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长篇连载》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 2 萨评版 原作 无语中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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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正统的儒家没有看不起伯夷?p叔齐，不过我一直很迷惑，难道岳飞、文天祥，和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吗?” [萨评：伯夷，叔齐其实和我们大多数现代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所处的商朝，是第一个有文字的王朝，或者说是中国第一个文明王朝，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因为夏带有部落联盟的典型特征，所以商可能是当时人对于国家政权之类的东西的唯一认识，要推翻商朝，类比今天如同战争中使用原子弹，甚至推翻地球，大家迁移到火星一样的革命壮举，当时人并没有改朝换代的概念。所以，伯夷叔齐想不通是正常自然的，后代再出现伯夷叔齐，就该说脑袋有些问题了。]
陆归延声音低沉的说道，突然他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双手攥住《孙子兵法》发出了一阵狂笑，[萨评：好，笑得好，非陆归延不能有此一笑，是真名士自风流，作者这一笔传神，活脱脱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才子形象。] 这可把李富贵吓得不轻，不会自己唯一的智囊被逼疯了吧？
“我自幼以聪慧闻于乡里，四岁能诗，五岁能文，没想到苦读了十几年的四书五经反而是越读越糊涂，[萨评：陆先生别伤心，昨天看新闻，有位和您一样聪明的才子十三岁到科学院读博士，三年后被退回来了，大概，也是“越读越糊涂”吧。读书，往往如此] 那上面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教条和七拉八扯的类比，可是怎样才是对的呢，今天我明白了，这本书我写了，等写好了你再看。”
“不要写得太文了。”
“放心，写一套文言的，写一套白话的 [萨评：这倒有点儿出乎意料，提倡白话文是陈独秀提出来的，陆归延连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下来，确实是才子阿。问题是假如他按照元代杂剧的白话方式写出来“白话文”，富贵大人又该怎样头痛？] ，怎么样。”
李富贵说服了陆归延可是他没有说服我，看到他站在船头志得意满的样子让我有点不爽，就站出来跟他捣蛋一下，“你这套兵家的理论究竟是权宜之计呢还是你真的这么想？”
“我是真的这么想，接受不了是吗？”
“当然了，人心怎么能只用利益来衡量。”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人心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当然不能说决无例外，不过一个针对整个社会的计算能够涵盖大部分人就行了。[萨评：涵盖大部分人，这是一种革命性的思维，何也？这是和佛家“顿悟”相似的看法，佛门早期都是讲究苦修的，但是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忍受苦修的折磨呢？比如那个阿育王，杀人如麻，让他苦修到十八代也没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诱惑，更是普通人可以修行到的水准，所以李富贵的针对大多数人有可能达到和理解的水平的计算，比儒家要每个人做圣人的计算要准确。]”
“如果有利的就是好事，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讨厌辫子戏，[萨评：富贵大人讨厌辫子戏？《还珠格格》还是满不错的么，是不是咱太没品位？。。。] 这些戏不是可以促进民族团结吗？”
“鼠目寸光，我还没听说民族团结是可以用奴颜卑膝来获得的。”
好快地反应，“那你怎么解释很多富豪都很喜欢慈善事业。”
