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亨廷顿的宿命论魔咒:领导暴力革命越成功的政党自误将会越深 -- 隐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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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亨廷顿的宿命论魔咒:领导暴力革命越成功的政党自误将会越深

令亨廷顿在西方暴得大名的并非其后期著作《文明的冲突》,而是其七十年代在比较政治学领域崭露头脚时提出的独树一帜的政党政治理论学说,内含一个对威权政治的宿命论魔咒:领导暴力革命越成功的政党自误将会越深。简要观点如下:推翻旧体制的暴力革命会为建立新的威权体制奠定基础,而一个政党所领导的暴力革命越是惨烈越是血腥,其建立起来的威权政治体系也越稳固,向西方那种“民主”政治过渡也将越困难,因为:一是在革命时期能够胜出的政党,其在组织和动员两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能够顺应时代的要求,因此革命成功后,这样的政治动员的余温还将持续若干年,至少在意识形态上,其统治合法性不会受到民众的质疑;而其政党组织也将保持严整的结构。这两者足以保证该政党在很长时期内享受革命红利。二是由于革命成功后,新建立的威权体制的官僚将会把精力集中在技术和效率上,不认为政治动员还有什么必要性。这样的体制在官僚铁律作用下必然会进入韦伯说的体制僵化期,任何“异见”者为上位而向体制外获取政治资源的举动都被视作“背叛”,因为这类举动涉及的政治动员已不符合体制“维稳”的需要,会对已形成的稳定的利益分配格局产生威胁,因此现体制必然拼命维护其在权力、财富上的“世袭”地位。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政党组织自身的严整性和对利益分配格局的维护,必然促使该政党果断彻底地放弃革命时期自下而上的政治动员,有力切断任何此类政治动员的企图,伴生的是意识形态发生畸变,统治合法性受到广泛的质疑直至彻底丧失。最终会出现自上而下的解体或自下而上的革命,或两者同时发生,社会将进入普力夺状态,对各种非政治势力的崛起毫无抵挡能力。

后期类似于亨廷顿的观点的理论很多,上述观点也是比较政治研究的基本着眼点之一,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威权体制的政党会因为最初过于成功而走向失败。亨廷顿向这样的政党提出一个两难问题:如何在保持充分的政治动员来防体制僵化的同时,维护自身的合法性地位不被动摇?与亨廷顿同期及继其之后有大量的比较政治学研究,包括李普塞特的冲突理论、鲍什的再分配模型等等,均认为这个两难问题无解。这就成了一个宿命论的课题,我们当然可以说这是西方学者在理论上对我们进行意识形态诱导,企图让我们掉入宿命论陷阱,丧失自我改造和自我更新的主观能动性。但这个命题却是极为现实的摆在TG面前,而我们TG的意识形态“砖家”在认识到问题后是如何应对的呢?很简单,将其批判为宿命论,他们套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的任务是改造世界”的所谓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亨进行批判,怎么批判的呢?一、亨廷顿们忽视了政党自我调适的能力,所以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李侃如的“调适”一说,就很为砖家们欣赏,李认为,从毛时期的“僵化的阶级斗争为纲”向邓小平的“实用主义的猫论”的转变,进而江泽民同志为适应社会参政需求提出的“三个代表”理论,从此中国的人大政协里也见到新富阶层的身影,接着是胡锦涛提出的“和谐”理论,进一步扩大了中共吸纳社会政治参与的能力,因此怎么能说TG没有应时代要求作出自我调整呢?西方根本没有看到TG的进步啊!二、亨廷顿们忽视了政党意识形态的实际存在,而社会存在是决定意识的,目前看来TG并没有将“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地位公开抛弃,还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放在政党意识形态的首要位置,而政治动员也不是没有,比如在经济发展中我们的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模式正是依靠全民参与的经济动员才建立的,也就是说广大群众对我们的意识形态从阶级斗争为纲向经济发展第一位的转变,还是认可并积极参与的,事实也证明,我们的成绩斐然,有目共睹的。

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意识形态“砖家”不是子虚乌有的,类似的言论在媒体上可是随便一抓一大把,具体我就不去引例了,我这里简要提下这些砖家同志是怎样用马克思的理论搞歪理邪说,并顺势把马克思理论的精典理论搞成了一堆狗屎的。这种批判的效果与扛着红旗损红旗如出一辄,批判了别人打翻了自己。

