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2023春节档电影观感:年轻即正义 -- 达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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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1983年搞的

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运动:中国科幻一蹶不振

1983年,一场旨在“同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制造精神污染的行为作斗争”的政治运动发起。大陆科普界本来就看不惯科幻小说的一些人,借助于这一政治运动的威力把科幻小说列为清除对象。本来姓“科”还是姓“文”的讨论升格为姓“社”还是姓“资”,受到直接正面的打击。

1983年秋,对“科幻小说”的批评,与“清除精神污染”合流。譬如,对 《星球大战》的批判今天读起来充满了时代色彩:“西方科幻小说很多是写未来社会的。它们按照资产阶级利益、资本主义制度的利益来推测未来世界……他们写的未来世界包括星球大战,这个星球大战完全没有科学根据。星球大战是一个星球的生物在侵略和压迫另一个星球;即使人类开展了星际航行,甚至跑出了太阳系,他还是要到那里去进行剥削、压迫,去和其他有智慧的生物互相残杀。这样说来,剥削制度是永存的、宇宙性的。他们所描绘的未来世界就是星球大战,或由一个星际帝国好像封建皇帝一样统治其他星球。……但对我们来讲,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类作品对我们有什么用呢?”

此后,科幻被定性为“精神污染”,受到直接正面的打击。批评科幻“散布怀疑和不信任,宣传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和商品化的倾向,正在严重地侵蚀着我们的某些科幻创作。”“极少数科幻小说,已经超出谈论‘科学’的范畴,在政治上表现出不好的倾向。”

一时间,所有的科幻出版部门风声鹤唳,噤若寒蝉。出版管理机关多次发文禁止刊发科幻小说,相关杂志纷纷停刊整顿,已经试刊成功的《大陆科幻小说报》,申请刊号的报告再也没有下文。科幻期刊从20余家锐减至只剩1家;四川的《科学文艺》成为硕果仅存的杂志(后来的科幻世界)。杂志失去了政府支持只能自负盈亏,又流失了大量的作者和读者,只得惨淡经营。最困难之际,《科学文艺》每期仅700多份发行量。

覆巢之下,科幻作者群或搁笔或转行,基本消失殆尽;出版社已印出尚未发行的科幻小说,则一律拉回印刷厂化为纸浆。

科幻创作界受到重创,郑文光刚完成的长篇《战神的后裔》预计作为《科幻海洋》头条发表,杂志都已经制好版,突然接到上头命令,《科幻海洋》停刊,海洋出版社作为科幻出版重镇,被勒令整顿。1983年4月26日,编辑叶冰如把这个坏消息告诉郑文光,并约好第二天去办公室取回文稿。但是第二天郑文光没有去取稿,他早上突发脑溢血。卧床半年后,郑终于能够站立并歪歪斜斜走路,但右手完全萎缩,不能正常发音。他的创作生涯从此结束——这一年,郑文光54岁。

郑文光那时候是科幻界实际上的领头羊,他也是第一个倒下的科幻作家,随后,叶永烈退出科幻界,童恩正和萧建亨先后出国,其他科幻作家纷纷封笔。有一段时间,全国没有一篇科幻作品,果然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此后,大陆科幻界进入了10余年的冰冻期。90年代后期,新一代科幻作家开始成长,并时有佳作,但再也没有恢复到80年代初的“举国繁荣”。

那时,几乎所有的科幻杂志都被停刊,《科幻世界》几乎已经是“中国科幻的最后一块领地”。

当时的编辑部只剩下7个人,其中4位是编辑。在这一年底,为了给这仅有的几位员工发年终奖,他们迫不得已动手编了一份“低俗小报”,悄悄跑到西安的街上卖掉,换来5000元钱度过了难关。多年后,当时的编辑谭楷回忆起这份“低俗小报”时说:“头版叫《澡盆里的女尸》,看起来很吓人,配画里一条腿伸出来。”

