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暗箭21 -- 苹果核的复仇
照片上的男人,是安全部的外勤,代号叫“黄泉”,舒欣记得那次行动。那是几年前,上面从绝密管道得到一条重要情报,TW军情局的主管副局长因为肾衰竭,到澳大利亚做肾移植手术,当然实在保密的情况下。上面的意思是在完成手术后,把他弄回来,安全部们的安插在当地的人自然不会去做绑架这类事情,于是就把这票买卖交给了A部队。A部队派了X分队的以老莫为组长,齐闻风和舒欣为组员的特派小组前往悉尼。在悉尼的联络员就是“黄泉”。舒欣记得“黄泉”是一个很快乐的人,脸上老是有着笑意,后来“黄泉”告诉他,他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温柔漂亮但是很能干的太太,聪明伶俐的女儿,虽然她们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他也很久没有回家去看过她们了,甚至连联络都没有,一想到她们,他就会很开心,而且,如果他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得到回国休假的机会,那他就能和家人团聚了。舒欣对此表示祝贺。后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动完手术的局座大人麻醉还没醒就被运到在澳洲外海等待的海军潜艇里。“黄泉”后来就没有了消息,当然也不可能有消息。只是没有想到,杨莉竟然是“黄泉”的爱人!
杨莉很麻利地就整出了一桌色香味具佳的酒席。她给舒欣斟了满满一杯茅台,“来,为了你救了我的命,干一杯”
“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不过认识你这样一位女中豪杰倒是一件幸事”舒欣笑道
“何先生过奖了”
“杨总的厨艺很好啊”
“哪里哪里,我是做连锁餐饮和食品的,自己都做不好饭菜,怎么能管手下那么多酒店啊”
“想必你先生的口福一定不浅”
杨莉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从钢琴上取下全家福的照片,抱在胸前,黯然道“我先生和我女儿都不在了”
“哦,实在对不起,我失礼了”舒欣心里一紧。
“不,没关系,生意圈里都知道我这个寡妇的,来再来一杯”杨莉猛地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何先生,咱们也是有缘,我说说我先生的事情,不要紧吧”
“我洗耳恭听”
“我先生和我是邻居,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一直到上大学前,别人都说我们是一对,后来他去北京上大学,就没了音讯,连寒暑假都不回来,只是和他家通了几次电话,说导师有个很重要的课题让他一起做,实在没有空,四年就这么过去了,那时我旅专刚毕业,在一家旅行社做英语导游,有一天,他忽然出现在我们旅行社,向我求婚,说要公派到澳洲读研究生,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如果我愿意嫁给他,那他就可以放一个礼拜的婚假”杨莉顿了顿,抿了一口茶,眼神里满是回忆。
“当时我觉得太突然,四年时间无声无息,一下子就冒出来,可是我仍然
很欣喜,也就答应他了,大概我早把自己当作他的人了。我是背着家里,偷拿了户口本,又在单位开了结婚证明去结婚的,等家里人知道,我们早把证书都领了,对了,我们家当时的条件比他家要好很多,所以我们家想让我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当天我就搬到他家去住了,说来也寒酸,那时候,我们都没有什么钱,就是酒席也没办,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当喜酒了,单位里,给同事发了点糖,穷归穷,但是觉得那种幸福感觉是拿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一个礼拜后,他就回北京了,而我就有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快一岁了,家人和邻居都奇怪,就算是留学,也不会那样啊,连信都没有,不要说电话了,人家出国留学,哪个不是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回来和老婆女朋友褒电话粥?我除了知道他在悉尼读电信方面的研究生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大肚子生孩子做月子都不在身边伺候,我那时候气啊,就想离婚算了。孩子小,还好有婆婆和我妈,两家轮流带,不然我哭死都没有人救。”杨莉轻抚着照片,好像在和丈夫女儿交谈。
“忽然有一天,来了份快递,是一张港澳通行证,以及半年的签注还有往返香港的机票,我是旅行社做的,对这个很熟悉,你知道的,那时候港澳游还没有放开,搞个通行证手续复杂的,比去泰国都难多了,哪象现在去香港和逛小菜场一样,阿猫阿狗递张表两张照片进去就给你个证。我那时候奇怪啊,我什么时候申请过去香港旅行啊,不但我的照片连宝宝的照片都在通行证上,虽然我家有亲戚在香港,但是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哪会邀请我去啊,何况还有宝宝。晚上,我老公突然打电话回来,说他要去香港开会,问我通行证和机票收到没有,收到了就快来,他在香港接我们。当时我就在电话里哭了,不知道是气和恨还是高兴,急得他在那边手足无措,还是当年小时候,惹我哭以后那副傻样”
