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明清火器的迷思 -- 恶魔之读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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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他大量的火器是零距离杀伤的,当然只好放在外圈

这个不同现代的榴弹炮可以放在后面...

家园 看戚继光的书,明军也是轮番射击,而且好象一般是分为五轮....

但是似乎没有明确的操典而是自然形成的做法

家园 只能证明在当时条件下唯武器论的失败

明军的士气训练有问题。当朝的兵策,战略,指挥问题突出。首先文人掌军,二一个猜忌武将。

明朝的火器威力莫说和现在就是和1840年的英军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弹道学,化学,冶金。这些都远远没有理论可参考。生产的东西都是手工小作坊的东西。质量产量没有保证不说。仅设计思路很多都是江湖把戏。什么神鸦飞天之类。唬人可以战阵之上就是笑话。有个叫一窝蜂的。实际上就是火药助推集束火箭。设想大胆,但是真的用起来。一点火四处乱飞。飞程有限,毫无准头,力量又小。其不过是个大焰火罢了。伤到人往往可以归为事故。鸟铳,火铳其威力不过等同于而今乡间农民自制的火铳。击发装置还不如火铳。内膛更不如而今的铁管。粗糙不堪。火药威力小有效瞄准射击距离不过2,30米罢了。如何搞什么三段击。不过借着齐射。掩护身后步兵蜂拥而上罢了。士兵一怕死,士气不振。这招也废掉了。真正有效的还是西洋大炮。7,800米到一千多米的射程才是真正有效的杀伤。所以才有依坚城用大炮一说。清朝前期并没有停止火器的发展。用意大利人防制欧式火炮。火枪。只是由于从来都是拿来主义。没有形成理论。结果就是能用就行,应付了事,用过算数,人亡政息。这点到今天我们还是没有改过来。看看多少进口设备,多少螺丝刀工厂就明白了。

至于分兵,步兵对骑兵野战,没有一定的空间调度是死路一条。具体可以参考二次大战步兵对装甲兵的防御。必须拉开一定的空间。增大防御纵深如防波堤节节减弱快速集群的攻击势头。掩护自己的供应线。用空间换取时间抵消快速集群的速度优势。如羊群般猬集一处将会很快的被切断供应线,包围。明军的问题是防波提被一冲就垮。还是战斗力差,人心萎靡不振是关键。明军在关宁铁骑之前也根本没有独立的骑兵野战集群。分散配置的骑兵数量和质量都差的离谱。

家园 用骡子没问题,可是一头骡子能拉多少人?

老兄说:“一车除炮及车炮手外,还可拉一二十步兵。

这个好像有点把古代的大车估计过高吧?且不说那时候有没有能够装得下连炮带炮手再加一二十步兵的战车。就算有这么一种车好了,一头骡子能拉得动这么多东西吗?假设人平均体重为150斤,二十人的体重就有一吨半。现在的轻型卡车都有可能给压趴下了。

家园 战国时两马车,载力是1.5吨。

另外如路程长戚帅还要求,两骡车要用四骡轮拉,或由车兵轮流下车助力,以免战时骡力不济。

战国时两马车的载力是1.5吨。

戚帅的车是这样的:

第十四。苏骡力每车虽有骡二头,缘车重骡少,运拽不前,必得四头,乃可长行。近因设有骡头车兵,遂尽倚于骡,以致骡力为竭,行不联束,今已将骡革讫,如仍用骡,不过长途一时借力,须是车兵分班轮推,与骡同力,不然,既有骡拽,又用车兵何为哉?

车营解

  往事,敌人铁骑数万冲突,势锐难当。我军阵伍未定,辄为冲破,乘势蹂躏,至无孑遗。且敌欲战,我军不得不战;敌不欲战,我惟目视而已。势每在彼,敌常变客为主,我军畏弱,心夺气靡,势不能御。自总督谭、今总督前巡抚刘、杨、巡抚王、及职创立车营,近该阅视,侍郎汪会题以上十座为额,每座战车一百二十八辆,每辆双轮长辕,用骡二头,两头俱堪骡架,以便进退。上用偏厢,各随左右安置。长一丈五尺,两头各有一门,启闭出入,车上安大佛狼机二架,每车见派军士二十名,分为奇正二队。正兵一队,军士十名,以二名专菅骡头。以六名管佛狼机二架。每架三名,车正一名,专在车上披坚执旗,以司进止。舵工一名,专管运车,左右前后,分合疏密。