当时办公条件艰苦,人手最紧张时,社长杨潇,这位四川前省委书记的女儿,会脱下高跟鞋,亲自蹬三轮车,搬书运书。还有一件值得记述的往事:社长杨潇等人为了节省经费,坐了八天八夜的火车横跨欧亚大陆,肿着双腿出现在荷兰,为中国争取到了举办1991年世界科幻年会的机会。

作家韩松曾参加此次年会,他看着工资都快发不出来的《科幻世界》的编辑,大声谈论着下一个超级文明到来的日期。韩松后来的一篇文章中写道:“保护区弄出一头大熊猫,放在草地上,供我们近距离接触。大熊猫长得白白胖胖,科幻作家却大都很瘦,有的面色蜡黄,像大病初愈。”

然而,当时的中国仍有人默默地热爱着科幻。现任《科幻世界》副总编的姚海军,1988年,他在伊春林场当工人的时候,业余时间创办了属于科幻爱好者的《星云》杂志。他在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后,回到家不顾劳累,编《星云》,印《星云》,寄《星云》。

1989年,在太行山的冬夜中,刘慈欣用DOS系统的WORDSTAR,敲出自己第一本长篇科幻作品《超新星纪元》。这部作品在整整十四年里,一直找不到出版社敢出版,直到2003年。

通宝推:泉畔人家,林三,脑袋,普鲁托,偶卖糕的,
家园 科学的春天,科研没钱了

科学的春天,科研没钱了,那更没钱给科幻了。

其实科普科幻这东西,也真不好搞。你看现在大力推科普,很繁荣的样子,但是其效果也很不好说。一部分科普自媒体显然是被渗透了。另一部分转科普的科研人员发达了,对科研是正面促进还是涣散军心,也不好说。

通宝推:潜望镜,
家园 不发钱也没必要禁毁

部分科幻作品是有能力自负盈亏的,叶永烈被禁止创作的“罪名”之一就是出版印发的数量过高。

特别是到了90年代文化产业化自负盈亏的情况下,拿个题材当罪名直接禁止一整个大类别的文艺创作更是匪夷所思。

家园 自媒体被渗透的原因是官方缺位

由于旧文宣政策的原因,国家主导下的新媒体建设不仅开展晚,而且内容存在严重偏颇,基本都是些矫情得要死的陈芝麻烂谷子玩意,和现代的青年网络用户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远的不说,就拿新冠刚爆发那一年,网络上各种谣言满天飞,科技部想要辟谣才发现国内缺乏相关的科技科普类新媒体渠道,只能派几个人以个人身份在网上辟谣,那么占了大量渠道的文宣口在干什么呢,这些平时整天兜售所谓文艺范的媒体在跟着西方造谣。

家园 官僚之道啰

干可干可不干的事,

禁可禁可不禁的事,

以彰显“忠诚”、“和上级一致”,

这是官僚之道,到今天也一样。

例如不久前逼着南方各省放开。

家园 您这解读比我脑中想的稍微乐观一点点

我每每看到我们主流舆论关注的东西时,总有一种“愚民政策”之感。我早年在国外就听人家说外国是“一小部分精英带领一大批傻子”,因而对“愚民政策”极为反感,所以作为广义上的爱国者,也很反感观网这种搞“民粹”的。我开始想的是这种为电影争论的舆论,又是一种用无关紧要的东西阻塞舆论空间的操作,那如果此刻的争论真的只是各自领域在为自己利益发声,那倒还不是最坏。

至于科幻这个题材,我觉得有两个方面的问题:

1、我在若干年前曾接触过影视行业,我也是科幻爱好者,当时也问了我们国家什么时候有科幻,得到的反馈是“科幻没前途”,无论是从审核还是从题材的角度看,似乎资方本身也不喜欢科幻。这一点从流浪地球第一部之后,并没有什么其他科幻题材作品“出圈”,似乎也得到了证明。B站重金搞了个《三体》动画版,现在被骂挺惨,估计会是一笔亏损的买卖。《三体》和刘慈欣在近几年得到的流量已经是非常多的了,如果这样都还能亏钱,那无论是产业界的能力,还是政策,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都可能令投资者敬而远之。

