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感觉二共这次 新冠防疫垮塌 有点像当年 大下岗,已经顾不得了 -- nanimarcusboy
良心和实事求是对于某些吹鼓手才是难题,不过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譬如那些鼓吹躺平的,吹捧鬼子神药的,希望他们亲友身体力行
至于那些为大饥荒无耻狡辩的,谁能担保他们或其后代在其有生之年不感受一回
凤凰草鸡网多少年造假典型文。
没事的时候,68岁的吴永宽喜欢骑上三轮车,从村里跑到光山县城的“革命烈士纪念碑”下,给人摇签算命。
这天下午来算命的女孩,显然不太相信这套把戏。她求了一签姻缘,却又说,“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吴永宽不说话。他最信命。早年有人给他算过-卦:命里八字相冲,少年克父;老得贵子,却离他很远。几十年中,皆已应验。
父亲吴德金死于1959年的大饥荒,那一年吴永宽15岁。
对于那场饥荒,至今有着不同的表述:官方文献称它为“信阳事件”,教科书称它为“自然灾害”,农民则实实在在地叫它“粮食关”--人死得多了,就成了个难过的“关口”:过去的,算是幸存;过不去的,成了饿殍冤魂。
吴永宽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家所在的高大店吴围孜小队,“过了关”55人,“没过关”73人。2004年,作为村里最年长者,他决定为那些亡魂立一座纪念碑,既是慰藉,也是纪念。
一个月后,清明,“粮食关遇难者纪念碑”立起来了。帮忙操办的人图省事,把碑建成了两座,一座吴姓,一座外姓。外形简陋,跟普通的墓碑没什么两样,与伫立在县城里的那座刻着光山籍将军尤太忠题字的“烈士纪念碑”,相差甚远。
“谁跟你讲理?”
43年后,回忆起那段日子,吴永宽感觉到的仍然是恐惧。
《光山县志》上说,从1958年开始,县里连旱4年,粮食产量连年减少。吴永宽的记忆却并不相同:光山虽不是江南,却也称得上鱼米之乡。那些年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年景。
也是在那一年,中央提出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从此“ 跃进”的号角不断吹响。河南遂平县卫星人民公社爆出小麦亩产2105斤,放了第一颗“高产卫星”,信阳楂岈山人民公社开始将一块亩产小麦四五百斤“浮夸”成3200多斤。
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感召下,各地逐渐加码,轮到信阳鸡公山人民公社放卫星时,水稻亩产已达万斤。此后,报上的数字一个比一个惊人,一万、一万五,乃至报出亩产四万三千斤的“奇迹”。
吴永宽记得,1959年粮食丰收了,粮仓却是空的。
那一年,光山县所在的信阳地区实际粮食产量为二十多亿斤,而各县市报的粮食产量竟高达72亿斤,河南省委“信以为真”,给信阳地区派了上交16亿斤的任务。河南全省上报粮食产量则超出实产一倍。征收任务从省里一级一级压下来,压到生产大队、生产小队,最终压到农民头上,满仓的粮食被一车一车拉了上去。
父亲吴德金当时是吴围孜小队的会计,他偷偷跟家里人说:仓库里不到两百斤稻,只够村里下一个月的口粮。
村里人都知道,上面检查时,村干部就在粮食垛子下面充上稻草,但没人敢说出去。1959年农历八月,正如父亲所说,村里食堂的“大锅饭” 果真越来越稀,到了农历九月,食堂干脆断了火。
此后的几十天里,吴永宽再没听到过食堂打饭的钟声。但信阳的粮食征收任务量还是完成不了。地委认为有人将粮食藏了起来,决定在全区开展“反瞒产”。时任地委书记路宪文说:“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粮食很多,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因为思想问题。”
和信阳大多数村庄一样,吴围孜的老百姓被逼着交出“私藏”的粮食。吴永宽记得,村干部带人几次挨家挨户“查粮食”。母亲从地里捡了十几斤稻穗,藏在笸箩里,也在大搜查中被搜走。
吴永宽后来觉得,如果母亲藏的那些粮食留下来,父亲后来或许就不会死。但村里也有人因为抗交粮食,挨打、挨斗,“最后还是个死”。
“那个时代,谁跟你讲理?”吴永宽说。
“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碗干饭”
食堂关门后,农民被禁止私自开火。谁家要被发现冒了炊烟,连锅都给端走。直到再也搜不到粮食,村干才不再管开火的事了。
那时所谓“开火”,不过是把糠皮用石磨磨碎,弄成饽饽,填填肚子,“兑个命”。“那东西吃下去,拉不出大便,只能用棍往外捅。”吴围孜的一位老人说。