“中国人也很喜欢慈善事业吗？在我看来那些人只是眼光比较长远而以，这也是大部分中国富豪不喜欢慈善事业的原因。赚钱并不能代表一切利益，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赚大钱是为了传之子孙，往近了说，你有钱了，出门都开车，可你也不希望在井盖都被人偷走的马路上开车吧，你也不希望每天因为高压线被人盗割而停电吧，你能保证自己吃的黄鳝不是用避孕药喂出来的吗，贫富过度不均会造成社会动荡，真正的兵家应该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其实按照计算利益的主体不同可以把人分为利己主义、集体主义、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国际主义，而兵家实际上可以为所有这些人所用，至于侧重就要看个人的高尚程度了，但兵家并不强调高尚，兵家之时强调利益的最大化。[萨评：其实现代国家中也在实施被动的慈善事业。收入高的所得税比例高，几乎是各国的通法。现代社会讲究机会公平，而不是结果均等，所以这种杀富济贫似乎有点儿有违其准则。收入多的人愿意掏钱才怪，但是他们也不是很反对，因为，这是保障马路上井盖不被人偷走的一个重要手段。一个良好运行的社会，不但要有公平，还要现实。]”
“你似乎想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人们目光短浅头上去。”
“是啊，兵家应该是些眼光长远的人，我就不明白，中国人性格保守且长于计算，怎么会眼光这么短，[萨评：现实使然，东海的带鱼为什么筷子长就产卵？因为等长到一米长再产卵的话早就进你我的肚皮了。] 你看我们回来之前，什么行当赚钱就一窝蜂得去发展，然后就是供过于求，接下来就是打价格战，最后都赚不到钱，象医生收红包损害的是整个行业的利益，既然以行医为终生职业，这样做并不符合医生自己的利益，其实职业道德就是一种有利的道德，唉，可惜，失去以后再重建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怀疑这种性格和我们历朝历代都不注重保护私人利益尤其是长远利益有关，长远利益得不到保障才会养成这种只认现钱的坏习惯。”
“这怎么说？”
‘我们知道长期投资受政策影响很大，如果上位者在制定政策时不顾及既得利益者，那么老百姓在作长远计划的时候就会发现有太多的不可知因素，投资最怕的是不确定，所以大家更愿意追逐眼前的利益。‘
“嗯，能不能具体一点。”
“比如说吧，你会不会在行洪区里花大钱盖房子，当然不会，你有没有听说过股市的推倒重来论，那比行洪还要可怕，为什么股民会相信这种传言，因为他们认为虽然政府这会还没这么做，但是这种事政府做得出来，在这样的心态下还有谁会作长线呢？一个处于正常状态的社会最好不要总是去强调什么奉献，去占老百姓的便宜，老百姓不傻，最好还是多做一些等值交换。” [萨评：所以开放初期，人们为了有机会而欣喜，现在，人们对机会的需要依然如故，又增加了对于信誉这种古老的东西的要求，这似乎意味着中国人对重建自己信心的一种需要，我想，大家有做长线的期望，这是一种进步吧。]
“照你这么说只要现在加以保护不就行了？”
“谈何容易，这东西已经深深地烙在我们心里，国民性格的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年可靠的东西太少，未来的工资不可靠，退休金不可靠，投资收益不可靠，只有现钱最美好，人们为什么一个劲的把钱往银行里存，不就是因为国家银行用几十年的时间建立起了信用，而这个时代人们更愿意把银子埋在地低下。” [萨评：唉，日本银行倒是信用满不错，可是看看它上午十点开门，下午三点关门的架势，找来找去看不着的利息，我现在也准备弄个坛子装钱而不存银行了。说到这儿，觉得中国银行好像比日本银行还多些好处呢。]
“这么说到也有点道理，哎，不对，你这好象是在转移话题，这样吧，我也说一个人出来，如果你在他身上也能自圆其说我就服你。”
“哦，谁？”
“吴三桂。”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变聪明了，从后人的眼光来看满清入主中原的确给中国带来了很大的利益，满人不论是早期的开疆拓土的欲望还是晚期对关外的控制力都比汉人要强，也就是说如果中国最后一个王朝是汉人政权的话是保不住那些少数民族地区的，[萨评：其实我们现在看的中国历史疆界地图基本都是清朝的，您要是问朱元璋吐鲁番在哪儿，这位万岁爷可能会晕。] 这一点我承认，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满人入关打断了中国的资本主义进程才使得中国近代积弱，我认为这种说法有点一厢情愿，毕竟除了欧洲还没有哪个地方是独立发展出资本主义的，更何况自明以来中国一直以保守著称。