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凝固的音乐 -- 晨枫
而且
谁说他是最后的战场来着
看贴不仔细
来呀 痒痒挠伺候
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另一个结果是,人口迅速涌入城市,小城镇迅速消失,中心城市铺大饼似地迅速扩张,不光蚕食周边农田,而且旧有城市道路和公用设施严重不符合人口发展的要求,工业、商业、娱乐、居住的区域分布严重不合理,通勤路线越来越长,交通堵塞越来越严重,人们看不见阳光、绿地、花草和鸟兽,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城市生活质量迅速下降。贪得无厌的地产商人将城市街区尽量分割,以获取更多的租金和地价较高的临街面。无规划的道路为了方便,甚至斜穿街区,形成对角线街道,世四岔路口变成八岔路口,极大地增加了交通的混乱。另一方面,帝国时代新建的恢宏建筑和帝王的雄心与日益拥挤、脏乱的城市越来越不相配。建筑师的眼光开始超出单一建筑和局部的城市广场,而是幻想扮演上帝之手,规划整个城市。欧洲开始进入了城市规划的时代。
英国作为工业化的先导,首先遇到大批工人涌入城市的问题。与此同时,城市中心地带的用地越来越紧张,精明的地产商人开始动脑筋,将大片的土地划分成小块(lot)来出售。这样更多的人有能力购买土地,总售价也比一揽子出售要高。为了保证适当的地价,地产开发商开始要求这种连片开发的地产的建筑风格和质量相对一致,有的直接参与建造,以整齐划一的所谓连体住宅(condominium,简称condo)按单元出售。这种以劳动人民为主要对象的连体住宅大多简陋、粗糙、拥挤,成为John Ruskin和William Morris的Arts and Crafts运动的主要抨击对象。但连体住宅毕竟有节约土地的好处,设计得当,也是可以成为高尚建筑的。John Wood在伦敦和巴斯设计的豪华连体住宅吸取了当时依然盛行的新古典主义和巴洛克风格的设计元素,设计了很有气派的Royal Crescent等作品。John Nash在伦敦的海德公园附近的Comberland Terrace更是将壮观的立面和公园的绿地对应起来,成为早期建筑小区设计的一个成功例子。不过Comberland Terrace在60年代差一点被拆毁,因为除了壮观的立面,室内和后背都相当简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巴斯(Bath)的Royal Crescent是早期连体住宅的一个优秀设计
马蹄形的平面有点模仿罗马斗兽场的意思
立面采用巨大的科林斯柱式
不过背面就有点杂乱无章了
苏格兰爱丁堡的新城区规模更大,规划也更好
建筑的立面整齐划一
John Nash(和A Beautiful Mind里的疯狂数学天才John Nash同名,但要早100年)设计的伦敦Regent’s Park旁边的Cumberland Terrace试图将城市生活和田园风光结合起来
这是当年的情景
显然,这不是为工人阶级考虑的
Cumberland Terrace在二战中纳粹轰炸时遭到破坏,战后被修复
Park Crescent也在Regent’s Park旁边
针对维多利亚时期工人恶劣的居住环境,空想社会主义哲学家罗伯特·欧文等人提出乌托邦的思想,要用人为组成的新的公社式的生产-生活单元构造一个平等、富足的自给自足的社会,“新协和村”(New Harmony)就是具体的实现方案。欧文提出建造一个巨大的四方院落,“院墙”本身就是多层公寓,供居民居住。中间宽大的绿地用作学校、公共食堂、医院等公共设施,院外就是田园。欧文还有一整套社会构想,并在美国印第安纳购地,建造两处新协和村。不过新协和村不能自给自足,这个幻想很快就破灭了。查尔斯·傅立叶(和发明傅立叶级数的不是同一个人)也提出过乌托邦式的Phalanx设想,同样失败了。
