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略谈文革 -- 史文恭
深圳的普通老百姓比内地更现实,这种歌颂的市场是很少有反映的。
你承认“回想起来”不恰当,这很好。但是,你成年之后的看法是怎么形成的?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还是被反复洗脑后的概念的基础上?
四五的目的是为了祭奠周恩来吗?不过是借机闹事罢了(就像后来胡耀邦治丧只不过是个引子一样)。而且中央一广播,大部分看热闹的群众马上就散了,这些群众就不热爱周总理了吗?
而且“四人帮”非要等周恩来死后限制治丧规模来整他?这整着他什么了?周恩来的治丧规模小么?十里长街送总理都拍成了电影。我清楚地记得我父亲他们单位有个花坛围着的旗杆,当时降了半旗(我后来才知道降半旗的意义)。我就是周去世的时候学会做小白花的,一辈子就那么两次带黑纱和小白花的国丧,周总理和毛主席。要照你的说法,应该是“四人帮”在整朱德、董必武等老革命家才对。
顺便问一句,在你心里,“为了权谋,去整总理,无论如何看不出他们是为整个国家、民族着想”。那么为了权谋,整毛主席的人,特别是在毛主席生前信誓旦旦,在毛主席去世之后出尔反尔,这样的例子比什么治丧规模之类的靠谱多了吧,在你心里却是为整个国家、民族着想的?反对毛主席的没问题,反对周总理就是大问题。毛主席可以三七开,周总理哪怕一九开都不行?你是这个意思吗?其实“四人帮”对周恩来连一九开的结论都没有做过,就成了不为国为民的坏人了。你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另外,“四人帮”能力人品如何是一回事,但如果通过栽赃陷害的方式,特别是把他们政治敌人的观点强加给他们治罪的方式,这只不过说明,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好的为国为民的理由。这样欺骗全国人民、破坏党纪国法的手段难道不卑劣?可是你反而觉得这样的人人品更好?你的标准究竟有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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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帮搞经济不行啊,人家本来也不负责这个,只有个马老不错,就因为揭发了某人对他的拉拢最后被搞成精神病了,可惜。
四人帮要做最高领导有难度,关键在能不能团结其他老同志,比如会计木匠之类的,可偏偏四人帮又是出名的搞不好团结的人,连交城政委都团结不了,遑论其他。
远新家学渊源,祖父父亲两代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可是在辽宁也没表现出来啊。年轻的时候偏爱数理化,惹的他伯父颇不满意:你怎么就喜欢这些,怎么对马列主义一点兴趣也木有?后来倒是研究上马列了,最终研究到秦城去了。
时刻处在来不及应付的状态?是准备的不够好?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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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486,586,686都商量好了,一届任期才10年啦,而且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出个百岁的当事人也有可能吧。还是说我们也有个骷髅会,背后运作?
有人说四人帮视总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有人说四人帮和总理是无产阶级司令部里一个战壕的战友。到底是恶毒的谩骂与攻击,还是同志间的——尽管可能是错误的——批评?谁也不是四人帮肚子里的蛔虫,谁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只知道,江青在法庭上,提到总理、主席、康老,都是一样的尊敬;提到修养、101、小平同志,都是一样的蔑视。
江青曾经为了换个服务员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深更半夜的也要去麻烦总理。有人说这是故意让总理不得安生,我看这倒反映出江青内心对总理的信任与依赖,从延安时代起就是这样。
梁效的笔杆子,后来也出了回忆录。人家说批大儒根本不是冲着总理的,是人家不敢承认么,不是。因为人家也说了,批大儒就是说的小平同志,他当年对小平同志就是这么个认识。说出这些回忆的时候,《春天的故事》正广为传唱,呵呵。
美国人确实厉害,特别是金融方面。我个人的感觉是如果金融开放了,这几万亿的储备很容易被猎杀。规则是人家定的,交易所和清算系统都是人家控制的。我们混了那么多年,我觉得还是没有混入核心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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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种风格,他也不可能30年代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我说周的心系天下,大公无私,呕心沥血,任劳任怨,是在“大德”的层面。有了这样的品格,他为人细谨也好,粗放也好,都是小节了。一个人在大德上无亏,只要有中上的能力和技巧,就可担当重任了。周是难得在这几方面都很完美的。
其实四人帮中,张春桥还是有相当能力的。但是你也看到下面fighterbruno引用了朱永嘉的看法,和周相比,欠缺不小。他欠缺的不仅是才干,更多的是为人。他过于关注他个人的,小集团的位置。才干可以通过经历锻炼出来,而为人是很难改变的。还有江青。除了在样板戏里表现出她的艺术水准很高之外,江青其他的不值一提。四人帮领头的两位如此,这个team就指望不上了。
从泼老毛污水,到否定无私奉献,否定基本制度,否定到现在人的价值观算是被扭曲得差不多了。以前不懂,现在想想,年轻人和老一辈的代沟,本质上就是价值观被扭曲的恶果。
两案审判的时候,说是一些上海文艺界人士手里留有一些江青的见不得阳光的信件,所以江青就通过叶群,再经过吴法宪江腾蛟抄了一些人的家。江青对此的辩解,说这些她并不知情,是101的人为了准备她的黑材料干的。当然,法庭对此不予采信。
那么,江青的辩解有没有合理的一面呢,最近看到了一封江青给赵丹的信
世界上是有着许多不合乎人们主观愿望的现实,这次,我满以为会看见你,可是恰巧我来不久之前,你离开这雾的山城,君里告诉了我一点你的情形,还给我一张你的照片,从照片上看还是那么天真热情,几年的苦难没有磨掉,这点是可贵的,也是朋友们高兴的。早些年当我知道你们去了这样一个地方(引者注:指去新疆迪化),我真觉得奇怪,不久又听到你们受难的消息,可以告慰你的,是所有的朋友都为你们着急担忧,据我知道,能够营救的方法,朋友们是都用了,可是,后来我们绝望了,我觉得黑暗将你们吞没了。去年无意间听一个朋友说,在一个宴会上看到你!我不信,而这个朋友又不认识你,无法证实,结果问了别人,才知道真真是你,并且仍然在工作着,这多么叫朋友们高兴啊!对于你这次苦难,过去为你着急而且惋惜,现在则又替你欢喜,不是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说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你增加了这份人生的经验,这对于你将来的事业添了一份财富,从坏处想好的方面,人会愉快的,朋友,你说对不?我这次来重庆是专门为了治牙病,几天之后我就回去。我希望将来看见你的时候,你有比以前更加成功的创造,你有比以前更加年青与坚强的工作精神,并祝你找到一个能够理解你,能够共同奋斗的伴侣!
紧握你的手!
江青
一九四六年二月七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