指鹿为马。亨廷顿指出了威权体制的政党在革命前后对待“政治动员”的态度迥异,这个“政治动员”并非单指体制对不同阶级个体的吸纳和同化能力,还包含着政治参与本身的开放性。而我们的“砖家”所列举的从毛时代到胡温新政期间所经历的李侃如式的“调适”,实质是政治参与是封闭型的,所有的政治参与形式上的扩大是以政治参与本身的封闭性为前提的,其实在今天,我们看到了那些两会代表的绝大多数都是些什么货色就一目了然了,可以说,一经吸纳他们就在很大程度上与体制外形成“隔绝”,这与毛时代的政治动员是有本质区别的,代表头衔只不过是他们进入体制的门票,进那个门只是为了获得政党对其身份认同,以便依附权力捞取服务于自身利益的政治资本,而不是通过政治动员来参与政治搏弈。一个连基本问题都要指鹿为马的论争,恐怕只能忽悠砖家自己吧,看看如今民众对此类忽悠的态度吧!

明抬举暗作贱。社会存在决定意识,这句不错,但关键是这个社会存在是不是一个客观的社会存在,还是人为臆造的客观存在,如果一个意识形态脱离社会存在,人为造势表示自己还在“扛大旗”,而民众却眼睁睁瞅到你屁股上的“贵族印记”,你这个“大旗”还是一种社会存在吧?你就是把它放在再高的位置、放到珠峰上,民众的感觉恐怕会截然相反吗?这不是扛着红旗损红旗吗?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被这些砖家以“明抬举”的方式“暗作贱”了。

那么,对于西方提出的这个TG正在面对的“两难问题”的宿命论的观点,如何看待呢?我想如果TG的意识形态砖家真具备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这个宿命论并不违背这样的态度,官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内在属性之一,只要资本主义存在一天,官僚体制就必然存在,而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这就是亨廷顿们比较政治研究的重要内容。如果我们将价值理性暂且悬置,以资本主义的历史维度去看亨廷顿关于威权体制宿命论观点,其是契合实际的,以政治动员提高权力总量是西方解决资本主义内在社会矛盾的重要手段,而一个威权体制却缺少这种提高权力总量的能力,政权更迭及其灾难性结局难以避免。

其实,亨廷顿们是在“资本主义是历史终结形态”前提下,以一种现实主义的政治态度来研究忽悠人民的各种方式——比较政治研究,这样的研究及忽悠内含统治阶级如何抵抗资本主义危机的基本现实诉求,在一定程度一定时期促进了体制在内部调适方面形成共识,给出了资本与劳动彼此适度妥协的空间;我们的TG及其“砖家”是在内心早已确认“资本主义是历史终结形态”,却以一种非现实主义的政治态度来研究忽悠人民的各种方式,而政治是现实主义的产物,扛什么旗和做什么事之间至少还得有点实质性的联系,否则,一边应天响地标榜自己是工人阶级先锋队,一边却是齐B小短裙扎人眼,这不是自己打脸么?老这么自虐,傻子都知道:这人其实是想整死自己。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你还是人民的那个TG么?在政治意识形态上的非现实主义态度其实是对资本与劳动之间这一矛盾及该矛盾内在的官民矛盾采取的故意忽视的态度,堵塞了妥协的空间。虽说我还是希望TG能够复苏血与火的历史记忆和光荣使命感,别真让人家亨廷顿一卦给打中了:失败于当初过于成功。但这只是希望,而且这样的希望正在不断遭受现实的打击。

威权体制在资本主义时代的宿命论总体概适起来是:最终革命越成功越血腥,其在革命后建立的威权体制将越稳定,但随着其意识形态效用的透支和分配结构固化,其合法性受到质疑。这种革命时代过于成功的威权体制因其结构固化和对政治动员的抑制,使其自身产生强大的非现实主义的政治意识形态,对任何改变现有分配结构的意图都形成强大的排斥力量,堵塞了资本和劳动妥协的空间,所有意图改革的措施都被诱向强化现有分配结构,结果不是裂解就是革命,或者兼而有之。

