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悲观的现在，乐观的未来――台海战争力量对比试估计（终于交功课了，没有变成太监） -- 黑岛人

悲观的现在，乐观的未来――台海战争力量对比试估计

台海局势发展至如今的局势，用战争作最后的回答已经成了一种非常现实的可能性。如果两岸再次爆发内战，那是所有中国人的悲哀，但历史无情地告诉我们，现实几乎不会因为人的感情而发生改变。如果悲剧上演，我们唯一再可以希望的，就是它的结局不会是一个更大的悲剧。所以，做为一个生在大陆的中国人，我自然希望台海战争（如果不得不爆发）最终能以大陆胜利、祖国统一而结束（虽然我认为和平统一才是最优的选择）。所以，平时对两岸军事能力甚为关心，私下里也经常作些比较。这次也算是受3.20刺激，突然决定把想法都综合起来写出来，于是有了下面这些胡拼乱凑的东西，大家聊作戏言吧。当然，还要请方家多多指正。

大陆很流行的论点认为，现在如果台海战争爆发，台湾必败。因为大陆即使攻不上台湾本岛，也可以通过使用导弹、飞机、潜艇长期封锁台湾，由于台湾的经济两头在外，资源匮乏，时间一长必然崩溃。到时除了接受统一别无出路。老实说，这种观点实际上是行不通的。封锁确实可以绞杀台湾，但前提是要封锁得足够紧密，时间足够长。而这两条都很难做到，我们现在所处的国际环境，与康熙平台时完全不同。施琅可以等待禁海令慢慢削弱台湾的力量，考虑的对手就是简单的台湾水师。而现在，美国的阴影却如此明显的浮现在台湾背后。

台海之战如果爆发，大陆的胜利标志就是要攻占台湾全岛；如果打到台湾明确宣布放弃任何独立企图，并立即开始统一谈判，同时基本排除停战后美国重新大规模武装台湾的可能性，那么可以算是小胜。如果只攻下金、马等外岛，对本岛却长期无可奈何，不得已实际停火或半停火，那其实就是打败了。因为，从国际环境看，一旦战争长期化，美国的大规模插手不可避免（借口可以是“保卫民主”、“航行及通商自由”等等），而如果我们连台军也无法彻底击败，也将极大的鼓励美国采纳其内部右翼新保守派的政策，通过直接（出兵）和间接（提供武器和情报）的方法，让中国在台海把血流尽。从而达到以较小代价极大削弱甚至完全消除中国这个竞争对手的战略目的。

那么解放军能攻下台湾岛吗？我们官方的宣示及绝大多数网上意见认为能，而台湾及西方则认为不可能，我的看法是：至目前为止，在外军（其实也就是指美军）没有直接干涉及不动用核武器（这在政治上几乎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大陆倾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有三成的把握。

怎么只有三成？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粗略估计，但我认为，其实这已经不错了。1996年进行导弹演习时，这种可能性（攻克台湾）基本为零，就是2000年陈水扁上台时也不会超过10%。

我上面说大陆倾尽全力。台海战争一旦爆发，举全国之力是肯定的，而大陆的总体实力，或者更直接的说军事实力也是台湾无法比拟的。但是，我们大部分的力量用不出来。这一点，大陆明白、台湾明白、所有各方势力都明白。所以台湾才会如此嚣张，大陆才会如此隐忍，美国才会如此左右逢源。

具体来说，决定台海胜负的是对海空的争夺，特别是对制空权的争夺。没有可靠的制空权，就无法把至少十万以上的部队投放到台湾本岛，由于不同部队的登陆时间差、战时后勤的限制，即使登陆成功，至少在开始的几天时间里，没有有效的空中支援，解放军前几批地面部队要占稳脚跟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台军的陆军就是都是豆腐渣，也还是有几十万人的。而且还有地主优势。我们一方面要对解放军有信心，一方面也不应该把他们想象成超人。

那么，我们现在的制空力量不如台湾？是的，更确切的说，是各有胜场，但在台海，是台湾拥有优势，这至少是目前的实力对比。

空优力量对比最简单的方法，也是台湾及西方喜欢的对比法，是对比双方的战机数量及水平。应该说由于这种方法的依据是歧见相对较小的战机性能、数量、训练水平等因素，相对而言更容易作到客观，特别是对于没有能力做正规兵棋推演的业务人士来说，这基本也是唯一的实际可行选择。（当然，也许我们刊物中比较乐观的推论正是有兵棋推演做后盾。不过我对此持怀疑态度。）

台湾现在拥有大约150架不到的F-16、50多架幻影2000，130架左右略次一些的IDF，还有现役的F-5约90架，（它还有不少储备的F-5及F-104，但由于台的飞行员人数不足，这些飞机发挥作用的可能性不大），现役战斗机总数在420架左右，其中三代或准三代机水平的大约有330架。这个数量对于台海这一小块空域来说是相当庞大的。另外，台湾还有6架E-2预警机，这是公认的空中力量倍增器，对于台湾的空中战斗力提升具有极为关键的作用。

