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营救女文工团员 上 -- 萨苏
http://news.qq.com/a/20080220/001907.htm
只有一名女战俘?完全不象有些文章和书中那样,大肆渲染和炒做的说集中营里有很多志愿军的女战俘,多么英勇,受了多少屈辱,如何被轮奸,又如何赤身裸体地抢过敌人的枪点击,向美国人扫射,以至遭到美军机枪的毁灭??可能吗?
当然,在朝鲜战争中究竟有多少志愿军女兵失踪和牺牲,至今无法统计,可能有些女兵被俘时就被杀害,而真正有记载的,被送进美军战俘营的,的确只有一名志愿军女俘。
这个唯一的女战俘叫杨玉华,当时只有16岁,四川人,是180师绷带所(师卫生队)的一名护士。
180师绷带所(师卫生队)共有29名女护士。她们绝大部分在敌包围圈尚未封口时,由师后勤部医政股股长史锦昌带领,随180师司政后机关组成的第二梯队撤过北汉江,冲出包围圈,其中个别人在途中被敌机的轰炸而牺牲。
女护士当中只有小杨没随二梯队出去,因为小杨在几天前抢救伤员时把自己的炒面全给了伤员和担架员,而自己则挖野菜充饥,结果中毒,上吐下泻,无法行动。5月26日半昏迷状态的小杨也被强制上担架随几十个伤员的担架队后撤,路遇敌人炮击,十几个伤员和担架员牺牲,担架队躲进一个废弃的铁路隧洞,但敌机向隧洞里发射了多枚火箭弹,担架队员和隧洞口附近的伤员全部牺牲,只剩下担架比较靠里面一点的五名不能动的伤病员,小杨也在其中。
5月27日上午五名不能动的伤病员被美军搜索队发现,全部送往美军的野战医院。小杨当时穿的男装,头发很短,满身泥水和污垢,美军没发现她是女同志。
到达敌医院,小杨得到治疗,很快病愈,遂主动参加对其他志愿军伤病员的护理工作,直到七月中旬美军才发现她是女同志,立即将她送往釜山女俘收容所。
据当时在战俘营任翻译的张泽石同志证明,整个战俘营只有小杨一个女志愿军战俘。
后来还是由张泽石陪她到的朝鲜女战俘营。由于朝鲜女战俘营里的战俘干部有很多都是原四野部队朝鲜师的,整个女战俘营又只有小杨一个志愿军,所以全体朝鲜女俘都对小杨很关照。
对小杨在战俘营的情况,各种回忆录均有不同记载,比如一次朝鲜女俘集体绝食,一名美军女少尉专门端着饭菜给小杨,以为她是中国人不会参加绝食。被小杨一把把饭菜打翻,虽受到美军的毒打,但却受到全体朝鲜女俘的尊重和敬仰。
1953年8月8日下午,被关押了两年多的小杨随473名朝鲜女俘一起被美军从釜山押上火车,每个车厢塞了很多人,女俘们大声唱歌,美军往每个车箱里丢了三颗催泪弹,杨玉华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掩护朝鲜女俘和她们的孩子,三颗催泪弹都在她身上燃烧,把她烧伤了。9日车到板门店,小杨戴着自己做的解放帽,举着自制的五星红旗见到了亲人,结束了战俘的生活。
回国后,小杨也被送到昌图战俘归来管理所,经过审查,她回到故乡,几十年如一日的在一个山村小学教书。
作为一个女军人,被俘是她最大的不幸,但历史记住了她,人民记住了她,她永远是中国最伟大的女性之一。
志愿军政治部主任杜平对遣返回来的杨玉华说:“你终于回到祖国怀抱里了,祖国象母亲一样关怀着你,希望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网上的来源基本只有一处,就是这篇文章
而女人一旦成为俘虏,她们的处境则更为悲惨。
在朝鲜战争中究竟有多少志愿军女兵被俘,这至今还是个谜。我敢说,经历过那场战争的美军指挥官也无法统计出确切的数字,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被送进战俘营。在原始社会的争斗中,男人被作为俘虏,女人与牛羊、石器等一起被列入战利品。在这个被称为进入现代文明的星球上,人类还保留着许多它最被形态的意识和行为。
这里讲述的是几个志愿军女俘的命运。由于读者可以理解的原因,我未用她们的真实姓名。
她叫张丽华,被俘前是志愿军某部卫生队的护士。她刚刚17岁。准确地计算,她被俘前的军龄只有10个月。她实在不像个军人,这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太娇小,娇小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可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着一副甜嗓子,整天唱呀,蹦呀,唱个没完;蹦个没完;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作为一名军人,特别是一名女军人,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父母是某城市的职员。她是父母惟一的一个孩子。初中毕业后,她背着亲人考人部队卫生学校,从此参了军。那时,她只知道参军光荣,穿军装漂亮。而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成为一名俘虏,而作为一个女俘虏又会遇到些什么?她那时以为当兵除了打胜仗,就是唱歌和欢笑,还有亲人献上的鲜花。而这一切,在突然之间,以一种异常残酷的方式告诉了这个纯真的少女。
