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六十年代的国土防空作战---瞎侃 -- 老拙
后座是给武器控制官的吧, 应该没有操纵杆的.过两天, 问问老美同事. 人家在空军基地干过好多年呢.
俺爹当年在那里开飞机.不过是在芜湖!
那年来了一位,美国空军参谋长,见了咱们王海司令员,第一句话就是:在朝鲜,就是你把我给打下来的!
光荣啊!
王海就回一句:再来,还把你给打下来!
看看!中国人不再是甲午战争那会儿的模样了吧
这段子好象是说哈罗德·爱德华·费席尔——那时,他已是远东空军中有名的“双料王牌飞行员”,有着击落10架飞机的显赫战绩。是韩德彩打下的.
PS,王海司令员有一次,来家父的部队视察.正好坐家父的车.事后,司机就对我说,司令员可好了,上了我的车先给我一根烟,但我不敢要
不过教练型是可以的。
老早在jc时候还见过f14四座型号的图
这几天忽然想起来,前面瞎侃六十年代国土防空作战,漏掉了重要的一章.就是超音速负速度差反侦察.其实这是国土防空作战中非常精彩的一章,不能不说.
何谓"负速度差"?
负速度差就是我机最大速度小于敌机最大速度.这种情况下,要拦截超音速的侦察机,何其难也.因为人家不跟你打,掉头就跑,你就毫无办法.
故事发生在60年代初期.
1959年7月,台湾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又名“虎瞰”大队)第4中队选派了6名飞行员,20多名地勤人员到冲绳美空军基地接受RF-101A型飞机改装训练。
RF-101A,最大平飞速度可达音速的1.85,约为1900公里/小时.
作为比较,我们把歼六飞机的最大平飞速度也列在这儿:1.4倍音速,约为1450公里小时.
所以,RF-101A把机载武器全部拆除,只装有6部三种类型的照相机--反正老子跑得快,你们谁也追不上.
与当时的超音速喷气式战斗机相比,RF-101A还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低空性能好,100-150米低空突防是它的拿手好戏;二是垂直机动性能强,从海平面爬升到10000米只需1分多钟.
RF-101A的这些优势构成了它的基本战术。刚开始是低空大速度跨海侦察。台湾桃园机场隐蔽起飞,200-400米低空大速度跨海,到福建沿海机场一掠而过,共军还没反应过来,RF-101A已经跑了。
兄弟当兵的时候,听老兵侃山,
一个说:那个RF-101A猖狂啊,低空进来,到晋江机场(福建最前沿的机场),再跑道上落个地,拉起来就跑!
另一个说:不对!那飞行员还下来,拉了泡尿才又上飞机跑掉的!
上面老兵所说,八成是瞎侃——不是兄弟瞎侃。因为RF-101A对大陆实施侦察没多久,就遭到了打击。
1960年1月8日,RF-101A首次出动,侦察了福建一线机场晋江和惠安。
2个多月后,1960年3月30日,龙田机场空军高射炮兵第521团和陆军高射炮兵第613团1就击伤RF-101A1架。6月27日,这两个团又击伤RF-101A1架。
1961年8月2日,高炮部队在福州机场击落RF-101A1架,飞行员吴宝智跳伞被俘。
此后,RF-101A改变了战术,不再低空侦察,而是以100-150高度越海突防,到侦察目标附近急越升到10000米改平飞,通过目标上空照相侦察。这一下,高炮够不着了。
那以后3年多,共军就真的拿它木法了。
所以,当时我们这边都把RF-101A说成“妖中妖”,台湾那边则说RF-101A是“雷达看不到,高炮够不着,飞机追不上,导弹瞄不准”,总之是拿它没辙。
雷达看不到,是因为它低空飞行;高炮够不着,是因为它高空通过(当时还没有100高炮);飞机追不上,是因为中共没有比他快的飞机;导弹瞄不准,是因为它一掠而过。
直到我军装备歼六。不过前面已经说过,歼六也没它飞得快。这就是负速度差反侦察的来由。
没它飞得快,也得打。共军的仗都是这么打过来的,那就是想“鬼点子”。
这回想出个什么鬼点子?
想出个把歼六“伪装”成歼五的办法。叫RF-101A以为升空的还是亚音速的歼五,让它麻痹大意。
1964年11月,海航4师10团改装歼六飞机刚刚2个月,周恩来向毛泽东汇报东南沿海台湾空军RF-101A侦察大陆的情况,他老人家发了话:海航10团在哪儿?