舒欣觉得好笑,王牌特工在老婆面前也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两天后,我带着宝宝去了香港,但是他没有来机场接,是一个酒店侍应生,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在机场接的我,我被安排在一个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海景房住,我有了孩子以后,就不做导游,改做计划调度了,我知道这种酒店这种房间多少钱一晚上,说实话,我住进来时候,真的有些心惊肉跳,晚上我先生才来,那个晚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老了很多,20几岁的人,看上去要30出头了。我哭了一个晚上,把一年多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他搂着我,除了反复的说“会好的,以后一切会好的,等我毕业找好工作就安排你们过去”外,什么也没有说。那个星期,我们就是玩啊玩,他给我们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都怀疑他在澳洲是不是在读书,不然哪有那么多钱,他只是说他每天要打几份工,而且省吃俭用,我就很心痛,让他回国算了,国内也不是没有前途,他只是笑笑,说句已经习惯了,他好像要把快两年没有尽到的丈夫和父亲的职责都在这一个礼拜里还清。又过了一年,他来电说,可以申请探亲了,让我快去办手续,说也奇怪,别人家搞得很负责麻烦的事情,我都很顺利,我妈说我家世代信佛,这是佛祖在保佑。那时候,我也年轻,到了那边什么都新鲜,但是好好照顾他,做一个称职的,真正的老婆是我的真实心愿。就这样我们无忧无虑地渡过了半年时间,但是那天”杨莉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阴霾。“那头孩子生日,他就想带我们去疯一天,开始还很好,孩子说口渴,嚷着要吃雪糕,女儿和爹亲,于是我就去买雪糕,可是我刚离开不久,一辆失控的卡车就……,等我回来,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结束了。”杨莉的眼圈红了,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滴落,“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舒欣的心象被刀刺一样难过,多少无名英雄倒在隐蔽战线上为国捐躯了,他们的家人很多甚至连自己的亲人的遗骨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做什么的,没有军功章,也没有烈士证书,享受不了烈属待遇,每次有战友牺牲,舒欣的难过总是难以言表的。算了一下“黄泉”牺牲的时间,就是在劫持行动后不久,报复,对面血淋淋的报复行动,在这个战场上,同样是你死我活的。如果有可能,他是很乐意为“黄泉”报仇的。
杨莉回到餐厅,勉强笑笑“让你见笑了,听我罗嗦了这么多话”
“哪里,杨老板的经历太动人了,如果出本书的话,一定也会畅销”
“瞧你说的,说实话,后来我回来,用那点抚恤金,开了家小小的澳洲餐馆,没有想到,生意很好,一直就做啊做,直到现在”
“你一个人能做出这么大一片事业,很不容易啊”
“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很久没有这样和人家聊天了,真的,很久了”
时间过得很快,舒欣告辞的时候快下午四点多了。回到车上,舒欣就叹了一口气
大象奇道“一顿饭这么长时间,莫非不是在餐桌上吃的”
舒欣用报纸打了一下大象的头,“去死,楼上是安全部的烈属”
“哦”大象沉默了
车子陷在下班的车流里,大象忽然说了一句“老板,我们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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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民用牌照的帕撒特不紧不慢地跟在四 五个车身的位置,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看不请车里是什么人。舒欣皱了眉头,这么快就跟上了,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他们有人跟我们一起去了北京?那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早就会被发现了?还是杨莉也被监视?来的路上,没有有人跟踪,杨莉家楼下也没有可疑的人和车,那么,难道是总部出现了鼹鼠?透露了我的行踪?这些问题现在都不能解答,如果现在贸然甩掉尾巴,反而会惊动他们,不如就将计就计,舒欣让大象直接开车回延安宾馆。
延安宾馆的生意一般,大堂里也显得冷清,几个坐在大堂沙发看报纸的人格外显眼。舒欣也不多看,直接就上电梯回房间了。房间已经被人动过,而且肯定不是客房服务员,几个他走前做好的暗记都被碰掉了。还好,房间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涉密的东西,只是一些伪装身份用的名片和文件。这里发生的事情,必须向总部报告,调查杨莉的身份,如果确是“黄泉”的妻子,就申请发展杨莉作为外线人员,用她作为金钻联盟的突破口,希望能向她透露一些“黄泉”的真实身份给予烈属资格。他把需要报告的资料,用袖珍密码机加密好,存入一张SD卡,交个楼层4501号服务员,这个服务员是自己这边的联络员,让她把东西秘密发到北京。随后,舒欣漱洗一下,就打算睡了。