2、科幻这个题材本身,其实本质是对社会形态的解构和重组,而不是什么厉害的技术。近年来科幻领域最大的一类IP,就是“赛博朋克”,这毫无疑问是对社会进行了严重的解构。事实上,《流浪地球》这个题材如果交给外国人拍,肯定也会是“XX朋克”风格——问题是,“XX朋克”和现在宣传领域的操作明显是不符的。

科幻的另一个角度是伦理。比如施瓦辛格这个大老粗其实演了不少科幻片,除了终结者外,还有一部小成本电影是讲克隆人的,施瓦辛格的角色被一家克隆人公司追杀,他努力保护家人,结果最后发现原来他也是克隆人,结局是坏人被打死,他和原始的他都活着,他选择离开家庭寻找新的生活。像这样牵扯伦理的也不好搞,因为我们国家的文艺圈子只要涉及到伦理,总能给你找出一个最酸腐恶臭的角度来展示,不要说能不能过审,本身也不好看。

所以科幻这个领域想搞出点名堂,感觉还是很难,对放松监管的要求,甚至还要高于其他大部分题材。所以我也搞不懂,本届一方面收紧舆论,一方面又要竖一个科幻的大旗,究竟是什么自相矛盾的迷惑操作。

家园 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不过搞死了科幻也是有趣

我记得以后的各种黄色,擦边文学也是不少,这事我猜还是改开派搞的。

我有点印象是打击奥秘这种惊悚文学,哈哈哈。

家园 301 封路也算特权?这家伙根本没在西方开过眼

记住在西方最要紧的一条,your family name matters 你姓什么很重要。

巴伐利亚的统治家族长达千年,比德国历史还长几倍呢。

家园 类似于章北海暗杀钱学森,一叹
家园 你都大反贼了,还着什么急嘛

现在不是为两部电影吵,而是为一部《满江红》吵。

至于说吵得正常不正常,我倒是要问一句:要是毛主席复活,看到《满江红》这片子,他会说啥?

我想,他一定会写一篇《要重视电影<满江红>的争议》,然后把《满江红》和它的前台后台统统打倒,送河南农村体验生活。

所以,反对《满江红》的,其实是主席余党。而他们居然只能“争议”,就充分说明当局不是站他们一边的。而《满江红》这么有能量,很可能“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也要搞180度转进了。

不过,你都是大反贼了,还着什么急嘛。你站旁边看热闹不就好了嘛,还真想下场扮演赤胆忠心啊。

家园 那倒不至于,估计签了对赌协议而已,排片达到多少分成提高到多少

只是这种操作烂片有样学样真是劣币驱逐良币,很恶劣

家园 我倾向于上头有些人懂科幻会带来什么,但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目前这套宣传领域的操作已经没有世界上任何理论能与它相符了。包括被人唾弃的古代理论也不行,未来也不见得有谁行。左派、右派、民族主义派、自由主义派、保守主义派、甚至无政府主义派……随便任意一个派系都能在理论上和宣传上打得官媒满地找牙,如此无能且不得人心却偏偏事事都要强出头的文宣放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罕见了,也难怪最后弄到恼羞成怒人人禁封堵嘴这个法子上,因为只要不堵嘴,官方文宣是辩不过任何发声的人的。

旧文宣体系和政策维持不下去已经是体制内外多方的共识,但是人人都觉得如果这玩意马上死了的话己方没有把握在随后的抢占舆论地盘中分到足够大的一块,所以宁可再给它输液再拖个几天,自己利用旧体系最后再扩大一点影响以求争取未来更多的基本盘。这两年科幻作品和官方绑定其实有点饥不择食的味道,但也是没有更多选择下的无奈之举,毕竟国内科幻的根基太薄弱了,相比于ACG二次元等群体90年代才开始挨铁拳,80年代就开始挨铁拳的科幻面临的是爱好者更少、大众认同度更低的困境,只能在这节骨眼上赌一把来利用旧体系最后扩大一次影响力。而其它群体之所以不接官宣大旗的这个摊子是因为他们自己已经翅膀硬了,不需要再来利用旧体系扩大影响。

