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苍狼与白鹿4中的历史 -- 五藤高庆
我上了下自己的百度账号的云盘页面,没找到搜索的地方
百度文库里也没有这本书(貌似文库被阉割过了,有版权的东西没几个)
一直爱用的新浪爱问共享资料自五月起至今仍是“低俗内容集中排查”中,痛心啊!不知道它碰了哪个有关部门的敏感神经……
http://zhidao.baidu.com/share/c638c3f89480081fcd281f0d10fc0947.html
百度知道,链接了一个云盘地址
此书轻松幽默,就是没有统一的线索概述奥斯曼帝国的政治史,得和帝国史译丛的 奥斯曼帝国一起看
匈雅提的儿子被推举为匈牙利王,这是安茹家族入主之后,唯一一个匈牙利本国人(严格说其实也不是,因为一般他家被认为是瓦拉几亚贵族出身),而且没有任何王室传统的人被推举为国王.
关于匈雅提的出身和生年是不确定的,较早的说法提前到1385/1387或者1390(光荣采用的是这个说法,所以他还是来得及在成吉思汗这个游戏里登场),但现代史学家一般认为他生在1406年左右;1409年,匈牙利王西吉斯蒙德将匈雅提城堡赐给其父Voyk(英雄因出生地而记入史册,这个地方是现在罗马尼亚的Hunedoara,译作洪尼多阿拉,匈雅提的名字是约翰,或其罗马尼亚语形式的扬库/匈牙利语形式的亚诺什).很多人,包括马克思,接受一种野史的说法,说他是匈牙利王西吉斯蒙德的私生子-罗马尼亚作家萨多维亚努也在小说里采用了这个说法.
作为一个小领主的长子,他先后为多个匈牙利王国的大贵族作雇佣兵,在王国南部(当时匈牙利王国远比现在的匈牙利大,他活动的地方主要在今天的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北部/罗马尼亚东部)对抗土耳其人的战斗中表现出色,后来他受雇于匈牙利王西吉斯蒙德,先后去过意大利和捷克-一般认为他在捷克学习了胡斯派的大车战术.
匈雅提武艺高强,作战勇敢,深谙组织军队作战之道;加上他对国家的忠诚,以及政治上敏锐的头脑,他积累了大量的封地-靠着这样的财力支持,他建立了一只极有效率的军事力量以对抗奥斯曼入侵。
他雇佣了很多胡斯战争结束后,无处发挥的捷克士兵;同时也号召和征发深受土耳其人侵略痛苦的本地农奴,再加上他自己的封臣和随从,组织了当时唯一可以和土耳其军队对抗的武力. 考虑到当时匈牙利国王多半是国外血统,大贵族们汲汲于争夺国内权力,他防卫奥斯曼帝国入侵的历史记录使他本人就像是个孑身一人对抗土耳其侵略者的十字军圣战士-教皇因此授予他Athleta Christi(基督精兵/基督教捍卫者)的称号。
匈雅提在军事史上的地位也不低,当时火药武器已经变的日益重要,尤其在配合装满了沙袋的大马车车垒战术之时。车垒战术可能起源自传统的马扎儿或游牧民族作战方式,并进一步通过胡斯人的火药武器而得到了革新。匈雅提最爱用的战术莫过于将奥斯曼骑兵吸引到他坚固设防的野战车垒前,然后在用其自己的骑兵攻击敌军的侧翼——该战术毫无疑问十分适应特兰西瓦尼亚和塞尔维亚的狭窄谷地。
西吉斯蒙德王去世之后,他的女婿 奥地利的阿尔布莱西特(1437-1439)在位,这是奥斯曼人基本征服了塞尔维亚,开始不断攻击匈牙利王国南部,此时匈雅提已经是对抗土耳其人的重要指挥官;1439年阿尔布莱西特去世,他留下遗腹子拉斯迪劳,很多匈牙利贵族转而把王冠献给波兰王瓦迪斯瓦夫,在3年左右的内战中,匈雅提最后支持了瓦迪斯瓦夫,后者也把南部的军事权力都交给了他.土耳其人当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机会,多次利用匈牙利内战侵入王国领土,仅在1442年,匈雅提就在锡比乌(Sibiu 今日罗马尼亚中部城市) ,铁门 (Iron gates 多瑙河上的一个峡谷 位于今日罗马尼亚与塞尔维亚的交界处。具体即罗马尼亚西南部梅赫丁茨县与塞尔维亚共和国的中塞尔维亚的交界处。) 与雅洛米察河(Ialomita 位于今日罗马尼亚南部。)处三次击退了土耳其入侵(胜利也是代价沉重的,他的弟弟,和他同名!的小亚诺什就在1441年英勇战死,悲伤的长兄称赞弟弟为 勇士中的勇士)
1442年,前王后-西吉斯蒙德的女儿/阿尔布莱西特的妻子伊丽莎白去世,支持小孩子拉斯迪劳的贵族在教皇特使,枢机主教凯撒里尼的斡旋下承认瓦迪斯瓦夫的王位,匈牙利王位之争正式结束。教廷在此前费拉拉-佛罗伦萨会议上承诺的十字军东征正式启动。
这次瓦尔纳十字军,教廷除了拉动了匈牙利王国和波兰王国,还拉勃艮地公国出资(教皇本人也按照惯例拿出自己五分之一收入),在威尼斯造军舰,预备以海军和拜占庭合力切断黑海海峡,阻断奥斯曼帝国亚欧两部分的交通;后来的拜占庭末帝君士坦丁当时是摩里亚(伯罗奔尼撒半岛)的领主,也越过科林斯地峡出兵。
如此庞大的策划,陆军仍是主力,考虑到当时国王 主帅 瓦迪斯瓦夫才20岁,匈雅提毫无疑问的成了前敌总指挥。
1443年秋冬,利用奥斯曼帝国大部分封臣必须回家过冬兼处理家业,不利于征召的机会,十字军第一次南进,打败奥斯曼帝国鲁梅利亚总督卡西姆帕夏的军队,深入保加利亚;土耳其人采取焦土战术,焚毁沿途的村庄,使得十字军补给困难,终于在1443年圣诞节击败十字军。但十字军在匈雅提指挥下成功的撤退,并在Dragoman关设伏,打败追兵,生擒当时大维奇尔的兄弟/苏丹的女婿 马哈茂德 贝伊。