凌晨一点,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用一把无声手枪,对着床上的人一口气把弹夹里的全部15发子弹都打了出去,然后换了个弹夹,重新上膛,揭开被子,打算确认一下舒欣确实已经死亡。这时,房间里的灯亮了。
第四章
爆炸事件伤亡人数:亡七人 罪犯一人,人质四名,谈判专家老关,分局特警两人
伤 二十四人 重伤九人全部为准备突入的特警,轻伤十五人,除李飞外,其余为看热闹的群众。
我对于老关的死和李飞受伤的内疚,不亚于当年老莫的事情。老关是队里的老好人,一生与世无争,还有半年就退休了,本来他可以买断工龄提早退休的,可是他觉得退休回家也没事可作,让他天天去打太极拳,他受不了,还是在警队上班。老关的儿子结婚不久,公司就倒闭了,至今还没有找到工作,每个月房子的按揭,就是老关帮着还的,这也是他不愿意提早退休的原因。 老关干了一辈子警察,除了到一级警督和科级待遇外,没有一官半职,但仍然是兢兢业业的做着他的本职工作。他原先是基层派出所的民警,由于排解纠纷的水平很高,几乎什么样的架他都劝得开,对生活没有希望而打算跳楼自杀的让他劝得仿佛看到了金光大道。总队就把他调来做谈判专家,虽然有人反对,说他年纪太大了,不适合特警队这种高强度单位,但是老关还是通过谈判出色得完成了几件案子,他是队里的老大哥,每个弟兄都把他当作亲哥哥来看。老关大殓的那天,局里除了值班的人外,都参加了,很难相象这是一个普通民警的葬礼。而杀了他的就是他的好兄弟,每个礼拜一起喝酒,听他发发小牢骚的,帮他一起搬家,粉刷新居的好兄弟,我,齐闻风。我亲手杀了一个自己尊敬的同事,朋友,就因为我的女人被一伙不知名的人绑架,一伙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人的要挟,我的罪很重很重,恐怕几辈子都不能还清。葬礼上,老关的老婆哭昏过去很多次,我不敢看遗像上老关的脸,我不配看,也没有脸看,我背叛了你们,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李飞是被老婆扶来的,他一条腿骨折,头部几处擦伤,有轻微脑震荡。方亚楠得知李飞受伤的消息当即就从外地飞回S市了,往日的大小姐脾气一扫而光,一心伺候起老公来。李飞看到我,还很不好意思,觉得离开我就要捅篓子,如果我没有休假,执行完侦察任务后仍旧由我控制行动,恐怕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可收拾的结局,背地里,李飞把队里局里几个头,挨个问候了他们全家。
追悼会出来,我仿佛丢失了灵魂,走在街上,路上的车,身边的人,好像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与我无关。上次有这种感觉,就是老莫出事,整整一年时间,都处在这种状态。李飞吓得以为他的话说的太重,让我包袱背大了,在后面用双拐一瘸一拐跳着就追上来,方亚楠急得只叫你们两个都不要命了,在大马路中间梦游。
整整一天,我象个白痴一样,不说话不吃东西,只是反复把玩着老关的警号牌,李飞把我拉回他家,夫妻两个就这么看着我,怕我寻短见。
报仇,我要用我学过的一切来报仇,用最残忍血腥的方法,一个一个把他们送进地狱。
晚上十点,黎平发来短信:密码已经破译,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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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平和我约定的接头地点,是一家循环放映的影城,也就是说从第一场放映前以及营业结束,放映厅的灯是不会开的。等我赶到那里,当然是想了一些办法甩掉了“关心我的伙伴们”。黎平已经在里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们并不交谈,也不交接什么东西,我们的“谈话”是用手指,互相在对方的手背上点击出摩尔斯电码,当然用的是明码,这种方法是没有任何办法“监听”的。黎平告诉我,“S市有人策划了一次重大的行动,但是具体是什么行动,密电里没有说。电文的呼号是对面的常用代号,应该判断S市的这次地下行动,是得到了对面的支持,似乎这里要求对面在人员,技术器材方面的支援,而对面也已经答应了这里的条件。”
我问:“知道行动的大概时间吗?”
“这里要求在15天里面支援到达,我估计不会超出30天,也就是一个月内会在S市发生今天动地的大事。需要和家里联系吗”
“暂时不用,我们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等有进一步实证时再通知家里。”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班”
“见机行事,你仍旧监听那个台”
“好吧,我的生意要泡汤了”
“活见鬼,你宣誓过的,你可以为国家利益牺牲一切的”
“是啊,最近已经有人注意我了”
“保重”
“你也保重”
我从后面离开影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搞把手枪,从许阿毛弟弟手上缴来的霰弹枪太长,而且就一发子弹,说实话是不是会炸膛都未为可知,别说高手之间的枪战。要摆脱他们的控制,第一就是要救出文晶,查清老莫的事情,第二要查出背后的真正黑手。按照目前,他们的手段和势力,手上没有一把称手的家伙,是不行的。从哪里搞枪呢,毕竟这国家连长点的水果刀都成了违禁品需要收缴,军用制式武器那更是控制的非常严格,拥有武器的国家单位,一个是驻军和武警 还有就是公安局 安全局 保密局 检察院 法院 监狱 海关 以及机场航运等治安司法执法单位。第三,厂矿企业的民兵 第四就是一些一定党政领导,也配发枪支。第五 就是从黑道买。 前两种,基本不可能,他们的枪支无论从保管来说还是使用来说都有着极为严格的制度和安全措施,不要说丢失一只手枪,就是一发子弹,都会搞得满城风雨,民兵配发的都是步枪类的长武器,手枪之类的很少,而且保养状况欠佳。从黑道买,我可不认识什么黑社会老大,再者这个渠道也危险,辑枪辑爆一直是公安机关重点打击的对象,还有可能花了很大的价钱,买回只青海化隆产的仿制手枪。只有从领导那里下手是比较可行的渠道,其一,领导的枪一般除了军事日去部队打打靶显摆一下,都锁在抽屉里,对,我说的是抽屉,而不是保险柜,保险柜里一般只放那些灰色收入和送给情人的礼物。其二,他们的手枪,每次使用后,都有专人帮助上油保养。从他们那里“借”枪,半年之内保管不会被发现,而且即便发现丢枪了,领导们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仕途要紧。