在朝鲜前线,领导把宣传鼓动的任务交给了张丽华和其他三个女兵。四姐妹中,她最小。大姐姓王,22岁,是她们中间惟一结过婚的,她的爱人在团里当干事,她俩刚结婚就随部队到了朝鲜前线。有人猜她快要当妈妈了,战斗间隙,空中还响着枪弹的呼啸,她从背包里拿了那件娃娃衣服,一针一线地在上面绣着一个和平鸽,白白的鸽子,嘴里还衔着一枝绿色的橄揽枝。她绣着绣着,常常自己忘情地笑起来,把一个母亲的爱都绣了进去。大赵20岁,长得像个小子,黑黑的,又粗又高,嗓门特大,性格泼辣。人朝前,妈妈给她来封信。说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她看着信脸都红了,以后还节过两天食,说是让自己的腰身变细点。小李,18岁,因为她长得太瘦,像根面条,所以她倒是挺羡慕大赵“吃什么都长肉”。就是这么四个女兵,组成了一个鼓动组。她们四个人形影不离。行军路上、前沿阵地上、卫生所里,到处都听到她们的歌声。
后来,四姐妹中只有张丽华一个人被押进了美军战俘收容所。她完全变了,变得目光呆滞,面色苍白,沉默寡言。一连几天,她滴水不进,一声不吭。见到中国人,她就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美国兵把她押去审讯,她一进审讯室,趴在桌子上就流泪,一句话也不说。审讯的美国军官拿来一包巧克力、口香糖,她一把扔在桌子底下,对美国人破口大骂,站起来就走。美国军官将地下的东西拾起来,硬塞到她的口袋里,在收容所门前,她又扔进臭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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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姐姐妹妹 版主 发表于:2010-06-23 22:1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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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收容所里有一个黄头发的婴儿。人民军的女战俘给她讲了这个孩子母亲的情况:
有一段时间,美国兵天天晚上都来强奸女战俘。一年后,有个被强奸的姑娘生下了这个黄头发的婴儿。美国兵听说了,送来了奶粉、巧克力和面包。她只留下了奶粉,把其它东西都扔了出去。这天晚上,美国兵又来纠缠,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一下子掐住了美国兵的脖子。美国兵从身上掏出匕首一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可她一直没有松手……黄头发的孩子成了孤儿。
张丽华听完,“哇”的哭出声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痛哭,那哭声震荡着空气,揪紧了人心。以后,她讲了她们被俘的经过:
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了。她们四姐妹跑进深山,靠着指南针,到处找部队。粮食吃光了,她们就吃野菜,吃树叶。晚上,她们四个人挤在一起,抵御山里的风寒。
一天傍晚,她们被搜山的美国兵发现了。而她们手里的武器只是一枚手枪、10发子弹和两把月琴。
她们被俘了。
美国兵把她们带到营地,给她们送来几块面包,她们饿极了,拿起来就吃。
美国兵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她们身上溜来溜去。他们借口搜查武器,在她们身上乱摸,被大赵咬了一口。美国兵却不生气,一边揉着手,一边嘿嘿地笑着。
她们被押到一个帐篷前。美国兵说是要进去个别“审讯”。四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抱成一团,谁也不进去。
两个美国兵一前一后,把小李抬了起来,她两腿乱蹬,连哭带喊:“我不去!
我不去!”
