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往事忆趣”的故事 —— 往事忆趣之楔子 -- 习之
把黄豆泡开,倒进一个小机器里,人工摇把手,把豆子慢慢磨开。
煮了豆浆后,剩了不少豆渣。奶奶有时就会把豆渣捏成饼状,用油煎一煎,香香的,挺好吃。不过只吃过几次,怕上火。
小时候家里用的是蜂窝煤。当然,那时都已经直接买现成的了,卖煤的会拉着板车在新村里吆喝。家里的煤如果快用完了,就在窗口喊一声,让师傅停下来,家人就下楼去买。
在家里堆煤的地方边上,看到过一个长杆、带把手、底下是个矮圆柱形的铁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家人,回答说是做蜂窝煤的。后来有幸让我看到有人用这工具做蜂窝煤,终于明白怎么用的了。
那人先是在铲一堆“煤泥”,就跟拌水泥沙浆似的。也不知道哪找来的煤泥,我猜可能是将平时那些破碎的蜂窝煤,加上水泡开的。把煤泥拌好后,堆成一堆,用那工具往煤泥堆里一按,就挖了块煤出来。然后再一捏工具上头的把手,下端的铁皮就把成型的蜂窝煤挤了出来。一块块摆好晾干,过后就能用了。
恕兄弟愚昧,对桥上兄的下联理解不透,是否请能像我解释我的上联那样——“在蝴蝶泉的边上喝董酒既可口又惬意”,用白话解释一下您的下联。
我感觉“危言危行”与上面有点不“和谐”一样。
都和孔老夫子有关而已,所以强拉来,是因为前两天刚好看到危言危行,出自《论语》,觉得和可口可乐对得比较好,又找一个和蝴蝶对得好的肃慎,大约出自《孔子家语》,我没有见到原文,是说有人发现大的箭,去问孔子,孔子说是当年肃慎所贡。一查果然。鲁壶是出自《左传》,与数典忘祖成语出处有关,是强拉来的,是说周王用鲁国贡献的壶在宴会上盛酒。投壶是先秦贵族游戏,用专门的箭向专门的壶里扔,多中者为胜,而上述两种宝物自然不能用于投壶,所以和危言危行勉强能拉上关系。凑趣而已,禁不起深究。
我略有所知,也只是一点皮毛,不如桥上兄功底深厚。
感谢您的关注和参与!
姥姥早逝,妈妈从小住姑姑家,也就是我的姑姥姥。
我们那里吃花生油,花生榨油后的副产品花生饼(我们方言叫masan,不知是哪两个字),平时是用来喂猪的,但在六零年却成了难得的营养品。
有一次,家里实在没吃的,都出现浮肿了,姑姥爷凭着自己在周围村里不错的人缘,到邻村赊了一点花生饼,为了面子,还要说家里的几头小猪没吃的了。带回来掺点干萝卜缨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记不清了)熬了锅汤,让家里的几头“小猪”吃了一顿。这个事妈妈记了一辈子,小时候我不知听过多少次。
还有妈妈的妹妹,就是我的三姨,也是在那年,有一次吃了棉槐(我们的那的叫法,不知学名是什么)的芽,结果中毒,半边脸都肿的变了形,后来也是吃了点什么别的东西才好了,也是小时候常听妈妈说起的。那是大家也知道一些东西时不能吃的,但为了填饱肚子,只好用清水长时间浸泡后吃(例如棉槐芽),或者磨碎了吃(例如花生壳),好多东西如果吃的太多,是会出人命的,所以需要掺到别的真正能吃的东西里面。有的人就是因为没东西可掺,丢了性命。
也就是加点菜叶子(也是自己种的)煮煮,有时还是馊的也得吃下去,否则就饿肚子,印象中也不难吃,也许是饿的。
关于食油,一个月半斤是正常时期的定量,南京那几年是减到二两,你们那里应该也是,全国一盘棋嘛。
人吃口味也比纤维素为主的豆渣好多了。
豆饼可以做豆腐,七十年代南京供应过,一样要豆制品票,只是可以多买点,口味也将就,反过来豆渣就没法榨油。
六十年代煤店就这样做,七十年代变机器压了。
士林布①褂子的故事
—— 往事忆趣之十
上个世纪中叶,人们的衣着有二个非常显著的时代特征:一是,一件衣服至少要穿个十年八年的。有的还要家传几代人。有一句当时民间谚语可以为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二是颜色单调,只有黑色、灰色、蓝色、藏青色等很少的几种。一般很少有人应季添置衣裳的。我要说的这个故事,是我一九七零年进厂后不久,老班长讲给我听的一个发生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之下的故事。