有了这句话,海航10团副团长王鸿喜、副大队长高绍英驾歼六2架,组成小分队进驻路桥。那时,他们两在歼六上只飞了十几个小时。从青岛流亭到路桥,一路都伪装成歼五。
2架歼五伴随飞行,空中无线电静默,落地是不放减速伞(歼五没有减速伞),一停车就赶紧拉到机库里藏起来。
12月18日上午,RF-101A侦察路桥,歼六起飞,但由于起飞晚,没有追上。
下午2点,又接到上级通报:RF-101A可能出动再次侦察路桥(证明兄弟前面说的,共军情报一流,而且用于国土防空作战,不是瞎侃)。
据海军战史机载,接通报后,路桥机场指挥员下令2架歼五起飞,在近海空域待机(实际是“示形”——等于说:我是歼五,我在这儿呢!)。14点42分,指挥员下令王鸿喜驾歼六起飞,在路桥机场内侧空域高度4000米隐蔽。14时58分,披山岛海军雷达2团警戒连,在路桥东南方向150公里处发现敌机,高度300米,航向330度。注意:我机起飞早于雷达发现目标。
台湾那边过来的是六大队作战官谢翔鹤少校,飞行时间2800多小时,曾多次进入大陆侦察,获得过“飞虎”、“彤弓”、“宣武”“云龙”4枚奖章。
这位谢翔鹤根本没理会那两架歼五,照常进入,快速爬升。他不知道,王鸿喜已经在地面引导下,正在向他逼近。
王鸿喜在地面引导下接近目标,却没有发现谢翔鹤。15时3分,指挥所通报:“敌机在右侧方5公里,高度1500米。”王鸿喜四周搜索,仍不见敌机。指挥所又通报:“敌机在左侧方,高度2500米。”王鸿喜还是没有发现,但他想起研究战术的一句口诀:“没发现,先爬高”——占据高度优势,就主动上升到5500米,继续搜索。指挥所又通报:“敌机和你在一起了”。王鸿喜估计,敌机在他肚皮底下,所以没看到,这时就按在地面背熟的口诀:‘压坡度,找下面’进行搜索。王鸿喜刚压了右坡度,向下一看,突然看到敌机在右后下方,落后于他,和他向同一方向爬高。王鸿喜立即压了右坡度反扣下去,接着又压左坡度,跟到敌机尾后了。这时他看到距离有些拉大,就赶紧推油门、开加力,紧紧追上去,接着,王鸿喜按照‘下狠心,向近靠,不到二百不开炮’的口诀,打开半雷达瞄准具电门,用瞄准光环套住敌机。这时,敌机发动机尾喷口的火苗和飞机蒙皮结合部都看得很清楚,距离大约在200米左右。当敌机上升到9700米,开始慢慢改平飞时,王鸿喜就对准它尾喷管上方猛烈开炮,只见敌机左机翼‘呼’的一股黑烟冒出来。
直到这时,谢翔鹤才发现,屁股后面有架歼六向他开了炮。谢翔鹤赶紧一个反扣,向海面冲去。王鸿喜也作了一个半滚倒转跟下来紧咬不放。谢翔鹤俯冲到1600米,被王鸿喜再次追上,三炮齐射,RF-101A冒出浓烟,谢翔鹤弹射跳伞,在浙江温岭附近海面,被民兵抓到,飞机残骸也用渔网拖上了岸。
12月31日,毛泽东接见此次作战有功人员。
毛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王答:“我叫王鸿喜,吉林榆树县人。”
“你名字是哪三个字?”
“三横一竖的王,鸿雁的鸿,喜欢的喜。”
“好!好!好!这个名字取得好。鸿喜、鸿喜,你打下了敌机大家喜嘛!”
事后,台湾空军总结,认为此战的教训主要是麻痹轻敌,没有发现歼六飞机已经进入路桥机场;空中飞行员疏于警戒,让共军钻了空子。于是,六大队将单机侦察改为双机编队侦察,以便尽早发现共军歼六。只要发现,扭头就跑,歼六照样拿RF-101A没辙。
关于这架可怜的Piper是如何被剐成这样有两个版本。
1,这架Piper照片以前曾出现在ebay上,一个有着凶狠前妻的家伙正试图将这架飞机拍卖掉。事情经过是因为这位老兄用答应给老婆做隆胸手术的钱去买了这架飞机,被气坏的夫人就拎了一把电锯去了机场....此说法流传甚广,历史频道的MythBuster们曾经用一把电锯进行现场重建,其结果是上面的说法似乎站不住脚。
2 一名菜鸟飞行员在另一架Piper飞机外面用手摇柄启动发动机,去忘了打开Parking break,结果发动机启动后,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这架Piper围着机库疯狂的一路冲撞下去,沿途搞掉了四架南澳大利亚大学的飞机,其中就包括这架Piper Seminole.
被切片的机身是螺旋桨的杰作。
总之
说法1 是大众喜闻乐见的
说法2 是 matter of fact...
这RF101故事还没完老总怎么就撂挑子了呢?接着写吧,我们就拿着花在您的坑边守着。
还有,打伤的两架RF101是如何确认的?国军方面承认过吗?
抓到的谢翔鹤后来怎么样啦?
!