榆树皮也成了好东西。村里的老榆树被一棵棵扒光了皮,树皮晒干了磨成面,“吃起来特别黏、扎嘴,有一股‘青’(涩)气”。除此之外就是野草。
在吴永宽的记忆里,村里第一个饿死的人是吴德刚,按辈分算他的堂伯父。“他五十多岁,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放现在算是‘五保户’,即使死了也无人过问。”
堂伯父死后,是几个小孩,接着是更多的男人、女人,有时候一天能死几个。死的人多了,也就不算回事儿了,“没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对于死亡,吴永宽总是轻描淡写。他亲眼看到村里的孩子,坐在屋里,嘴里流“水”,身子歪着,翻个白眼,“很简单地”死了。
那时候,饿死的人已经“不像个人”,但吴永宽也不怕了。即便轮到他的亲人,也是如此。
家中第一个饿死的,是三叔吴德才。因为饥荒,他从湖北逃回吴围孜,却发现村里同样没得吃。农历九月底的一天早上,吴永宽从饥饿中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三叔“不动弹了”,一摸,人已经凉透了。
父亲负责料理后事,但他同样饿得没劲,卸了块门板,把三叔拖出去,挖个小坑、铺上浮土,算是坟。
人人都知道村里饿死人,但没人敢往外说。直到农历十月下旬,村里的副队长吴永冠饿极了,和一个姓李的社员一起杀了生产队的牛。牛肉没吃多少,两人就被生产队抓住。吴永冠被扣上“破坏社会主义”、“反对大跃进”的大帽子,又被生产队队长吴永寿带人在会议室一顿殴打。
吴永冠一怒之下说了实话:“老百姓饿死了,我对北京首都有意见。”他当过兵,“脾气暴得很”。
村民们不知道剩下的牛肉被收到哪里去了,反正谁也没吃到。吴永宽只记得,他们看到吴永冠跌跌撞撞从生产队出来,后来就听说他从小桥上跌下去,摔得了。
在那场饥荒里,因为杀牛被打死的人不在少数。时任光山县委书记处书记孙广文在1960年撰写的一份《我的错误交待》里提及,“1959年冬,农村发生杀牛问题后,当时把这一问题错误的分析为两条道路斗争、富裕农民破坏生产的花样,像这样情况经我批准法办也冤枉不少的人。”
带头打人的队长吴永寿是吴永冠的堂兄弟,但在那个“六亲不认”的年代,暴力就像瘟疫一样在村里蔓延。队里的吴德荣因为说了句“粮食这么多,为什么不给社员吃”,被斗、被打几天几夜,直到斗死。另一位村民吴德桐也因为骂了句脏话,被活活打死。
吴永宽的父亲吴德金为人忠厚耿直,看到村里人饿得皮包不住骨头,斗胆说了句“老百姓快饿死了”。因为这句实话,他也差点被打。村干部碍于他在村里威望高,只批了他一顿,轰回家去。
吴德金又气又饿,流着眼泪回到家里,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看到父亲饿得不行,吴永宽只好和回娘家的姐姐一起,把家里惟一值钱的木桌子抬到镇上卖了3块钱,换回了两碗稀菜汤。
他们赶回家里,父亲已经在地上断了气。吴永宽捏着父亲的嘴灌了一口菜汤,却已无力回天。
三叔饿死一个月后,15岁的吴永宽像父亲埋三叔那样,卸下块门板,把父亲抬出家门。同样,挖个小坑、铺层浮土,便是坟。
吴永宽记得父亲死的那天,自己并没有哭。直到很久以后,心里那股压抑已久的难过,才不断涌上来。他想起饥饿的父亲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碗干饭?”
“普天下都这样,逃到哪去呢”
吴永宽说,那时候的城镇户口,就像一张免死牌。县城里的人虽然同样吃不饱肚子,但在食堂凭票打饭也可以苟活。村里的长辈吴德琴,本想到县城投奔大儿子,但没走到县城,便饿死在了半路上--至今家人死不见尸。
吴永宽也差点成了同一条路上的冤魂。一天,他打算去县里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吃的,走了十多里路到学校,却发现因为缺粮停课学校没有开门。回来的路上,一阵风吹来,他一下子栽倒路边。不知昏迷了多久,挣扎着爬起来,接着一个踉跄又栽倒在路边。
他本该这么饿死,但偏偏“八字”里说他命不该绝。
天擦黑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城里人发现了他,偷偷帮他叫来了城里的亲戚。那亲戚赶紧跑来给他灌了口稀饭。吴永宽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命,身体却从此落下了毛病。
大家都知道他那天差点饿死,但谁也不敢明说。在那年月,这样一句“错话”便可能招来大祸。时任信阳行署专员张树藩回忆,“光山县某地有个农民找医生看病,医生说这个病好治,有两碗粥就好了。因此将这个医生逮捕法办了。”
吴永宽记得,当时吴围孜也有人想往外逃,但很快被大队干部抓回来批斗,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出去。关键是,“普天下都这样,逃到哪去呢?”