大陆空军大约有4000架现役战机（声明：本文中大陆军事力量资料来源于本人阅读过，并认为比较可靠的公开出版物及网上新闻，不能保证绝对正确，详细解释见[注1]），数量是占绝对优势。但其中可以称为三代或准三代的先进机型比例很低。据在下统计分析，可以得到比较可靠的证实的，只有进口的大约76余架苏27，约60架（或者更少）苏30（包括海航拥有的）[注2]及部分国产战机。

沈飞的国产歼11的产量不详，但从多年来的报道和迹象看，一直不顺利，先是国产化进度落后（这几乎可以肯定），后来又传质量有问题，惹得空军大怒。估计近两年刚刚步入正轨，曾经有一消息称1999-2000年内沈飞共生产了14架歼11，虽然没有任何第二来源消息或证据可直接印证。但由于此消息出人意料的低调（去掉2架原型机，也就是平均两个月生产一架，无论是对应于沈飞的生产能力，还是空军的需求，都显然是远远不足的），同时也与沈飞工作不力的大量批评暗相吻合。我倾向于认为这个数字还是有点可信的（这也是由于我宁愿把已方估计的弱一些）。即使这两年沈飞的产量有所提升（现在总应该步入正轨了），总生产量最多也只在50-70架（这个数字的推测依据，除了以上，还有在网上军事问题上很有名的ID“漏斗子”的一篇文章里提到：继空一师后，空七师也开始换装歼11。按换装两个团或全师的编制推算，就应该在50-70架）。

歼10最神秘，其的传闻的数量及种类之多，简直创下了世界纪录，但从一系列迹象看，它刚刚进入小规模量产，服役数量不可能很多，我认为即使算上原型机，数量也就在十架上下。

这样加起来，我军的真正称得上三代战斗机的数量大约在180-200架左右，而且几乎都是苏27/30系列。这与外刊经常传的，中国现拥有150-200架左右的苏式战机的说法相当吻合，由于即使是歼11，也需要俄罗斯的生产许可证，很多关键设备（主要是发动机和雷达）也受制于其，外国能比较可靠的掌握我军苏式战机数量，我认为这也可以作为可靠的旁证。

另外，海航的歼轰7（也就是飞豹FBC-1），空军的歼8-2改以后的型号，也可以算作准三代战机。但数量都不多，估计都在50架左右（大约是二个团），这样满打满算，可以单独与F-16、幻影2000-5、甚至IDF过招的只有不到三百架（实际上歼轰7是战斗轰炸机，空优能力并不强，反而需要别人保护）。虽然据分析苏30、甚至苏27在本身战力上高于F-16、幻影2000（这主要是由于台版有缩水，当然俄罗斯也不是好好先生，但它作的手脚大都不在飞机本身的性能上），但考虑到台湾还有预警机的优势，客观的评价，必须承认台湾在先进战机对比上仍有一定的优势。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利用二代机的数量优势，用歼7、歼8甚至歼6“淹死”台湾空军呢？不能。倒并不是说，这种想法完全不切合实际。事实上，让二代机与新机型搭配执行任务，后者主持远战，前者全力突进，以求近战，在付出重大代价的前提下，是有可能把一支精却少的空军消耗光的。但有几个原因，使得这种战法在台海之战中只能做为一种辅助，而无法成为决定性的战法。

一是台海的空域不够大，每次投入进攻的兵力不能太多，当代先进战机的作战空域需求很大，太多的飞机挤在一起，反而会互相妨碍。例如，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美国发起进攻时，负责战区空优的第一线分队只有20架F-15。当然，进攻机群有自己的护航编队，后方还有预备队，但也由此可见，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双方用大机群直接决斗的时代了。相对台湾的空域，其400架战机的配备密度，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只要指挥体系不严重混乱，足够它磨很长一段时间。二是，台湾还有一个相当严密的地面防空网，虽然它是两头强，中间弱（中高空的爱国者性能很好，但数量太少，且主要任务是防弹道导弹；低空的毒刺、西北风也很可怕，但射高不行，对执行空优任务的飞机威胁不大；中间的主力鹰式、奈基等，性能已经不算先进，新式战机并不太畏惧它们），但是二代机在其中的生存率还是太差。二者相加，决定了只能在击溃台防空体系后，二代机（还主要是歼7、歼8，歼6的“腿”太短了）才能有效发挥出数量的巨大优势，而在这之前，它们只能起一定的补充作用，而无法改变原来主要的力量对比。（顺便说一句，歼7、歼8，甚至歼6都并非一无是处。相反，如果它们执行其的本来任务――国土防空时，性价比是相当高的。在有效的地面指挥下，大量二代机配合地面防空网构成的庞大空中防线一旦全面运转，除了B-2，现在没有一种飞机能够以小机群深入中国的国土防空网纵深，有个心理战传闻说什么，台军计划用F-16轰炸三峡。如果真敢这么干的话，那大陆会举双手欢迎――可以用老式飞机和防空导弹消耗掉台湾的精锐力量了。但这在大陆没有大量的预警机之前，无法在台海进攻战中重现。）