事實上,空軍偵察機部隊曾有過1大隊及另2個獨立中隊的龐大編制,當時大隊的編制是屬於空軍第6大隊,大隊下轄第12中隊及第4中隊。而2個獨立中隊則是飛低空電子偵察的第34中隊及飛高空任務,也就是U2偵察機的第35中隊。
不過,第34中隊及第35中隊都是由美國中央情報局指定空軍做任務派遣,自主較少。因此,偵正屬於空軍的偵察機部隊,就是只有第6大隊。
第6大隊,可以說是空軍戰功最彪炳的部隊之一,但也因為時常執行高危險性的偵察任務,因此傷亡比率佔全軍之冠。
依據正式的記載,我國空軍自從國民黨政府撤守台灣之後,一共有1271位空勤人員在任務中殉職,其中屬於偵照與偵測部隊的約在200人左右。另根據大陸的記錄,在大陸上空一共擊落了33架屬於台灣空軍偵察機部隊的大小飛機,搜獲死亡人員162人,生擒8人。其中包括了第4中隊6架(4人殉職)、第12隊6架(6人殉職)、第34中隊15架(148人殉職)、第35中隊6架(4人殉職)。
就目前所得知的作戰記錄中,有關第4中隊的部分最壯烈的一次是在1965年3月18日,當天上午10時許,第4中隊的副隊長鄒寶書與輔導官張育保,駕駛RF-101A偵察機前往廣東靖海海域的汕頭、南澳、東山等地進行偵照。
10時38分時,2架RF-101A偵察機遭到解放軍米格19戰機的攔截,張育保的「5656」號座機由於供油系不順,因此無法以最高速度衝出重圍,因而遭到解放軍戰機擊中,凌空分解,張育保中校殉職,成為解放軍米格19戰機首次作戰任務下的犧牲品。擊落張育保的是屬於解放軍空軍第18師的高長吉。
經過都年征戰,第4中隊在美方以提供更高性能偵察機裝備另一個中隊的交換條件下,正式移編並裁撤。
但到了1992年,空軍基於RF-104G偵察機已面臨壽命極限,而在F-16仍未完成偵照挾艙接收之前,必須要執行最基本的偵照任務,因而將7架飛行時數較ˋ少的F-5E戰機交由新加坡「宇航」公司進行偵照機鼻的改裝。全案於1996年完成,1997年8月14日第60屆814空軍節慶祝典禮中,在台中清泉崗機場首度與國人見面,第4中隊復編成軍,裝備7架RF-5E及2架F-5F雙座機。
在F-16偵照挾艙尚未接收前,第4中隊的RF-5E是台灣空軍的主要偵察機種。
RF-5E「虎眼式」偵察機,是由F-5E「中正號」戰機改型而成,外型上最大的不同處,在於機鼻動過「整容手術」機。RF-5E雖然是偵察機,但是仍可掛載AIM-9飛彈。
或許對一般人來說,RF-5E偵察機並不怎麼起眼,也不像IDF、幻象2000、F-16等真正的戰機種那麼令人耳熟能詳,不過,RF-5E所擔負的任務,是目前空軍最具危險性的勤務,偵查任務更是空軍犧牲最大的飛行勤務。
雖然戰術偵照任務因衛星科技的發展而式微,但基於戰術偵照是屬於我國自行運用的軍事資源,不必經由美國與法國等的協助,因此我國空軍在F-104戰機除役後,雖暫時以第4中隊的RF-5E擔負偵照任務,但12隊仍依計劃換裝美製的F-16A(MLU)戰機,並在美方提供偵照莢艙的裝備下,繼續承擔我國戰術偵照任務。
至于最终战果,是击落3架,击伤5架,此后RF-101A撤装。
2003《环球飞行》杂志
林虎将军笔耕数年所著《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一书即将于12月底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全面、系统、真实、生动地记述了新中国成立后的二十年中,我人民防空力量为保卫祖国领空与美国空军和受美国控制的国民党空军侦察机部队作战的史实和经验教训,是一本难得的好书。本文节选了我人民空军、海军航空兵、高射炮兵部队在东南沿海地区打击入侵的国民党空军高速战术侦察机的部分战斗经过,值得一读。
国民党空军侦察大队,改装美制高速侦察机
台湾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又名“虎瞰”大队,寓意是虎翔空中、俯视大地。该大队于1955年正式成立,是在原独立第12侦察机中队基础上扩建而成的,隶属于国民党空军第5联队,驻于台湾桃园基地。它是国民党空军战术侦察机部队,主要执行昼间对我大陆东南沿海重要军事目标的侦察任务。实际上是由美国情报机构严密控制的以空中照相侦察为主的间谍部队,使用的飞机也全部是由美国制造和提供的。
第6大队受驻国民党空军“联合作战中心”(简称:JOC)的美军顾问控制。美军顾问除负责监督该大队飞行训练、后勤补给、飞机维护外,还具体策划RF-101A型飞机入窜大陆的活动,每次侦察活动的具体计划,均由美军顾问负责人与国民党空军情报业务负责人共同研究确定,然后交由空军司令部情报署命令第6大队执行。任务实施前,要由驻第6大队的美军顾问进行任务提示。同时,美军还派人直接掌握飞行情况,负责指挥紧急处置。完成任务返航后,由几个美国士兵将胶卷、照片取走,拿到“联合作战中心”研究处理。
第6大队的飞行员主要是来自国民党空军五个作战部队的基层“骨干”分子,大部分是上尉以上资深飞行员,飞行时间多在2000小时至4000小时,个别人已达5000小时。
第6大队下辖第4、第12两个中队。第12中队成立于抗日战争胜利之后,是国民党空军最早的侦察部队。1956年改装了RF-84F型侦察机,经常到大陆执行侦察任务。1963年7月,该中队曾派遣4名飞行员到冲绳加手纳美空军基地,接受RF-104G型飞机改装训练,同年11月有8架RF-104G型飞机自美国运到台湾。至1964年6月,第一批参加改装的飞行员已基本完成战备训练。RF-104G侦察机是在F-104G单座超音速战斗机基础上改装的,拆除了武器后,在机舱内安装了4部高空用的照相机。飞机最大平飞速度可达2300千米/小时,升限可达18000米,作战半径为370千米至1100千米。