这次战役,双方都损失很大,十字军在冰天雪地里撤军,死尸累累,残存着忍饥受冻,个个像没有血液的僵尸;苏丹也对焦土战术的巨大损失,以及追击的失利愤愤不已,为此囚禁了前线的图拉汗将军-此外利用十字军南进的机会,趁机返回阿尔巴尼亚的斯坎德培正式起义,阿尔巴尼亚在此后二十多年成了奥斯曼人的大麻烦。
但是这一切极度鼓舞了正在进行的十字军运动,红衣主教凯撒里尼在意大利大肆宣扬十字军其实不存在的胜利,终于鼓动了威尼斯也出兵。
到1444年,几方都在密谈,基督教方面教廷极力撮合十字军的团结(主要是分赃问题),奥斯曼人则表示愿意让出部分利益来换得和平;在1444年年中,匈牙利/塞尔维亚/奥斯曼人草拟了合约,穆拉德二世利用这个机会渡海去对付小亚细亚的卡拉曼王国了。
这是,红衣主教凯撒里尼 给国王瓦迪斯瓦夫极大的压力,终于使国王撕毁了奥斯曼人的协议,再次出兵;同时威尼斯为主的十字军海军已经开拔,推进到黑海海峡。
得知战况的穆拉德二世急忙和卡拉曼王国议和,迅速回师,他成功利用了热那亚和威尼斯的矛盾,以一人一金币的天价,说服加拉塔区(君士坦丁堡金角湾的对岸)的热那亚人帮忙,再加上本方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两岸的火力配合,成功地击退威尼斯水军,将几万大军从小亚细亚转运到了欧洲。
11月,两军在今天保加利亚的瓦尔纳附近相遇(海滨),以下战况转抄自网络:
11月9日,瓦迪斯瓦夫国王的基督教联军在瓦尔纳城堡的城墙下扎营,晚上传来消息,说是有一支庞大的苏丹军队已在Frangen高地的山脚下占据了有利位置。尽管土军可能已占有地利,但大部分联军军事委员会的成员还是选择出战,匈雅提于是被任命为指挥官。令瓦迪斯瓦夫忧虑的是敌军三倍于己的数量优势(该死的热那亚人),而且由于背后就是大海,他们将无法实施侧翼机动,甚至连撤退都没有足够的空间,最后,十字军还是用了整晚的时间来准备第二天的战斗。
根据目击者和历史学家们的说法,基督教联军在战场上排成一个拱形,其一端是湖泊,另一端在Planova,由于没有统一的指挥,五支分遣队彼此孤立,十字军的右翼显得较为薄弱,在它们后面部署着作为预备队以及著名的捷克战车。战线中央部分则是国王亲自指挥的2支军队,匈雅提将善于机动的瓦拉几亚骑兵作为预备队使用。联军左翼由Mickhai Silagi指挥的5支匈牙利军队组成。
土军的战线分成若干排,其中第一线拥有两翼的掩护,左翼是斯帕西骑兵(spahi,相当于奥斯曼帝国的骑士)和timariot骑兵,部署在Frangen山的斜面上,在第一线正前方,akandjiite和azebite率领的左翼部队的正面对着南方,他们位于最前方的目的就是抢先向敌人发动攻击!左翼的总指挥是Karadzha帕夏。右翼由Daud帕夏指挥,包括罗马尼亚的斯帕西骑兵以及timariot骑兵,他们被部署在Kadakaoi农场以东,靠近Topoli村的地方,紧随两翼的是另外大约3000名斯帕西骑兵。位于两山(即Murad和Sandzhak这两座小山丘,后者现改称Vladislav)之间中心地带的是10000名土耳其近卫军组成的方阵,他们的首要职责是保护苏丹的生命安全,中军之后是土军营地,里面有帐篷,给养和骆驼等。
土军的作战思想就是包围十字军并切断其从陆上撤退的所有线路,土军左翼的akandjiite部首先发起进攻,不过Talotsi率领的基督教军队击退了部分土军并开始追击,另2支基督教军队也加入了追击,这无疑是战术上的重大失策,土军左翼的斯帕西骑兵(来自Anadol)抓住机会,狠狠打击了基督教联军的右翼,溃散的联军士兵们一窝蜂涌向海边,结果不少人就被杀死在那里。
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匈雅提和国王一起率军攻击那些正在抢劫死人身上财物的Anadol斯帕西骑兵,Anadol骑兵先是被击败然后仓惶回撤,参与进攻的瓦拉几亚人居然绕过土耳其近卫军的阵地,闯入土军大营,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土军击败并逃离战场。
此次进攻得手后,匈雅提以及瓦迪斯瓦夫三世一起返回联军中央,土军数量上的优势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匈雅提在前往联军左翼之前告诫弗拉迪斯拉夫,现在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胜负随时可能易手,千万不要抢在我回来之前发动任何攻势。匈雅提指挥精锐的匈牙利骑士发动了雪崩般的进攻,土军的骑兵建制已经被基本打散,土军开始被恐慌所笼罩,事实上,很多奥斯曼军人认为他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斗。
瓦迪斯瓦夫三世被眼前的场景所鼓舞,他没等到匈雅提归来,便亲率500名骑士组成的卫队向由10000名近卫军组成的方阵发起冲锋!国王的这次攻势看起来相当凶悍,很快他便杀到近卫军方阵的最后一排,苏丹的指挥部已近在眼前!不过此时的他已陷入重重包围,不过年轻的国王应该马上就能看见苏丹本人,然后再像所有骑士小说里歌颂的那样,挥剑砍下异教徒的脑袋!