但是是不是因此吴三桂就可以翻案了呢，不是，为什么？兵家在计算的时候有些因素是不可以列入计算的，运气就是其中之一，投降作为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被人接受除了因为其要牺牲巨大的利益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投降实际上是一场赌博，而且胜率完全无法确定，有投降成功的例子，比如说勾践，但也有失败的例子比如说章邯，但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命运都不在你手中了，我曾经说过‘用错误的方法打了胜仗比打了败仗还糟糕’，如果因为一次运气好投降以后反而落了好处就把汉奸当英雄看待，从此投降主义盛行，那这个民族就真的里灭亡不远了。所以从兵家的观点来看吴三桂还是汉奸。怎么样，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萨评：吴三桂之所以存在一个翻案问题，在于明朝本身就是一个禁锢中国发展的朝代，它对中国自身发展进程的腰斩不亚于蒙元，那种保守和腐朽，勾勒出中国文化对激烈变革的需要。佛教对两汉经学的冲击那样的条件不存在，所以明朝的社会一直沉沦下去，让人心痛又无奈，假如吴三桂颠覆的是大唐，那他连一点儿翻案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吧？]
点评版 锦上添花
[萨评：点评这一章之前多谈一点前一章评价吴三桂的问题。吴三桂是一个真汉奸，这李富贵是个伪汉奸，所以似乎谈得并不够深。萨的看法吴三桂降清从兵家角度看没有什么错误，分析一下他当时的处境，吴军孤悬关外，没有其他明军可以联合进行抵抗，吴三桂也无法率关宁军突围而走，因为不带家眷关宁军要哗变，带，则不可能突出，他也无法投降，这不是阶级问题，因为李自成也在蜕变成一个封建帝王，而是从李自成在北京对吴家的做法看，他根本不是一个吴三桂可以投靠的主公，吴三桂投他和自杀无异。这种情况下，吴三桂当然可以按照封建卫道士的思路来做，第一是可以和李自成拼死，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否则早就带兵援救崇祯而不会迟疑了，第二是逃亡，结果是一个狱吏就足够收拾吴大将军了 ?C 假如你是吴三桂，手握重兵，愿不愿意逃亡？
所以，吴三桂降清，是他当时唯一的选择。如果说吴三桂降清导致清军入关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不是吴三桂造成的，而是李自成造成的，李自成把吴三桂推到了除降清无路可走的地步，自己却对这种危险毫无敏感。
吴三桂的真正错误，在于他此后为清室进行的积极的征战。作为一名汉族武将，他和其他明朝降将成为清军征服南方反抗力量的主力。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和汉族的命运本来就是息息相关的，而热衷于立功求宠，这就是作者所说大的利益与小的利益的关系。他们疯狂作战结果彻底摧毁了汉族抵抗的意志和对自己的信心，所以，他们对于清朝的价值也随之大大削弱。结果是他自己的利益也罪中受伤，当吴三桂起兵反清的时候，对他作战的主力不是八旗兵，而是汉军绿营，而汉人并没有风起响应的勇气了。这个结果就是吴三桂等自己造成的。
在降将中，吴三桂应该算是幸运的，如果看看洪承畴和孙可望，一个简直是清廷头号功臣，却被列入《贰臣传》，一个生前就体会了从眩目的热情到凄凉末路的轮回。其结果更为鲜明的反映出这种大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关系。
作为兵家利益的信徒，吴三桂其实有两种更好的选择，如果他真的想在清朝保持最好的生存状态，他本应该给明室留下抵抗的余地，避免鸟尽弓藏的命运，而如果他试图割据或更有大志，灭南明之战中他本有机会独霸一方，作为关宁宿将，实力就是本钱，而且有报君父之仇的幌子，老学究们放不过吴三桂，但是他们又能把这控弦十万的大帅怎么样？吴三桂还是有号召力，至少他是汉人。他有实力，其实如果不是他们这些降将如此卖命，满清一直没有足够的信心取得整个中国的。至于和满清的盟誓，那更不是了不起的事情，祖大寿早就干过了，这是袁崇焕部下狡鲒的传统。
忘记了自己身为汉人，这场民族战争中的根本利益最终在汉族一方，才是吴三桂致命的错误。]
船队到达上海后李富贵立刻展开了忙碌的工作，他的时间非常紧迫，虽然嘴上说并不介意这场战役的成败，不过在心里他仍然很希望这个计划获的完美的成功，因为这些天他从孙子兵法上还看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概念：战略，从兵法上的描述来看，战略是一个不论如何强调都不过分的概念，而这一次的计划在李富贵看来恰恰是通过营造战略优势来获取胜利的一个范例，为了验证自己的战略才能李富贵这次不但想赢，而且想赢得漂亮。