西方人在看着,他们的专家和我们的“砖家”、买办们一起在不怀好意地看着。如果说七十年代初出茅庐的亨廷顿其政党政治的理论多少还无足够把握妄谈苏联的命运,但那时的亨廷顿却在其能指中隐隐指出了其宿命。如今美帝正全力封堵TG用帝国吸星大法续命的魔道,李泽厚们自信地建议主子:“别急,它正在流血,等着收尸吧”,汪晖们悲哀地天问:“马克思的复仇避无可避吗?”那么TG啊,你还有其他的选择逃脱这样的宿命吗?你会把你祈盼的目光从星空转向曾经爱你拥护你的人民身上吗?那儿才是你的力量之源啊!

通宝推:种种逝如流水,北山有杨,卢比扬卡,看世界,陈王奋起,阿蒙2008,联储主席,Levelworm,真理,fride,发了胖的罗密欧,
家园 现实主义者说话太实在,不受当权者待见,不符合维稳目标

该来的总归会来,长期来看,革命总归是要来的,上层总归是要腐朽的,腥风血雨总归是躲不了的。以帝国方式延命是目前来看,社会上下都能妥协的一种方式,但是最终资本的扩张会有一个极限,革命的爆发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家园 亨廷顿只是个用心险恶的砖家!!

这种宿命论是西方社科狭隘意识形态的产物,实际上是一种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模式,而不知道社会现实是像一艘船,需要的是时刻不断调适的平衡——也就是时刻处于不平衡中,但平衡的努力一直存在,从而使船一直相对稳定的往前走,直到本身的平衡能力无法对抗外部的风险。

而任何社会模式,即使不是威权统治,即使是美式体制,同样会遇到这个自身能力不足以驾驭外部风险而最终导致崩溃的问题!!!而且还是同样的来自于官僚系统的僵化,和对动员的漠视,通过使用情感输出、信息输出控制、信息传播方式控制等一般手段,控制大众对现实的需求取向,从而超越本身体制维虚所需的动员需求!!!!一个词:民心向背!

亨廷顿不过是一个占卦师而已,而且是水平很低的那种,根本不能算严谨的学者,其学说只是说出了“某人会死”的现实,而说他不靠谱的理由是,他的理论竟然暗含“其他人不会死”这个荒谬的隐含假设。

这方面亨廷顿远不如黄炎培和毛的西柏坡问对的客观、平和以及对历史的深邃洞察和对未来同样思考的穿透力。实际上,中国自古代就已经对这个问题有很好的思考,比如“清华简”中记载周文王遗言的《保训》中,关于“中”道的论述,以及后来儒家所说的“中庸”的论述(“中庸”中对“度”的权衡和把握是其论述核心,不仅包括政事,甚至是个人修身,都是如此需要客观和有度,中学有篇文章说“过犹不及”的,就是关于这种“度”的把握的阐述),都很深刻,且问题的解决方式也明确清晰。“中华”这个词,是中和华的结合,本身就蕴含了问题的解决方式以及历代先贤对于社会发展规律的总结(中)和寄予的良好希望(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节之大故称夏)。

引自《保训》:

惟王五十年,不瘳。王念日之多鬲(历),恐坠宝训。戊子,自?。己丑,昧爽……王若曰:“发,昔前?传宝,必受之以?。昔舜旧作小人,亲耕于历丘,恐救(求)中,自诣(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易位迩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扰。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滋备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隆)之德。帝尧嘉之,用受厥绪。昔微?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无害。?追(归?)中于河。传贻子孙,至於成汤。”曰:“不足,惟宿不?。”

引自《中庸》:

“中庸 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社会动员维持方面,《荀子 哀公》中就有关于水与舟的关系论述,也提出了问题的解决方式,而且还是普适性的,这明显比搞宿命论这种封建迷信高出不知多少倍。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寡人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寡人未尝知哀也,未尝知忧也,未尝知劳也,未尝知惧也,未尝知危也。”孔子曰:“君之所问,圣君之问也,丘、小人也,何足以知之?”曰:“非吾子无所闻之也。”孔子曰:“君入庙门而右,登自胙阶,仰视榱栋,俯见几筵,其器存,其人亡,君以此思哀,则哀将焉而不至矣?君昧爽而栉冠,平明而听朝,一物不应,乱之端也,君以此思忧,则忧将焉而不至矣?君平明而听朝,日昃而退,诸侯之子孙必有在君之末庭者,君以思劳,则劳将焉而不至矣?君出鲁之四门,以望鲁四郊,亡国之虚则必有数盖焉,君以此思惧,则惧将焉而不至矣?且丘闻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

更何况易经中的: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剔若厉,无咎

一句话:亨廷顿是砖家!!!看亨廷顿是降低自己智力水平的活动!!!