“站住!”大姐站了起来:“你们别动她,有话跟我说。”
大姐平静地用手往后拢一下短发。在落日的余辉中,她显得高大极了,不,是高贵。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以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来面对强暴,这就是人类高贵的尊严。
美国兵没有碰她,押着她进了帐篷。一会儿,就听到帐篷里传出大姐的呼喊声。
三个人不顾美国兵的阻挡,一齐冲进帐篷。只见几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国兵,正把大姐接在行军床上,一个美国兵用长满黑毛的身体压着她。
几个美国兵一拥而上,把她们抱住了。她们挣扎着,她们撕打着,她们叫骂着。
但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的衣服被撕破了。呻吟声、叫骂声、狞笑声、喘气声……
混成一片。
……一个美国兵带着兽欲的满足,从大赵身上站起来。这时,大赵猛地抱过美国兵放在地上的卡宾枪,嘟嘟……枪口喷着红火,一个美国兵倒下了。
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帐篷被包围了。美国兵架起机枪向里面扫射。
四个赤裸着身体的志愿军女俘,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齐声唱起了歌儿,她们心爱的歌儿。她们披头散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一起。歌声,在机枪的嚎叫声中冲向云霄。子弹,射穿了姑娘们高贵的身体,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给她们洁白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四姐妹中,大姐、大赵、小李牺牲了。张丽华因为被压在她们身体下面,只受了一点伤,昏过去了
这里面的叙述语气,细节描写,一看就是编的半情色文章,却广为流传
这里还有一处辟谣的
中国在抗美援朝和南疆反击战中有多少女兵被俘?
近年一些网站的贴文中利用人们的猎奇心理,绘声绘色地描写抗美援朝和1979年南疆作战有多少“被俘女兵”,并大篇幅地描述所谓悲惨细节。真实的史实却是,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只有一名女兵成为战俘,即1951年第五次战役期间被俘的第180师护士杨玉华。美军因感到对单个的中国女俘不便关押,便将其送入朝鲜人民军女战俘的战俘营。1953年停战后,杨玉华被遣返时在板门店交换场地展示了自己在战俘营中缝制的国旗,受到志愿军政治部主任杜平的当面慰问。
在1979年南疆反击作战中,中国军队没有任何女兵被俘,被俘的240人全系男性。在那场作战的阵亡军人中也只有一名女军人,系在汽车上遭伏击中弹牺牲。至于网上的诸多炒作和描写,都纯属子虚乌有,从某种意义上还反映出编造者的一种不健康心理。(国防大学教授 徐焰少将)
你引用的那一段志愿军女俘的故事俺最早是在收音机里听来的,1980年末的时候。可以向您保证,这个“半情色文章”绝对不是网络文学,而是来自一本叫《志愿军战俘纪实》的书。
那时候收音机里不总是12点新闻,然后再半小时的长篇评书,文学小说一类的,让您边吃中饭边听故事吗。关于志愿军战俘的故事就那时候听的。印象非常、非常深,因为之前只知道志愿军打胜仗的故事,第一次听人从另一个视角讲志愿军。也是从这个书里第一次听说了180师的事,听说了战俘们的抗争,听说了挖人心下酒的看守(看守也是志愿军战俘),也当然听说了您引用的那段女战俘的故事,印象深的就是她们夺枪反抗的那一段。 如果没记错,《志愿军战俘纪实》算是开创了志愿军文学的潮流。 之后跟进的就是《汉江血》等等。 都是打着报告文学,纪实文学的幌子。那时候头脑简单,以为报告文学或者纪实文学都是讲真事,后来见多了,特别经历一阵子关于气功大师的纪实报告后,才知道原来骨子里还是“文学”,不过多了件纪实的马甲而已。
耄耋是80岁
还有一个讲西路军女战士的所谓纪实文学
这位当年的参谋长姓刘,第一线的军旅生涯从抗日战争一直持续到唐山抗震救灾,干了半辈子炮兵。向刘老询问营救文工团员一战的详情,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痛快,老爷子甚至可以回忆起营救下来的文工团员的名字和相貌。
