拉我的后衣摆,我还不知道哪里不对,那女子已经不耐,道:“废话且少说,只叫宋公明来。”
朱武悄声道:“兄弟失策了。你这番话,只可说与老年无子的员外、官人们听,或可让他们心软。这女子听来年纪不大,怎会管你张家绝不绝后?”
我这才悔悟,问道:“事到如今,怎么办好?”
“晓之以理。”
我收了凄容,正色喝道:“你这贼人,好不晓事。我宋哥哥何等身份,怎能轻易下山? ”
那女子道:“说的也是。既然他轻易下不得山,我把尊夫人的指头切上这么一根两根,此事,也就称不得轻易了罢?”
每段都太短了。
骗花也不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