  奇兵一队,旗士十名,内以勇敢服人者为队长,以鸟铳手四名仍兼长刀,在车内放鸟统,出车先放鸟铳。敌近用长刀,又以身中年少骨软二人,为藤牌手,在车内放火箭,出车打石块,敌近用藤牌。又以杀气者二人充榕钯手,在车放火箭,出车亦放火箭,敌近用榕钯。火兵一名,专管各队炊饭,皆其责任。

  用之环卫军马,一则可以束部伍,一则可以为营壁。一则可以代甲胄,敌马拥众而来,无计可逼,诚为有足之城,不秣之马也。但所恃全在火器,火器若废,车何能御?

具体作战等问题,《练兵实纪》  戚继光,网上有大家可以自搜来看。

家园 这个大概是戚继光的闭门造车了

一般大车的最大载重量可能有1.5吨。不过一头骡子是不是能够拉着1.5吨到处跑就有问题了。戚继光估计也是认识到这个问题才提出要用四头骡子轮流来拉,还要人力帮忙。问题是,让步兵坐车本是为了节省体力。现在让步兵来推车,那步兵和苦力有何区别?一旦接敌,精疲力尽的步兵如何能有战斗力?

再来说这个偏厢车的尺寸问题。按照老兄引用的数据,车长一丈五尺。明代的营造尺一尺约等于32厘米。十五尺就是4.8米。车的宽度没说。但从用双骡并驾来看,轮距应当和同样用两马并驾的罗马战车的轮距差不多,约为1.4米左右。那么面积是约6.7平方米。

要把20个人塞在6.7平方米的空间里并非不可能,但是已经和沙丁鱼罐头差不多了。就算只有十个“正兵”,车上也是挤得够呛。何况车上并非只载人,还要放火器,火药,辎重甚至火头军的锅碗瓢盆。作战的时候十个“正兵”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当然,这种“车阵”并非没有实用的例子。至少美国开发西部的时候也经常用大车结阵抵御印第安人的进攻。但是美国人的大车和这种万金油式的偏厢车根本不是一回事。首先大车只是一般平民用的货车,也没有像塞沙丁鱼那样塞20人进去。

这种车阵也就对付没有大炮的小股印第安人等候援兵有用。碰上对方人多也是没用的。

至于明朝的车阵也就看着不错,却是更加没有实用价值了。

家园 所以叫你去搜练兵纪事,太长所以我没转,里面说的很细。
家园 那种每车6个人管两个佛朗机的是什么车?
家园 我怀疑这种车根本就从来只存在纸面上

前面算过这个车的尺寸。要把十个人塞在上面作战,还要加两门火炮,一大堆辎重,根本就转不开身了。

家园 其实也没什么迷思,那时的枪炮和现在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用热兵器换冷兵器的确理念是正确的,但也得考虑实际情况。现在大家都在研究激光武器,按科幻电影里的场面,比现在的机枪大炮猛多了,那你说我们现在虽然还没有实用的激光武器,但可以先在部队里把步枪换成手电筒,理念先进一把行不行

家园 他那个车好象不是坐人的,他的条例里面只有...

只有规定一辆车装多少装备,根本没有提到人,那些人看样子还是要跟着走的,甚至他们的个人装备也要自己带着,车上除了重装备其他的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备用的.而且关于作战时候他还说除了在车内执行任务的人以外,其他人列成步兵队,那就是说他们应该是在车外候着的..

那种车两边的门是用来连阵之后人员出阵用的,免得追击或者需要肉搏的时候再把车推开,不是现在步兵战车后面那个登车门~~~~再说偏厢车一面临时装壁,平时连个挡风的都没有,上面坐人确实很惨啊....

据说俞大猷用这种车有过实战,应该不会太假.