重新听了一遍采访录音,发现前面写的内容有两处错误。第一,苏式炮兵密位是6000,而不是6300,美式炮兵密位是6300,而不是3200,把什么都往八进制的数字上套,属于老萨这一行的职业病;第二,刘老所在的团并非随四十二军打到水原,按照当时作战惯例,志愿军的一个军要配属一个炮兵团。第四次战役初期,他所属的这个团并非随四十二军作战,但在砥平里战役中,配属给四十二军的另一个炮兵团因为在美军空袭中损失较大,而四十二军作战任务甚重,急需炮兵,于是他们团奉命归属四十二军使用。接到这个命令时,刘老带一个炮兵侦察组正在战线最前方,接近水原的地方进行侦察 – 炮兵作战需要知己知彼,刘老在四五年就是观瞄排的排长,干这个是他的本行。据查找资料,当时刘老所部应是随五十军作战。
这个行当十分危险,刘老回忆抗美援朝中他的部队就有侦察组没来的及撤下来被敌人打了的事情。
第四次战役结果不很理想,因为砥平里没有打下来,敌军反击之下志愿军中部战线出现了缺口,更主要的是补给线太长,给养跟不上来,全军不得不节节抵抗,后撤到三八线以北。
由于这一战美军主将李奇微做了充分准备,选择的进攻时机颇为准确,除了其武器装备甚为优越以外,双方调动参战的兵力对比也同样存在差距。在美国1994年版的《Phases of CCF Korean War Campaign》(中国共产党军朝鲜战争各战役)中,美方记录当时双方的兵力如下 – “At the time, UN had about 231,000 non-ROK and 120,000 ROK force at the front line, facing about 240,000 CCF, but halted their attacks.”(当时,“联合国军“在前线拥有二十三万一千名外国军人和十二万名南朝鲜军人,与之面对的是二十四万中国共产党军,但阻止住了他们的攻势)。双方差不多三比二的兵力对比,也不能不对战斗的结局产生影响。
对刘老来说,配属四十二军作战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炮八师就是脱胎于四十二军。跟着老部队作战,双方配合十分默契。在四十二军边撤边打的过程中,炮团始终在用炮火掩护后卫线上的部队,迟滞美军的攻击。
营救文工团员这一仗应发生在1951年3月,第四十二军位于东线,正在通过三八线后撤途中。对四十二军来说,当时战况十分紧张。据刘老回忆,与惯常记录的节节阻击不同,东线美军一面在后方始终保持对四十二军的压力,一面以有力部队在向该军后方穿插,显然意图合围四十二军,虽然没有完全围上,但从地图上看,四十二军和配属的这个炮团已经陷入了一个大包围圈中。
合围志愿军一个军,李奇微的胃口可算够大。
一支部队的素质,在后撤作战中体现得最为清晰。志愿军老兵回忆,抗美援朝作战中南朝鲜军的特点是“打胜不打败”,意思是一旦被打败就会放羊。四十二军军长吴瑞林是四野的一员悍将,对放羊这种有前途的职业没兴趣,面对这一不利形势,仍然牢牢地控制着战线,且战且走。而三十九军(还有另一个军,未记住番号)则全力向四十二军靠拢,试图援救友军突围。
围一个军,招来两个军,李奇微这个仗打得可就有点儿大了。
炮团成了美军重点攻击对象,炮阵地每天落弹两千发,但因为炮八师是第一批入朝的老部队,对于在美军炮火下怎样隐蔽颇有心得,损失倒不太大。
双方损失最大的,还是步兵。根据双方战史的记录,在第四次战役东线的战斗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 双方第二线部队损失比第一线还大。这是因为中美两军在攻防作战中,都把炮兵的主要打击对象瞄准了对方向前沿增援的部队。运动中的部队没有掩体可以依托,四十二军的步兵因此蒙受了相当的损失。
美军也好不到哪儿去。刘老一次夜间去前沿阵地,走进一片开阔地后踩到一个兵,他赶紧说对不起,那人没回答。继续走,又踢到一个,又赶紧说对不起。走了半晌,说了一路的对不起,一直没人理他,老刘觉得有些不对,转眼间又踢到一个,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个两眼圆睁的美国兵,已经气绝多时了。
发现自己走过了头的刘老赶紧往回走,天快亮才返回自家阵地,和步兵说起这段经历,人家叫起来 – 那就是你们炮兵昨天打的啊!