我迅速想了一下哪些领导是配枪的,作为特警,为了保护好这些领导,每家每户从办公室到家庭我们都实地勘查过,做过防劫持和破坏的预案。而且这些场所的安全设备,警卫制度,我都一清二楚。要从那里搞点东西出来,相对于几天前在马勒公寓的狸猫换太子,这简直就是度假了。前提是你必须知道,枪是放在哪个抽屉的。
虽然市政府大楼是在市中心那硕大的广场边,但是领导们真正办公地点是在西区一条两侧有着巨大梧桐树安静小街上的一座花园别墅群里。门口的武警只对进出门口的挂着陌生车牌的车辆进行检查,对于挂着市委牌照的车,尤其是号码考前的车里,一律敬礼直接放行。而我现在就开着这样一部车,堂而皇之进入那个在S市市民眼里非常神秘的院落。车子自然是偷来的,不,应该说是借来的,最近全市领导大会很多,而且一开就是几个钟头,外加吃饭,一般4 、5个小时都不会散会。而司机们通常不会呆在车里,而由大会组织机构安排到专门的地方吃饭,休息。要知道这些司机对领导来说有时候比秘书还亲信,所以不但没人敢得罪他们,而司机们在漫长的会议等待期间除了在客房睡觉,就是聚在一起打牌。我“借”的车,是市委副书记的,而且是靠后几位的,前几位的车,开出去实在太醒目。如果在两小时内回来,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在“借”前,听到几个会场服务员说,今天这个会太长了,可能要加班等等,心里踏实不少。
果然,门口的武警,只是扫视了一下我的车牌,就敬礼放行了。我记得这位领导的车,是在最里面那幢别墅的。时间已经在下午四点多,很多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而到幢楼来送文件,拿批示的外来人员很多,很多人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二楼所有的办公室都房门紧闭,这里的规矩就是没事你就在里面闷头干活,不叫就别出来。顶头的大办公室,有着精美雕饰的木门,却有着远不能与之相配的弱智的锁,我用一张不知道哪里拿来的商厦打折卡,就把门打开了,如果说什么叫做灯下黑的话,这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人认为有人胆敢去撬市委副书记办公室的门。一切如同计划一般,我在大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一只六四式手枪和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进出市委大院,时间不超过15分钟,看到我的不超过5个人,而没有一个人特别注意到我。
就这样,我拿到了我需要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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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这个, 看一次,花一回!
支持楼主把这个国产007写下去!
提个小问题:那些坏人们不是给主人公的手机里面放了自动跟踪系统吗?那主人公怎么每次还能甩掉尾巴呢?人家根据自动跟踪器的指示,完全可以知道主人公的方位,然后调动不同地方的人围追堵截啊。而且他们可以用人质来要挟主人公不准破坏那个跟踪仪。
还有,主人公竟然为了自己的妻子,把一屋子人都炸掉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这样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主人公都难以洗清自己,全身而退了。当然,除非他跑到外国去。
说实话,手上的线索真的很少,和他们的联络,几乎是单通道的,只有他们呼叫我的时候,我才能做一些简单的应答,黎平告诉我他们是通过还在测试中的非正式网络传递信息的,有些甚至是用旁瓣来发送,而这些网络信号,一般是不会被人监视的,哪怕是有关专业部门。所以只能利用现有的资源来调查。
拜网络技术所赐,全国公安系统的内部网络数据库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庞大而且完整的程度,几乎所有人的户籍资料以及机动车信息还有就是目前所有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的资料,只要你想查,都能查到。我是在单位下班后才去的办公室,值班的看到我,只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去食堂吃饭了。我用老关的用户名和密码登陆的,谢天谢地,网管没有及时注销老关的ID。我先查了VOLVO的资料,和预想的一样,这是一辆套牌的走私车,合法车牌拥有者远在黑龙江,而且,车上发动机号,底盘号都已经被磨去,这条线索断了。我记起那次,局长召见,后来,他们说了一样的话,事后,我没有发现在队长办公室里,有窃听器,但,如果他也有份的话,那就是一条大鱼,以目前的状况,动他不是明智的举动,况且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指证他。所以我决定还是从家里找线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那些监视器材,由于是无线的又是袖珍型号的,所以发射功率都不大,有效范围也就是在100米以内,有些,估计只是五六十米的距离,那么,搜索范围就小了很多。而且,肯定有固定的摄像摄影监视点设在附近,那么我前面的两幢楼房,和我同样在十层至以及十一到十三层朝我这一侧是最佳的观察点,而且从接收无线电信号上来说,这样的接收距离也能达到最佳效果。