到了农历十月下旬,天寒地冻,野草、榆树皮也被吃光的时候,人们也就不再出去找食物了。“何况谁还有力气走出去?”
村里剩下的人,就那么瘫在炕上,等着活,等着死。
“马龙山,大坏蛋,饿死人民千千万”
吴永宽并不知道,他们躺在炕上“等死”的时候,《河南日报》却登出了头版头条--《今年我省粮食征购任务超额完成》。他至今也说不清,这条喜讯背后,光山埋葬了多少饿殍。
《光山县志》记载,1959年、1960年全县的死亡人数分别为40768人、99378人,而在平常的年份,这一数字大都保持在4000人左右。1960年光山县的死亡率高达270。6‰,县史志办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真实的情况比县志上的数字更严重。
吴永宽已经记不清是1959年底还是1960年初的一天,村里的食堂终于又响起了钟声。
“听说上面解决粮食了,老百姓喜欢得不得了”,几个庄的活下来的人,撑着木棍从家里慢慢走出来。吴永宽已经饿得走不动道,母亲拿着瓦盆,去食堂打回了一盆带着糠渣的米糊汤。虽然稀得只能“当开水喝”,但终归可以救命。
喝了几天“米糊水”,吴永宽的手脚开始浮肿,一摁一个坑。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浮肿慢慢退去,这条命也就保住了。
吴永宽也记不清是哪一天,时任河南省省长吴芝圃来到光山,在县一中的操场上开了一场万人大会,旁边还站着信阳地委书记路宪文、光山县委书记马龙山。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出席,亲耳听到当时那位个头很高的省长向全县人民道歉:“我对不起光山60万父老乡亲,我这个省长当得不好。”
可人都死了,“检讨还有什么用?”吴永宽表情漠然。
在那场灾难中,吴永宽家只剩下了他和母亲两个人。本有128人的吴围孜,有73人遇难,其中四十多人绝后,17家绝户。
由于村里死人太多,无人种地,第二年吴围孜只打了几万斤粮食。直到1962年前后,从安徽阜阳来了不少逃荒的人,村里收留了这些外乡人,让他们下地挣工分。
1960年冬,中央开始纠正农村工作中“左”的错误,河南省委改组了光山县委,派出工作组纠正“五风”(共产风、浮夸风、瞎指挥风、干部特殊化和强迫命令风)错误。但信阳地委在发给河南省委和中共中央的报告中,却把饥荒的原因归结为“地主、富农在土改时‘漏了网’,‘大批地主混进了革命阵营内部’,‘实行反革命阶级复辟’,‘封建势力大大作怪’”
这期间,信阳的8位县委书记被捕,除了光山县委书记马龙山由死刑改判为“死缓”外,其余几人被判2-3年徒刑。
这在当时被视为又一场“斗争”。马龙山一下子成了光山的“过街老鼠”。县里从此流传一首童谣:“光山县,两头尖,中间住个马龙山。马龙山,大坏蛋,饿死人民千千万。”吴永宽曾看到,马龙山的儿子“马大头”被学校里的大孩子们追着打。
毛泽东最终对“信阳事件”作出批示,称信阳事件是反革命复辟,是民主革命不彻底,须组织力量进行“民主革命补课”。
这场“民主补课”一级一级补下来,到了吴围孜,便是把队长吴永寿和村里的干部关起来,开会学习。“课”还没补完,“四清”运动又开始了,紧接着,“文革”的火苗开始点燃。
“你说这天能不能等到?”