另外还有两个因素――飞行员素质及后勤保障能力，虽然它们不象飞机型号和数量那么引人注目，但其实它们对于空军战力的影响也是相当巨大的。必须承认，在这两方面，大陆目前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

台湾战机飞行员的水平普遍高于我军，甚至包括少数的精英部队。原因主要是我军的多数部队训练时数不足，这一点最近几年才开始改进。另外，我军缺乏高级教练机，导致改型后，飞行员熟练新机种比较困难。还有就是我军原来的苏联模式强调地面对飞机的指挥，相对美国模式，我们的飞行员对于处理空中突变的能力要差一些，原因就是因为苏联和我们空军本都是以空中防御为主，特别是我军，事实上原本只要求空中力量能顶住敌人，但现在的任务目标完全变了，虽然空军提出了要向“攻守兼备”发展，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

后勤保障上，双方各有优势。台湾的强项在于人员平均文化水平比较高、设备较先进；更重要的是，台湾的主要机型的可维护性都较好，模块化程度比较高，这对减少维修工时，保障出勤率有很大好处。大陆的优势在于人员及设备基数大，必要时突出保障重点部队的潜力强；主力机型都是国产或引进了全套技术，对性能和结构摸得比较透，多数零配件供应没有顾虑。而且新型飞机也都突出强调了可维护性（这方面我们自己新设计的，比俄国货好），军队近几年的改革也在不断加强技术军、士官的力量，但如上条一样，这也需要时间。

（顺便说一句，双方战机配备的空战武器，由于水平差不多，我就把它们的因素直接并入飞机里去了。）

那么，我们二炮的导弹呢？这可是我们的杀手锏啊！它不能左右战局吗？

我见到过多个网上或媒体上的攻台方案，绝大多数都把导弹作为赢得台海战争的关键。主要思路是在一开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大火力投送导弹，以求一举暂时彻底打乱台湾空防体系、封锁机场，然后空军马上跟进，进行持续不断的打击，不惜代价、不计伤亡，不给台军以恢复的时间，直至真正、完全地把台湾的防空体系打垮。这基本上是以以色列在三次中东战争中的战法为蓝本，如果用一句话概括的说，就是要把台湾空军主力消灭在地面上。

这是一个不错的思路，也完全有实现的可能。我开头估计的三成把握中，有二成就是押在它身上。但是，它仍然是企图以奇兵巧计取胜（为什么称其为奇兵巧计，下面会有解释），而历来奇兵可用而不可靠，把战争的胜负和国家的命运寄托在自己无法控制的计划上是危险的。

这一方案面临的不确定因素，首先是台湾空防体系承受打击、特别是导弹攻击的能力有多强。台军不是傻瓜，他们肯定也想到了导弹战将是大陆最初的主攻手段。根据台湾媒体的一些相关报道，台军对于机场、雷达、指挥机构等空防体系的核心环节都作了不少的防空袭准备。从海湾、科索沃战争等的先例看，在对方有战备的情况下，在短时间内摧毁敌方防空体系并不容易。我军现在的空中打击能力与美军相比，差距不可以道理计。而台湾的防空力量，至少在纸面上，要强于南斯拉夫、伊拉克。比如机场，台湾的主要空军基地有六个，都有二条跑道，还有多个二级基地，所有这些基地都有完善的机堡等防护措施，如台东佳山基地还有庞大的山中机库。应该说，这些被动防护措施是不算少的。而且，台湾的地面防空网在第一波打击时也不能被忽视，而这将又一步加重二炮的任务负担。

在这种条件下，我军现有的打击能力（关键是二炮的第一击）是否能够作到一棍子就把台军打闷？我想还是很难。首先可以确定一点，由于政治和外交原因的限制，大陆不可能在没有明显预兆的大环境下发起突袭，最多也就是争取战术上的突然性。历史经验表明，这种条件下，几乎不可能打对手一个完全的措手不及（也只有一个珍珠港的例外）。台军几乎可以肯定会采取例如提高戒备等级，分散、转移战力，加强巡逻及值班兵力，展开防空部队等因应措施。这样，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胜利的难度就更大了。

要为后继大机群扫清主要障碍，赢得以色列式的胜利。就需要在第一波攻击中，摧毁或是全面瘫痪台湾几乎所有的机场，使得台空军能够升空作战的兵力不超过两个中队（大约40架，这是尚缺乏强大的视距外对地攻击能力的大陆空军，主力攻击机群能够有效完成后续打击任务，护航机群可以排除的极限。），这意味着，在第一击之后，台湾各空军基地最多只能有一到二条跑道可以勉强使用。同时还要打击台防空网的各主要关键节点――包括强网、天网的管制及指挥机构、大型远程雷达、爱国者及天弓导弹阵地（如果可能，还有其它的大型防空导弹阵地），使之至少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另外，为了造成台军的混乱，台湾的重要军政指挥机构、交通及能源节点、部分军营和港口也要给予打击。所有这些都需要有大量的导弹对之加以攻击。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的导弹数量和精度还不够达成以上所有这些目标！所以，我称导弹战仍只能作为奇兵，也就是辅助，最多是突击作用，想依赖它一战而定胜负是不现实的。