我祥装更换衣服出去跑步,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出去跑步。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型单筒望远镜,小虽小,倍率也不高,但是成像的效果很好,是我以前侦察时,进距离观察的利器。潜行到顶楼,由于已经入夜,对面两幢大楼已经灯火通明了。我卧倒在天台上,一个一个窗户看,重点看没有灯光的和拉着窗帘的。果然,在15号11楼,一扇窗户,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拉着厚厚的深色窗帘,但是隔着固定的一段时间,就有一点微弱的灯光露出来,显然是有人将窗帘,拉开条缝,在侦照。肯定是有人发现,我并没有出现在小区花园里慢跑。我记下了窗户的位置。起身拍拍灰,就如果往常一样去跑步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装作出去散步,慢慢溜达到15号,很好,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我闪进15号大楼,从消防梯摸到11楼,这个时段,学校还没有放学,离单位下班也有一段时间,;老人们这时通常午睡还没醒,毕竟离做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来到那套房子的门口,如果里面的人是业内的,那么撬锁的轻微响声无疑会惊动他们,如果一脚把门踹开,两扇防盗铁门,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而且惊动的不是里面的人,怕是上下几层楼的人都会被惊动,所以我打算用最原始的办法,冒充抄煤气表的来把门诈开。这个办法很容易实施,因为我在经过10层的时候,看到有个抄表工在挨家挨户敲门抄表。我用100块钱,借了他的行头,理由是夫妻吵架,老婆把我赶出来了,我得玩一个小把戏把门骗开。那个抄表工在我的小小谎言和一张百元大钞的面子上,很爽气的就把衣服帽子和包借给了我。
我按响了1015房间的门铃,大声喝,“1015,抄煤气拉”,过了一会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我低着头,装作在纪录板填写什么,头上还有一顶帽子挡着,里面的人从猫眼里看不出什么明堂。门打开了,铁门也拉开条缝,我低头装作脱鞋的样子,开门的人侧身让了一下,我用左肘在他的小腹猛击一肘,乘他由于遭到突然袭击,而疼痛的弯腰的时候,又在脖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掌,他彻底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我从口袋里抽出手枪,突入客厅,客厅里,两个人正在几台机器前忙的不亦乐乎,几台对讲机不同的频道里对失去我的行踪的呼叫,此起彼伏。我用手枪指着他们的头的时候,两个人惊愕地嘴都合不拢。
把三个人都绑好嘴巴堵好,然后把衣服行头还给在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抄表工,顺便把1015的煤气表读数也告诉了他。回来我开始搜查这间屋子,并且审问这三个人。
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所有的监视监听设备,都集中在客厅里,包括两台装有长焦镜头的数码照相机,一台摄像机,几台接收机,以及与上述设备相联的笔记本电脑,通过网络,这里的监视监听情况可以实时传到指挥他们的人那里。三个人,男性,年纪都不大,25 6岁上下,对于我凶神恶煞般的突然出现,受到不小的惊吓,而且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菜鸟,或者是做技术工作的,对于丝毫没有掩盖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我搜过他们的身,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活见鬼,连假的都没有。
对讲机里传出呼叫这里的声音“青鸟,乌鸦呼叫,麻雀失踪了,你那里是什么情况?”
“青鸟,杜鹃也没有发现麻雀,他是否的确离开家了?”
“青鸟,黄鹂在后面报告,没有发现麻雀,要不要到麻雀去看看”
“青鸟回话”
“青鸟回话”
“青鸟请回答”
我将枪指着其中一人的额头,凶巴巴的说,“谁是头,不说就打死你,”右手的拇指,把手枪击锤扳下来,装着要开枪的样子,那人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嘴里呜呜的叫着,拼命用眼神暗示最右面那个白白胖胖的家伙,另一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胖子显然对于同伴的出卖表示出极大的不满,但是面对转移到他鼻尖的黑洞洞的枪口,鼻尖也沁出汗珠来。
“想死吗?马上死!”我又演示一遍恐吓的把戏
胖子拼命摇头
“想活?”