家园 通常两骡车要有两头备用骡轮拉。

此外在远行时,车上的二十名步兵,要分班下车推车。

这是戚帅的练兵纪事中明文说明的。另外车营主要是便于机动,战斗主要靠的还是火器,但明军火器的训练得差,这点戚帅也作了针对性训练计划。

练兵纪事的部分节选:

车营解

  往事,敌人铁骑数万冲突,势锐难当。我军阵伍未定,辄为冲破,乘势蹂躏,至无孑遗。且敌欲战,我军不得不战;敌不欲战,我惟目视而已。势每在彼,敌常变客为主,我军畏弱,心夺气靡,势不能御。自总督谭、今总督前巡抚刘、杨、巡抚王、及职创立车营,近该阅视,侍郎汪会题以上十座为额,每座战车一百二十八辆,每辆双轮长辕,用骡二头,两头俱堪骡架,以便进退。上用偏厢,各随左右安置。长一丈五尺,两头各有一门,启闭出入,车上安大佛狼机二架,每车见派军士二十名,分为奇正二队。正兵一队,军士十名,以二名专菅骡头。以六名管佛狼机二架。每架三名,车正一名,专在车上披坚执旗,以司进止。舵工一名,专管运车,左右前后,分合疏密。

  奇兵一队,旗士十名,内以勇敢服人者为队长,以鸟铳手四名仍兼长刀,在车内放鸟统,出车先放鸟铳。敌近用长刀,又以身中年少骨软二人,为藤牌手,在车内放火箭,出车打石块,敌近用藤牌。又以杀气者二人充榕钯手,在车放火箭,出车亦放火箭,敌近用榕钯。火兵一名,专管各队炊饭,皆其责任。

  用之环卫军马,一则可以束部伍,一则可以为营壁。一则可以代甲胄,敌马拥众而来,无计可逼,诚为有足之城,不秣之马也。但所恃全在火器,火器若废,车何能御?每二车为一联,四车为一局,立一百总,十六车为一司,立一把总;六十四车为一部,立一千总;一营左右两千总,中军一员,又鼓车二辆,即以鼓手充车正,不另设。火箭车四辆,大将军车八辆,各车正一名,即以火药匠充车正。座车三辆,各车正一名。计车一十七辆,舵工一十七名,运车军兵大将军车每车二十名,计一百五十九名。百总一名,元戎鼓车火箭车每辆十名,计九十名。百总一名,共把总一员,千总不设,以中军兼管。

第六。操车兵平日先将推车生兵、车正、舵工,将车推运上下山坂,行使熟利。要两车合推,再两车前后联推,务熟。一面立佛狼机教师,每车取一架,使佛狼机手习放,务熟。一面立鸟铳教师,习鸟铳务熟。一面做无镞小火箭,立教师,火箭手务习熟。然后将各兵派入车,扎于教场东西,听举变令炮一声,掌?\??一遍,装车务要齐肃快便,摆列齐整。再吹?\??,车正上车,各兵俱依车。听举变炮一声,点鼓,望旗向何方点,车正将旗亦向自彼处点,照《练耳目》内“旗鼓”例行。每营以前门正厢车俱平列如堵,左右厢车,各厢向外,俟每车转正,则旗直立,向车之前。点鼓一声,走十步,务要车车头尾相接,一丈之隙不可留。行至前面,金鸣鼓止。举变令炮一声,吹转身喇叭,望旗向贼点,车旗亦点,车转向贼。金鸣鼓止,立定。

  看塘报旋马,望旗向贼,高举点鼓,务要从容向贼直行。至六十步,贼以零骑数十冲至车前,以试我者,我兵具静守不可应。又益贼百数前来,我且攒鸟铳,每车照准一贼打放,只用口传,不用炮鼓喇叭等号令。望贼拥众而来,望旗向贼磨下垂,车上旗急点,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一次,随车铳手每车四人,作二班,每班二门,齐打一次。又吹天鹅声,又打放,轮打不绝。候放起火一枝,又吹天鹅声一次,火箭放无次,佛狼机一齐举放。鸟、快等少停,又吹天鹅声一次,仍前放铳,与机、箭相轮,周而复始,务使炮声分番络绎不绝,乃为合彀。且行且战,贼败,再举变令炮一声,点鼓再行。

  塘报禀称,前途平坦,贼势众大,或称天晚路长,禀下放营。举变令炮一声,树起四方中大旗五面,大招五面,鸣金发旗,立表。俟旗行吹摆队伍喇叭,车皆挨次鱼贯扎方营。营定,鸣金,喇叭止。鸣锣,车正下车,再鸣锣,坐息。贼至五、六十步,中军举变令炮一声,吹?\??,各兵起立。再吹?\??,各车正上车,各兵整军火器。又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一次,车兵打铳放火箭等项,俱照行营例。

