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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秦可卿之死--作者:刘心武 -- 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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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刘心武"红学"之后创立"秦学"?

作家刘心武的新作《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一书近日出版,在研究《红楼梦》人物秦可卿10年后,“秦学”的研究体系正式形成。这也是首次有人在研究红楼梦单个人物轨迹的基础上提出“学说”,有人称,“这本新书是激活‘红学’沉闷局面的一声鸟鸣”;但也有人断言,这不过是一个作家的“玩票”之举……

刘心武“红学”之后创立“秦学”?新作走新路玩票还是研究?

●只因喜爱所以坚持

刘心武谈起《红楼梦》,有着格外的兴致。“因为耐人琢磨,我坚持从秦可卿这一人物入手关照《红楼梦》的全局。王蒙先生早说我这是‘秦学’,但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这么提,如今10年之久,我觉得成熟了。”

《画》书20多万字,收录了刘心武研究《红楼梦》、主要是秦可卿这个人物的有关论文,内容的中心揭示出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的过程里如何将其家世遭遇作为素材,加以艺术想象,并在极端险恶的人文环境里,顽强地坚持其艺术信念,但又不得不为躲避“文字狱”而删改已写就的篇什的境况。

刘心武在研究中提出了百多年来红学界无人提起的很多新观点,诸如:秦可卿的原型是康熙朝废太子的女儿;秦可卿临终留下的“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中的“三春”不是指人,而是指乾隆元年至三年的三个春天;太虚幻境四仙姑的名称,取的绝不随便,而是对林黛玉、史湘云、薛宝钗、妙玉这四位在贾宝玉一生中至关重要女性的影射;芦雪庵联诗,其实是曹雪芹为家族和自己写下的传记诗;“金鸳鸯三宣牙牌令”里的那些牌令,特别是“日月双悬照乾坤”一句,实际上是暗示把曹家牵连进去并“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下场的“弘皙逆案”……

《画》书的内容是学术性的,刘心武称,其中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坚实的考据。而作为一个作家,其语言表达的特别能力,使他不自觉地把学术论文以文史随笔的体例来落实。目前有评论称,“这本书内行可以看门道,外行可以看热闹……既是一本‘红学’专著,也是一本清心悦性的休闲读物。”但刘心武表示,即便如此,这样的书也不求大家都有兴趣来阅读。

●“秦学”能否真的建立

有人说,刘心武的新书并就“秦学”的提出,是打破“红学”沉闷状态的一声鸣响。对此“红学”研究专家、原中国“红学”研究会会长冯其庸先生称,这“完全是外行话!研究工作需要静心索求,研究成果不是一天就能得到。有点什么就马上拿出来到处说,不是研究学问的态度”。

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红楼梦研究所所长张庆善先生指出??一些研究的确存在“炒冷饭”的问题,“红学”研究需要新的突破和发展,但是对于“秦学”是否可以确立,深表怀疑。他明确表示,不赞成“秦学”的提法。认为这样的“研究”无助于对《红楼梦》的正确认识,谈不上什么“学术性”。《红楼梦》是一部文学作品,我们应该倡导科学的研究手法,而不能走“索隐”和“猜谜”的老路。

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明清诗文研究专家叶君远先生的看法是,“红学”几乎是伴着《红楼梦》的问世就诞生了,有关研究论著比针对整个明清史中的诗文,要多上多少倍。人们关注它,不是坏事,但也有个别的太粗、太滥。令叶先生疑惑的是,为什么目前还没有根据《红楼梦》中更重要的人物,如贾宝玉、王熙凤、林黛玉、贾母等进行研究,从而出现“王学”、“林学”之类?

●三分合理应得七分尊重

刘心武作为一个作家提出了“秦学”,并言称“学术性”,已经引起了一些非议。

“红学”研究专家周汝昌先生则对于他的研究十分赞赏。“以人物为线,梳理脉络展开,再利用文学、文艺的手法表现给众人看,这种工作是崭新的。我觉得‘秦学’的提出,用新的形式打开了一条新路子。刘心武不但坚持研究了十数年之久,而且最终用大家能够读懂看明的语言,把结论告知大众,这种‘普及’式样,任何研究工作者都应该效仿。研究一味高深莫测,其对社会、对大众的意义就可能等于零。”

周先生特别强调,学术研究居高临下,甚至十分“排外”,这种现象在“红学”界也一直存在,“这是做学问的荒谬态度。文化应该是宽广的,文化研究应该是宽大的,任何一种观念、观点的提出,我们可以评论,可以探讨,甚至可以观望,但就是不能抱以嘲笑姿态。三分的合理,应该得到七分的尊重―这才是文化人群应该给予的环境。”

周先生相信,如今“红学”研究早就是百家争鸣,“王学”、“林学”、“宝玉学”的百花齐放局面也应该能够呈现。(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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