胖子拼命点头,
我用枪口,在他胖乎乎的脸上来回蹭了几下
“那好,你照着我地话做,做地不好,最近天气凉了,我的关节炎又要犯了。你看我随时会走火的”我的食指装着在扳机上动了几下,胖子惊恐地瞪圆了双眼,又是拼命点头。我心里暗自好笑,他要是稍微懂点,就会发现其实我连保险都没打开。
我把对讲机拿到他面前,“告诉他们,我回房间了,一切正常,让他们原地待命,要是让他们察觉到什么不对,”我用枪轻轻砸了胖子脑袋一下,“马上在你头顶开个窟窿,”拿出堵在他嘴里的抹布,“说吧”
我按下通话键,胖子的声音有点发抖“青鸟呼叫鸟群”我瞪了他一眼,他咽了口口水,声音稍微正常一些
“麻雀已经飞回雀巢,一切正常,群鸟原地待命”
“乌鸦收到”
“杜鹃明白”
“黄鹂收到”
放下对讲机,我拉了把椅子,在三个人面前坐定。
“他妈的,说老子是麻雀,老子长得什么英名神武,那点象麻雀啦,还他妈的雀巢,当我家是咖啡啊,好,现在,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问题,你们都要详细的回答,要是答案我不满意,”我拿根皮带甩了甩,“让你们受尽人生所有的痛苦,然后再去见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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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跟踪得误差有数公里之差。
人物的结局么,呵呵,不能说呀么不能说
房间的灯一亮,刺客惊了一下。转身要开枪,晚了,舒欣已经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枪,两拳将他击倒,随即反剪双手制住刺客,用一根捆扎带将他绑好,然后拾起落在屋子一角的手枪,把他提起来。这是舒欣才发现,刺客已经死了,“活见鬼,难道我下手太重了,还是不经打”舒欣暗自责备自己。他把尸体翻过来,刺客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嘴里和鼻孔渗出少许鲜血,舒欣把尸体嘴巴撬开,闻到一股杏仁味道,是氰化物中毒。他知道了,刺客的嘴里有一颗藏有毒药的假牙,碰到被俘的情况就咬破毒牙自杀,这是国际情报界里,间谍特工惯用的伎俩,但是近年来,除了派驻一些象伊拉克,阿富汗和非洲的国家,或者打入一些南美贩毒集团可能受到酷刑的特工外,已经基本放弃了这种比较极端的做法了。毕竟一个人要真正面对死亡,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舒欣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有身上一串钥匙引起了他的注意。舒欣把尸体的指纹取了下来,又用数码相机把脸部拍了下来。然后,他招来了大象,用一个大旅行箱,把尸体装在箱子里运了出去。指纹和照片,用网络传送到了总部技术中心进行甄别,同时,他又把刺客手枪枪号和子弹上的编号,也传送了出去。回复很快就来了:
A 死者名字叫高小明,男二十五岁,籍贯江西南昌,高中文化程度,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服役期间获得嘉奖两次,优秀士兵一次。退伍后外出打工,行踪不明,具体情况调查中。
B 手枪和子弹均是XX年新疆暴乱期间丢失的武器弹药。
C 杨莉的身份已经确认,同意将吸收杨莉。
舒欣看了以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刺客是退伍军人,这个他不奇怪,即使是现役的也有可能。手枪和弹药,从西北经过无数次转手倒卖,到S市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最后一条,他自己不但被跟踪,而且当夜就有人来刺杀他,无疑,杨莉现在也处在危险之中,必须马上把她保护起来!
舒欣大致整理了一下房间,免得服务员进来吓一跳。然后带上那把手枪,从楼梯走后门,匆匆离开延安宾馆。
清晨的维也纳花园一片寂静。舒欣向门口的保安亮了一下证件,保安立刻就肃然起敬,很客气的说,你的同事刚进去。舒欣急了,果然,该来的就来了,只问清是十分钟前进去,自己就飞奔向杨莉所住的那幢楼,一边跑,一边手枪上膛,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辆帕撒特停在楼前,舒欣持枪瞄准车里,车里没有人。闪进大楼,前面一个人影在电梯口,晃了一下。舒欣侧身,从阴影里搜索前进,电梯前没有人,但是在旁边的杂物间门虚掩着,门里有很轻微的呼吸声,舒欣猛得一脚蹬在门上,门猛得撞在什么东西上,然后他拉开门,一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来,舒欣从他身上搜走了手枪和子弹,从电梯到达杨莉那层楼,门一开,没人。到杨莉家门口,门一样虚掩着,里面有一些挣扎声,舒欣轻轻推开门,客厅里没有人,只有穿着睡衣的保姆倒在血泊中,胸口中了两枪,已经断气了。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舒欣从客厅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悄悄拉开卧室的门,两个大汉把杨莉按在床上,用手铐反铐起来,打算把她装到一个很大的布口袋里,而杨莉则再痛苦的挣扎中,由于嘴巴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舒欣一甩手,刀子扎在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捂着脖子,血象喷泉一样射了出来,喉咙里咔咔两声就倒地死了,另一人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开枪,舒欣一闪身,子弹擦着耳朵打在身后的门上。舒欣几乎是同时开枪的,但是子弹打中了那人的眉心,他立刻就死了。
杨莉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状态,先是有人杀了她的保姆,要绑架她,再是有人在她房间里枪战,满屋子的血。她紧闭双眼,眼泪,汗水打湿了衣襟,浑身颤抖不止,甚至都没有发现后来的是舒欣。舒欣不知道周围还有多少人,反正留在这里是麻烦,毕竟他不是S市方面的人,如果有人报案,S市公安来调查,他泄漏身份也很危险,退一万步讲,S市会拿他和中央讨价还价。舒欣抗起杨莉,来不及解开手铐了,下了电梯,把杨莉扔进那辆帕撒特的后座,自己开车迅速离开了维也纳花园。
路上他打电话呼叫大象,在一片等待拆迁的楼房区,把杨莉转移到大象的车上,那辆帕撒特就扔在了原地。大象开车飞驰在S市东区开阔的马路上,郊区某部的营区,是A部队在S市的一处安全屋。直到哨兵拉起门口的横杆,放车子进去,舒欣才稍稍感到一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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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31 见!