家园 del

del

del
家园 你这不就是除了中国就是美好的“外国”的论调吗?

合着阿三拉美都被你开除球籍了

家园 一提目标是超越美国,一被揭伤疤对比目标立马成阿三拉美了

一提目标是超越美国,一被揭伤疤对比目标立马成阿三拉美那些失败国家了,自干五们瞬间又原地满血复活充满了自豪感!

能有点出息么?!

家园 针对逻辑漏洞而已,因为皿煮资本主义没那么好

更没有那么普世,中国玩这个能过上美国日子谁都愿意,过不上咋办,过阿三日子?那就要准备几千万人头再翻过去

家园 不认同你给他戴的帽子

“中华”这个词,是中和华的结合,本身就蕴含了问题的解决方式以及历代先贤对于社会发展规律的总结(中)和寄予的良好希望。

中华,原意是“中原”和“华夏”,一个地名一个族名,没听说过你说的那些意思。我也不觉得从这两个字引申出新的意义能解决什么问题。

引自《中庸》:

“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微之极致也。”

不在中庸原文里头,朱熹总结的那个十六字心传,被清朝人证明是源自伪书。子程子这种名号真可笑,中国殷商王族是子姓,如果传承到宋朝,碰巧后人也成了博学鸿儒,按朱熹这种命名法,是不是该叫“子子子”了?

中国古代真的有那种自生的平衡能力?我只看到黄炎培说的那个五百年的兴旺循环大梦,那些古圣先贤,看到王朝的循环,自以为得的叹道:不偏不倚为中庸,还是得回到老路上来的。如果从这个角度说:从500年的时间周期看,实现动态平衡了,那我也就无语了。

我认为chairman Mao已经把解决周期律的钥匙给找到了,不过又被他自己丢掉,后面的接班人想再捡回来,怕是不容易。

亨廷顿就像科幻小说《基地》里那个心理史学家,靠自己的推理逻辑让自己的眼睛看的更远。他预言的文明冲突,已经被中东战争、911给证实了;LZ提到他这个预言,20年前也在苏联得到验证。所以我比较信他,算命嘛,靠的是信誉。

其实也不用着急,历来没有长生不老的人,也没有亘古不灭的王朝,莫说胡无百年之运,孔夫子向往的周朝只守了八百年江山,就是那创世神梵天,也有寂灭的时候。按《三体》的说法:“只有死神永生”

家园 这神棍的不靠谱是:他认为有一样东西是长生不灭的

他的学说,都暗含着一个前提假设:自己所推崇的制度是永生不灭的!!所以我说他是占卦师,而且是水平很低的那种,也证明他缺乏起码的历史认知,读他的东西真的会降智商!!!

历史周期律问题,中国古人早有认识,保训那段话的深刻性,远超亨廷顿那么多废话。

中东战争和911,这也算他预测到的?嗯,也可以说他预测到了冷战、十字军东征、伊斯兰化……神棍化无助于推高他的地位,现实利益冲突借助宗教凝聚力量,这是千年前穆罕默德就懂并付诸实施的道理,欧美千百年来的历史,也是如此表现。

至于中华那个词,我只是把我听到的,转述出来,中庸那段话我粗粗记得,就百度复制粘帖的,不准确我认账,那我改吧,哈哈。不过好像你对中庸和我很不一样???

家园 老兄大才,送花

不知老兄对重建国际主义的前景怎么看?

对于伪共集团,老兄的分析我都同意,只是有一点我想提出。他们是在国际主义明显已经奄奄一息的情况下逐渐变修的。而且公平点说,这个变修的过程也是跌跌绊绊的。

家园 陈胜吴广王莽赵光胤常凯申哭了

陈胜吴广哭:这领导暴力革命成功的项羽深深自误了倒也算了,为啥俺领导暴力革命部成功的自误得更深呢?