欧文的“新协和村”设想
这应该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一切都井然有序
欧文也自费在美国印第安纳建立试验点,但今天只剩下这么一快碑文
和人迹寥寥的小旅店
另一个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也提出Phalanx的设想,人们在平等中有序,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同样人造社区是傅立叶的设想的一个重要部分,这是Phalanx的平面构想
这是傅立叶在威斯康星建立的Phalanx,如今也灰飞烟灭了
在新泽西的Phalanx至少还留存下来一张照片
但受到新协和村概念的启发,英国建筑师Ebenezer Howward提出花园城市(garden city)的理想,摒除自然形成的城镇,分解中心城市,用既有联系又互相隔开、规模受到控制的卫星城市代替。中心城市的规模控制在6万人左右,卫星城控制在3万5千人左右,之间用宽大的绿地分隔开来。人工规划的卫星城市按同心圆作功能分区,圆心是中央公园,公园周边是市政厅、图书馆、剧院、医院、博物馆、音乐厅等公共设施;向外的第一层是更大的环形公园带,公园带的周边是所谓的“水晶宫”,用于商店、展览场所、种植花卉的暖棚等;第二、第三层是居民区,两层居民区之间是130米宽的林荫环形快速干道,干道中央的绿化隔离带内布置学校、教堂、儿童游乐场和绿地,环形干道两侧是连环的向外凹的月牙形公寓,进一步增强干道的宽阔效果和立面的生动;第四层是工业、仓储区,在外围由铁路支线连接,火车站也在这一层里;更外面是田园、牧场、森林、疗养休闲的场所。各层之间用放射形的干道连接。花园城市使城镇的功能分布和田园风光结合起来,人们的出行距离降到最低,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受到很大的欢迎,并得到一些工业家的支持,建成Letchworth和Welwyn两个花园城市的样板。不过Letchworth和Welwyn很快变成嬉皮士的聚居地,他们的怪诞使寻常的劳动人们对花园城市反而敬而远之。但是花园城市在城市规划史上有重要作用,很多英美的新的城市和小区的规划都受到花园城市思想的影响。
Howward提出花园城市的设想,用功能分区的同心圆实现最短的出行距离和功能分隔,同时最大程度上使城市生活和田园风光相结合
Howard对更层做了精心的规划,自里向外是中央公园-市立公共建筑、公园、商业、居住、工业区,最外层工业区中,连果酱厂、制鞋厂、自行车厂都规定好了地方
这是Welwyn的广告,上图图解为:“在烟雾中生活和工作”;中图图解为:“在郊区生活,在烟雾中工作”;下图图解为:“到Welwyn在阳光中生活和工作”
英国赫德福郡(Hertfordshire)的Letchworth是第一个花园城市
当年Welwyn的林荫环形大道
如今旧貌依然
这是紧贴中央公园的公园带
中央公园
人们为了纪念Ebenezer Howard,将这个商业中心以他的名字命名
花园城市尽管有种种优点,但难以扩大规模,在功能分区上也不够灵活。西班牙建筑师Arturo Soria y Mata提出带形城市(linear city)的概念,将城市沿河流、公路或铁路一字建造,限制宽度,但不限制长度。城市功能在这个狭长地带里分区配置。在城市扩展的时候,在带形城市两端增建新的带形城市模块。这样城市的宽度不会加宽,但长度可以无限延长,便于城市发展。带形城市不一定是一直线的,可以使马蹄形的,甚至是蛇形的。也可以将若干带形城市编织成松散的不规则形状网络,组成城市群。带形城市在德国和苏联较受欢迎。不过这个概念在理论上有容许城市无限发展的能力,在实际上,城市过于狭长后,两端之间的交通是很大的问题,在城外开辟快速干道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这样就增加了城市的宽度,接下去就是滚雪球效应,城市的宽度失去控制,带形城市也就容易变成大饼形城市了。