杨莉受了很大的刺激,医生打了一针镇静剂,直到晚上才悠悠醒转过来。舒欣已经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象总部做了汇报,总部答应增派人手来接应,但是在另外一个方向,也发生了大事,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到达,要求舒欣暂时做好单独行动的准备,不要过多刺激S市的人。舒欣觉得这次S市的人,下手是不是太急了,如果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么要干掉自己至少也要派齐闻风这样级别的人来做,虽然陆战队出身的人身手一样不凡,但是和顶尖高手对决,那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的。齐闻风怎么不来,如果那次爆炸是他做的,那么如果他不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也是重要人物。可是对自己这样一个重要目标,怎么不亲自动手?齐闻风应该知道,他派来的杀手,都应该是送死的。
下午大象处理完尸体,带回条消息,他特地开车去维也纳花园那边转了一圈,维也纳花园已经被警方团团围住。警车来了几十辆,围观的人,人山人海,各种传说都有,有说里面被强盗灭门的,有说老板包二奶,结果被大老婆买凶杀人的,还有说某老板生意失败,破产前先杀光家人然后自杀的等等,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的。S市已经很久没有在市中心发生过这样的大案了,市局刑侦总队重案支队几乎倾巢出动,案子不但涉及到杀人,绑架,而且涉枪,对象又是本市工商业的巨头之一,而且还是少数女强人之一,有着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妇联,工商联的等一系列政治身份和社会地位,S市上层也震动不小,限定公安短时间必须破案,可以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
在安全屋的舒欣,通过监听S市公安系统的电台网络,大致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并且舒欣向三部在S市的技术侦察站要了凌晨5点到现在S市刑侦系统和110台的所有电话通话记录。使得舒欣有些懊恼的是,他的脸在维也纳花园的门房和保安说话时,被门口的监视器拍摄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毕竟还是暴露了,何况通过技术手段,可以让模糊的图像变得清晰起来。目前公安掌握到的线索,除了楼上那两个家伙的尸体,手枪以外,就是舒欣那张脸了,所以很快就开始了全市排查,机场车站码头,立刻被封锁了起来,这点舒欣倒是不怕,他的化妆水平很高,化完妆后,即使他跑到公安局里去转一圈,那么也不可能认出他就是现在倾S市数万警察之力要抓的重大案件嫌疑人。如果他投身影视圈的话,那么N多明星都会指定他作为专用化妆师。唯一让舒欣感到麻烦的是,手上的各种证件上的照片都是按照他本来面目制作的,而没有化妆后的证件。好在大象要携带舒欣在维也纳花园干掉的两个人的指纹和DNA样板回北京化验。舒欣化了几个不同年龄的妆,让大象按照证件照的规格拍了好几张,送到北京连夜制作一套证件回来。
天堂里的气氛也异常紧张。眼镜的办公室里,熊先生几乎要吃了眼镜,眼镜象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那样,站在熊先生的对面,低着头一语不发。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雪茄,房间里很快就烟雾缭绕了。最后,熊先生把雪茄狠狠地揿灭在烟灰缸里。
“你他妈的办的好事”
“…………”
“谁让你这么做的,啊?”
“…………”
“舒欣是什么人物,你以为你手下那些人能对付得了他?”
“…………”
“谁让你去搞杨莉的,我先前说过什么”
“我,只想知道杨莉和那人说了些什么”眼镜申辩道
“妈的,女人稍微套一下,就可以把话都套出来了。你他妈的做生意玩了那么多女人,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
“现在好了,606损失了那么多人,而且公安介入调查,毕竟警察那边不全是我们的人,查到606上面,你能担着?”
“…………”
“你破坏了上面的安排,全盘计划都他妈的被你打乱了”
“…………我”
“我什么我,这么大的案子,公安部肯定列为部督大案,北京本来就愁没有借口介入,这下好,你给人家找到了借口”
“…………”
“要你是老子的手下,老子早一枪把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给崩了”
“…………别,老熊,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老领导肯放过我”
“放个屁啊,现在上面也乱成一团,没给你斩立决已经很客气了”
“那我怎么办”
“你?你马上带老婆孩子给我滚到澳大利亚去,你们全家不是都有绿卡吗。没事别回来,也别和国内联系,我有事会联系你的,走,马上走,S市的一切,现在由我直接控制”
“真的是这样说的?那我安排一下?”