其实最上头是可能知道旧文宣体系快要维持不下去的,但先前的押宝是通过融媒体中心来扩大旧电视媒体的影响力,结果显而易见的失败,现在可能正在寻找新的挑大梁群体吧,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最近几个月版号又恢复了。

家园 这方面我倒是没您乐观

我纯粹觉得现在的舆论风气是由最上头的风格决定的。

我之前帖子提出过一个观点:他最擅长的两件事,一个是塑造个人崇拜,一个是把人斗倒批臭;与此同时期的,我们社会舆论领域最明显的两个特征,一个是饭圈粉丝无脑崇拜,一个是针对个人和公司写黑稿。是巧合吗?

以我们国家的发展速度,以及坐二望一的国际地位,根本没必要这样捂嘴。俄罗斯、伊朗这些国家也要维护中央权威,但从捂嘴角度应该都比不上我们,何必呢?胡温时期虽然公知横行,但更有战斗力的,是无数充满活力的自干五,这是一个健康的舆论氛围。然而以前那些自干五放到现在的舆论环境里都不够极端了,也会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审查搞得说不出话来,现在民间的爱国舆论,基本上是被民粹吊着一口气,但民粹同时却又在把很多能团结的人打成反贼、推向对立。

言论收紧到一定程度,就变成了“有关系的人才能说话”。从电影角度说,就是您曾经提到过的,吴京走了不同的审核路子;从大众舆论来说,就是无能之人愈发仗着自己有关系而获得了更多话语权。

我个人很难相信这是有眼光、有大棋的最高层能干得出来的事。

至于版号这些,只是把为了维持“防控妨碍经济发展”话术的限制措施给取消了而已,和房地产的翻大饼没有本质区别。

通宝推:七天,西安笨老虎,达雅,
家园 "清除精神污染“运动的背后是会计, -- 有补充

会计的背后是苏修。

我国的文艺界其实长期被苏修把持,从最早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到后来的新时期文学,都有苏修的影子。

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实质是倒向西方,而苏修当然对此很不满意。其中科幻作为西方的舶来品,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八十年代有一部著名的科幻电影《珊瑚岛上的死光》,不谈早期的《小太阳》等,算是新中国第一部正经的科幻电影,里面的反派就是以苏联为背景的。这是刘慈欣写的:

当时苏联《真理报》有文章评论这篇小说,说它“充满了民族沙文主义,但也是中国文学解冻的标志,各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视角开始出现。”对于一篇把自己做为大反派的小说,老大哥还算客气。后来的科幻中反复出现的“某大国”的称谓可能就是由此开始的,这很奇怪:既然当时苏修是亡我之心不死的恶魔,为什么不能直呼其名呢?

苏修当然很不满意,加上西方在科幻界的全面统治地位,如果放任科幻崛起,意味着中国文艺全面倒向西方,所以必须打击。因此才有后来的会计搞“清除精神污染”。

之后中国科幻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原来的多家科幻杂志最后只剩《科幻世界》一家(那时候还叫《科学文艺》)。中国的老牌科幻人童恩正为了保留住这一奄奄一息的火种,独辟蹊径,让四川前省委书记的女儿杨潇来当科幻世界的总编辑,终于成功保住了这一棵独苗。