瓦迪斯瓦夫三世冲向苏丹,眼看就将实现旷古奇功的时候,一名土耳其近卫军杀死了他的战马,摔倒在地的国王紧接着被砍下了头颅!当国王战死的消息传入本已不太稳定的联军阵营后,恐慌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慌张的士兵们开始撤退,匈雅提试图通过组织一次反击来稳定军心,可惜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
败退的十字军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穿过Dobrudzha和瓦拉几亚地区,最后返回匈牙利。在土耳其追兵的不断打击下,很多基督教士兵惨死在归国的途中,瓦迪斯瓦夫三世的军队大约有一半(10000人左右)战死沙场,异教徒们的损失则是基督徒的2倍。
匈雅提在归途中被瓦拉几亚大公,弗勒德二世(吸血鬼的父亲)扣押,做了很多承诺之后才被释放。
不过,尽管这次十字军失利,匈雅提的能力还是得到肯定,由于 瓦迪斯瓦夫已经战死,阿尔布莱希特的遗腹子拉斯迪劳再次成为国王;鉴于拉斯迪劳未成年,匈牙利议会先是推举匈雅提为摄政委员会七委员之一,1446年又任命他为唯一摄政。
1448年,匈雅提又一次进军,这一次在科索沃(作战地点在科索沃波尔耶,普里什蒂纳西南8公里。史称第二次科索沃战役),经过三天苦战,匈牙利军再次败退。
1451年登基的买买提二世,为了防止攻打君士坦丁堡时被匈牙利干扰,特意和匈雅提签署了3年休战协议;但匈雅提在1453年主动辞去摄政职务(国王13岁,算成年了,摄政不再必要),协议失效,不过他没来得及救援,买买提就攻陷了君士坦丁堡。
中文维基对匈雅提的天鹅之歌:贝尔格莱德战役有详细介绍:
1455年底,匈雅提·亚诺什和他所有敌人公开和解之后,开始准备作战。他尽其所能的储备和装备贝尔格莱德城堡,并在城堡中留下一支由他的妹夫西拉吉·米哈利和长子匈雅提·拉斯洛(Laszlo Hunyadi)指挥的强大卫戍部队。匈雅提进而着手组建解围部队和一支大约200只轻型战船的舰队。由于没有其它贵族愿意支援他,害怕他权力日益增长,更甚于奥斯曼的苏丹的威胁,匈雅提只能独撑危局。
匈雅提·亚诺什的唯一支持者是乔凡尼·达·卡皮斯特拉诺(Giovanni da Capistrano),一个极力宣扬圣战的方济会的修士。受乔凡尼的影响,许多装备简陋(除弹弓和镰刀之外一无所有)但充满热情的农民纷纷聚集在他旗下。匈雅提军队的核心,是一群为数不多、但经验丰富的雇佣兵,以及一些贵族骑兵。最后,匈雅提募集了一支大约二万五千到三万人的军队。
然而,在这些军队能够集结之前,穆罕默德二世的入侵部队(早期统计为16万人,根据最近研究的统计为6万到7万人)业已来到贝尔格莱德。1456年6月29日,贝尔格莱德之围开始,此时西拉吉只有5千到7千人的驻扎在城堡里的守军。穆罕默德二世开始围攻贝尔格莱德城靠近多瑙河的一侧并开始火攻。穆罕默德二世拥有300门大炮,大部分部署在归降的欧洲鲁梅利亚军团中,剩下的装在大约200只战船上。他把军队分为三部分:鲁梅利亚军团在右翼,安纳托利亚军团在左翼,穆罕默德二世则坐镇中央指挥土耳其禁卫军,安纳托利亚军团和禁卫军都是重步兵团。他的战船则部署在城的西北巡逻,以防增援部队,并密切注视西南的萨瓦河,避免匈雅提从左翼包围重步兵团。穆罕默德二世的轻骑兵驻守在多瑙河东岸,以防从右翼被包抄。城中的不到7千人守军以及贝尔格莱德的居民,协力抵抗如此强大的军队。
当匈雅提收到这个消息时,他正为了这场守卫战在匈牙利的南部召集更多的轻骑兵。他确实有少数亲信贵族支持,但出人意料的是,更积极对抗敌人的是农民。修士乔凡尼·卡皮斯特拉诺被派到匈牙利,任务是鼓吹反对希腊东正教之类的异教徒的同时鼓动十字军对抗土耳其帝国。他终于招集了一个庞大的以农民为主的军队,尽管他们缺少正规的训练和装备。他协同匈雅提,但是各自指挥各自的军队,总数大约有四到五万人。
数量上占劣势的守城部队,寄望于贝尔格莱德难以攻克的城池——它在当时可以算是巴尔干半岛上最先进的城堡。贝尔格莱德正是塞尔维亚公爵斯特凡·拉扎列维奇在安卡拉战役之后,作为塞尔维亚公国的首都而建设的,以巨大工程把一个拜占庭小城堡变成一个坚固的要塞。为了抵抗土耳其帝国的入侵,他们使用了拜占庭的先进建筑技术,以及阿拉伯人的城堡设计。
城堡是以三层防御尽心设计而成,内部的城堡包括宫殿庞大的主楼,高处有主力军营把守四个大门并环绕双层城墙,低处由位于城郊中心的大教堂和一个莱茵河上的港口组成,并由战壕、城墙和门巧妙的分隔开来。可说是中世纪军事工程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之一。围攻后,匈牙利人又用一个管卡和几个防御塔,加固了北面和东面。其中一个叫内波萨的防御塔,也就是炮塔。