带形城市以中央的交通干道为主干,一线铺开
在苏联,带形城市的概念得到推崇,橙色的是工人新村,绿色的是绿地,棕色的是工厂,墨绿色的是工厂周边的绿化,灰色的是道路,蓝色的是商业区,黄色的是公共建筑(剧院、体育馆等)
带形城市可以连接起来,构成更大的城市带
最常见的城市还是方格形的(gridiron),其中以纽约最为著名。事实上,方格形的城市规划很早就有了,罗马的很多街区就是方格形的,长安和模仿长安的京都也是方格形的,但纽约把方格形的规划推向了极端,所有街区的大小整齐划一,街道以数字命名,便于人们寻找地址。曼哈顿中央德空地原来是留出来作为军队的检阅场的,后来改作中央公园。方格形城市也容易扩展。方格形城市的交通方便,但主次路线不分,容易造成部分街道的拥挤,导致交通流量的胡乱穿越,影响居民的生活和安全。为了突出主次,城市开始建造快速干道,用于高速穿越。但这样道路的衔接就是一个问题,道路面积的利用率也较低。
简单实干的美国人就用方格子作为城市规划的基础,这是1867时的纽约
今天的纽约依然保持了方格子规划的特色
但缺乏绿地规划的结果就是林立的高楼几乎使城市窒息
只有中央公园为人们提供了喘息的空间,但同时也成为夜晚犯罪的场所
城市规划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范例非巴黎莫属。拿破仑三世(拿破仑的侄子,巴黎公社前夕的法国国王)任命负责巴黎的塞纳区行政长官Georges-Eugene Haussmann整治巴黎的市容,将巴黎建成欧洲最宏伟的城市,也大大改善城市中上层人士的生活环境。Haussmann从1853年开始,用了17年的时间,拆除了大量原有建筑,迫迁了大量贫民,扩建了大量城市公用设施(如地下的自来水管道、污水管道),以星形广场(今戴高乐广场,凯旋门所在地)和其他几个区域中心为中心,放射形地打通、拓宽了大批主要街道,并在节点上用大型公共建筑(如巴黎歌剧院)和纪念碑柱(如巴士底圆柱)、雕像装点,作为视觉中心。Haussmann重点整修了香舍丽榭大街,使之成为巴黎的脸面。香舍丽榭(Champs Elysees)原意为爱丽舍田园,由大街所在地的原名得名,所以香舍丽榭大街也译为爱丽舍田园大街。香舍丽榭大街从凯旋门一直通到协和广场,宽阔的林荫大道两侧布满了时尚的商店和咖啡馆,人们喜欢在这里观赏过往的人们,和被人观赏。这也是巴黎国庆检阅的主要路线。土伊勒黎宫(在大革命中被烧毁,现为土伊勒黎花园)和卢浮宫在香舍丽榭大街延长线的一端,巴黎的德方斯新区在延长线的另一端,至今依然是巴黎的中轴线。爱丽舍田园已经没有了,只有协和广场两头的大片林木。Haussmann还规定主要大街宽度、沿街建筑高度和屋顶坡度,使巴黎的建筑风格高度统一,极大地增强了城市的视觉效果。改建后的巴黎成为欧洲都市规划中大量拷贝的典范,但由于时代的局限,Haussmann没有预见到铁路对城市生活的影响,巴黎的火车站没有得到合理的规划。有意思的是,今天的中国城市正在经历19世纪欧洲城市已经经历过的一切,当人们对巴黎保护古建赞叹不已的时候,是不是想过,这是在摧毁真正的巴黎古建后重建的结果呢?
蒙玛特尔高地过去在巴黎之外,Haussmann的规划和改造没有延伸到这里,这里依然可以看到一点老巴黎的杂乱无章
Haussmann从巴黎的发源地、塞纳河中的“城市岛”(Ile de la Cite,巴黎圣母院所在地)入手,打通三条横穿的街道,将蓝色区域用于政府和公共用途,如警察局(Prefecture de Police,现为司法部)和医院(Hotel Dieu),蓝灰色区域用作公共空间
接下来,Haussmann对整个巴黎大动干戈,红线标出Haussmann打通、拉直的道路,不难想象,这需要拆除多少原有建筑
凯旋门成为放射形街道的一个中心
也难怪,有这样雄伟的一个纪念性建筑在这里,这里不作中心,还用哪里?