第4中队是1955年组建第6大队时新成立的一个中队,装备了RF-86F型侦察机。1957年9月,该中队一个分队改装了RB-57A型高空侦察机,而后频繁入侵大陆纵深活动。1958年2月18日,在山东青岛附近被我海军航空兵击落后,1959年又换装了RB-57D型高空侦察机。这种机型飞行高度可以达到20000米,超过了当时我空军歼击机的升限高度,但也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1959年10月7日,在北京附近通县上空,又被我地空导弹击落,驾驶员王英钦也随机毙命。从此以后,对大陆纵深的战略侦察任务,由美国中央情报局直接控制的国民党空军“黑猫中队”驾驶U-2间谍飞机执行。1959年7月,第4中队选派了6名飞行员,20多名地勤人员到冲绳美空军基地接受RF-101A型飞机改装训练。同年11月,4架RF-101A型飞机自美国运台。第4中队接收飞机后,于1960年1月开始入侵祖国大陆东南沿海进行照相侦察,为了避免遭到我防空力量的打击,1961年8月以前,采用低空和超低空偷袭方式进行活动。RF-101A是在F-101A单座超音速战斗机基础上改装的,主要用于昼间照相侦察。最大飞行高度为15500米,最大水平飞行速度,高空可达M1.85,中低空为1650千米/小时左右,续航时间为2小时30分钟,活动半径为880千米至1040千米,到大陆纵深活动一般不超过180千米。它的特点是低空和垂直机动性能好,增速快。机上没有武器,只有照相设备。共装有6部三种类型的照相机,并装有1个PVF-31型取景器。这些机上照相设备使用性能的要求,对飞行员是一种硬性的制约,要完成照相任务,就必须实现这些要求。这样,为避免遭受打击而变换战术的余地就非常小,只能在变化照相高度上做文章了。
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我国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国内外形势,除国内发生经济危机,中苏关系破裂外。美国在远东也加紧对我国的封锁包围,在越南南方推行特种战争遏制中国影响的扩大。在我国西南方向的邻国印度,借口两国边境领土纠纷,不接受中国和平协商解决问题的建议,不断派军队进行武装挑衅,导致1962年10月发生了两国边境大规模武装冲突。这种形势下,在台湾的国民党集团认为是“反攻大陆千载难逢的机会”,蒋介石下了决心要打,他幻想在80岁以前返回大陆。国民党军制订了“凯旋”又叫“国光”的军事计划,组织了战地服务团,开始集中船只,准备在台风到来之前实施登陆作战。但是蒋介石的大规模武装进犯祖国大陆的计划,因为没有得到美国的同意,又遭到大陆方面的公开揭露,未能实现,只能在地面派遣小股武装特务进行骚扰,在空中出动P-2V、U-2和RF-101等间谍飞机对大陆纵深和东南沿海进行侦察窜扰。特别是1962年6至7月间,国民党军队紧锣密鼓阴谋进攻大陆的前后,第6大队4中队连续出动了RF-101A飞机26批28架次,对北自浙江路桥、南到广东汕头机场,频繁地进行侦察和监视。对台湾当面的福州、晋江、惠安、厦门、樟州等地,从6月20日至7月8日的19天时间内进行了13次侦察,可见其有恃无恐的嚣张气焰,但这些侦察都是在高空高速状态下进行的,因为第4中队接受了被我高射炮击落击伤的教训,不敢再在低空逞凶了,以为变换一下战术就可以万无一失,其实任何战术的成功运用在于灵活多变,一旦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最终也逃脱不了被歼灭的命运。
高射炮兵以快制快,集火近战,设网擒敌
空军航空兵第24师飞行员胡寿根(左)介绍击落敌机经过
1960年1月8日,国民党空军RF-101A首次出动,侦察了福建一线机场晋江和惠安。RF-101A飞机的侦察活动,引起人民空军领导的高度重视。1月21日,空军高射炮兵指挥部,发出了对RF-101A飞机作战的六点指示,主要是要求一线高炮部队提高警惕,保持常备不懈,坚持人员在阵地待战和建立值班火炮制度,在敌机可能入侵的重点方向设立观察哨,压缩火炮开火距离等。
1960年3月30日,敌RF-101A飞机又窜入龙田机场侦察。12时32分,空军高射炮兵第521团炮群指挥所接到对空监视哨所报告:“闻机声”。值班参谋在查明情况后,下令高炮:“全体一等”。这时敌机已临空,担任当日火炮值班的第521团1连已开始射击。第521团其它4个连队和陆军高射炮兵第613团1连都是仓促进入阵地,继值班连之后相继开火射击。据仪器观察判定,敌机襟翼被打下一块铝板。这次战斗我高炮部队首创击伤低空高速侦察机的战例。
我高炮部队痛击入侵的美蒋侦察机
龙田机场位于福州市东南60千米的龙高半岛上,濒临台湾海峡,距台湾海岸仅170余千米,是祖国大陆到台湾直线距离最近,对台湾威胁最大的一个机场,所以成为美蒋情报人员重点反复侦察的目标。
1961年6月27日,RF-101A对龙田机场再次进行了侦察。当日该机从桃园机场起飞,超低空隐蔽出航,于9时49分自龙田机场正东平潭岛入陆,进行低空照相侦察。驻龙田的空军高炮521团和陆军高炮613团共13个连队开火射击,将敌机击伤。
自从敌RF-101A首次出动侦察,到这次战斗为止,近一年半时间内,该机已先后进入我大陆沿海地区9次,侦察了汕头、晋江、漳州、厦门、龙田、路桥和宁波等地,虽在两次窜入龙田时被击伤,但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主要是由于它采取超低空飞越台湾海峡,入陆后大速度通过目标实施航空照相,在目标上空时间极短,雷达难以掌握它的行踪,致使歼击机不能及时截击,高射炮也来不及有组织、有准备的精确瞄准射击。