刘邦笑:嘿嘿,幸亏俺领导暴力革命不成功,所以。。。。

王莽哭:俺领导的是和平的茉莉花革命啊,最厌恶暴力了,可是为啥更加深深地自误了呢?

刘秀汗:啊?原来俺领导暴力革命不成功啊。。。。也是,功绩比不上秦始皇啊。。。。

赵光胤哭:俺领导的黄袍加身,最最非暴力了。为啥皇位就给弟弟拿一支夺走了呢?

常凯申哭:俺领导暴力革命太成功了,所以领导到一个小岛上去了。。。。

家园 我只是指出TG面临突破这个世纪魔咒的难题

这个魔咒是什么?不就是历史周期律么?事实就我自己的判断,

这个体制事实已进入死亡期,我更关心的是它会什么一种方式结束自己,以及我们将迎来一个什么的社会。

家园 西方用心险恶的专家道行可都不浅啊

当年马克思就系统性地批判过这些专家以哲学的外衣掩盖之下的意识形态,几乎连根拔起,但马恩在将自己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时,同样遇到了一个无解的难题:人的价值理性和功能理性之间的冲突。如何确保理想高度坚定统一,并在此前提下不断实现向社会主义的成功迈进?这一点恰恰被资本主义的“砖家”们看透了,恩格斯在实践中不可避免地发现工人阶级成立自己的政党非常必要,而这一步走出他就步入了亨廷顿的魔咒,以致恩格斯的实践性理论几乎成了后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软胁”,在西方择恩以攻马,马学说的继承者几乎无力招架。后来的历史也证明,在共产主义政党及类似的威权政党领导的革命不成功的地方,几乎都建立了所谓“民主”的多党或两党轮政的体制,而革命成功的地方,几乎都出现了一元化的官僚主义体制,且到最后都面临着自身能否自我调整和革新以延续合法性的问题。而发达国家的共产主义政党,无一不是应了恩格斯的设想成了议会政治的一员,被纳入资本主义议会政治的游戏,而不再具备与资产阶级政党分庭抗礼的工人阶级政党特色。

西方这些专家正是看到了人的价值理性和功能理性这一深层哲学层面也可以说人性的基本冲突,才认为威权体制合法性的演化和衰弱的不可避免,以此反证自己体制的优越性,你可以说这是一套欺骗伎俩,但它确实对东西方的民众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家园 仔细再想想,亨廷顿这个说法有点先打靶后画圈
家园 啥叫合法性?哪里来的法?为什么不合法就要反对?

老百姓只要能过上好日子,没人会自主地去关心谁在台上,怎么上去的。

老百姓过不上好日子了,就会求变。这时候改变政府就是一个可能的变化,追究政府的来历无非是为这种方案寻找理由而已。

西方的权贵们发明了竞选游戏,让老百姓相信选票才是唯一的武器,在日子不如意的时候,还可以在四年一次的左右互搏中寻找希望。百姓心中有希望,形式上有参与,这样过不上好日子也不会走极端,更不会怪到权贵头上。给信徒希望,让信徒参与,但一切不幸都是信徒自己的错,这是很多宗教的通用模式。选举教也不例外。

中国的大多数老百姓的日子还在继续变好,当然也有很多人的日子已经不再改善甚至开始恶化,但这些人或者不是底层,或者占人口比例还低。总之,在全国范围内,力量对比还是大大地有利于政府。所以现政府还不必担心由底层不满而引发的改朝换代问题。合法性之类的问题,只是在舆论阵线上敌对方的一次攻击而已。这种虚拟性的攻击,可以改头换面层出不穷,须要的只是一套貌似通顺的说辞。这种说辞,通常有自己隐含的前提,在这些前提下讨论,从逻辑上很难推翻其结论。

否定其前提就是了。

比如,父母的合法性哪里来?合法性和子女的幸福有关系吗?

信用卡高利率的合法性哪里来?合法性和消费者的幸福有关系吗?

高管阶层的高收入合法性哪里来?对股东的利益有帮助吗?

油价可以每月上窜下跳几十个百分点的合法性哪里来?对经济有帮助吗?

或者封口,隐蔽些的就制造各种噪音,美其名曰多样化。这招也是老美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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