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小说连载】西西河英雄传之古渡头 2 -- 萨苏
上回说到我第三次遇到马鹿,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俺和轧马路正在城南收保护费。
“马小姐,是俺,朝这看”马鹿正坐着八抬大轿从路中过去,俺就打了个招呼。这时的马路早以不是以前的马鹿了。
俺第一次看见她时,她是走着的。
第二次见到她时,她骑着一头驴。
这次是坐着八抬大轿。
后来轧马路告诉俺说,当她的眼光看到我时,眼中发出一种煞气,精芒一逝而过。这是后话,当时俺并没太在意。俺只说了一句:“马小姐,上次追了俺一天,又让俺给甩了吧?”
“别给脸不要啊!”马鹿气冲冲的对轿夫说:“走”。
“你长的也就一般吗!别自我陶醉了啊”。俺一开始说她美,她打我。后来说她丑,她还打我,这次一定搞定俺想。
马鹿笑了,顿时一条街的人,被她的笑容所惊呆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只听她朱唇轻吐,玉齿微露。
“扁他,恨恨给我扁他,谁扁他我给谁五十两纹银”。
路上的人一下子巨增,俺从小在西西城长大,从来没想到城的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俺一路跑到西西大广场时,后面的人已是人山人海了。俺在那一天深刻体会到了人民的力量。
俺眼看就被包围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窜到广场西端温相府的大门上,跳进相府。
再说温相正在书房里品着茶博士送的茶,就听门外扑天盖地的吼声,一惊之下,面如土色,以为是国人暴动了,本想出去看看,但身软如泥,动不得丝毫。这时俺身轻似燕一直闯入温相的书房,见了温相大声叫道:“让俺找的好苦呀”?温相一下子就向桌子底下转去,让俺一把揪着,他立马跪下涕泪齐流抱着俺的大腿嚎道:
“英雄呀英雄,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千万别杀我呀!我上有(为了俺跟温相的友谊,真言不入六耳,以下省略三百余字)……,辑拿您可是铁老大的主意,和小弟无关呀!小弟还吩咐过手下不得捉拿英雄您,贴海捕公文是为的应付铁老大的,您一定要明镜高悬,明查秋毫,秋毫无犯呀?”
俺一想坏啦!相爷误会了,赶紧解释吧!“相爷,是有人打俺,您快救救俺吧?”
“哦,当真”
“当真”
“不假”
“不假”
“求相爷救俺”
“啊,啊,昨天本老爷忙了一晚的公事,累的头晕目旋,刚才一时发晕,说了几句胡话,不要当真,啊。”
温相慢慢地上起来坐回了太师椅上,端起了茶。
俺一时福至心灵
“俺刚进来时,看到相爷正在作俯卧撑,嘴里正数着数哪”。
“对、对、对是在做俯卧撑,”温相干笑道:“但这种小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嗯”。
温相此人,如果事不关已,那正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当下从厕所里揪出了一下人,“去,没用的东西,通知兵马司的镇南候魏延,让他率部封锁所有街道,一个也不许放走。”
温相雷厉风行的指挥了一番,于是。
兵马司的镇南候魏延封锁路口后对众人大声说道:
“汝等聚众滋事,本不可轻绕,温相大人念尔等初犯,从轻处罚,每人罚银五两,登记备案,报上各自姓名、年龄、住址……。交银后便可走人。
一场天的风波被温相化于无形。
在温相给铁城主的报告中说“这件事微臣早已策划许久了,派了马鹿和不周山下二人演了一出双簧。在城主的领导和关怀下,他二人顺利完成使命,不但全城人口全部登记造策,还使财政收入巨增,使我西西城盆满钵盈,当然,这是和铁城主公证严明的领导(以下省略三百字的歌功颂德)是紧密相连的。”
铁手咳嗽一声:“嗯,这次你功劳不小,加封太子少保,一等护国公”。
“谢城主”。
“你的那两个人,也好好奖励一下,如果是可造之材就封个官。”
“是”。
于是第二天温相派人把俺找进府里,
“山下,这次我向城主给你要了封赏,给你个校尉当当”。
“啥校尉呀,正八品宣节校尉。”
“哪马鹿呢?”
“你要摆正心态,人家马鹿小姐又出人又出钱(五十两纹银),你呢?就跑了跑腿吗?”
“哪俺也不能太吃亏了,不行俺去跟铁老大说说”。
“这样,你给俺当门官吧!宰相门房七品官呢?你正八品级别,享受正七品待遇,我再在兵马司给你挂的名,再拿来一份俸禄这下行了吧?”