大陆会用来攻打台湾的导弹主要是中短程弹道导弹，包括东风9、11、15系列，21以上的应该主要用来威慑美日，不大会用在台湾。这些导弹到底有多少？前不久，陈水扁称是“496枚”，美国也称约有“500枚”，由于确切数字非常敏感，没有非常可靠的资料加以判断。由于这方面美国可以利用卫星监视多数生产产房及运输过程，我倾向于认为这个数字还是有根据的，另外，逮捕的多批台湾间谍也证明，台湾的渗透相当广泛和深入，完成有可能搞到导弹数量的情报。所以，我采纳“500枚”这个说法（也没有其它选择）。虽然我们的中短距弹道导弹的技术水平相当先进，但是由于弹道导弹的先天限制，它们的精度最多还是只能达到百米级别，如果用于攻击面目标（比如台湾的“国防部”或是军港、军营，甚至大型雷达站等），那是足够了。但是，如果要其执行比如摧毁机场跑道这种任务。可能就会需要重复发射很多枚，依靠概率来实现。比如一条3000米的跑道，要使其完全失去作用，至少在其上打出两个大洞（还要在中间部分，集中在头尾，飞机仍然可以利用其余的跑道），更不用说，要紧急情况下，轻载的战机是可以利用机堡到主跑道的滑行道强行起飞的。有心的朋友可以算一下，光台湾的十几个机场（包括二级及野战机场），就需要多少导弹。当然，如果是多弹头的话会好一些，不过，那太贵了，中短程导弹好象没有使用的先例。

那么用巡航导弹呢？它的精度足够高了。一句话，我们现在即使已经有了能用于实战的巡航导弹，数量也很少，尚不能构成强有力的打击力量。这从几乎没有听说过二炮中有以巡航导弹为主的单位（只曾经有极少量消息中提到过，二炮“可能”有一个巡航导弹旅，也都是孤立的消息，没有下闻），就可以从侧面予以证实。在当今技术条件及社会环境下，已大规模列装的武备，不可能在很长时间内都保密住。

（最近又听到一种说法，称大陆可以在二个小时内打垮台湾，本来以为又是出于我们这边一些人的过度自信，看到《参考消息》的转载才知道，始作俑者原来倒是台湾的《全球防卫》（它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不大胡说八道、拿着八卦当宝贝）。这一设想的关键是大陆要使用非核爆式电磁脉冲弹，从而造成台湾整个防空网彻底瘫痪一个小时，利用这段时间，大陆乘机发动包括两栖登陆在内的全面攻击。一切顺利的话，两个小时内大局就已经佐定。我认为，台湾把这种说法当成警惕倒还有理，我们这边如果相信就太轻狂了。电磁脉冲弹确实是好东西，如果我们有这武器，不要说台湾，就是美国，对付起来也要容易得多了。有了它，干嘛只扔一次，换了我，不急着第一天就登陆，每隔几小时（不固定）就扔一枚，防空网敢开机就烧掉，不开机就打过来舒舒服服轰炸。最多折腾两天，台湾防空网就会彻底崩溃，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但不得不浇盆冷水――现在没有任何有信誉的消息来源可以证明，常规电磁脉冲弹已经实战化（比如曾经传说美国人有一种能有效压制敌方电子设备的秘密武器，有人就认为是电磁弹，结果科索沃时才知道，原来是石墨炸弹），更不用说是文中提到的威大巨大的型号。事实上，据我所知，现在能在技术上实现文中所说的那种“三枚炸毁瘫痪整个台湾”级别的电磁脉冲弹，还只可能是利用核爆。这也是第四代核弹除中子弹外的主要发展方向。且不说这里也有一个极大的政治上的顾虑，就是技术上是否已经成熟也很难说，核武器方面的消息高度机密，完全无从得知。只能从外国的发展中略推测一下。

美俄是全球核武器技术最高的国家，但是这两家也都没有任何电磁弹服役的蛛丝马迹。据包括李文和案时的各种报道，美国现役最先进的核弹是B61型，主要技术突破性在于小型化，而其主要改进方向也是加强穿地能力，研究新型核武器的经费中，似乎没有关于开发电磁弹的消息（美国一向奉行威慑政策，很喜欢通过媒体透露其装备的先进性，来恐吓潜在的对手，这是美国媒体能够且会发表军事机密消息的主要原因。同时也不应否认，美国的军事预算确实比较透明）。俄罗斯现在更是靠核武器才能撑住大国体面，时不时射个洲际导弹显示雄风犹在，如果有电磁弹的杀手锏，不会也没有必要封锁的一点风都不透（俄罗斯现在的最大利益在于通过尽可能展示实力，威慑潜在对手，使得任何国家都不敢对俄进行军事冒险，而不是藏一两样秘密武器。这从对“白杨”导弹的高调宣传中可以得到证明）。并非枉自菲薄，但是我确实觉得，中国现在的核武器发展水平很难超过这两家。）