长时间没有把敌高速侦察机打下来,对空军是一种压力,尤其对福州军区空军压力更大。福州地处中国东南沿海的中心点上,当时敌机对福州以北、以南机场都已进行了侦察,只有福州没有到,估计敌机最近必来福州,因而福州地区部队的战备特别紧张。从军区空军指挥机关、技术情报站到所有高炮部队,都把打击RF-101飞机作为中心课题,发动群众认真研究了敌机历次活动情况,摸清了其活动规律,采取了针对性很强的战备措施。为捕捉敌机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它来闯网就擒。
1961年8月2日7时53分,福州空司指挥所得悉国民党空军RF-101A侦察机有出动征候后,除令福州、兴宁机场各起飞1批4架歼击机升空巡逻外,并令全区高炮进入战备。9时8分15秒,当敌RF-101A飞机在闽江口刚一露头,即被我高炮105师在梅花镇的对空观察哨发现,并立即用报话机连喊三遍:“4号(指正东方向),101”,接着又喊:“向福州飞行,高度400”。8分20秒,各级指挥所和所有炮连均收到情报。9分26秒,福州机场各炮连在25千米至10千米距离上捕捉到目标。10分30秒,位于前沿的高炮503团2连连长孙秉臣即开始指挥部队和向友邻通报情况,只讲了三句话:第一句是“4号、101,火炮转到主要方向,注意低空”;第二句是“2小队,4号、101”;第三句是下达开火命令“高度400,联动、急促射”。这些口令精炼、明确、主次分明,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当RF-101飞机临空,2连开火射击后,随后11个炮连同时开火,在集中猛烈的炮火轰击下,敌机被击中起火,坠毁于福州机场西南14千米的南屿镇附近,飞行员吴宝智(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4中队3分队分队长)跳伞后,被我方抓获。
这次战斗从对空观察哨发现情况到RF-101A坠地历时3分20秒,部队只争取到2分多钟的准备时间,并在7至8秒钟内求出了射击诸元,当敌机一进入高炮火网,即中弹爆炸。高炮从开火到停火,只用了1分5秒钟,从打到停完全是按指挥口令执行的,12个连总共打了623发炮弹就击落了敌机。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充分显示了“以快制快”战法的威力。国防部于当天通令嘉奖参战部队。
罗瑞卿总参谋长对此次战斗给予了高度评价,他指出:“中央军委的指示与部队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搞好训练,培养作风,严格管理,细致地做好政治思想工作,把全体人员的积极性、创造性发挥出来,福州军区空军高炮部队可算是个典型,而且收到了实效,对全军有参考价值。”
事后,空军在福州召开了现场会,推广了这次战斗经验。这些经验对同年11月6日,高炮部队在辽东城子疃首次击落敌机P-2V的战斗,产生了重要影响。刘亚楼司令员在现场会上讲话中指出:“用高射炮打落敌超低空超音速喷气式侦察机是空军对空作战史上第一次,这是一个创造性的胜利”。
隐蔽设伏出敌不意,狠打猛追南北告捷
国民党空军RF-101A侦察机被我击落后,敌人改变了侦察照相的战术,改为低空出航高空照相。即仍以150米左右的高度飞越海峡,并保持无线电静默,当接近到进入照相航路的检查点时,转弯对向侦察目标方向,并开加力急速爬高,到达9000米-10000米高度,改平对正目标进行航空照相,而后迅速俯冲增速向海峡方向退出大陆。
对于RF-101A侦察活动方式的变化,我军防空在较长时间内没能适应。虽然在福建沿海几个机场部署了100毫米口径的高射炮,还使用了一些战术技术水平较高的歼击航空兵小分队和指挥班子,对付RF-101A飞机的侦察活动,但由于敌机照相高度超过了高炮有效射高和敌机一旦发现有歼击机拦截,即放弃侦察,掉头回窜,而未能奏效。当然,最重要原因还在于我航空兵当时的装备还不适应作战的需要。我大量使用的是亚音速的米格-17Ф飞机,难以追击超音速的飞机。所以,在福州高炮成功战斗之后,三年四个月没能再次给敌RF-101A飞机以毁灭性的打击。到1964年6月我国国产超音速歼-6飞机陆续装备部队后,我东南沿海空中反侦察斗争,掀开了新的一页。
1964年12月,根据中央军委统一部署,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北起浙江路桥,福建福州、漳州,南至广东兴宁,进驻专门打RF-101A飞机的作战分队,构成路桥至汕头一线的拦截带,专等擒拿窜扰无忌的“魔术师”(F-101A飞机的绰号)。
战斗先从拦截带的北端打响。1964年11月底,驻青岛流亭基地的海军歼击航空兵第4师10团组成歼-6飞机作战小分队,开赴浙江路桥机场,伏击RF-101侦察机。当时第10团只有6名飞行员改装了歼-6飞机,改装时间不到两个月。
海航4师经过紧张准备后,决定由师长周克林亲自率领第10团副团长王鸿喜、副大队长高绍英、飞行员王相一3人,带2架歼-6飞机,组成小分队执行伏击任务。
12月3日晨6时,王鸿喜率高绍英驾驶01、02号歼-6飞机,双机编队,自流亭机场起飞,直飞路桥。为了不使台湾发觉歼-6飞机南下行动,无线电保持静默,并由歼-5飞机在高空伴随佯动。歼-6飞机在宁波以北保持高度10000米,到宁波后降低至600米,即从低空进至路桥,着陆时不放减速伞,并迅速把飞机拉进机窝进行了隐蔽。