从凯旋门放射出来的最主要的街道就是香舍丽榭大街,这是从凯旋门远望卢浮宫
从协和广场远望凯旋门
如今,香舍丽榭大街的轴线延伸到更远的德方斯新区,新的La Grande Arche(直译为大门)成为巴黎新的地标
夜色中的La Grande Arche更加瑰丽
Haussmann也将布隆涅森林通过畅通的街道引入巴黎,使巴黎中产阶级得以享受田园风光
为了给街道汇聚处提供一个视觉中心,Haussmann在这些要点上建立了大型纪念性碑柱,如巴士底圆柱,右面的是新的巴士底歌剧院,也只有法国人敢在历史性的街区建造超现代的建筑而不怕遭人唾骂
为了感谢Haussmann,巴黎人将这条大街命名为Haussmann大街,注意沿街建筑的整齐划一
用城市规划是城市壮观化的概念也传到其他国家,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Walter Griffin设计了堪培拉国会区的规划,下方的前景的圆顶为战争纪念堂,远景为新老国会大厦
半埋在土山中的新国会大厦
棕色的ANZAC大道通向战争纪念堂,ANZAC意为澳大利亚-新西兰军团(Australian New Zealand Army Corps),原指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土耳其加里波利登陆的澳新部队,尽管作战勇敢,但在无能的英军指挥下,无谓牺牲后无功而撤,但ANZAC从此成为勇敢无畏的澳新军团的称号
美国首都华盛顿也是特意规划来达到壮观的效果的,从华盛顿纪念碑到国会大厦的所谓The Mall就是核心,这是背对国会大厦远望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隐约可见
从林肯纪念堂远望国会方向
从空中鸟瞰就更清楚了,下为林肯纪念堂,上为国会大厦
建筑在跌跌撞撞之中走向和古典传统决裂的现代主义的过程中,有过一个意外的转折,那就是在纳粹德国和苏联。纳粹的意识形态热衷于从日耳曼古典传说中寻求精神支柱,热衷于重建罗马式的辉煌(还记得“千年帝国”吗?),强调纪律和秩序,纳粹的建筑风格也反映了这一点。纳粹建筑都体量大而无当,反映了纳粹对新帝国的渴望。纳粹建筑在风格上粗重、简朴、恢宏,介于Art Deco和新古典主义之间。但崇拜技术的德国人这次反而倒推回花岗岩和大理石,因为希特勒幻想,在遥远的未来,人们只有通过纳粹的建筑来缅怀他的千年帝国,而钢铁和混凝土的废墟远不如花岗岩和大理石的壮观。
纳粹的总建筑师斯佩尔(Albert Speer)设计的希特勒的帝国总理府(Reich Chancellery),粗重、简朴、恢宏,一年时间就建成了,堪称奇迹
入口有Art Deco风格的雕刻装点
希特勒的办公室,一如古典帝王王宫的宏伟,但没有了琐碎细腻的装饰
百官等待接见的大理石大厅
大理石大厅的大门
马赛克大厅
马赛克大厅的大门
帝国总理府里的走廊,凸现纳粹纪律、肃穆的美学观念
二战结束时,帝国总理府被打成一个骷髅架子
残骸后来被拆毁,建起了这个苏军纪念碑
苏军纪念碑的红大理石就是用原来帝国总理府的
纳粹宣扬神秘主义,从历史和传奇中寻找精神支柱,这是模仿古希腊圆形剧场建造的Dietrich Eckart剧场,正在上演亨德尔的清唱剧Herakles
希特勒下令斯佩尔像Haussmann改建巴黎一样改建柏林,其中包括建造最宏大的Volkshalle(意为人民大厅,实际上是一个室内集会大厅),要被海德里安的罗马万神庙更伟大,不过这个梦想随前年千国一起破灭了
内部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简直就是罗马万神庙的拷贝
大门一侧的细部设计
顶上是老鹰爪下的地球,凸现了纳粹的野心
这本来应该成为改建后的柏林的一个中心
希特勒在纳粹上台前就亲自画了柏林凯旋门和人民大厅的图样
从凯旋门看人民大厅的想象效果图
总理府、凯旋门到人民大厅本来应该形成柏林的新轴线的
希特勒对柏林还有更大的规划,据说直到在地下掩蔽部里自杀之前,希特勒还经常召见斯佩尔来,讨论战后改建柏林的问题。对他来说,战火正好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建筑拆毁了,正好为重建提供方便
戈林的空军部
日本大使馆,在战争中受到严重破坏,到1987年才重建
柏林火车南站模型
慕尼黑的纳粹英雄纪念堂(Ehrentempel),纪念在啤酒馆政变中死去的纳粹党人,希特勒在这次政变中被捕,这是纳粹史上重要的一章
慕尼黑的希特勒办公厅(左)和纳粹党总部(右),两座大楼中间是英雄纪念堂,前左前右为博物馆和美术馆
这是从地面上看希特勒办公厅,左为斯佩尔设计的博物馆
近观希特勒办公厅,右面是纳粹英雄纪念堂
希特勒办公厅上的纳粹老鹰也是斯佩尔设计的
今天的纳粹党部原址
慕尼黑的德国国家美术馆
德国国家美术馆内部
位于波罗的海边Rugen岛上的Prora疗养院也体现了纳粹对秩序、肃穆的狂热
不知道的话,还会以为这不是疗养院,而是关押疯人的疯人院呢
在纽伦堡齐柏林纪念广场(Zeppelintribune)的纳粹集会
这也是斯佩尔的设计
入夜,“光之教堂”(Cathedral of light),像不像911后纽约世贸遗址的那两束光?