即使有幸，二炮的第一击确实成功暂时压制住了台湾的防空体系。为随后的空军主力攻击扫清了障碍。我仍然不得不怀疑，胜利因此就会顺理成章的来到。之所以有此怀疑，是基于大陆空军现有对地打击能力的尚且薄弱。

由于历史上，我军对于空军的主要任务要求就是国土防空，及保护野战部队不受敌方空中力量的打击。我军一直坚信，只要空中能打个平手，我们的陆军就不畏惧任何人（实际上，从前解放军陆军除了对前苏联超大规模的装甲机械化部队有些敬意外，基本上不在乎其它陆军，直到海湾战争）。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军空军的发展极其偏重于单纯的空优战斗机（这个错误观念影响的还远不止对地打击能力，可以说整个空军的毛病有多半就出在它身上）。歼轰7服役前，我军可以用来执行对地打击任务的最好机种，居然是航程短、载荷小的强5！这一点，海湾战争后高层显然就明白了。不过当时空军的欠账太多，一时也顾不过来，倒是海航通过列装歼轰7跑到了空军前头（据说空军当初不列装歼轰7，是嫌它不够先进，真是典型的好高鹜远）。近几年来，随着新机型的不断列装，特别是由于苏30的引进，我军的对地打击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但是，数量毕竟还太少，而且包括苏30在内的新机，大多还负有部分制空任务，甚至可能还需要考虑保留部分战力作为对付美日的预备队。这样，相对而言，能够执行对台湾重要军事设施进行精确打击的力量就显得相当不足了。集中力量的话，一至二波问题可能还不大，但持续几天甚至几周的不间断打击就勉为其难了。而上面已经说过，台湾主要军事基础设施的主被动防护能力不弱，例如，其所有的飞机都有独立的机堡或地下机库掩护，要在短期内消灭之相当困难。比较有效的方法是摧毁跑道，把其困在地面上。但由于跑道的抢修相对简单，需要不断的重复打击，一旦给敌以较长时间的恢复时间就会前功尽弃。更何况，还有一个地面防空网也不可轻视，不对之也进行持续打击，让其恢复过来，就完全可能由点到面的重组台湾的防空体系。

以上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我们现有的兵力及火力（主要是指高科技的）仍然远远不足，难以在短时期内取得台海上空无可置疑的制空权。

由于我认为台海之战（如果爆发的话）的胜负主要决定于空中力量的对比。所以我文中的重点也集中在这方面。但要说明的是，这完全不意味着我认为其它方面已经没有多少问题了。恰恰相反，我认为，虽然困难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海军和陆军的也有很多需要加强的方面。

海军主要是如何加强登陆能力的问题，还有必要时与美国人对抗的一定规模的远海作战能力。西方一直认为我军现有的两栖运载能力不足以支持对台的大规模作战需要，而国内似乎大都认为，可以通过征用民船，搞个台湾海峡版的“万船齐发过江东”解决这个问题。我个人以为，“万船齐发”的思路是可行的，甚至还有一些不容忽视的优点（如对港口要求低，目标分散）。但是，这仅是在理论上可行。要成功实践，需要解决极为复杂的编组问题。如何在不同吨位、速度和功能的船只中分配部队，使之可以在登陆后的最短时间内就能完成集结，这将是对编制作战计划的叁谋人员的巨大挑战。我相信，不经过几次规模不等的实际排练，很难制订出符合实际的方案。另外，仅靠征用民船难以完成解决重装备冲滩的需要，这还是要依赖海军本身的两栖舰艇。

美国的航母一直是我们在台海之战中最大的顾虑，如果能靠外交手段稳住美国，或是在很短时间内结束战争，让美国人来不及干涉，自然是最好。但是绝不能希望寄托在这两者上，我们需要有一支强大的远海海军（不是远洋，在台湾问题解决之前，我海军难以真正摆脱第一岛链的制约，不能也不没有必要去追求建立大洋海军），既可以实现对台湾的有效封锁，又可以在必要时，与空军、二炮配合，阻击美航母群对台湾的增援。

陆军（也包括海军陆战队和空降兵）是要进一步加强突击能力，减轻登陆部队对炮兵的依赖。我陆军一向有“大炮兵主义”爱好，如果在大陆上，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台湾这个特定环境下，就值得商榷了。炮兵对后勤的压力太大了，而这个战场毕竟将与后方隔着二百多公里宽的海峡。我以为，直升机、装甲部队和各类轻型导弹会是陆战的主角。