把采购军火的事交给张文革[萨评：这名儿太让人觉得怪异，总是无法习惯。] 去办，要他把上海所有的现货都给买回来，在张文革领命离开的时候李富贵还急忙追了出去嘱咐他既然这次采购量这么大一定要把价钱在压低一些。相对于采购军火李富贵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刚才在码头上李富贵已经仔细的观察了他的目标，五艘战舰，有三艘悬挂英国国旗，法、美各一艘，可惜仍然是帆船，[萨评：有点儿怀疑，真的是帆船么？那个时代的战舰应该是风帆和蒸汽机两用的，风帆没有退出历史舞台的原因是它可以省煤，同时当时主要的推进方式是明轮，明轮在舰体两侧，目标大而脆弱，不太适合战舰使用。这个传统直到甲午战争，可能很多朋友不知道当时中日两国很多战舰都是可以挂帆的，这之后随着螺旋桨的普及和船体重量的增加，风帆才逐渐退出了战场。] 可这还是让李富贵流口水。
三国公使竟然都不在上海这让李富贵觉得有点棘手，只好再次去寻求主教大人的帮助。
“李，你是说像租借上海的西方战舰。”这个主意有点太大胆了，主教需要确定一下。
“是的，如果有武装商船的话我也打算租借。”
“武装商船？好像也有几艘，不过租借战舰...，这个牵涉到政府，我不认为可以完全通过商业模式来进行。”
“事急从权，这一次还请主教大人多多帮忙。”
这个傻小子，他肯定不知道出兵干涉一直是我们这两年来的心愿，这次的借口算是找到了，[萨评：主教大人在犯错误，因为他的思路优势意识太强，全没想到这李富贵是个狼崽子，历史上这种事情不少，柏利将军和日本签订“黑船条约”的时候也只想着逼日本开国的好处，哪知道培养出一个敢炸珍珠港的对手来。] 可是向他敲点什么好呢？“好吧，我会尽力的，不如今晚我把几位舰队司令和舰长请来，大家商量商量。”
晚上的宴会气氛还算融洽，以英国的雷登上将为首的海军军官们对李富贵这个传奇的东方将军十分好奇，桌上的一些关于海军的话题也同样非常吸引李富贵，另外让李富贵感到挺自在的是显然这个宴会不算是外交场合，大家都在使用英语，毕竟这里英国人就占了一大半。[萨评：问题是中国英语口语教材多是美式英语，富贵大人的波士顿口音恐怕让雷登上将比较头疼]
谈到出兵相助的事情，这些军人都表现了为难的神色，基本上都是借口公使不在自己不能作主，不过语气都不太坚决，虽然实现他们已经和比埃尔统一了口径，可是宴会前李富贵所送的厚礼让他们开口拒绝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萨评：当兵的总比政客实在些，哪国都一样。]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讨价还价，而主教发现这些军人显然不是李富贵的对手，就不再甘心扮演幕后的角色，跳出来直接与李富贵对砍了起来。让主教吃惊的是这次李富贵似乎铁了心，一口咬死了只出钱，不肯出卖政治利益。进入相持阶段后，李富贵显得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他是请求帮助的一方。
这个小子究竟想干什么？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呢？比埃尔对今天的李富贵感到迷惑，他现在是红顶子了，中国人升官前后的变化还真是大啊。[萨评：你哪知道这小子升官后还多了不少忌讳，因为他要做事业呢。如果李富贵一直穷困潦倒，以他的脑子，该琢磨怎么把时空隧道弄明白，弄一两个十九世纪的老外到现代展览了，那您老下场一定很惨。] 就在比埃尔心里阴晴不定的时候，李富贵一边品咖啡一边抛出了让比埃尔大吃一惊的话：“让你们修条铁路怎么样？” [萨评：我想作者的脑袋里浮现出了经济特区的某种雏形。能够找到人给他提供一条现代化的铁路，只怕李富贵早就想疯了，有人送上门来修，不就是让老外赚点儿钱吗？关键是李富贵有实力把外国人这条铁路控制在只能赚点儿钱的范围内，这是他与当时满清权贵不同的地方。]
声音不大，不过在比埃尔听来这话不亚于一声炸雷，一条铁路，一条通向中国腹地的铁路，这太诱人了，会有这么好的事？“李，你要清楚，根据惯例那么我们就有权开采铁路沿线30里内矿产。”
‘30里？太宽了吧,10里怎么样？不行？加一点11里。‘
李富贵嬉皮笑脸的态度让比埃尔看到自己希望的破灭，这时候的李富贵怎么看都不象是在认真的谈判，“李，拿出点诚意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允许我们修建一条铁路，你怎么向皇帝交待呢？”