  贼至车前不退,方用火箭车。大将军车,预为推向各营面左右。此时听中军主将号令,传示举放。贼仍作不回之状,势将冲入,再举变令炮一声,点鼓出奇兵。由车门出战,每车一队,每队约自人脚外边起相去一大步,约五尺余,除队长为四层,金鸣鼓止。听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喇叭一次,第一层铳打放。吹天鹅声喇叭二次,第二层铳打放。吹天鹅声喇叭三次,钯手放火箭,兼射手者放箭。贼将近身,摔钹响,整队,藤牌在前,队伍在牌之内,次钯手,次长枪手,次鸟铳手,改用长刀,列成鸳鸯队伍,点鼓前行交锋。三擂、三吹,三喊、三进,于第三进尽数向前,一拥厮杀,贼败,鼓止,摔钹响,收整队伍。鸣金三声,器向前,身面向后,退步若有一半路,鸣金二下,各转头执器,口发虎声,立定。又听鸣金,又退。至车前,仍听鸣金二声。如前转头执器,口发虎声立定,云云。

  照马兵内步战退回例行。再听鸣金,退入车坐息,禀发樵汲。举变令炮一声,树黄旗擂鼓,发樵汲。各门发官数军,以至回报。验放出入军数,俱照马兵例行。又树黄招举黑旗,尽放马骡饮水,俱照骑兵例。一面掌号笛聚官旗听发放,到齐,笛止。发放于骑兵内,不必又用大台上发放话头云云。

  大吹打,各回信地。听举变令炮一声,掌号磨旗,收樵汲饮水军马,依法收回。大吹打闭营门,起火炊煮,传锣解甲,食毕,禀收营回地方。举变令炮一声,吹?\??一次,起身。再吹?\??,车正上车。摔钹响,收队。再摔钹响,收回旗帜。又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三呐喊三点鼓,吹摆队伍喇叭,仍旧收回行营,放开营炮三声。大吹打,由旧路回旧地,候车尾收至中军。倏报贼有伏起,仍照行营冲打一阵,毕,禀称敌贼尽败,四面无警,营归信地。

  大吹打回营,候毕金鸣,吹打止。鸣锣,下车。又鸣锣,坐地休息。

  凡车分合,如一城分而为两城,两城分而为四城号令俱同。但听放分营炮几个,立旗几面,即如之。如出白、蓝二旗,放炮二个,变为二城。夫城即营也。一车营谓之一城,即如一全城也。以一车营分而为二,左右二部,各为一城,每一城把总四员,每总一面,先左部左司,向右手推出三十余步止,前司从右角起移就左司右尾合角,向前一字平列。右司自门起退向左面,来接左前之角,起推与左司对。后司径退来前,合左右二角为一城。其右部左司,亦先向左推出三十余步止,前司从后角移就左司前角合角,向前一字平列,右司自门起退至右面,与前司右角合角,摆与左司对,后司径退来前,合左右二角为一城。一时开合齐变,不可先后。

  第七。分车任凡车下出战照图。其后一名,紧在车头之下,不许远离。前一名务要押驻队头,不可离车五步之外,战阵间,一面厮杀,一面顾队伍,不可乱。管将只在车内,固守车城,管放火器,不领兵出战。千总领兵出战,把总管车,百总既管车城,又领兵出战。车正专管车内攻打,队长专领兵出战,在车内俱仍管车上攻打,载《束伍车责成》条下,此与彼一条,并观相济。

  第八。操车骑听掌号一遍,少间中军官禀称,声息尚远,前路且窄,一路发兵行营,请钧令。举变令炮一声,吹?\??,各兵起身。又吹?\??,马兵上马,车兵附车,中军旗鼓列出。举变令炮一声,点鼓,中军旗鼓由中道趋前,马兵照配到车辆驰入车内。鼓止,放炮一个,再点鼓,两列车营前面,各合门为行营,系有正偏厢者,以一乘正行一乘倒行,两车尾相合,两厢向外。系独厢者,车头俱向前行。有仍负补空之具者,俱行于车内配车。马兵左部在前,两把总兵分为左右,每一旗配车二乘。一旗总与二车正配定,中部在中,按左部之后。两把总亦照左部例配车,右部在中部之后,两把总亦照左部例配车。