1456年7月14日,匈雅提带着他的船队自多瑙河上抵达被重重包围的城堡。他在当天冲破了土耳其海军的阻拦,击沉了3艘大型土耳其军舰,收获4艘大型战船和20艘小型战船。随着苏丹海军的溃败,匈雅提终于可以通过水路运输部队以及补给相当匮乏的食物了。他们也增强了城堡的防线。
但是,穆罕默德二世并不想在一个星期的炮火攻击后结束这场围攻——当有好几处城墙已经开始破裂。7月21日,穆罕默德二世倾巢而出,在日落时发动了一场持续整夜的总攻。围军像潮水般冲破了第一层防线,并发动了对主城的攻击。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匈雅提命令士兵投下涂了焦油的木头,以及其他燃烧物,然后再点起火。一层火墙马上把已经冲进内城的土耳其亲兵和尝试进入上层堡垒的士兵拦腰截断。被火墙围住的土耳其士兵与西拉吉的士兵展开搏斗,并渐渐落于下风。与此同时,匈牙利人坚定对抗那些想要冲向内城的部队。在内城作战的土耳其士兵因此尽数消灭;在城外进攻的部队也受到重创。当一个土耳其士兵想要把苏丹的王旗插在碉堡上的时候,一位叫杜戈维奇·提图斯(匈牙利语为Dugovics Titusz)的士兵拉住他并一起跳下了城墙。(因为他为国家贡献,匈雅提的儿子即匈牙利王匈雅提·马加什在三年后赐予杜戈维奇·提图斯的儿子贵族之身份。)
第二天发生了难以预料的事。一部分农民十字军不约而同开始攻击,使得卡皮斯特拉诺与匈雅提开始意识到,必须正确利用这个形势。尽管匈雅提命令部队不要进攻土耳其的阵地,仍有些部队从被摧毁的城墙里出发,占领一些土耳其的征地,并开始小规模攻击对方士兵。土耳其的骑兵部队试图分散这些骚扰部队,但没有成功。又一次基督教徒们将单独的小起事件升级到了大规模的战斗。
刚开始时,卡皮斯特拉诺试图命令他的部队回到城内,但是渐渐的发现自己已经被2000名十字军围绕。于是他索性带领着他们冲向土耳其的战线,并呼喊着“主会让战争发起也会让战争结束!”
卡皮斯特拉诺带领着他的十字军,跨越萨瓦河袭击土耳其后军。与此同时,匈雅提也从城堡内出击,奋力夺取土耳其军营的炮垒。
按照历史编辑者的叙述,匈牙利军的突袭令土耳其军感到惊讶,无法镇定作战但仍试着对抗。苏丹的五千人禁卫军试图制止恐慌并夺回营寨,但当匈雅提的部队加入战斗时,一切对抗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苏丹本人也杀入战场并单人杀死了一个骑士,但是大腿中了一箭并失去知觉。战后,匈牙利骑兵不得不彻夜守在城墙后面,防止土耳其人进行反击,但是反击并没有如期而至。
土耳其军队迅速的撤离了,并有140辆四轮马车载着他们的伤员。苏丹在萨罗纳城恢复了知觉。 当他知道他的军队全军撤退, 他很多将领被杀,装备尽数丢弃的时候(这些大炮后来被土耳其苏丹苏莱曼夺回,那已经是六七十年后了),这位24岁的苏丹差点服毒自尽。这场奇袭令土耳其军损失重大,军心涣散。于是,落败的穆罕穆德连夜带着剩余的军队撤退到君士坦丁堡。
对于匈雅提而言,此战的胜利抹去了他先后在瓦尔纳(1444)和科索沃(1448)战败带来的羞辱。最感人的是,仅仅20天后,他就因战争引发的瘟疫去世了,从此勇士和英勇不屈的城市在传说中融为一体。他的名字成了土耳其人吓唬小孩儿的咒语。这次胜利使天主教欧洲免于土耳其进犯70年。在围城期间,教皇卡利克斯特三世下令教堂在中午鸣钟,让信徒为守城的将士们祈祷。然而在许多地方获胜的消息比鸣钟的命令来得早,中午鸣钟就变成了胜利的纪念。(战后的鼠疫十分厉害,十字军的鼓动者卡皮斯特拉诺修士也在两个月后去世)
80年后,土耳其人攻进特兰西瓦尼亚的阿尔巴尤莉亚(Alba Julia,1541-1690年间的特兰西瓦尼亚首府,匈雅提领地的中心和安葬地),据说在那里土耳其士兵劈砍着他的画像,陷入对他的思念和仇恨交织的心情而不能自拔。(穆拉德苏丹也曾当众砍碎匈雅提的头盔,以示对他的轻蔑,看来精神胜利法那里都有)
这也是最后一次,十字军在陆战中决定性的重挫穆斯林的军队。
大胡子卡尔马克思,是个从不轻易夸奖别人的历史学家,在他的历史学笔记里写到:“匈雅提亚诺什-西吉斯蒙德的私生子,是这个家伙(西吉斯蒙德)带到人世的唯一有用的东西
匈雅提之慨叹: "我们看够了套着枷锁的男人和受凌辱的妇女,看够了载满头颅的大车和拍卖戴着手铐脚镣的奴隶的惨景!我们尝够了对我们宗教一年甚于一年的侮辱!我们的敌人对我们发动了无数次的进攻,如果我们不粉碎他们,他们将永远也不会停止向我们进攻.我们和他们没有,也不可能有持久的和平!" 摘自<匈牙利史>(可以给现在同情绿教徒的人一个参考,另外据此-我相信欧盟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不会吸收土耳其)