12月4日上午9时左右,RF-101A又窜入路桥上空进行了侦察,但因我飞机起飞晚,让敌机跑掉了。台湾也未发现我歼-6飞机进驻了路桥。经过这次战斗起飞后,大家感到RF-101A飞机确实不好对付,必须认真进行作战准备。
12月4日之后,天气变坏,阴雨连绵,未见敌机出动。利用这一时机,师和基地领导组织小分队飞行员及有关战勤人员,认真地进行了战前准备。他们仔细地听取了驻场歼-5尖刀分队截击RF-101A飞机的作战经验,深入地研究了1963年以来RF-101A九次入窜路桥的时间、方向、爬高方法、上升速度、改平地段、照相高度、速度、退出的方法及航线等详细数据,并绘成图表,再与歼-6飞机的性能作全面比较。通过综合分析,大家认为,敌机的主要特长是在高空时速度比歼-6快,要打掉它,就要捉住它快不起来的时机。制定了作战预案,并按照预案进行了40多次图上和徒手演练,通过反复演练又进一步修订和完善了预案,熟悉了战斗程序,记熟了必要的战斗口诀,加强了战勤人员之间协同,也使飞行员熟悉了在各种关系位置上搜索发现、占位攻击的技术动作。
2000年11月12日,我在上海访问了王鸿喜和他的夫人金凤琴。王鸿喜是一个身材魁梧、性格豪爽、言谈率直的东北人,他虽然已届古稀之年,却仍然腰板挺直,行动灵活,顾盼有神,不减当年叱咤蓝天的英雄气慨。我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应该是长缨在手、缚住苍龙的好汉!他谈笑风生,向我叙述了1964年12月18日这天的作战情况:
“18日上午,天气转好了,大家觉得今天可能有仗打。果然,将近中午,上级通报2架RF-101A出来了。指挥所命令我和高绍英立即起飞,刚刚起飞收起起落架,就叫我投副油箱,开加力爬升。但还是起飞晚了,当我上升到10000米时敌机已对机场照相后,右转弯向回窜了,我转弯追击时,已落后了30千米,追不上了。我返航着陆后,心里很憋火。罗瑞卿总长也从北京打来电话,询问为什么起飞晚了?我们和指挥员、领航员、情报参谋研究认为,一是因为敌机是低空进入,爬高以前雷达没有发现;二是我们思想麻痹,得到上级情况通报后,没有计算敌机可能到达的时间,干等雷达发现,延误了起飞时间。
空军航空兵第18师54大队副大队长高长吉
“下午2点,又接到上级通报,说敌机又要出来。指挥所吸取了上午的教训,在2点20分组织部队起飞。先令原驻路桥的海航6师歼-5飞机双机起飞,进入预定的空域佯动,牵制敌人。而后,在2点40分左右,又命令我单机起飞,以高度4000米到机场东北隐蔽空域待战。”
按照海军航空兵战斗资料册记载:14时58分,我披山岛海军雷达2团警戒连,在路桥东南方向150千米处发现敌机,高度300米,航向330度。据此,指挥员吴长武(路桥基地司令员)判断:敌机可能经披山岛、温岭,由南向北侦察路桥机场。决心按作战预案拦截敌于披山、温岭之间的爬高阶段。15时,我П-20引导雷达发现三点情况,敌机从机场以南接近大陆,领航员乔连吉立即引导空域待战的王鸿喜投掉副油箱,以1000千米/小时的速度迅速出击。就在接敌的关键时刻,引导雷达因操纵失误又丢失了目标,这时领航员果断地采用推测引导法,引导王鸿喜飞向敌机可能经过的航路。待雷达重新抓住目标时,发现敌机正沿着我推测的航路急速爬升。
王鸿喜继续向我叙述说:“地面指挥所不间断地对我进行引导。从无线电里听到:‘敌机在你右边。’又听到:‘你和敌机在一起了。’这时我就按在地面背熟的口诀:‘压坡度,找下面’进行搜索。我刚压了右坡度,向下一看,突然看到敌机在我右后下方,落后于我,和我向同一方向爬高。我立即压了右坡度反扣下去,接着又压左坡度,跟到敌机尾后了。这时我看到距离有些拉大,就赶紧推油门、开加力,紧紧追上去,接着,我按照‘下狠心,向近靠,不到二百不开炮’的口诀,打开半雷达瞄准具电门,用瞄准光环套住敌机。这时,敌机发动机尾喷口的火苗和飞机蒙皮结合部都看得很清楚,距离大约在200米左右。当敌机上升到9700米,开始慢慢改平飞时,我就对准它尾喷管上方猛烈开炮,只见敌机左机翼‘呼’的一股黑烟冒出来,整个飞机摇晃了一下,就一个反转滚下去了,我也做了一个半滚跟下来,跟到高度200多米,已到了披山岛附近,我又对准它开炮。突然,敌机飞行员从座舱里弹出来,待了一会儿,伞也打开了。当我拉起飞机时,离海面仅有百余米的高度。我又在它上空转了一圈,报告指挥所敌机掉到海里去了,指挥所命令我返航,我就返航安全着陆了。”
在王鸿喜击落敌机时,在披山岛附近正好有我两条渔船,船上渔民看到了敌机飞行员跳伞,就把他俘虏了。后来查明,这个飞行员是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4中队少校作战官,名字叫谢翔鹤,过去曾多次入窜大陆侦察,获得过“飞虎”、“彤弓”、“宣武”“云龙”4枚奖章。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在入陆上升的瞬间就被击落。
国防部对这次战斗发布了嘉奖令。12月29日,周恩来总理、罗瑞卿总参谋长在北京接见了周克林、王鸿喜等有功人员。
1964年的最后一天,毛泽东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陆海空和地方英模代表。罗瑞卿总长把王鸿喜拉到毛主席身边,介绍说:“主席,这就是击落美制国民党RF-101A高速侦察机的飞行员。”毛主席紧紧握住王鸿喜的手,问:“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呀?”