  空中路,其车兵将官当车之头,居中行后,接主将旗鼓。主将旗鼓接车将后尾望竿,将台粮坐等车,行于主将清道之中,主将行于将台车前,主将从人接骑兵将官之前,骑兵将官接主将从者之后,至车尾止。务要行动相联,若过于延长,彼此不互相敛凑,车车不能包裹,差误不小。人人用心记,省临时攒凑,乃可。

  行列既清。听举变令炮一声,吹转身喇叭一次,望旗向上,车马俱转身向上,点鼓行前。俟车行近将台下,约留车骑转身之地,举变令炮一声,如向左行,则行者之右角车头少止。吹转身喇叭,望旗先向左指,右厢车先转身,左厢车亦转身,行至头平。点鼓,齐行至教场,左尽头,照前留转车之地。又举变令炮一声,立定。吹转身喇叭,看望旗先向前指,右厢车先转身,左厢车亦转身,俟行至平头,又听点鼓。行到前面,举变令炮一声,仍留转身之地,吹转身喇叭,望旗先向右指,右厢车先转身,左厢车亦转身。行至平头,又听点鼓,右行至教场中道讫。举变令炮一声,吹转身喇叭,望旗先向上点,直行至教场中半。贼马先伏,倏然突起,不及报警,就于车门,举变令炮一声,打锣下马,各整军器。照操车号令,马车兵一体轮班,且行且打,但不出步、骑之兵,贼退休息。差中军官驰马到台下,禀伏贼败退。

  敌势益众,径冲我军而来,地势平旷,下方营对敌,请军令。举变令炮一声,鸣金发旗立表。俟旗出,吹摆队伍喇叭,望旗直立。车推向中,以中为门,左部前司前局二车,右部前司前局二车,相合系。有偏正厢者,俱头向外,仍俟各司第二辆车各合本厢,务须每百总四车为二对。如车头不转,则两部头车皆差错矣。系独厢者,只以头相接。摆营之际,要速完而齐,有个便宜妙法。只是一车定,又合一车,且速且整。如诸军一时合来,必致稀密不均。凡不均者,须尽上手之车一角合起,不论已合未合者,皆凑动一遍。

  一车移,则一面之车皆移。合营毕,有填空之具者,即塞完。车兵附车,马兵仍分三部,照马兵营分外、子为二层,不必论原配车。去车兵约丈余地,队伍所留空地,即如城下马路一样。中部兵在中,一司居左,二司居右,前后首尾相接,是为子营。子营内近后围,为车、骑二将杂流家丁居之。大将车、神箭、鼓座等车,列于马兵中部之内,为将垣。望竿,居将台之左,将台居中。鸣金,喇叭止。鸣锣,各马兵下马,车兵下车。又鸣锣,坐定休息。

  马兵每旗总一名,队总三名,共管虎蹲炮一位。旗将拨每门旗牌一员,家丁一队守门,或余兵亦可,车将亦拨每门旗牌一员护车,该管百总守门。

  一面各人收拾军火器,又俟四门探马,一齐报贼已近三百步,望旗四面绕转向上。听举变令炮一声,听吹?\??,马兵下马者,整火器备更番,车兵照责任。再吹?\??,中部马兵上马,车正上车,营将抵车城之下,贼至一百步之内,望旗平磨四绕不止。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喇叭一次,车兵鸟铳放一次。再吹又放一次,又吹,马兵各第一伍铳手放一次,又吹又放一次。放完放起火一枝,火箭齐放无次。又吹将佛狼机齐放一次,又吹仍轮鸟铳,放过仍又轮机箭,如此周而复始,更番不歇。若一日贼不退,便轮放一日不歇。

  鸟铳快枪手速装,专听吹喇叭便放一次,以助大铳之迟也。如打贼不退,贼已通车,用虎蹲炮齐放,塘马又扮作进攻之状,逼近乃放大将军火箭车。其大将军火箭车,初报警,即时运在四门等候,此待贼聚众逼营,别项火器打御不退,临时听主将相机有令方放。无令不放,不在常令之内。