由于马大胡子的赞赏,匈雅提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史书中撇清了和十字军的关系,成为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民族英雄
他不那么出名(相对于他的能力和影响,当时中国引进了不少东欧的小说,斯坎德培和什特凡大公都挺有名的,弗勒德-德古拉借着吸血鬼的名头也知名度很高),可能主要和他的多重身份有关:
匈牙利人说: 匈雅提-亚诺什是匈牙利民族英雄(他儿子是匈牙利王,布达佩斯的英雄广场上有他的雕像)
罗马尼亚人说: 洪尼多阿拉的扬库是罗马尼亚民族英雄(他的封地在特兰西瓦尼亚,教皇都承认,比之匈牙利,匈雅提更让特兰西瓦尼亚增光)
塞尔维亚人说: Ugrin Janko英勇的保卫贝尔格莱德......(又据某些塞尔维亚歌谣,匈雅提家族不是瓦拉几亚人,而是塞尔维亚人)
西吉斯蒙德: 老子还没发话呢(最后,卢森堡王朝的西吉斯蒙德,捷克国王,匈牙利国王,德意志国王,神圣罗马皇帝,天知道西吉斯蒙德该算是哪国人)
这是我原来的一个计划:十字军中马前卒的一部分材料,提供给你作个参考,这是一个非常高大上的人物
认识的同学有保加利亚的、亚美尼亚的、阿拉伯的。有个课老师还是希腊的。几乎没有一个对土耳其有好感。我就在想这土耳其是多能拉仇恨啊。甚至都不远万里来拉中国的仇恨来。现在又拉了叙利亚什叶派的仇恨,他是拉仇恨专业户么。
土耳其拉了这么多仇恨,他就不怕天道循环?那天土耳其国势一差,一堆人上来,杀他个阖家铲。那时土耳其怎么办?
土耳其人是世界上最会拉仇恨的民族之一,关键是没有劫掠性的圣战和随之而来的仇恨,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现代土耳其人这样一个民族
第一,从血缘上来看,随着奥斯曼来到小亚细亚的突厥人才几百个家庭,他们就是再能生,也不会有现代这么多子孙;实际上,奥斯曼人是个靠圣战形成的民族集团,其膨胀靠的主要是从穆斯林世界各地涌来的加齐(突厥人为主)和小亚细亚土著的改宗。
第二,从文化上看,这帮家伙知道十九世纪才开始自称自己为土耳其人,之前伊斯坦布尔的高官才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土耳其人”,因为那意味着从安纳托利亚高原来的土匪(虽然他们的先世本来就是如此)。他们的身份就是代表穆斯林的圣战者,按《奥斯曼帝国闲史》的说法“或许我们在这些 骑士们的丰功伟绩中所能看到的,确实是一种对于信仰的热爱和自豪。伊斯兰教一统宽广的大草原,宣称只有一个真主、一种法则。‘加齐’长驱直入欧洲,他们的领袖只需骑在马上,就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地平线的主人。未来一清二楚,毫无玄妙可言:他们的信仰的彻底完胜,乃是一种必然,世界惟有渐渐理解之。”
但是,真实的圣战....需要财力支持,也就是说要靠无休止的、彻底的劫掠异教徒才能实现,据说土耳其人扫荡过的地方,连花园里的花都被劫走了....为了政治正确,不仅中国的史书、连西方的正统的教科书都不会太多涉及土耳其人劫掠 巴尔干、乌克兰还有西地中海的记述(巴尔干是帝国的主攻方向、乌克兰是帝国的附庸克里米亚汗-现在那里的傻叉鞑靼人还在和新得手的俄毛熊叫号呢、西地中海是巴巴罗萨海雷丁和他的后继者),反正呢西部欧洲人在非洲和美洲干的那点儿龌龊事儿,奥斯曼土耳其人在东南欧绝对不逊色....
这个给现代世界格局的影响是:东部欧洲彻底成了抵抗土耳其的肉盾(其经济必须面向西方,成为西欧的原料供应地),在经济上断绝了原来世界上商贸最发达的东地中海地区的活力,从而使得本来在经济上并不合算的新航路,成了必然的选择
去看看近300年左右,欧洲综合的发展程度(不计俄罗斯这个可以从北亚联系到东方的特例),基本上是离土耳其越远、越发达....再想想现在网上愤青喷 清朝的言论,东南欧的人要是对土耳其人有好感,那才怪了
再有,本来土耳其的手段虽然毒辣,但如果是500-300年前,西欧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可是在100-200年前,东南欧各国开始建立民族国家的时候....土耳其人的手法可没啥进步,一听说希腊东正教徒要造反,土耳其人就把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绞死了,于是一个本来和土耳其人密切合作的、出卖本宗教利益来维持自己地位的家伙、也成了殉教的圣徒...
