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前半生的几次岔路口,我也许会过着另一种生活 -- 老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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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岔路(一) 如果我真的出走(下)

那是初冬的晚上,天黑得早,又在塘边走,风吹得脸疼。特别是那一抽一抽的小子,说脸上眼睛里的泪滓风刮得难受,看不太清楚路,要就着塘里的水洗洗干净再走。别人在前面走得飞快,生怕赶不上7点的特赦(从此俺对兄弟义气起了疑心),俺只好留下来等他了。

大家也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抽一抽滑进塘了。 还好塘边水浅,俺又及时把他拽了上来,他也就打湿了裤子。我俩不得不折回鱼棚,摸着黑让他把鞋子和裤子全脱了,俺(不许笑!),俺把秋裤脱给他穿在外面,把袜子脱给他当鞋穿。反正天黑,那时候抓盲流的强度也未提高到现在的高度。俺拿着他的湿裤子和鞋子,他捂着下身(他的发育和性格很不相称),大约在8点钟才赶到学校。

学校里校长,老师和家长急死了。以为一网打尽抽烟和早恋的,准备动刑了,结果发现少了两个,紧张得都快要派人去找了,俺和一抽一抽一出现,说是欢呼那是夸张了,但是松一口气那绝对不假。气一松,自然就没法再紧起来,批评教育一下,个人家长领回继续教育吧。

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但是WJ对俺冷淡了许多。第二年初考时再没人提这事。WJ还有一抽一抽和俺进了同一所初中。后来一抽一抽去了海军工,俺希望他已经硬朗起来了,海军是俺中国的希望昵。

回想起来,如果烟党老大把我们带到南站爬火车而不是去南湖过烟瘾,人生将会不同吧。如果老大弄的钱不够那包四七烟,难说留了三级又认识人的他不会拉杆子“搞”点钱,那样我们都会成为同谋。如果一抽一抽给淹死了,俺咋办?一个下午,会改变很多事情,还好,那个下午,什么都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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