“交待什么？是你们要修铁路，又不是我要修，我只是帮助你们把这条铁路修成，难道修成以后皇上还能跑来把它拆了不成？”
“这样啊，那么铁路修建的地点呢？”
“别的地方我也帮不上忙，如果是修一条与淮河平行的铁路嘛，应该没问题。”[萨评：说起来李富贵也有些运气不好，作者的老家是在淮河流域，所以带着中国人土里土气的那种故土难移的本性，他必然要把李富贵的大本营放在这个水旱灾害频繁的地方。淮河不适于航运，否则把李富贵放在黑龙江上，就不需要铁路了，只要发展航运就可以。当然，李大人亮相时候的那个打扮，可能没等发迹就成冰棍了。]
“二十五里，绝对不能再少了。”
“如果是二十五里的话，我要占两成五的股份，铁路和矿山。”
“这怎么可能，我们现在谈的是一个条约，我不能替商人答应你什么，而且两成五，你的胃口也太大了。”
“我又没说白占股份，我会出合股的钱的。”
“也就是说这些产业你有两成五的优先认购权。”
“就这意思。”
“成交。”
这时本来作为谈判的另一方那些海军军官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而桌上保持清醒者的那两个人开始仔细的敲定细节了，最后敲定了从江苏海州至安徽寿州，给双方一年的准备时间，李富贵占两成五的股份，其他的由老外自己去分，李富贵就不管了，不过就李富贵自己的意愿来说还是希望三国共有，李富贵不希望划分势力范围的事再次发生，如果那样自己就没有分化外国人的机会了。[萨评：三个和尚没水喝应该是老外不太能理解的中国传统文化，也许，他们从这儿开始慢慢就该理解了。]
“有了这条铁路，我想南边北边我都不会再害怕了吧。”李富贵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想到，“其实人格分裂也不错，我现在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本来李富贵打算把军舰的事情敲定以后可以把上海这边丢给陆归延自己则可以抽身到苏州去对付那些官员，可是没想到陆归延竟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著书立说，死活都不肯出来，[萨评：他忘了，那时候出书可不象现在有个书号就行，那真是出一本是一本的时代，那时候的知识分子死心眼，如果能够写一本书，给个宰相他都可能不干。代沟阿。] 急得李富贵团团转可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自己留在上海，苏州那边就先写了一封信去求杨文定一定要多多帮忙。这时的李富贵一个劲的祈求上苍要让淮阴多守一段日子。
郑成功是民族英雄，这本来很正常，可施琅现在也成了民族英雄，与郑成功坐到了一起，这就开始有问题了，因为按照评价施琅的逻辑吴三桂很快也会被划到民族英雄里，喜欢逻辑的我是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结论的，所以最后还是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否定了这个结论。
从某种历史角度，这种可能的确存在，我看到对施琅最有利的说法是郑氏发生了变化，显示出独立意图和欲援朝鲜例。但如果把这个视为郑氏的谈判技巧，也不是不可以，那施琅的形象就十分模糊了。
还是模糊些好吧，对施琅来说。顺便说一下施琅远征，也许更可说的应该是郑氏内乱，致死克臧，自乱阵脚，也就是说和明朝一样，不是清灭明，而是明自己灭了自己，郑氏也一样，虽然施琅打了硬仗，但假如郑氏自己不乱，他也讨不到便宜。
吴三桂不同，他有能力把棋局搞乱，使清军不得不滞留在淮河以北，他和其他关宁军将领有能力在天下分一杯羹的，他们具备仅次于满清的战斗力，仅次于南明的文化号召力，在清廷疑惑犹豫的时候，可以有所作为。李世民也借助过突厥的力量么。
不过这样一来，天下局面会更加难以预料。传统汉文明可以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中国的版图会更加不可捉摸。
那时节，围棋还米贴还这一说呢~拿这个挤兑赵尚书似乎有点~
施琅被评为民族英雄，则是认为满族已经熔入中华民族，清朝成了华夏政体的主题。而这个时候台湾郑则采取分裂态势，如要仿朝鲜例。攻台是维护了国家统一。
至于吴，那时候满族还是个化外小族，还没熔入华夏民族，所以叫引外族之兵。
是不是因为曲线终于结尾的缘故?
对吴三桂的评述比原作更“入木三分”。
期待着后续好文。曲线救国有187章，后面还接着《二鬼子汉奸李富贵》，我会一直赖在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