然后,土耳其人才发现,不靠伊斯兰教,那就只能打民族牌了,结果一看,我大突厥人的历史很辉煌么,就是...咋离得这么远,一下就直奔中亚了,——管他呢,反正不论是土耳其本国还是暗地支持土耳其的英国老大,都希望土耳其堵着毛熊(毛熊总是想到君士坦丁堡带帽、到地中海洗澡),干脆就和毛熊干到底,穿过高加索和里海,复兴大突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土耳其青年党控制了奥斯曼政府,当时青年党三巨头之首的恩维尔帕夏(亚美尼亚屠杀的主事者),居然...1921年到了中亚,投入当地的巴斯瑪奇起义组织。1922年8月4日在帕米尔高原被红军击毙,...
死了的毛熊是好毛熊....四面受敌的土鸡是好土鸡....
是东欧诸小国之间的仇恨一样深厚,为了查匈雅提的事迹,我还真翻到了以前看到的《什特凡大公》(罗马尼亚萨多维亚努作于1934年)一书,那时候中国经常翻译东欧的书。
偶然看到这么一段:“(谈摩尔多瓦人的优缺点)...最后,除了上述的种种之外,他们对于人类的那些败类,比如波兰人,逆来顺受;关于波兰人,由于他们作恶多端,人们都说这些瘦弱的家伙坏到敢拿斧头向上帝劈去;这种奇耻大辱只有什特凡大公才能洗雪”
波兰信奉天主教,却曾经是东正教的摩尔多瓦的宗主,不过在土耳其的侵袭中,波兰基本上没帮啥忙,摩尔多瓦不得不屈服于土耳其,因此摩尔多瓦以及相关的罗马尼亚人鄙视和仇恨波兰人。
反过来,似乎对德国人没有那么多仇恨,《什特凡大公》接着的第四章,写了洪尼多阿拉的扬库大公的去世,里面很八卦的写道扬库(匈雅提)是西吉斯蒙德的儿子,还说西吉斯蒙德给了扬库的妈妈一个戒指作为信物,小扬库就拿着玩,后来被一只乌鸦叼走了;小家伙对着天空大喊,要求归还他的权力;乌鸦屈服了,飞回来归还了戒指(国王身份的象征)。“这是上帝意志的第一个征兆,表明扬库将成为大公和伟大的军事统帅。确实,洪尼多阿拉的扬库大公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他的功绩闻名世界;如果没有他,土耳其人也许早就在布达和维也纳遛马了。
现在,这个属于基督教世界的大公去世了,尼亚姆茨的教士们哭诉道,世界失去了他的支持。现在买买提苏丹能够征服塞尔维亚、特兰西瓦尼亚和蒙特尼亚人了,灾难也将落到我们的头上”
接着,就是有人站出来说了:上帝不会纵容魔鬼的,一柄利剑掉落了,就会有另一柄出现,于是这本书的主人公 什特凡大公就上台了(刚刚好连上,扬库卒于1456年,什特凡做摩尔多瓦大公是1457年)
西欧对东南欧人民对抗土耳其的帮助不大,除了教皇经常给一些没啥大用的承诺和尊称——匈牙利的路易大帝、匈雅提-亚诺什、什特凡大公还有斯坎德培,都是 基督精兵
"当一个土耳其士兵想要把苏丹的王旗插在碉堡上的时候,一位叫杜戈维奇·提图斯(匈牙利语为Dugovics Titusz)的士兵拉住他并一起跳下了城墙。"
就是以这场战争这个人物和情节为背景,我在这张油画前停留了很久,很震撼,油画的表现力很强。
摆渡词条里的“贝尔格莱德之围”是您写的吧?
表达能力也欠佳,贝尔格莱德之围的维基条目就写的非常好,百度基本上是抄维基的,对比其他来源的材料,基本准确,除了里面一些专有名词不太准确(比如鲁梅利亚被写成了罗马尼亚,虽然这两词同源,但鲁梅利亚是土耳其人的专门叫法,和现代大家理解的罗马尼亚差的太远了,它主要是指土耳其人直辖的巴尔干地区,基本上在今天的保加利亚、马其顿共和国和希腊北部)
希腊军队都打到安纳托利亚了,被凯末尔反推后,为什么没能占住君士坦丁堡呢?
你看AH卖的上面的标签是什么‘Filet americain'。
http://www.ah.nl/appie/producten/product/wi68187/ah-filet-americain.
多年前(10年左右吧),有个旅居比利时河友写的克罗地亚游记,那里面就说到了克罗地亚和比利时都有类似的生牛肉糜的食物,根据照片和AH卖的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源头是哪里,但是我想这个应该是西方文化里共有的食物吧。
协约国不给他,希望君士坦丁堡变成耶路撒冷式的自由城市(目前联合国的设定就是如此,一战之后的自由城市是有的:但泽)
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设定呢,因为一战之后的国际新秩序,至少从名义上是民族自决(由当地主体民族决定)的,但这对于东欧的很多城市就麻烦了.....维尔纽斯这座立陶宛古都最多的人口是犹太人...但泽的居民当时无论你怎么安排投票,它都是德国的,因为城里基本上就没有波兰人...萨洛尼卡的主体人口也是犹太人....
君士坦丁堡的居民,大部分都是穆斯林...因为被奥斯曼帝国攻陷的时候,城内基督教居民不过3-4万,还有不少被杀害或掠走的,建都早期其人口几乎全部是苏丹迁移过来的(后面上帝都讨生活的人逐渐多起来了)。所以按居民自决的理念,这座城市将归属土耳其,但这样希腊就不干了(我跟着协约国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光复帝都么),结果就只好搞出个国际共管来....