综上所述，我的结论是，以目前的军事力量对比，在常规战争中，我军不通过长期消耗战的途径，而要在短期内攻克台湾，难度相当大。我认为，中央现在的对台政策显得软弱无力，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双方其实都很清楚真实的实力对比。我是很赞同西奥多.罗斯福的话――说话要和气，手里要有大棒。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我们现在说的话、放出的行动算得上是和气了，但是手里的棍子却不够粗。所以偶尔放出的狠话，对方也只当成是纸老虎。

但是，令人欣慰的是（不用说，对于“台独”来说是令人忧心的），这个局势正在迅速的向着有利于大陆的方向改变。这方面，还要“感谢”李登辉、陈水扁这些人。如果没有他们不断的刺激，大陆的军事现代化进程决不会这么快。当然，根本的原因还是综合国力的差距开始发挥作用。邓小平当年说“军队要忍耐”时，也同时说过“等到了本世纪未（指20世纪），GDP达到了一万亿美元，拿出1%来就是100亿美元，那时就会有大改善”（大意）。而现在大陆GDP早已突破了一万亿美元，拿给军队的也不止1%，今天国防预算就约占GDP的2%，250亿美元上下。已经远远把台湾抛在后面。与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台湾的军事预算与大陆基本相当，甚至偶尔有超过（比如买F-16时的60亿美元特别预算）的情况作对比，这可以知道，军事力量的天平向大陆倾斜的趋势并不是偶然的（这里还没有考虑货币实际购买力的因素，如果考虑进去，差距就更大了）。

综合国力导致的变化还不仅仅在简单的军费对比上（否则沙特早就称霸中东了）。另外极重要的是，大陆的军事技术在这几年里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台湾一直津津乐道的所谓“质量优势”已成了风中之烛，并必将在不远的未来彻底丧失殆尽。（当然，之所以这几年取得如此大的进步，除了部分技术积累的火候到了，关键变数还是有大笔银子砸下去。不过，没有长期积累的雄厚基础科技和工业实力，花了钱也不会如此见效。中国这样的大国，买是买不到国防现代化的。（顺便说一句，似乎这几年的军费增加除了加强国防力量之外，还有额外的刺激经济作用，军工企业大多位于东北或中西部，当地经济比较困难，大量的新订单客观上起了很好的转移支付效应。）

请看未来几年，两岸军力将会发生的主要变化。

空中：向俄罗斯进口的苏30基本保持在每年24架左右（一个团），沈飞的歼11和成飞的歼10都已经扫清了所有技术障碍，进入了稳定量产。这两个都是大厂，月产两架对它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仅这三种型号就基本可以保证每年能换装70-80架。而虽较低端但仍有相当战斗力的歼轰7A、FC-1、歼七、歼八新型号也都已经或即将陆续服役。空军主力正在进入全面的大换装。而在辅助机种，不但长期短缺的高级教练机一下子冒出来两种竞争，其中的山鹰高教9已经基本定型，只等订单一下就可以开铆了。更令人欣喜不已的是，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可以甚有把握的说，在以色列“费尔康”事件挫折之后，以此为辱的中国，经过几年的拼搏，先进的国产预警机已经近在眼前了！台湾、甚至美国最大空中优势也将随之化为飞灰。而在软因素上，空军的训练体制、课程、时数也大幅提高，反应出来，必然是战斗力的大幅提高。

反观台湾，在2010年前，它几乎不可能再得到新飞机的补充。它已经把机群基本都换成了第三代，而第四代战机中，欧洲产的它是没可能得到的。美国的F-22是非卖品，F-35理论上是非常先进，但是最快也要2008年才可能投产，而且台湾在优先客户名单上根本排不上号。甚至想在现有机型上挖潜也困难重重。本来据说法国可能会替台升级幻影2000-5，但现在的外交环境已经使这种传闻无疾而终了。又有称台湾要把IDF升级成一种隐型多用途战斗机，可是了解一些情况的人都知道，IDF设计有重大的先天缺陷，导致其的升级改造十分困难，而台湾的航空基础又薄弱，很难相信他们能完成这一计划。F-16倒是可以通过更替部分配件来提高作战能力。但是，美国人对此并不热心，以历史经验，对于台湾，美国在军售上一向是将之当成肥羊，热衷于推销价格昂贵的新产品，而不是性价比比较高的升级改造。何况，除非彻底改造，台版F-16的潜力（特别是空战潜力）已经不大了（那要花的钱可就海了）。

海上：形势就更加一片大好了，现在我们就已经开始取得明显优势。现代级我们已经玩得很顺手了，基德级还没有交货。我们的“神盾”已经完工下水了，台湾的“宙斯盾”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来源于中俄两家的先进潜艇源源不断，台湾的连设计图还不知道在哪里。一两年后，海军将第一次真正具备全面封锁台湾的能力（虽然那时也不一定就能真正实行，因为有第七舰队这个变数）。很显然，海军现在的目标已经盯在美国身上，阻击美国航母才是他们的真正任务。