村里死去的那七十多条性命,吴永贵始终难以忘却。
1960年,被吴永宽称为“休养生息”之年。第二年他结了婚,和父亲一样在村里当会计。1968年,有了大儿子吴晔--这孩子真的如同“八字”里那般出息:1995年,吴晔考到南开大学;4年后,跟妻子一起赴美;此后他常常寄回钱来,给村里挖渠、修路。
吴永宽和老伴也被接去天津住了一段时间。出国前,听吴永宽讲起当年村里的惨状,吴晔哭了。他以前并不明白,在父辈们所说的那场‘粮食关’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饿死。开始他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坏人”马龙山造的孽,后来读到当代史专家丁抒写的《人祸》,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吴永宽时常会担心,“再过20年,1959年的事情,可能村里就没有人知道了。”他觉得,在子女中吴晔最像他,“良心的驱使”令父子二人一拍即合,要为那些死去的人立个碑。
2004年,吴永宽从天津回到吴围孜养老,很快就把村里遇难者的名字一一写下来,然后掏了3200块钱,刻碑、做法事,请村里人帮忙操办。
那年清明节,吴永宽自家的庄稼地里立起了两块“粮食关纪念碑”。刻碑之前,他记得当时村里死了71人,碑刻好之后又想起来两个,但其中一个已经记不起名字。
他写了篇祭文,写上那72个名字,寄给美国的儿子。吴永宽觉得自己不会讲漂亮话,他在祭文中写道:“这些惨剧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当年批斗右派太过头了,从上而下,治理国家不是实实在在从源头做起,而是利用‘反右派’、‘浮夸风’这样一些方式,给人‘扣帽子’,压得人们抬不起头来,让部分坏人占了上风,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以上这些惨剧是我亲眼所见,望天下人记住这段历史,让历史不再重演。”
他也想过,让为官者都来看看这两块碑,“不管大官、小官,都不应该忘记老百姓。 “
碑立起来,麻烦也来了。当地有干部对此有看法,说他这碑”不该搞“,”是跟国家作对。“后来,信阳安全局、县安全大队真就找到家里。对方查了几天,”没说你不该建,也没说你该建。“
这些事让吴永宽有些后怕,他想着自己本来是出于一片好心,现在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办了坏事“。但那些想法他还是坚持,”有丑就不要害羞,有脏东西就好好洗一洗,这样才好“。
后来的几年里,吴永宽总觉得,这两块普普通通的纪念碑,立得其实有些”不尽人意“。他本打算立块高两米的大碑,底下堆个高高的土堆子,让人们远远就能看到,再在台子上撒上白灰。
如今吴围孜田里的麦子已经微微泛黄,水稻正等着插秧。2012年5月7月,旱了两年的光山总算下了一场痛快雨。
吴永宽在家里喝了点酒,琢磨着如果在他有生之年,国家开始反思当年的大饥荒,他就真的掏钱把纪念碑再好好重建一下,”写一副更有意义的对联“。他觉得那时候国家应该不会反对。说着,他又开始顾虑,”你说这天能不能等到?“
在68岁这一年,他没有想到为此再给自己算上一卦。
作者:吴永宽
一九五九年我刚满十五岁,回忆起那段日子真是让我悲伤、恐惧,让我叙不完的苦,那个时期中央提出三面红旗,总路线,人民公社大跃进,来建设社会主 义,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仅没有建设好社会主义,而是让浮夸风把形势搞得一团糟,从上而下都空喊口号,让喊得厉害,是全说大话,浮夸风刮的越来越大,成了大红人了,那时还搞反右斗争,反瞒产、反私分,如果你只要说实话就给你戴上大帽子,说你是右派分子,右倾机会主义份子、那就斗你,打你,架飞机,甚至把你 用绳子吊起来,直到让你低头认罪,否则活活打死你;例如:我队里的吴德荣说:“粮食这么多,为什么不给社员吃”。就这一句话,被斗、被打几天几夜,直到斗死为止,还有吴德桐骂了一句,队长吴永寿就找几个人把他活活的打死,副队长吴永冠说了句大跃进把人害得厉害,当时大队开会将他打死在离大队办公室不远的地 方,我父亲吴德金是生产队会计,他为人朴实,善良,他说打这么多粮食不给社员吃,真有点亏良心,后来遭到队长吴永寿批斗,直到连气带饿于十一月三日下午五 时离开人世,我那时很需要父母养护,可失去了亲爱的父亲,让我无法上学,连病无法治疗,让我痛苦一生。