即使希腊没有被凯末尔打败,他也得不到君士坦丁堡....还好吧,归了土耳其,减少了二战时期一个可能的大炸弹(希特勒进攻波兰的借口,就是要求波兰把但泽交给德国,波兰当然不给)
土耳其的邻居们对土耳其充满恶感,中国的邻居们就对中国有好感了?俄国的邻居对俄国就有好感吗?
大国和邻居的关系基本上都不会好,这不是什么道德或者谁对谁错的问题,就是一个大国面临的宿命!
我前段时间看了个贴子,很有道理,转来给大家看看:
(笔者注:本文不是一篇封闭结构的文章,而是说到哪儿算哪儿的“涂鸦之作,请有逻辑结构癖的人莫怪)
自从我写了“台独大起底”以后,就一直有人在问我,怎么看林飞帆那伙人。当时我没回应他,因为我一直认为,对任何事件,即时评论是跳大神,只有用历史的长远跨度眼光、让时间来沉淀,才有可能获得正确结论。
一眨眼,林飞帆火了,港灿火了,张显耀也火了,连澳门不成气候的那几个小团体都火了;
再一看,钓鱼岛在摩擦,南海在摩擦,新疆在燃烧,连中印边境都跳了,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我在把最近的东亚全部热点在地理上连成一线、在时间上归类总结,得出了一个自己的看法---------中国的“第四次边疆危机”正在成形
一、为什么说是“第四次边疆危机”
要讲这个问题,首先还是得谈到底什么叫“边疆危机”
在我看来,从大的历史角度而论,绝大多数国家在大多数历史时期内肯定都会面对边疆争议和边疆问题,除非出现某一国的独大(如美国在北美)或者由于地区一体化导致国家主权本身的弱化而造成边疆“无效”(典型就是欧盟),否则边疆争议和边疆问题都会长期存在。所以边疆问题要达到“危机”必须符合如下条件:
一个国家在同一较短的历史时期内在多段边疆同时发生边疆争议并激化到该国与争议国之间互相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简短地说是“同时、多点、激化、见红”
从这个定义出发,回顾1840年以来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国家已经经历了三次边疆危机:
第一次是19世纪下半叶以来的陆海疆危机,凡是没有在历史课上会周公基本都有所了解,其发端是英法分别从西北、西南、东南同时挑起的侵略行动,高潮是甲午,落幕是八国分中华;
第二次是20世纪20年代末以来的边疆危机,以苏联对中国“三北”的渗透发端,高潮是日本全面侵华,落幕是二战结束、雅尔塔密约造就现代中国版图;
第三次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陆海疆危机,以中苏破裂后苏联在三北对中国挑衅、美国在越南和东南沿海对中国发难开端,高潮是60年代末至70年代中百万苏军屯兵东北,落幕是对越自卫反击战;
而如果以此标准来审视今天的中国所面对的局势,我们可以看到:
从东北的苏岩礁争议到东南沿海的钓鱼岛争端、到南方台湾统独问题的再度激化、港澳内反华势力高企、再到南海中越中菲较量、直至最近的中印边界事端和西北角的新疆反暴恐,中国多个边疆地带同时出现中国与外国或外国支持下的势力发生激烈冲突的事态;
且在东海、中印已经越过单纯的政治争端而进入准军事乃至军事力量对峙状态、在西北甚至已经开始流血,港台的双方政治较量也前所未有地激化,连一贯稳定的澳门都萌发出不稳定因素。
就此而论,可以得出结论---------中国的“第四次边疆危机”正在成型。
二、“大与小”和“内与外”----------从历史的角度看待“边疆危机”
为什么中国会爆发如此之多的“边疆危机”,而且不论变强还是变弱都会遭遇“边疆危机”?
原因很简单-----------我们是大国
实际上谈到“边疆危机”,首先就要明确一个概念--------“边疆危机”是“大国特色”,与小国无缘。
何也?答案“太明白”也“太深奥”
首先讲讲“明白”的部分,也即标题中的“大和小”,请打开地图-------
“边疆危机”是由“边疆”和“危机”两个词组成的,“边疆”意味着出现问题的地带并不是一国的核心区域,而“危机”则意味着问题已达到对主权的有效性产生足够挑战的程度。
因此只要打开地图,你就能理解为什么“边疆危机”是大国专属了------对小国来讲,其实是不存在什么“边疆”的,任何边境地区发生的事态,都会直接震撼国本,从而形成全国性的存亡危机。也就是说,对小国来讲,只有“边疆问题”和“存亡危机”,没有“边疆危机”这种过渡。
上述例子的典型就如同巴铁,巴铁在克什米尔一直面对着“边疆问题”,但对巴铁来讲,一旦克什米尔问题激化,那就根本不是什么“边疆危机”---------几次战争都证明了,克什米尔一出事,就是动摇巴铁国本的节奏。而对中国来讲,即便是非常困难的大清国时代,在“边疆危机”彻底恶化为生死危机前,即便西北、东南、西南同时开打,也还没有达到动摇国本的地步,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差距。
接下来谈谈“较深奥”的问题--------“内和外”
对于边疆危机,许多朋友也许并不清楚的是---------“边疆危机”和“边疆危机”之间本来就是不同的;许多朋友也许更不清楚的是---------“边疆危机”和“大国体制”本身就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所以只要一国是大国,无论它强也好,弱也好,只要它没有强到独霸、没有弱到彻底丧失大国地位(如国家解体),那么边疆危机就一定会随着国力的增强或衰弱而在不同的面向上发生,“面向”之间的区别就是对“边疆”的两种定义的差别。
这么说,好像有点深奥哦?