  望旗向下垂绕,金鸣铳止,点鼓。外围下马战兵,由各车小门出,中军亦点鼓,车内奇兵随其后,为二层策应。子营马兵急点鼓,即随步兵之后接踵而出,照依车骑各常操号令,用鸳鸯阵对敌。任是如何厮杀,步兵不可去车三十步之外。车内喷筒火箭,此时俱出车,惊烧其马。俟贼败退,举变令炮一声,马阵高招急点,即点鼓,马兵由步兵队空内出前追贼。如操马兵战法,收回同,其车、马、步下杀手,照单操号令收回。听鸣锣,下马下车。

  再鸣锣,坐地休息。此其后,其樵汲发放解甲收营回兵,俱照车、马常操号令。挨操毕,营中差中军,禀请军令收营。听举变令炮一声,吹?\??,起身。

  再吹?\??,马兵上马,车正上车,步兵器械立齐。摔钹鸣,马步兵收队,旗招俱回。中军放开营炮三个,吹天鹅声喇叭,呐喊三声,大吹打,车骑仍调为行营,以车头向原信地而行,俟车尾将至中军,倏报贼有伏起,一照操车营例行。俱到原列地方,金鸣止,马兵出,车仍还马兵信地。鸣锣,下马下车,再鸣锣,坐息听比较。其下营时,如要分营,俱如操车兵例同,马兵各照配过车数,随半分行,下方营时,地方小马兵不用子营。

  第九。正车误夫四面操车将来,误人殆甚。盖操熟,中军一令,四面齐举,倘贼止一面而来,或一面已近,应该举放铳矢步数。一面尚远,或有车营相对,或本营因地环曲,每每一齐打出,惧伤我军。平时如此,临敌可知。费耗火器,难已相继。令以四面,每面各只听本面号令。本面千、把总看中军所立旗是何方色相,同本面即应作战。如无本方旗者,不许应敌。不拘几司几营,但立向一面者,即听该一面号令。

  第十。明用骑凡马兵出战,不过习之使熟,其实临时轻易出不得。贼众临车,岂可放马兵追逐,无是法也。顾在相机用之,未可执方用药。

  第十一。稽差避凡场操之日,参游以上,各置红油小圆木牌十面。自收过拦后马与立表之后,若大小将领差人出入,须禀各哨将给牌验放。如无牌即系私出,与后期者都拿送处治。在行营对垒之时,出入须凭令箭旗号。

  第十二。正等威凡散操各哨,自中军以上,一体摆列。随从人役旗鼓头踏威仪,各随本营骑乘,至中路散出,不许候送主将。

  第十三。练行伍凡骑兵虽不离所配之车,但又常将马路分明毋杂,车上诸手,以便缓急射打。其应下马步战者,又要依令速出,无滞为妙。

  第十四。称地形凡遇地势狭窄,各随地制宜。如地可容若干车为一城,大大小小,多多寡寡,长长短短,曲直偏弯,只以地方为准,并不相拘。

  第十五。置冲车每营别当有单轮小战车数十辆,平分于前后。行则备补空,止则列于车城之内为子营,以卫中军,贼至则驰出车城之外,专备冲锋。

  第十六。操辎管平日照依战车营束伍已定,即将各军逐车学习,稍成,将车平时量载土石亦约千斤以上之物,临时则用完全辎重之属。

  先于教场分与地方,两行平列,车正上车,骡兵执骡,狼机手管狼机,骑兵附车之内,听本营,亦照战车、马、步搭配,车正、旗总认讫。举变令炮一声,掌?\??一遍,点鼓,只有两分。分行相去,不过十五丈,但容得马兵一路而已。行至路尽,再听举变令炮一声,鼓止,听吹转身喇叭,转身。

  点鼓,行至场中,举变令炮一声,吹转身喇叭,点鼓,向上行。至扎营地方,举变令炮一声,鸣金,发旗立表。俟旗行吹摆队伍喇叭,就扎方营。如遇警不及,或地势不便,就将两路车合了门,不拘几辆,宽窄若干丈步,就随方随圆,随地为营,将车联齐,急收骡在车内,各车厢俱向外。举变令炮一声,打锣,马兵下马,步兵整队,营定。

  有贼之方,约贼至百步内,举变令炮一声,吹天鹅声放炮一次,再吹再放,每队炮手一对为一层,每天鹅一声放一层,放尽。约贼至六十步上下,狼机、大炮、火箭一齐举放,将鸟、快枪铳装完,又轮,放过又装,务使炮声不绝,即终日达夜不止,乃为万全。贼至二十步内,奇兵听放炮一个,点鼓整队,速由车下出战,战法俱照车营例行。步战行伍号令,贼败退收回,亦如之。贼返,听打锣,下马整队。锣再鸣,坐地休息。其发放以下,禀行营下营,人自贼近起,以至樵汲、饮骡、闭营、解甲、炊煮、守夜、传更等项,前后通如战车大营法例。