俺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本来也是白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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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神功
边寒剑可以失踪,但却不会死,这一点铁手知道,八卦庄的赵括也知道,其实俺也知道。红袍尚书欧麦嘉假冒边寒剑,俺很早就知道了,俺就是不说,这不,被飘飘掀穿了不是。一般人只知道他是捕快世家其它的就不太清楚了,其实边寒剑就是西西城北凤仙村人,他姓边,名寒践;后来改名叫边寒剑。
小时候俺和八卦庄的赵括常叫他“别犯贱”,当然只敢背后叫。这小子很厉害,下手贼恨。俺二姨家就在凤仙村,和别犯贱家离着不远,中间是赵括他三舅家。
别犯贱这小子从小和村东头龙王庙里的一番僧练过瑜珈功,那年他二叔从青风观回来后,又教了他辟谷。这死小子又很有灵性,那年又走着狗屎运,他在山里看着一小人骑着小马,让他给抓着吃了。后来俺听神道教说那叫肉芝,吃了刀枪不入,内力大增。俺就叫上赵括满山的找,想再找着一个,可再也没有见过小人小马,俺心里这个气呀?
别犯贱从小和俺,还有赵括关系都不错,那时的赵括性情活泼,不象现在贼阴(这是后话参见《少年铁手》)凤仙郡在深山里,一共也只有三户人家,那些年闹土匪人都跑光了,俺们这段友谊一共也只有四个人知道(后来铁手也知道)。
红袍尚书欧麦嘉装成别犯贱,见了俺招呼都不打一个,俺就知道是假的,俺看赵括啥也不说,俺也就啥也不说了,俺一直以为赵括告诉了飘飘,可看来没有。
那一刀显然是刀法名家的手笔,无论时间,部位,俱都拿捏的准而又准,算准了一刀便可将别犯贱劈成两半,俺正准备扑上前去,抱住别犯贱的尸体大哭,小强呀,你我相依为命……可只听别犯贱狂啸一声,侧过脑袋,背上硬受了一刀,但他也把剑插入了恶郎中司马烟的眉心,他的背上只有一条红印子,那一年他只有九岁。
别犯贱在十岁那年搬出了凤仙村后来就不知所向了。
七年后的一天,风仍是那么柔和,星空虽然也是同样的那么灿烂,那么辽阔,但躺在床上的我却一点也不舒服,俺的眼睛看见一只大手拍在俺的大腿上,后一把把俺拖出了门。
夜,很静,很冷,远处的山,静静地沐浴在星光下,河水起伏,无声的流敞,在这平静但又雄奇美丽,单调却又变化迷人的夜晚在俺心中留下了永生都不能磨灭的印象,这寒剑终于练成了不死神功。
俺、赵括、边寒剑三人坐在西西河畔,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朝霞,照着,边寒剑的身影,照着他的剑,也照着我和赵括--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骑士,慢慢的远去,风吹草长,红日高升,边寒流剑走后,江湖中传出了他的大名,不死的边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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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在五岁时曾和柴禾妞儿说的一番话被童年的俺不小心听到了。那一天,小铁对柴禾妞儿说:“妞妞,我妈妈说我长大了可以娶一个妃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柴禾妞儿说:“不可以”。
“为什么?我们那么好”。
“因为我们不是亲戚呀!”
“你想,你妈妈嫁给你爸爸,你奶奶嫁给你爷爷。我们家也是我妈妈嫁给我爸爸,我奶奶嫁给我爷爷呀!”
小铁手说:“哦”!
俺只想说,名人在小的时候并不都很聪明。
后来长大了……
俺常跟铁手混吃混喝,他是老城主的公子,贼有钱。那时铁手、俺还有八卦庄的小公子电子赵括俺们三,贼好。那年铁手十三,有一天俺们三出城去玩,走的比较远,铁手早晨又吃坏了肚子,到处找毛房。
俺说:“荒郊野外的那有毛房,又没有别人,就地方便一下不就行了”。
(铁手此人别的都不错,就是爱干净。口头禅是不要在我的西西城里随便吐口水)。
铁手一脸正色说:“小周(俺那时叫周山霞),这么美丽的风景,鸟语花香,就和世外桃源一样,怎么可以随地方便,如果你也方便他也方便这个美丽的世界就不方便了。”
于是铁手憋的脸色铁青,硬是一声不吭,让俺佩服的五体投地。
俺们三人忙着找毛房,正听赵括尖叫一声:“看山顶有一毛草房,也不知是不是毛房”。
三人急匆匆的上了山顶,只见一座气势磅礴的毛草房印入眼底,朱红的大门上写着四大烫金的大字“梦晓毛庐”。
俺道:“唉,不是毛房,是毛庐。”
铁手:“你水平太差,不懂,房又叫屋,又名庐,三者一也,一者三也。是不是赵括”?