其它：我们的导弹，无论是弹道还是巡航导弹，都应该在以极快的速度生产和改进――简直可以说是“就象香肠一样从生产线上滚下来。”，就是台湾购买和布署了爱国者3、甚至宙斯盾，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有效抵挡（自己大概第一个完蛋）。陆军这几年虽然不如海空军这么快活，但分到的大饼毕竟也多了不少。98式已经服役了不少，武直十应该快瓜熟蒂落了（说句笑话，中国好象逢“十”的东西就特别神秘），防空及电子战能力大幅提高。虽然总体上甚至都还不能说已经全面实现的了装甲机械化，但部分精锐部队战力已经十分强大。只要主力能上岸，击败虽然在数量上处于优势的台军，把握是很大的。而北斗系统上天，使我军获得了一个强大有效的力量倍增器。随着二期的完善，带来的好处和优势将会更加巨大。而我军在台海危机越来越逼近现实的情况下仍坚持裁军计划不变，走精兵之路的决心和信心一目了然。近几年来军队从后勤保障体制到训练大纲内容，再到作训难度、强度、密度都在发生质的变化，战斗力的提升恐怕不是忙于参与政治斗争的台军能相比的。

这里另提一下双方的情报及电子战能力。由于这方面的情况既不受媒体和军迷喜爱，又极其敏感，保密特别严格，所以我们对两岸的真实能力知之甚少。可以肯定的是，大陆由于航天科技的发达，在战略情报能力上的优势是无可置疑的，台湾虽然通过购买商业卫星照片、接受美国情报支援等方法努力补救，但由于其中美国必然会有手脚，情报范围和深度受限不说，更重要的是，会有在关键时刻，由于情报误导作出错误判断的极大隐忧。在战术情报搜集能力上，双方的差距应该不大，台湾可能在电子设备精密度和操纵人员素质上有一定优势，大陆在无人机和系统综合完整方面上应该占优。

电子信息及网络对抗能力上，完全是一片迷雾。《DA师》那样的是在胡说八道；台湾的“强网”及C4I听上去不错，不过演习时爆出的，用民用手机指挥部队的笑话也让人质疑台军的实际信息化作战能力。另外据说，大陆近几年曾多次和美军发生过秘密但激烈的电子战，都落于下风。如果这是真的，我认为那是大好事，毛病现在暴露，比在战时暴露要好百倍，可以采取各种方法弥补，况且虽然都是居于劣势，但程度一次比一次轻（同样据传闻），可见进步是踏踏实实的，美国人简直就是在当我们的教练。

也许有人会注意到，文中一直没有讨论用计策（例如用特种部队秘密破坏关键设施）谋取额外的优势（用导弹突袭不算，这几乎每个地球人都能想到），因为我认为，把胜利的希望（即使是部分的希望）寄托在敌人一定会比自己愚蠢，一定会犯自己想让其犯的错误，是轻狂和危险的。稳妥的做法应该是把各种不利的可能性都考虑进自己的计划，而把有利的可能性都作为意外的惊喜。当然，这丝毫不意味着我认为台海之战中不需要有高超的指挥，能智胜对手自然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恐怕这不是任何人在事先可以保证的，所以，请允许我在此略过。

这里还要提到国际环境的变化。总得来说，也是朝着向大陆有利的方向转化。主要是由于大陆的经济份量在全球越来越重要，作为第六大经济体、第四大贸易体和第三大进口目的地（到2010年，极可能成为第四大经济体、第二大贸易体），在绝大多数国家的利益的天平上，大陆的分量远重于台湾。台湾的优势本来在于它顶着“民主”的光环，在西方媒体中吃香，从而在舆论战中占先。但是最近的变化却有可能削弱台湾的这种优势。外界现在普遍认为是台湾在故意不断挑衅，引起了台海危机。在这种观感下，对于台湾的同情和支持必然减少。如美国的新保守派要说服美国主流政治力量进一步加强对台湾的支持，甚至明确会出兵干涉的困难大为增加（虽然，新保守派本身也是美国主流政治力量之一），在欧日的政界，情况也都近似，只是程度各有不同。

而在战术层面来看，对台海局势影响最大的是美国政局，虽然不能很可靠的预测，但相对而言，在未来几年似也不会再出现2000年小布什上台初，那种台湾的“对美黄金时期”。小布什个性恩怨分明，是公认的战后自杜鲁门之后，最记仇的美国总统。陈水扁不久前把他的亲笔信当成耳边风，甚至拿之作为展示自己“强颈”的竞选筹码，再想让小布什奉行“关爱”的亲台政策是不大可能了。（但也不必指望他会严厉报复台湾，美国的利益仍然需要扶植台湾与大陆对抗，小布什并不是一个很多媒体喜欢描绘的那个只顾个人观感和恩怨的牛仔）。如果明年总统换成克里，区别也不大（政治关系上可能还会略好一些，经济关系则要糟糕一些）。克里是美国议员中少有的国际通，这点倒是很象老布什，不大可能放给台湾太多“善意”，让它继续搅得整个亚太不得安宁。