另一方面,斯大林时期的苏联正处在内战后重建阶段。早期的苏联建筑在理念上十分超前,和当时打破旧社会秩序和意识形态的潮流相符。但在斯大林开始整肃后,苏联的建筑语言开始了急转弯,开始从帝俄风格中寻找民族特色,企图从民族特色中寻求凝聚民族的着力点。战后,“婚礼蛋糕加刺刀”的所谓“斯大林风格”开始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作为苏联影响像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北京、上海的中苏友好大厦也是其中的例子。这可以看作巴洛克和Art Deco的混合。同时,苏联风格的摩天大楼也开始出现,这其实是纽约的逐级收缩的摩天大楼加上“婚礼蛋糕加刺刀”,并没有太大的建筑艺术成就。
彼得保罗堡垒中(Peter Paul Fortress)的教堂是首次采用俄罗斯特色的尖刺的,这以后成为斯大林时代俄罗斯风格的特征
圣彼得堡的海军部真正建立起这种很有特色的俄罗斯风格
1934年竞赛中入选但没有建起来的苏维埃宫方案,这标志着新生苏联建筑向苏联版的折衷主义转弯
苏维埃宫的内部效果图
为了给苏维埃宫腾地方,耶稣救世教堂被斯大林下令炸毁
直到1994年才在原址重建,2000年完工
当时还有一个莫斯科的城市规划,如果实行的话,莫斯科将被建成一个新的罗马。画面中央是花园大道,大道的尽端就是苏维埃宫
苏维埃宫的街道立面效果图,这更像文艺复兴时期的罗马,而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莫斯科
苏维埃宫已经做成了模型
苏维埃宫如果建成,将是世界最高大的建筑,这是等比例和艾菲尔铁塔、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对比
这是顶上的列宁像和纽约自由女神像的对比,最左面的是巴黎博览会上的苏联馆雕像
1937年巴黎世界博览会苏联馆前的雕像,中国人应该对这不陌生
1934年的重工业人民委员会建筑方案竞赛是苏联建筑史上另一个重要事件,这是Mordvinov的方案,已经很接近50年代的“婚礼蛋糕加刺刀”的风格了
Iofan的方案,有Art Deco的纽约气息
Vesnin兄弟俩的方案,更有现代气息,这是所谓未来主义风格
Fomin的方案,像凡尔纳的科幻小说
Melnikov的方案就简直是魔幻了
这大台阶没有奥运健将的体魄,是断然走不到顶的
Chechulin设计的莫斯科地铁Dynamo站(迪纳莫站)
同样Chechulin设计的莫斯科地铁Kievskaya站(基辅站),不难看出北京地铁受这影响
还是Chechulin设计的Komsolmoskaya站(共青团员站)
最有名的还是莫斯科人站
莫斯科河畔的公寓,这是斯大林时代的所谓“七姐妹”之一,这七座重要建筑奠定了战后“婚礼蛋糕加刺刀”的风格。七姐妹在建筑理论和实践上没有突破,仅仅是美化莫斯科天际线的应景之作。不过说是七姐妹,第七座并没有建起来
莫斯科大学的主楼,应该有不少同胞对这里熟悉
Leningradskaya饭店,怎么不像豪华饭店的样子,反而像官僚机构
2005年兴建的凯旋宫(Triumph Palace),或许这是七姐妹中老七转世?
全苏展览馆,这应该就是北京、上海的中苏友好大厦的原版了
光知道北京有莫斯科餐厅,没想到莫斯科也有北京饭店
北京饭店也是Chechulin设计的,但不算七姐妹中的一个
上海中苏友好大厦(现上海展览馆)
华沙的科技宫也是苏联援建的,当然也是婚礼蛋糕加刺刀的风格
头四幅照片看不到哩。
想起了电影“Brazil”。大概导演或者编剧想讽刺的就是类似的官僚体系吧。
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主楼也有点这种“蛋糕加刺刀”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