赵括:“梦晓二字是何意?”
铁手:“笨死了,梦是晚上,晓是白天,就是说,这个毛房二十四小时营业”。
“哦!”俺二人恍然大悟。
铁手冲了进去。
俺和赵括说:“这荒野之地,竟有这么一个好的毛房到也奇怪。”
赵括说:“可能是谁家的钱太多花不完”。
……在等待中俺说一下赵括其人,
赵括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性格活泼,好动,也喜欢说笑。有一次俺们三人走累了没地方坐,就打赌,猜硬币,谁输了谁给大家当垫子坐一下,省的衣服脏了还的洗。
结果,赵括输了,赵括的赌品一向很好,就……
后来俺和铁手就叫他垫子赵括,他觉的不好听要俺们改,请俺们去了一次怡红院,俺们也就同意了。这就是电子赵括的来由。
“高级,高级”铁手从里面出来后对俺二人说:“本公子也算见多识广的人了,这次可真开了眼了”。
赵括说:“开啥眼”?
“这毛厕里真的很高级,里面焚着龙舌香,铺着波斯红地毯,我蹲在一张楠木床上手拿一本《帝王心术》披着一张孔雀绒毯子……最后在十六年的女儿红酒里洗了手。此中精美为我平生之首见”。
俺和赵括听的目瞪口呆,心之向往。
“你二人也去长长见识,不要总给我丢人”。
本来也不紧,可是太吸引人了。
俺二人进去良久后……
赵括对铁手说:“就是高级,我就在客厅的大门处方便了一下,用了半本《鬼谷子》”。
俺说:“俺在那张金丝木的桌子上来了一下,用了一本《金瓶梅》”。这可能是铁手以后不重用俺的主要原因(金瓶梅)。
三人出了院门不远,只见一个童子拎着一桶水从对面过来,后来俺知道他叫梦晓半生。那童子道:“三位远来,何不进去坐坐,”。铁手说:“坐过了,都坐过了”。童子道:“此屋如何?”“高级,高级”。俺三人赞美道。那童子一头雾水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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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文中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跟事实不符的描写吧,但总的来说,此文甚是妙啊!
我是土豆王老五,不会干别的,只会挖土豆,拍马屁和放暗器。
我看见谁不顺眼,那人就回会被一个土豆砸倒,再被一堆土豆埋起来。
我平时看起来墩墩实实,所以谁也看不出来我土豆藏哪儿。
小时侯我吃不上饭,只好挖土豆充饥,结果练出了一身刨地的功夫。后来不管土豆有多深,我都能刨得出来。长大以后,就不干别的了,找个坟刨进去,带出点东西去卖钱。
那一年大灾,我没事就坐在屋顶上看人吃人,看见小孩就发几个暗器。后来暗器发光了,方圆十里也找不出一个暗器来,就饿昏在屋顶上,摔在路旁。我以为我也是被人吃的命,可怜天不绝我,有人喂了我一个我的暗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保住了我的命。
那人就是瑞其德恩公。
大家都以为瑞公公和铁手结怨是公仇,其实我知道不是的。
那天铁手排队买包子,恩公要插队,铁手不让。推了一把,结果恩公撞到了路边的桌子角上.......
后来恩公就进宫去做公公了。
我也从此学会了拍马屁,而且越拍越精。
为了拍公公的马屁,也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一直想知道铁手是男是女。于是我就挖了条地道让侍卫钻
,结果雾气太大,把侍卫的眼镜片....... 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后来我也觉得公公做得也太过分(不能怪他,哪个男的没有了那玩意都会变的),于是向他要了分差使,
到西西河做卧底,目的是离他远一点,也是为了讨个老婆。就在支持李梅那里当了个门客。
如果我没有和公公学习,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让少庄主认识我。我只不过做了两件事:
那一次老爷子叫支持李梅姐弟俩训话,老爷子正训得兴起,大小姐突然放了个响屁。我却一脸谁都看得出
是我干的表情。
另外一次,是少爷正在骂下人,说他在倒茶时放了个屁,天幸那下人回了句嘴:“天下有谁能不放屁呢?”
我于是说出了我的惊世名言:“就算少爷放个屁,那也是香的,我们要小声呼,大声吸!”然后冲进院子里,
招呼来所有的下人,对他们大声说:“大家和我一起喊:’ 凡是少爷反对的我们都反对,凡是少爷支持的我们
都支持!!!‘“
于是我在庄子里的地位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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