一天,老陈穿了一件新制的士林布褂子上班来了。这可是一个头等新闻啦!全班组的“弟兄”们都跑过来“围观”。原来,老陈请了几天假,回老家做了一个“五十大寿”,老伴为他做了这件士林布的褂子以志庆贺。老陈这个高兴啊!他这一辈子,正宗的穿像这样新衣服,那可是鸭婆子进秧田——那是有回数的哟!平常人们见到的老陈,上班就是一套工厂发放的工作服,下班就是一套补丁摞补丁的蓝色的咔叽布中山装。穿这样全新的士林布的褂子,在老陈的记忆中,除开刚进厂的时候和做新郎倌的时候穿过以外,好像再也没有穿过。穿的都是他的父亲,甚至是他的爷爷给他留下的颜色泛白、不知打了多少个补丁的衣裳。穿着这件士林布的褂子,真有点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味道了。这不,今天他这就穿着这件褂子进厂,要到“弟兄”们面前“显摆显摆”来了。
老陈的几个“死党”想要打“秋分”,凑在老陈的耳朵边细声说道:“穿新衣裳,还不请一下客?”老陈心里高兴,看着“死党”的份上,就爽朗的答应请每人去“国营”②吃一碗三鲜面。并再三嘱咐,仅限几个“死党”,行动注意保密!
下班后,几个“死党”悄悄地来到“国营”,老陈正要交钱买“筹”③,呼啦啦一下不知从哪出来的,全班组二十几号“弟兄”差不多全都在老陈面前亮相了。不知是谁泄露了这“军事秘密”。老陈心里急了,这怎么办,一碗三鲜面要五角多钱,二十几碗还不得十几好块呀!一个月工资的四分之一就不翼而飞了。不行!不行!这在老伴那是不可能报销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老陈想溜。 “弟兄”们你拖我拽,死活不让。老陈说,“你们不是因为我置了这件士林布褂子吗?一件士林布褂子也不过十来块钱,还抵不上二十几碗三鲜面的钱呢!得,我把它留给你们吧!”说完脱下那士林布褂子,飞也似的溜跑了。
“弟兄”们拿着这件被老陈留下的士林布褂子,面面相觑,齐声叹嗟:“哎!羊肉没吃成,还惹得一身膻,还得给他送衣回去!”
老陈的士林布褂子的故事后来我又不知讲给多少后人听过,但那一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光荣“革命传统”,却因为时代的变迁,生活的改善、观念的改变,在我这一代就已经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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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 士林布,当时一种质地较好的、较为流行的蓝色的
棉布
② “国营”,当时家乡人对当地一个国营饮食店的口
头简称。
③ 买“筹”,筹,一种竹子制作的当作已付现金可以
领取食品的凭证。当时的饮食店是必须先付钱后取
货的。
遵铁手的意见,从“之十一”起,将“另外发主题重新盖楼”,不过,将会把原来的之一到之十链接在一起,谢谢你们以往对本人拙作的喜欢,敬请各位届时抬爱!
当然是加了鸡蛋,用油煎的~~~
味道很不错,是豆浆机做豆浆剩下的渣,大家都说自然,呵呵
拿粮食来养猪是不可思议的。没有了集体食堂,集体养猪场也就不大可能了。
我们生产队集体只是养了一群鸭子,一个饲养员而已。那个“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的歌只是歌颂了个别现象。
每年生产队都有生猪收购任务的,一年要卖多少斤肉类都是规定下来了,如果超额就可以抵消一些粮食的统购统销任务。据我所知,很多地方大体是同样的政策。
你的同学说的是事实,农民日常需要的油盐醤醋是拿鸡蛋去供销社换的,因为供销社也有收购任务。村里有人家杀猪也是队里的一个大事,每家要多少肉都要由会计记上账,年底从工分里扣。
个人到集市上卖猪肉却是不敢的。在政策宽松的时期,卖鸡卖鸡蛋是有的,附近一些拿工资的厂矿企业职工有时也会偷偷地跑到村子里来买东西。
不知牧区的自留羊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