  第十七。分辎责该营车大负重,每行必在战车、马、步营之后,而敌势重大,散漫百数里,必有攻围之虞,尤当严备战御。惟以自保为主,不责力战,不责首级,贼自不苦苦索敌,只是辎重无失,便为奇兵。

家园 满清二代君王几十年也没有打进山海关阿。摘了农民军桃子

明史关于明清关外大战的很不可信。

家园 清朝的史官是最没节操和下限的。歪曲历史,吹嘘满清,只有满

清朝的史官是最没节操和下限的。歪曲历史,吹嘘满清,只有满遗才会相信。

《清会典事例》: (康熙)"自幼至今已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五十三只,熊十二只,豹二

十五只,猞二十只,麋鹿十四只,狼九十六只,野猪一百三十三口,哨获之鹿已数百,

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朕于一日内射兔三百一十八只,若庸常人毕世亦不

能及此一日之数也。"

前面虎、熊先不管,就看最后那个一天318个兔子,康仔这是把自己和318个兔子关在小

木屋里拿大刀去砍吗?

《熙朝新语》: “上谕:明朝费用甚奢,兴作亦广,其宫中脂粉钱四十万两,供应银数

百万两,宫女九千人,内监至十万人,饭食不能遍及,日有饿死者。今则宫中不过四五

百人而已。”

紫禁城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算上空地,每人占地面积6.5平方米,站着睡觉吗?

文科生想吹牛却不会算账,只能贻笑大方。

通宝推:南云北望,伪叔叔,金口玉言,青木堂主,二锅头上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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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地主士大夫阶级没有节操和下限。

抛弃了明政权,妄想继续做土皇帝,却没想到八旗的屠刀不理这一套。一方面要掩盖自己的无耻,一方面被满人的屠刀杀怕了要费力巴结满人皇帝,才使劲编造谎言“控诉”明代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我大清”皇恩浩荡,鸟生鱼汤,爱民如子。

按《宝日堂杂钞》所载光禄寺宫膳底帐,据邱仲麟考证为万历三十九年正月,整个宫廷包括皇帝后妃太监宫女,此月膳食共耗银一万一千四两四分七釐六毫七丝六忽二微,入内工作的外廷人员如医官、翰林等耗费银壹千二百廿二两七钱七釐六毫九忽九微。

其中万历御膳。猪肉一百廿六斤,驴肉十斤,鹅五只,鸡三十三只,鹌鹑六十个,鸽子十个,薰肉五斤,鸡子五十五个,嬭子廿斤,面廿三斤,香油廿斤,白糖八斤,黑糖八两,豆粉八斤,芝麻三升,青菉豆三升,塩笋一斤,核桃十六斤,绿笋三斤八两,面觔廿个,豆腐六连,腐衣二斤,木耳四两,麻菇八两,香蕈四两,豆菜十二斤,回香四两,杏仁三两,砂仁一两五钱,花椒二两,胡椒二两,土碱三斤。每日共银十六两一钱六分二釐五毫五丝八忽六微,每月共银四百六十八两七钱一分四釐一毫九丝九忽四微。

而溥仪《我的前半生》里转载宣统二年九月的情况:“我这一家六口,总计一个月要用三千九百六十斤肉,三百八十八只鸡鸭,其中八百一十斤肉和二百四十只鸡鸭是我这五岁孩子用的。此外,宫中每天还有大批为这六口之家效劳的军机大臣、御前侍卫、师傅、翰林、画师、勾字匠、有身份的太监,以及每天来祭神的萨满等等,也各有分例。……,用银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一两七分,加上杂费支出三百四十八两,连同分例一共是一万四千七百九十四两一钱九分。”

满清最破落的皇帝一家六口的花费仍然超过了万历时代整个宫廷的花费。

同样是在《我的前半生》里记载:“据内务府编的材料,《宣统七年放过款项及近三年比较》记载:民国四年的开支竟达二百七十九万余两,以后民国八、九、十各年数字逐年缩减,最低数仍达一百八十九万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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