一九五九年我们生产队同历年比,算是个丰收年,夏季小麦就收一万二千斤,豆类三千五百斤,上述这些油料,棉花全部上交到国库,其中夏季小麦每人提留 三十斤,秋季水稻提留三十斤,说把国家任务完成后再提留,可是后来搞起了反瞒产,把收的粮食全部交到国库还不罢休,说还有好多的粮食交出来,实际上一点粮 食也没有了。那个时候就开始,天天开会斗人,不交粮,就要交人,整天大队办公室成了打人的办公室了,那个时间人人都恐慌起来了,没有粮食吃,都到外边找野 菜野草和刮树皮吃,到了最后野菜也没有了,树皮也刮光了,后来都磨起糠渣子度日子吃,之后还拉不出大便来,就这样把人连饿带折磨,每天都死去几个人,有的 小孩死了,被大人把小孩的肉煮着吃,吃了小孩的肉人又得黄肿病,就这样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由一百二十人的小村庄,就死去了七十多人,这些惨剧现在回想起来 确实是中共中央批斗右派太过头了,从上而下,治理国家不是实实在在从源头做起,而是利用反右派,浮夸风这样一些方式,给人扣帽子,压得人们抬不起头来,让 部分坏人占了上风,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以上这些惨剧是我的亲生所见,望天下人记住这段历史,让历史不再重演。
2004.4
1959年河南省光山县十里(原城郊)公社高大店大队吴围子小队120人中共有72人饿死
死者姓名 性别 现家属姓名 死者与家属关系 备注
1 李兴奎 男 李传如 祖父
2 吴德勤 男 吴永富 吴永炳 父亲
3 吴永厚 男 吴向发 父亲
4 吴根林 男 吴向发 弟弟
5 吴二毛 女 吴向发 妹妹
6 吴德荣 男 吴向能 祖父
7 吴德金 男 吴永宽 父亲
8 吴德才 男 吴永宽 三叔
9 吴老友 男 吴永金 三弟
10 余才运 男 余思礼 祖父
11 余黄氏 女 余思礼 祖母
12 余敦山 男 余思礼 父亲
13 余思义 男 余思礼 二哥
14 余思信 男 余思礼 弟弟
15 吴冯氏 女 吴向明 祖母
16 吴永应 男 吴向明 父亲
17 吴小油 女 吴向明 妹妹
18 吴二孩 男 吴向明 弟弟
19 吴三孩 男 吴向明 弟弟
20 李成奎 男 李福寿 父亲
21 李王氏 女 李福寿 母亲
22 吴德润 男 吴永明 父亲
23 吴德桐 男 吴永明 二叔
24 吴永冠 男 吴永明 大哥
25 吴少山 男 吴桂霞 祖父
26 吴德炳 男 吴向军 祖父
27 冯长友 男 绝户
28 冯小二 女 绝户
29 冯云毛 女 绝户
30 杨世英 女 绝户
31 吴永昌 男 绝户
32 潘秀英 女 绝户
33 吴小成 男 绝户
34 吴二毛 女 绝户
35 吴德立 男 绝户
36 吴永恩 男 绝户
37 吴德刚 男 绝户
38 徐乃兴 男 绝户
39 徐乃韶 男 绝户
40 徐之太 男 绝户
41 余敦海 男 绝户
42 余陈氏 女 绝户
43 余小富 男 绝户
44 余自明 男 绝户
45 王福汉 男 绝户
46 李明奎 男 绝户
47 李福喜 男 绝户
48 李刘氏 女 绝户
49 李小毛 男 绝户
50 徐安义 男 绝户
51 徐小照 男 绝户
52 吴永清 男 绝户
53 吴小成 男 绝户
54 吴二娌 女 绝户
55 吴大孩 男 绝户
56 吴云毛 女 绝户
57 陈友来 男 绝户
58 陈刘氏 女 绝户
59 吴松山 男 绝户
60 吴华厚 男 绝户
61 吴王氏 女 绝户
62 徐乃珍 女 绝户
63 吴小油 女 绝户
64 吴舍毛 女 绝户
65 吴四毛 女 绝户
66 吴向山 男 绝户
67 吴桂氏 女 绝户
68 吴永才 男 绝户
69 吴王氏 女 绝户
70 吴永堂 男 绝户
71 吴马氏 女 绝户
72 吴向成 男 绝户
合计 72人 分别在1959年农历十月、十一月死去。
转自《大饥荒档案》
附录:
粮食关纪念碑(纪录片文稿)
--作者:胡杰
画面:河南省光山县十里庙乡吴围孜村,在村民吴永宽的家中。
吴永宽:1959年粮食关。
胡 杰:叫粮食什么?
吴永宽:叫粮食关。关,过关的关。过关,我们叫:粮食关。
纪录片片名:粮食关纪念碑
胡 杰:为什么粮食关呢?
吴永宽:农民说:我们这里人口死的多,这是个关啊,过不去啊。
胡 杰:当时这个村里共有多少人?