不急不急,我现在就给大家先进行理论解读。
“边疆危机”的反面就是“大国体制”,此话怎讲呢?这里就要扯一扯“大国”了。
我曾经在“英日同盟”那篇文章里提过,国家力量是有辐射效应的,而且是互相辐射。历史一再证明了,治理一个广土众民的大国,客观上需要保持辽阔地域上众多民众向心力的精神资源和维护如此庞大领土上国家机器正常运作、国家人力物流正常运转的基础设施和物质条件,所以一个“大国”必然是一个拥有“自内核”文化(也就是不像菲律宾这种国家缺乏有力的自身文化,而完全是吸纳外国文化、多种外国文化杂交或外国文化变异)、具有强大物力的国家。而这样的国家,显然会在国与国的互相“力量辐射”中对周边国家形成压倒性优势(且不说彻底被“融化”在该大国内),从而形成所谓的“大国”体制----------
即某一大国周围,必然存在一圈深受该大国影响的国家,这些国家在文化上深受该大国影响,在政治经济上的选择深受该大国限制,典型就如同“朝贡体制”下的中国和东亚国家,还有苏联极盛时期的苏联与东欧。
然而“小国”再小,也是有主体意识的,我说过,没有一个国家发自内心喜欢跪舔,任何一个国家无论跪舔谁,都是“不得已”,所以,“大国体制”实际上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内生性的问题-------“向心力”与“离心力”的并存,任何大国的周边小国,出于民族主体性的自保本能,受到的辐射越强,维持自身属性的“离心力”也越强。
何况,小国也都是想成为大国的,大国的土地和物产,周边小国们也很喜欢。
所以,在历史上,任何国家一旦开始强大或者开始恢复其国力,走向(或重新走向)强权,那么其周边国家就必然会爆发出针对该国的“离心倾向”,以抵御该国的力量辐射、防止本国从完全主权国蜕化为受到该国限制的实质性半主权国,这种“离心倾向”的表现,自然就是该大国(或“准大国”)同时与其周边多个小国在多个边境段爆发边疆冲突,从而形成边疆危机;
而当一个大国国力衰弱、辐射力量显著下降甚至出现“内塌缩”(即由于本国核心出现重大问题,导致国家力量不得不向内主动收缩)时,小国的“弹簧效应”会更加强烈,小国们不但会努力削弱乃至驱逐该大国的影响,甚至在该大国“内塌缩”时试图主动填补大国退缩后的真空乃至于夺取该大国既有利益,以增强自身实力并削弱大国潜力,甚至于试图翻身自己当大国,由此也理所当然会形成边疆危机;
而大国之间的互相较量,使得”边疆危机“更加复杂化---------大国与大国之间总是互相博弈的,任何一个大国无论是变强还是变弱,其他大国都一定会试图加以遏制或利用,此时周边小国就成为很好的切入口--------他们有对抗大国的心思,却没有对抗大国的实力,所以他们一定会和其他大国合作。然而小国与大国却又各怀鬼胎--------小国固然想引入大国来增加自己的博弈能力,但他们不愿意再沦为其他大国的支配对象,更不愿意当大国斗争的炮灰;而大国一方面要增强投怀送抱的小国的实力并借机介入,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乐见新的强国崛起,更不愿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由此,”边疆危机“变得更加”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大国自身的兴衰、大国周边的被辐射小国的心思、域外大国的算盘,三个变量互相交织,谱写了全球几乎所有大国兴衰历史上的”边疆危机“,而几乎每一场”边疆危机“,最终都成为一国兴或衰的历史转折点---------
欧洲大国法国、德国(前身普鲁士)多次面对边疆危机,每次胜则国势上升(如拿帝横扫欧洲、德意志帝国称霸欧洲)、败则国家沦丧(如法国败北德国衰了几十年、神罗七十年战争统一国家不成反被艹成狗);
俄国遭遇过三次严重的边疆危机---------罗曼诺夫王朝末期随着俄国国力实质性衰弱东西边疆危机(西部受阻于德、东部败给日本)、苏俄革命后多国干涉造就的实质性边疆危机(俄国国力触底反弹)、苏联解体后延续至今的西部边疆危机(斯坦们的美国驻军、东欧和波罗的海入北约、格鲁吉亚战事直至现在正在发酵的乌克兰危机)
土耳其奥斯曼帝国没挺过边疆危机,遭遇了最严重的后果----------直接挂掉,彻底丧失大国身份和地位,沦为一个地区性国家;
可见,”边疆危机“作为大国特有的烦恼,与大国兴衰相始终,内因是大国国力变迁、外因是大国间博弈和周边小国”离心力“的共同作用,”边疆危机“挺过则迎来国力高峰,捱不过轻则丧失称霸机遇、重则身败名裂。
http://c.tieba.baidu.com/p/3266933129?pn=4
里面有句话说得相当清楚。
土耳其奥斯曼帝国没挺过边疆危机,遭遇了最严重的后果----------直接挂掉,彻底丧失大国身份和地位,沦为一个地区性国家;
那个土耳其士兵惊恐的表情特别逼真。
但是好像是从东方引入的,说不准。其实也不算西方独有。以前认识一个农业部的老大爷,他老婆是藏族,就在厨房切牛肉的时候生吃呀。
话说下周就去克罗地亚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