炮兵战斗力是强,但炮弹运不上来。没有炮弹,大炮就是废物。打到后期炮团的大炮大多断了炊,团长只好下令准备爆破筒,塞在炮筒子里,一旦大炮有被俘的可能立即炸掉,以免资敌。
刘老则跑到军部“哭穷”,看后面能不能加紧送一批炮弹上来。
结果,正碰见四十二军军长吴瑞林操着南方口音,敲着桌子上的地图在骂人:“长能耐啊,把女兵丢给敌人,你们倒回来了……丢人呐!”几个满身硝尘的干部站在军长面前,有的还在抽鼻子。
刘老重复一句,说“丢人“是吴瑞林的原话,其他的……脏话不好意思重复。
四十二军军长吴瑞林,四川人,个儿不高,老红军,当年打日本鬼子挨过两发炮弹,九处负伤,终生瘸一条腿。此人相貌奇诡,眼睛不大但精光四射,远看挺帅气一张脸,近看满脸都是横肉丝。喜欢斜眼看人,被惹毛了的时候一边嘴角会一直往上吊。据说解放军内部把某个器官叫“锤子”,就跟这位军长的口头禅有关。五五年授衔,吴军长穿上将军服,拐着一条腿到处乱串,跟老战友这个那个的打招呼,有个秉性诙谐的将军私下跟人讲:“你说好好的一身衣裳,咋穿吴瘸子身上怎么看怎么跟土匪似的?”
四十二军军长吴瑞林,可是真有几分匪气?
这么一位,牙一咬眼一瞪,开口训人,什么架势就不用说了。
向旁边的参谋一打听才知道,真是出了大事。军里的文工团在后撤的时候因为动作迟缓,被美军从我军防线渗透进来的部队追上冲散,虽然有一部分人爬山逃出,但仍有十余人被美军俘去,其中多数是体力较弱的女文艺兵。
文工团没有多少自卫能力,几个干部能把部分团员带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让他们去救人力所不及,只好赶紧报告。其实,此时整个战线上四十二军正在被敌军步步压缩,向后方退却,前线兵力捉襟见肘,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返回去救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要光是训自己人,那就不是崩石头砸美国坦克的吴瑞林了。刘老道:“再说了,听说咱的女兵让他抓去,军长不让去救,咱当兵的也不干啊,还是男人不是了?那还不得炸了营啊?” 文工团的女兵在志愿军中极受爱戴 – 刘老在行军的时候,经常看见一边儿敌人的炮弹在周围爆炸,一边这些梳着“毛盖子”头短发的女兵就在路边的松树下面啪啪地打着快板给战士们鼓劲儿。这样的女兵,在战士眼里那就是神!
老吴一声令下 – 警卫营,留一个排警卫电台,去给我把人救回来!
吴瑞林的警卫营是他的救火队,四个连个顶个棒小伙子,特别是第一连,胡子冒一点儿碴的就不要,人称青年连,战斗力极强。
没有什么“首长,那军部太危险了吧”之类的废话,警卫营长说声是,敬个礼就要往外走。这时候吴瑞林一眼看见刘老了,叫住警卫营长,直瞪着刘老问:“你那个炮,还有炮弹吗?”
“还有几十发。”本来是要炮弹来的,听到这句问话,刘老二话没说就把家底儿亮了。
军长转向警卫营长:“行动的时候你直接和炮兵联系,要火力支援。” “你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打。”顿了顿,道,“砸锅卖铁,反正你得把人给我救回来!”
[待续]
飞鸭,这话说过了。没女兵被俘是真的。但是阵亡的女兵绝对不只一个。我妈的一个女同学(医务,或是军医)就是在79年反击战中阵亡的。
现代军队里强奸现象应该很少了。且不说个人德行,这违反军纪,败坏风气,该是为各军不容。
现在不知道换什么马甲了,好久没出现了。
不会是“飞天鸭”吧,听着这口吻挺象的。
没看过那个讲西路军女战士的,那本《志愿军战俘纪实》从180师的溃败一直讲起到遣返。关于志愿军女俘的,只是其中一段。语言上也没那么不堪。比起当时的《法制文学》《故事会》啥的差远了。
PS:《故事会》有一阵子非常少儿不宜。很纳闷它一直没给扫黄掉。
可惜,他们越来越少了。。。
若干年前图书馆里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