王鸿喜答:“叫王鸿喜,是吉林长春人。”
主席微笑着说:“好!这个名字取得好,你打下敌机大家喜呀!”主席的接见令王鸿喜终生难忘。
1964年12月31日,毛泽东主席接见海军航空兵第4师10团副团长王鸿喜
海军航空兵路桥战斗的经验,是我们对敌机高空侦察活动规律认识的深化,是有普遍指导意义的。事隔三个月之后,空军航空兵第18师再次击落敌RF-101A飞机,则进一步丰富了路桥的经验,反映了我们在认识和实践上的成熟,从而也最终把“魔术师”从东南沿海上空赶了出去!
1965年3月18日,在广东兴宁基地指挥所的空18师机动作战分队指挥班子,于9时37分获悉敌RF-101A要出动,9时40分续报桃园起飞了2架RF-101A飞机。指挥员沈科(空18师副师长)为争取时间抓住战机,即令54大队副大队长高长吉于10时12分起飞,高度4000米,隐蔽地进入汕头机场以南惠来空域,待机拦截。10时25分,我雷达在汕头东南165千米处发现2架敌机,高度500米。此后雷达情报中断,这时敌机有从汕头南部或北部进入实施侦察的两种可能。指挥员沈科迅速判定了敌机可能由南向北从靖海入陆,侦察汕头机场。当即令高长吉从待战空域提前出击,高度11000米。10时34分,雷达发现敌机果然由靖海东南2千米处入陆,并已升高至8500米,还在继续爬高。此时我机处于敌机左上方,高于敌4000米,虽多次压坡度搜索,未能发现敌机。10时35分,指挥所通报敌机在右后方2千米,飞行员立即收油门,放减速板,并压右坡度向后下方搜索,发现了敌机。此时敌机也已发现我机在前方拦截,即放弃侦察,向右急转向海面俯冲,增速回窜。我机即以大速度反扣,下滑追击。此时敌长机、僚机拉开了较大距离,高长吉开始想攻击敌僚机,但在追击过程中敌僚机向右机动分开,敌长机即暴露在我机前下方,距离约1500米,遂改为攻敌长机,但此时由于敌我双方都达到了各自飞机的超音速极限速度(1460千米/小时),因而飞机发生严重滚摆现象,高长吉用最大力量双手紧握驾驶杆跟踪敌机,飞行的负负荷达到了2.5个(即产生了大于飞行员体重两倍半向上的压力,是一种失重现象),当时感到头晕,想呕吐,但飞机机头仍推不下去。此时发现敌僚机又靠了上来,距我有1000米,位置比较有利,于是高长吉又改为打敌僚机。敌僚机为摆脱我之攻击,不断左右摇摆机动。此时我机的右发动机(歼-6飞机是双发动机的歼击机)加力又自动关闭了,因而距离总是赶不上去,同时我机已追至领海线附近,地面已下令返航。在此关键时刻,高长吉当机立断,迅速排除了加力故障,继续增速靠近了敌机,在距敌约600米的距离上,双手稳杆,拼全部精力,三炮齐发,猛射一秒多钟(打出炮弹70发),一举击中敌机,敌机当即冒烟爆炸,坠落于兄弟屿附近的大海中。我机由于油量不足,10时50分安全降落于汕头机场,15时9分转回兴宁基地。
事后查明,被击落的敌飞行员为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4中队中校政治辅导官张育保。
歼6战斗机
RF-101A飞机被击落3架、击伤2架后,驻台美军顾问在战术上已到了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的地步了,不得不停止侵入大陆的侦察活动,只是偶尔偷偷摸摸地低空窜至沿海岛屿进行空中照相。1967年4月21日和1968年1月4日,两次低空窜至平潭岛、龙田附近活动时,又分别被空军雷达兵第8团8连和高射炮兵第9团使用高射机枪各击伤1架。
国民党空军第6大队第4中队飞行员驾驶的美制RF-101A间谍飞机,被我人民空军飞行员驾驶的国产歼-6飞机制服以后,敌人并不甘心失败,12中队飞行员又驾驶美制RF-104G飞机步上了4中队的后尘。从1965年1月19日至1966年底,RF-104G飞机对东南沿海地区进行了11次侦察,并经常有敌第3大队F-104G战斗机直接掩护。当时我空军装备的歼-6飞机最大飞行速度小于RF-104G飞机,所以要在负速度差条件下作战,并要牵制敌掩护飞机,这就使拦截敌机的战斗组织更加复杂、难度更大。为此,空军部队加强了负速度差条件下的截击训练和对付F-104G的战斗训练,并取得了成效。
1967年1月13日12时56分,我雷达在漳州东南145千米,高度200米发现敌RF-104G侦察机1架,飞至厦门后爬高至11000米,增速至2000千米/小时,经同安、惠安侦察后,由湄州湾退出。在敌侦察机入窜同时,敌F-104战斗机1批4架,从深沪湾入陆,至晋江地区上空,掩护敌侦察机并伺机偷袭我机。