吴永宽:130多人,138人。
胡 杰:当时饿死多少人?
吴永宽:饿死71人,还剩50多人吧,剩下57人。绝户16、7户。也没儿了也没女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画面:田野中,有两座墓碑。墓碑上写着:一九五九年粮食关遇难纪念碑
胡 杰:你就是这个村里的吧?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农 民:这?1959年过粮食关的。
胡 杰:你们家有没有在这里饿死的人?
农 民:有。每家都有。
胡 杰:这上面由你家里的人吗?
农 民:有。
胡 杰:哪一个是?
农 民:这个是。
胡 杰:叫吴德荣。
农 民:对。
胡 杰:你们为什么叫它粮食关呢?
农 民:粮食关不是没有粮食吃吗?
胡 杰:粮食关就是这个关口。
农 民:对,过关啊,饿死人太多了。
吴永宽:我们的粮食丰收啊!那时候我们年年丰收,给国家了。
胡 杰:58年是丰收年?
吴永宽:59年是丰收年也是大丰收,粮食再多不是交国库嘛。农民也吃不着。我们那时候记得:吃了一个多月的粮食就没有了。没粮了。
胡 杰:把粮食全交给国家了。
吴永宽:全交给国家了,连农民睡的床草都要抖抖,抖个一斤二斤都要交去。
画面:“我省秋粮征购任务超额完成”--河南日报,1959年10月30日
胡 杰:当年为什么会发生饿死人?
吴永宽:浮夸啊,浮夸风啊,越搞浮夸风越吹的大,越升官啊!
画面:田野中锄地的妇女
胡 杰:那是吃的是什么野菜?
妇 女:那是苜蓿菜、燕麦。现在多好啊,现在年轻人都赶上时代好。
胡 杰:树皮怎么吃呢?
妇 女:那是榆树皮,还属榆树皮好吃呢,比野草好吃。
胡 杰:不是说吃了后大便大不下来吗?
妇 女:那是吃了稻谷壳子。
胡 杰:大便大不下来为什么还吃呢?
妇 女:那不是要兑个命,怕饿死了,吃也不行。
吴永宽:我三叔,也是在1959年粮食关死了。尤其最残忍的是:我父亲当的是小队会计,他这个人特别实、直。他反映老百姓没有粮食吃,你上边还要粮食,说了实际情况,实际没粮食,生产队在稻草上放些粮食,就说:几万斤稻。欺哄了上边,下边又害了老百姓,你没粮食也要交粮食啊。上级给你要粮食啊。
胡 杰:然后,你父亲反映了生产队的真实情况。
吴永宽:反映了,挨打啊!拉你到办公室去,你也打我也打,叫你说假话你不说假话就要挨打。说实话就挨打,说真话就挨打,不能说真话。你不吭声就会找你,找你谈谈情况。你搞虚夸,说我们生产队还有多少粮食,这是好的,你说生产队没有粮食了,那就挨打。
胡 杰:那时你爸爸是一个很小的小干部?
吴永宽:他不是是村生产队的会计吗,他掌握数字。他说:仓库里不到二百斤稻。
(吴永宽:我说你懂吗?我的口音你懂吗?胡 杰:能懂。吴永宽:我说慢点。)
吴永宽:他说实话就挨打,在大队办公室你打我也打,回来怄气:我说实话挨打。不就死了吗。
胡 杰:你当时看到了吗?
吴永宽:当时我在学校上学,回来时父亲流着眼泪。我十五岁在光山一中上学,我父亲流着眼泪对我母亲说:我说实话就挨了打。
胡 杰:都是亲戚本乡本土,他怎样能下的了手打呢?
吴永宽:政策啊!形势逼你啊!政策、形势啊!现在再弄个政策你老百姓敢怎么样。那时候,我母亲拣了一点稻,挂在墙上的暗角里都被搜去了。来人搜啊,组织人挨家挨户地搜,哪个地方都给你搜,再秘密的东西也给你搜去。只要有一点点的粮食他都给你搜去。
胡 杰:吃饭都不能在家里吃,都得到食堂?
吴永宽:那不是有食堂吗?就在村里食堂吃。后来食堂解散了,没粮食那有食堂呢?就在家里躺着饿着。开始到外头搞树皮、搞野草,找野草、野菜吃,后来找不到了,树皮也刮光了,就在床上躺着等死。死了算了。当时我母亲就是这样,也走不动路了,就在床上躺着。
胡 杰:几月份?那时?
