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看砸车事件。车主吃饱了撑的，找死的人别人有什么办法 -- 华虎

愤青好说，这俩字怎么定义，怕不是每个这样说的都能讲清。有一次我做银行项目，大吵了几天以后，人家说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数据拥塞的情况下不得影响正常业务，这是怎样的标准？Latency? Packet loss rate? Availibility? 能说清么？

那一次我尴尬得很。

这件事的看法，其实和兄弟长期的思路是一脉相承的。

所谓民主的建设，我一直认为目的在于维护民权，这是根本。那么，怎么建设呢？在中国这个地方，我认为搞一人一票搬一个模式过来恐怕不行，原因在于成本过高 -- 中国人不把这个工具用到极点，让全世界学习怎么搞民主对自己最有利那是不会算完的。骂共产党或者跟共产党要民主也不是路子，国库里没粮，你让皇上放赈一样，而且推翻了共产党，也不是民主就到来，还不定来个什么玩艺儿呢。共产党也是中国人，大多数也是老百姓，民主应该是有利于国，也有利于国人的东西，所以大家的愿望本质上是一样的。剩下的就是利益集团和顽固的观念问题了。那么中国怎么民主化呢？我说两句话，一个循序渐进，一个相互制约。

循序渐进，就是大锅煮饭，要等火候，急不得，要慢火煎鱼，不能革命，因为革命后我的看法不过是蛤蟆翻个身，能蹦多高还是多高，改变不了本质。任何一点进步，都是值得鼓励和争取的，比如物权法就是这样，不要好高鹜远，跟攒钱一样，一个蹦子一个蹦子地攒，虽然慢，不会出大乱子，而且结果踏实，不容易反复；相互制约，就是不要指望上头发善心或者主动地放弃自己的利益。不是官员学历高了就会自动民主的。只有形势才能推动步伐。我不大看得上国外活动的中国民主派，无他，要人才没人才，要骨气没骨气，勾心斗角起来比共产党还共产党。但是我不排斥他们，包括陈水扁和指责中国不民主的外部势力。他们的目的可能根本不对劲，但客观上是对国内民主化和发展的一种压力 -- 你至少不能作得比陈水扁糟糕，也不能让那啥功有太多的口实。不过，这压力不是关键的，也不是可以指望的。真正能够指望的，就是中国人自己对自身权利的重视和争取。这不是要大家去游行，那没用，十个有九个要被利用。南方有个省的朋友告诉我现在欠民工工资的比前两年少了，原因在于民工拿不到钱打死过好几个包工头了，公安厅也害怕，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强制包工头发工资，发文三令五申的形成了制度，就变成了法制。公安厅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这份法制背后，民工是民主主义者么？人家不管这个，只是为了自己的工钱。收容制度怎么消失的？孙家把事情真正捅开，天下震动。南开这事儿也一样。不讲主义，讲实际的东西，实际的权利，法制角度你不能维护我，我就会用非法的手段解决 -- 政府一看还是法制的方法好些，大家都省事。

利益集团和普通百姓间的权益，或许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慢慢走向平衡。民主，可以这样逐步在中国建立起来。

把利益集团杀光不是民主，就最激烈的民主派也不会支持这样干。怎么限制他们，让他们明白自己的SCOPE，南开砸车，或许就是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