我空军驻漳州之歼击航空兵第24师70大队,于12时45分先后起飞2批8架歼-6飞机进行拦截。在空8军指挥所引导下拦截敌侦察机未成,发现敌4架战斗机从右侧逼近我机。军指挥所根据当时敌我机态势,及时改变决心,指挥2批歼-6飞机,打敌战斗机。领航员董福成当即引导第一批歼-6飞机向右转弯截击敌机。这时,我3号机胡寿根发现左后方有1架敌机跟踪,他迅猛果断地以大动作量转向敌机,以斜对头态势进行拦阻射击,三炮齐发,仅耗弹48发,将敌机击中,其它敌机入云逃窜。被击中敌机坠落在福建崇武西浮山岛附近海中,敌飞行员跳伞。我空军航空兵又创造了在负速度差条件下,实施大角度攻击,击落敌机的先例。
对这次战斗胜利,中央军委颁发了嘉奖令,并在漳州基地召开了祝捷授奖大会。
遭受这次打击之后,敌空军RF-104G侦察机活动减少,到1968年6月以后,台湾国民党空军间谍飞机即停止了对祖国大陆沿海的侦察活动。
RF-101侦察机
RF-101侦察机
RF-101侦察机
RF-104侦察机
有河友摘了空军原副司令员林虎中将的文章,这一段十分详细,图文并茂,而且绝对权威.因此,这一段就不用兄弟在这儿瞎侃了.
只是将林副司令文章中几个重要地方做个导读.
第一,1965年3月18日18师高长吉击落RF-101战斗,再次证明中共情报一流,且用于防空作战.原文如下:
1965年3月18日,在广东兴宁基地指挥所的空18师机动作战分队指挥班子,于9时37分获悉敌RF-101A要出动,9时40分续报桃园起飞了2架RF-101A飞机。指挥员沈科(空18师副师长)为争取时间抓住战机,即令54大队副大队长高长吉于10时12分起飞,高度4000米,隐蔽地进入汕头机场以南惠来空域,待机拦截。10时25分,我雷达在汕头东南165千米处发现2架敌机,高度500米。
敌情通报比雷达发现早了48分钟,我机起飞比雷达发现早了13分钟。
请看,上级通报得多么准确及时.兄弟认为,这绝对不会是无线电侦察获取的情报.因为,第一,这种侦察行动,外行都知道必须保持无线电静默;第二,RF-101A起飞前就有通报.
第二,此次战斗取得战果,可看之处除了高长吉将歼六性能发挥到极致之外,张育保确实也是傻到了家。
高长吉拦截RF-101中实际上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本来歼六飞机在速度上就处于劣势,进入攻击时冲到目标前方,被RF101发现,增速逃窜,高长吉好不容易反扣过来,已经落后1500米,追击过程中右发加力又自动关断,就算高长吉把歼六性能发挥到极致,本来也应该是追不上RF-101的,那为什么把张育保给击落了呢?
因为张育保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傻孩子在高长吉前面做S形机动。您想啊,如果后面有人追您,您有刘翔那能耐,您该咋办?玩命奔啊!那位说了,后面的有枪!对,有枪。可是共军极少在1500米距离上开炮啊(因为打不准,所以共军都是近距开火)!您绕着弯儿跑,距离不是越来越近吗?
本来高长吉都已经放弃打张育保(僚机),改打长机了,这傻孩子一个S形机动,又绕回高长吉的枪口下了。得,这次绕回来,距离就剩1000米了。于是高长吉放弃长机,改打僚机。就在这时,高长吉右发加力关断,速度下降,等高长吉好容易排除故障,张育保又绕回来了,这次就剩600米,生生撞在高长吉的枪口上。
如果张育保直线俯冲增速,恐怕早跑回家啦。
第三,正速度差以火炮攻击敌机,通常是从敌机后半球进入瞄准射击。而负速度差以火炮攻击,不能从后半球进入,因为敌机可以增大速度逃跑,越打距离越远(除非是遇上张育保那样的傻孩子),而必须从敌机的前半球进入(所以,歼六击落2架RF-101我机都是冲到敌机前方)攻击。在世界上,超音速条件下,负速度差从前半球以火炮攻击成功(也叫对头攻击),胡寿根击落RF-104绝对是特别标准的首创战例,好像也是后无来者(不敢瞎侃了,所以说“好像”)。
在胡寿根之前,负速度差对头攻击,是作战小分队的特别训练课目;那以后,负速度差对头攻击就成为中共航空兵普遍进行的高级空战训练课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