吴永宽:那时,真正的断粮是九月的下旬到十一月的下旬,五十多天,五十多天不得了啊。
胡 杰:1959年的十月份,不正是地里庄稼好刚收获吗?怎么会发生饥饿呢?
吴永宽:都要去了!红薯什么都要去了。红薯要去了,豆子也要去了,什么不要呢?
画面:在田野中浇地的农民
胡 杰:你们家有没有在59年饿死的人?
农 民:有、有、有,哪家都有。我们这里最严重,饿死的人最多。
胡 杰:为什么这里饿死人这么多呢?
农 民:搞浮夸嘛,打一百斤粮食说打了一万斤粮食。你要不说打一万斤就打你,打死你。你说了,就要交一万斤粮食。你交不出来,你没有一万斤你怎么交呢?你交不出来,他坑害你,晚上开会生打你,有的头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打死了。我们光山不是有个马龙山吗?光山马龙山是县委书记。他左倾,马龙山县委书记。他搞的虚夸,数光山死的人多。
胡 杰:那你家饿死几个人啊?
农 民:饿死三个。有的全家都饿死了。
画面:在吴永宽的家中
吴永宽:那时候生产队有猪,你把猪宰了吃不可以吗?队长不让你吃,猪也要上交,交到上边。坏啊!队长要顾老百姓可以顾了一部分。我的粮食你可以搜,我喂的几头猪你大队不知道吧,给老百姓吃不就死不了人嘛。关键中央、上边是一回事,你队长把握不好。都死的没有人了,就是有两个人都在床上躺着,起不来。最后找还有点力气的人,慢慢抬着死了的慢慢拉到外面去了,在门外顺便挖个坑,坑也不深,埋几铣土就完事了。
胡 杰:那时都没有坟?
吴永宽:都没有坟。哪有坟呢。人都干不动了,没劲干了。就在外面埋几铣土盖盖,把身子盖盖。身上没有肉了,都是骨头了。
胡 杰:村里死了的人都是这样埋的?
吴永宽:唉。
胡 杰:没有抬到一个坟地里。
吴永宽:还有这样的事呢,那边有一户,他没什么吃的了,他吃他儿的肉,那人肉怎么吃呢?
儿死了,死了以后,就是拿刀剁剁煮着吃。吃了也不行,过几天也死了。那社会,好像没有社会了。没有社会存在了。
吴大妈:年轻人不相信。那时候没真啊。
吴永宽:中央没把握住,我的认为中央没把握住。中央把握住了,他省里不敢搞,你省里搞浮夸风给你撤了。中央没把握住。老百姓也会想这问题。你省里不号召,县里不敢搞。那时候信阳地区路宪文他听吴芝圃的,他是吴芝圃的红人,光山县又是路宪文的红人。那尤太忠,尤太忠你知道吧。
画面:光山县烈士纪念碑 尤太忠题词
吴永宽:尤太忠是光山人,是军长。他回来了找马龙山,马龙山给路宪文打了电话,路宪文给吴芝圃打电话,尤太忠走到信阳时,把尤太忠关起来了。多厉害啊,不敢说啊,说了他整你。县委第二书记张福洪到我们这里,看老百姓都饿倒了,没粮食吃了,回到县委开会哭,流泪啊!流泪,马龙山第一书记把他打死了。 张福洪被打死了,我们县里的老百姓都流泪啊,张福洪这样的好干部牵着老百姓的心啊!马龙山人家都恨之入骨。副县长刘焕传他去杨湾检查工作,回到县里,叹息一声:“唉!农村确实没粮食了,没饭吃”。就说了一句话。就整天挨打,打的坐在厕所里。让县长做什么工作呢?让他扫厕所。这样惨无人道。
吴大妈:没死的人是命大的。我们都是没死的,俺这老头子城里死在路边,一个老妈妈给他灌点米救过来了。
吴永宽:那时肿,全身肿。好几天没吃饭,吃那榆树皮好像中毒了,吃榆树皮、野草中毒了,肿的全身肿。后来一瘦,瘦的没肉了,竟骨头了。
胡 杰:浑身一点劲没有?
吴永宽:软啊!腿站立不住了。
画面:吴永宽走向矗立在田野上的粮食关遇难者纪念碑
胡 杰:当时碑文都写好了就是没有刻?