“不用了,你搭最近的一班的航班走,这里的事情有人会替你打点的”
“我的集团公司,我总要安排一下吧”
熊先生瞪了他一眼“叫你走你就走,不要敬酒不吃吃伐酒。”
看着眼镜离开办公室,熊先生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加密手机:“他走了,按原定计划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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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其中两个家伙,又加了条绳子,上了死扣,一个扔在卫生间的浴缸里,一个塞在卧室的柜子了。胖子留在原地,大腿一个劲儿的发抖。我翻看了一下他们的监视纪录,以及计算机里存储着的监听录音,录像和相关的文档,发现他们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在这里监视我了。而我居然没有及时发现,真是有些太迟钝了。
我拿出一把小折刀,一把非常锋利的战术折刀。轻轻一划,就把胖子的外套,划出很大一个口子,
“你看到了,这把刀子很锋利,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的喉咙割断,这要看你是否和我合作,如果你骗我那么被我识破一次,我就割断你一根手指,或者割下你的一只耳朵或者鼻子,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告诉你我杀过的人比和你上过床女人多很多。”
胖子依旧睁大惊恐的眼睛,拼命点头
我觉得我的恐吓,已经收到了效果,于是开始问
“你叫什么?”
“倪宏睐”
“那个部门的?”
“市府17办公室6处的”
我用条臭袜子扇了他一个耳光“瞎说”我知道市府用编号的办公室,都是各个秘密部门驻沪机构的公开代号,但是编号只到15办公室,决没有17办公室之说。
“骗你不是人养的,我们的确是17办6处的啊”
我用刀锋在胖子的鼻子这边比划了几下,刚划破点皮,还没见血。胖子立刻象杀猪一样大叫起来“不要啊,不要啊”。
“还不老实说”我厉声道
“我们是17办6处的啊,大哥”胖子快急哭了
这副德性,也能在隐蔽战线工作?我心里在苦笑
“那好,你们单位在什么地方,你们的上级是谁”
“我们单位在康西路486号,上级是熊处长”
“你们单位是什么性质的?多少人?”
“我们是保密单位,上面说,连家人都不可以告诉,只能说是红海贸易公司工作,我们部门是技术部门,只是做做监视监听方面的,有二十来个人,其他部门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们都是接收垂直领导,各部门很少横向联系的。我们上面告诉我们,我们的侦察对象,一般是贪官和隐藏得很深的特务以及恐怖分子,就象你一样,听说有行动部门,叫606部队,专门秘密消灭你这样的人”
“贪官,特务?恐怖分子?”我暗笑,第二条第三条倒是满符合实情的,只是这样称呼我的都是海外的军情机构,他们给我的绰号就是“中国疯子”。
“你是怎么会进这个单位的”
“我原来是S市理工大学的学生,通讯专业的,成绩还好,很多女同学找我来问作业,你知道的,现在不是以前了,都开放,我和几个女同学同时谈恋爱,结果穿邦了,几个女人为我打起来,其中一个脸被抓破,咽不下这口气,就上吊自杀了,学校就把我开除了,在社会上,也没单位敢要我,我就做了几个手机窃听器,在淘宝上卖,结果生意很好,直到有一天,派出所的把我请去喝茶,这个时候熊处长就出现了,表示要么就到他们单位干,还可以发挥特长,要么就以破坏国家安全罪到青海去挖一辈子沙子,我又不是傻子,有单位要我,笑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他,所以我就被他招进来了,后来,我发现除了我以外,处里的人几乎都是退伍军人,虽然有纪律不能互相打听其他人的情况,但是平时都会漏出来几句。”胖子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差点笑出来,胖子这副鸟样,基本都要尿裤子了,还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说说看,你们对我是怎么监视的”
“您”他改用尊称了“上个月20号,我们突然接到命令,说您是被对面招募后就叛变的特务,潜伏潜伏在这里,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要求我们24小时不间断监视着您,随后我们就在这里了,直到您今天闯进来”
“我问你,你们熊处长长什么样”
“中等个头,一米七五左右,有点黑,眼睛不大,说话爱眯眼,脖子上有条伤疤”
天!他说的人,活脱脱就是老莫。老莫没有死!这让我很欣慰,可是,老莫是怎么在那次行动中逃出生天。又怎么会在S市,在这场戏里,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些年里,他是怎么过的?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只有他最了解我,所以我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预先料到。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会弄清楚,我相信他不会对昔日的学生,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开枪的。
审了另外两个家伙,得到的口供和胖子大同小异。我得到我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的一切。又找了一块活动硬盘,把里面的资料,包括网络日志全部复制下来,打算交给黎平去分析。
最后我拿出三颗头孢胶囊,给三个家伙灌了下去,告诉他们这是一种剧毒慢性毒药,一周后起效,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把监视我的事情胡弄过去,那么过几天我给他们解药,不然,嘿嘿,等着明年享受周年祭品吧。三个人只是点头称是。
离开那里,我的脑子里异常清晰,老莫没死,17办公室肯定是一个虚设机构,招募的人员都是退伍军人,那么一定是一支独立的地下武装,这他妈和当年林立果的“小舰队”一样么?当年林是要干掉毛,搞军事政变,难道老莫也要,想到这里,我简直不敢想下去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到老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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