而刘慈欣等都是被《珊瑚岛上的死光》、《科学文艺》启蒙的。中国大部分科幻作家,实际上都是美粉。刘慈欣就说过自己的所有作品都是对阿瑟克拉克的拙劣模仿。

当然,刘慈欣也很喜欢俄罗斯文学,他作品中的苍凉悲壮有很多都跟俄罗斯文学相像。不过那更多属于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帝俄时代。客观的说,前苏联在科幻领域是做出了很多贡献的,也有很多有名的科幻作品,包括科幻风格出自苏联。

不过苏修的僵化官僚体制不仅导致了经济的凋敝,也同样限制了文艺的发展。等苏修陨落后,美帝接替了苏修成为中国作家的霸权主义标的和想象来源,尤其是海湾战争后。所以刘慈欣后来的《天使时代》等作品都是以美帝为假想敌。这也算是一种“弑父”冲动吧。

所以你就能理解为啥郭帆的电影要在第一部里让刘培强有个俄国好友,还要给发动机残骸披上美国国旗,包括美学风格都是亲自认定的“前苏联重工业美学”。因为这样才能过审。而第二部加强了“战狼”风格,当然也与当下低迷的新民族主义情绪暗合。

但这跟《满江红》的龃龉毫无关系。张艺谋在每一个时代都能精准踩点,跟他的政治领悟力和嗅觉是相关的。最早的《红高粱》是新中国第一个三大电影节金奖,而后历经数朝,始终挺立,跟他的业务能力和政治嗅觉是分不开的。

《满江红》妙就妙在,它从哪个角度解读都可以。你说它不杀秦桧是替奸臣翻案,可杀了就违反史实。加上吟诵“满江红”已经让秦桧“社会性死亡”了。实际上,这片子真正指向的是片中始终未出场的赵构。联想到拍摄的时候是六到八月份,那时候俄乌战争正进入转折点。

所以这片子实质是赵构与金暗通款曲,秦桧做代理人,讽刺的指向呼之欲出,在我看来快指到鼻子眼上了。

而之前因为放开等大批特批今上的左派跟大棋们,不知道为啥选择性失忆了,指向这么鲜明的片子居然看不出来。而其他的人,比如沈逸等,本来就是一贯站俄的,出来挺球2非常合理。但打击满江红就非常耐人寻味。联想到春节档满的票房一直坚挺,而官博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在第一个工作日突然“发疯”,要告沈逸等大V,就更有意思了。

说穿了,这更像是周瑜打黄盖的深海无间道,或者像《风声》的顾小梦和吴志国,只要俩共产党进了敌营,就一定要互咬,确保一个能出来。

所以《流浪地球2》和《满江红》明明就是一样的东西,要弹一起弹,要赞一起赞,区别对待非常好笑。就像有人说张艺谋有“巨物崇拜”一样,《满》里面大军齐声吟诵《满江红》是大型团体操,巨物,那同期的《三体》电视剧里的人形阵列计算机不一样是巨物?《流浪地球》里的太空电梯,行星发动机不一样是巨物?说白了中国老百姓,尤其是民族主义者跟左派都有巨物崇拜,对工业利维坦的膜拜之情挥之不去。

所以之前因为放开痛批今上的左派cos,却对志同道合的满江红视而不见,转而去推崇球2在我看来非常好理解,因为内心对美帝的恐惧挥之不去,而工业利维坦是唯一能让人有安全感的东西。所以什么利益,意识形态博弈都是虚的,只有情绪才是实在的。

通宝推:潜望镜,秦波仁者,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北京时间1.31 5:30pm,发表5个小时西河网站开始抽风 -- 补充帖

我这篇回答在简中互联网上不会留存超过1分钟。凡是说到会计,苏修和中国文艺界以及简中互联网关系的皆是如此。骂稻公还没这么高优先级。可见文宣是谁的基本盘。

点看全图

但捂嘴是没用的,你当你刮了墙皮,《满江红》就不被世人知晓了么?太天真。

家园 照你说的,美国吨位一艘赛过一艘的航母也有巨物崇拜了

土星五号也有巨物崇拜了,毕竟土星五号竖立的时候足够雄伟,应该算阳物崇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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