吴永宽:对。
画面:看纪念碑,右边的碑上写着:“一九五九年粮食关遇难四十二仕纪念碑”。
胡 杰:大部分都是姓吴的。
吴永宽:姓吴的姓李的。
画面:吴永宽指着纪念碑云形图案上面的七个人名说:
他们有子孙,有儿子孙子。
画面:吴永宽又指着纪念碑云形图案下面的人名说:
这边的都没后人了,绝了。
胡 杰:就是说,绝户了。
吴永宽:都死光了,绝户了。
画面:吴永宽走到左边的“一九五九年粮食关遇难二十九仕纪念碑”指着纪念碑云的人名说:
这边也是的。
吴永宽:徐乃绍、徐乃兴、徐之太、杨世英这都是绝户的。
胡 杰:绝户就是连后人都没有了。
吴永宽:没有了。
胡 杰:那这是你为全村死去的人立的碑。
吴永宽:对,这是二十九,那是四十二,死七十一人。
画面:吴永宽向村子走去。
吴大妈:我的侄女就是1959年死的,饿死人普遍,都饿死人。
胡 杰:你不是说你那里好些吗?
吴永宽:好一些,死的人少一些。他们生产队种的菜,可以吃菜,
画面:一个刻碑人在刻碑。
画面:“人有多大胆 地有多大产”--(人民日报)
画面:“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 --(人民日报,1958年8月13日)
胡 杰:你知道为什么没有粮食吃吗?
吴大妈:那时候搞浮夸,没有粮食他说有粮食。交的一点都没了,不够吃的了。
胡 杰:大家都知道搞浮夸?
吴大妈:那是的,都晓得。逼得没办法,不搞浮夸打死你。生打你。
胡 杰:这一个碑是哪一年建的?
吴永宽:2004年,我们拿的钱,拿两千多块钱出来。老百姓一想到自己的上祖,父亲、母亲死了阿,他们来帮忙啊。人名单是我收集的,他们都找不齐了。我在这个村年纪最大了。我们要接受教训,不能让这一切在下一代人那里(发生),别的也没什么。我们也不是搞翻案的,翻案你也翻不过去。这是全国的事情。
胡 杰:这个纪念碑的修建是很重要的。
吴永宽:是的,我们走在全国的前列了。你想这样的事,作为一个农民你想出这样的事,想办成这样的事,也是不得了的事。我想目前社会这么好,我们才能回顾一九五九年这个历史。回顾历史对照现在,现在我们享受着这么好的社会环境,这种生活方式。
2008年 8月
注:
该村饿死73人,但吴永宽当时记得71人,後来想起来还有两个,但仅能核实其中1人的姓名,因此最後按72人计。
正文转自《大饥荒档案》,附录感谢胡杰来稿。
今天新闻,政府工作报告征求意见,开会的除了特殊一人,其他人都戴着口罩。
这真跟美帝接鬼了,上层严防死守,下层躺平任操。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jVl2KjXjyM
新冠那可是真死人啊。
这就是海外反华论坛指责的中国人愚昧,无知,愚蠢,等等等。
这是一次完全对外妥协的愚蠢的操作。
解封应该不是由于A4,肯定是多方面统一考虑的
一个国家部门去和公司签署合作意向书,这是啥操作?以某人在上海的表现,现在掌权的应该是国际资本主义代言人。
国家发改委与西门子、宝马、奔驰、巴斯夫等公司签署合作意向书
2023-06-22 10:28,当地时间6月19日,国家发展改革委主任郑栅洁在柏林会见西门子股份公司董事会主席、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博乐仁,巴斯夫欧洲公司执行董事会主席薄睦乐,宝马股份公司董事长齐普策,梅赛德斯—奔驰汽车集团董事会主席康林松,大众汽车集团管理董事、大众汽车集团(中国)董事长兼CEO贝瑞德,空中客车公司全球执行副总裁、空中客车中国公司首席执行官徐岗,就进一步深化合作进行了交流。
我们今天的党中央,为了人民的就业,挨家乞讨,充分体现了他们爱得深沉,爱得无私。难道党的领导人家里缺口吃的?他们如此做,还不都是为了百姓的活路。
毛泽东时代所谓尊严,不过是用饿死人民来换取独夫的面子。
奈何老爷就是非理性地把文娱创作等第三产业憎恨到骨子里,宁可送脸出去让人打也要逼着老百姓去打螺丝
要是真放开文娱创作,搞不好来个新“五四”运动。
现在是打螺丝的低端产能,挤占了需要扶持的高端产能,阻碍了产业升级,导致受到高教的人无用武之地,被迫去打螺丝。
服务业还是算了,文娱创作繁荣能带来什么?想当西晋还是北宋?而且目前文娱作品质量极其低劣,从业人员素质极差,根本没有什么大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