最后，谈一谈战争如果爆发，两岸的民众心理、士气。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二战那种需要全民动员的时代了，但民心士气仍然可能会在很大程度左右战争的政治进程，特别是当战争影响到多数人的生活时，社会主流民意是否支持把战争打下去，将会是极为关键的决定因素。战争，并不仅仅在军人中展开。

两岸都已经不闻刀兵之声久矣。台湾人中恐怕没有几个见过真刀真枪干仗的，大陆略好一些，当年打越南的一批人，现在正是军官团的骨干，但都是陆军的，海空军就没什么经验了。而二者都有不能败的理由（台湾败，主政者们跑得不快的统统都是战犯，虽然中共一向不喜欢制造“烈士”，性命大概无忧，不过几年阶下囚怕是免不了的。大陆败，马上会引发深刻的政治合法性危机，闹不好会步阿根廷的后尘），可以说，都将是背水一战。但是相比之下，恐怕在这方面还是对大陆有利。我如此认为倒不是完全因为被人说得很多――大陆方面政府的控制能力强，战时不容易发生大规模混乱。虽然这也是一个因素，但是由于台湾的男子大多服过兵役，这也有助于台湾社会在战时保持基本稳定[注3]。二者很大程度上可以抵消。我预测，只要战争不拖上好几年，或者打得非常残酷，把平民也都全面卷入，两岸的民众都将主要以忍耐的态度接受战争的现实，既不会有狂热的参战风潮，也不会有强烈的反战运动。我说对大陆有利，其实是指这种状况造成的后果，客观上更符合大陆的期望。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基于以下分析。

大陆绝大多数民众都视维护国家统一为天经地义的事，如今又大都认为两岸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台湾不断向两岸能和平共处的底线挑衅的结果。虽然多数大陆民众并不想再打仗（其实大陆官僚们更不想打），特别还是和自己的同胞。但在这种条件下，仍然会视开战是政府被迫无奈的选择，而不是为图武勋的举动（这也是事实）。换句话说，就是认为师出有名。中国人一向很重视战争的理由，反对不教而诛。但如果觉得自己占了理，又觉得确实是有不得不战的必要，那就会形成比其它国家中更加统一强大的民意支持。这在近代中国民族国家概念形成以来的历次战争及冲突中，都可以看到证明。出于这种理由，基本可以推断，大陆民众虽不会象抗战时那样踊跃自发请战（毕竟不是自身的生命财产已经受到了直接威胁），但会以极大的忍耐力接受战争可能带来的种种不便、损失和危险。老实说，这对大陆政府来说就足够了。现在已经不是人民战争的时代，台海的自然条件更限定了庞大的人力在战争没有多少直接作用。除了一些文宣上的需求，政府本来就不必要全民动员。

而在台湾，由于长期在政治上恶意挑动统独，及改变或维护现状的争论，造成了严重的族群分裂。如果由于执政的台独派强行突破底线或是玩过了火，引发战争。很难想象，其实是被强行拖入战争的维持现状派（更不用说统派）会心甘情愿流血流汗。而独派呢？他（她）们中的多数也有问题。从李登辉开始，台独政治势力向其灌输的就是这样一种看法――大陆（中国）很可恶，老是欺负我们，但他们其实是纸老虎，实际上打不过我们。长期保有这种想法的人，一旦突然面对解放军大举登陆（如果无法登陆，也就根本不必太多考虑台湾普通民众对于战争的直接影响力），安全感最初破灭时，一般人不可能马上转变为狂热的极端分子，自行跑去叁战（另外，中国人的普遍性格也都是极不好战，特别是涉及到自己，台湾人一点也不例外）。

看上去，这好象与大陆相同，也都是民众主要以忍受的方式对待和支持战争，实际上也确实接近，但二者的处境不同，所以导致的后果对双方的意义也就不同。大陆是进攻方，只要后方稳定就好，而一旦攻上台湾岛（再次强调，不攻上台湾岛，民众士气对于战争的影响，在短期内并不重要。当然长期就不是这回事了），我想，任何解放军的计划制定者，都有不会奢望会有大批人夹道欢迎，只要台湾民众都待在家里，不要成为人体盾牌和游击队员也就心满意足了。而且，这种民众在战斗中的冷默态度很可能会进一步传染给台军的战斗士气，严重的话，一旦陆战初失利，大批部队就自行退却甚至瓦解也是完全可能的。（相反，解放军一登陆就成了破釜沉舟，为了自己，也只能拼死战斗。）

最后可以得到结论：

如果爆发台海战争在今天爆发，对于大陆能否赢得战争的全面胜利，我抱持着较为悲观的看法。但是，随着大陆综合国力与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台海力量对比将越来越快的向着大陆倾斜，而且这一趋势已经不是美国能够通过从前那种军售就可以扭转的了。大陆的军力成长的速度和潜力都不再是台湾能够比拟的。原来的台湾之所以能维持“质量优势”，完全是倚仗美国在军品上对中国拥有两代或更多的领先，即使给台湾的货色比自用的差一等，仍然可以占优。但是，随着中国国力的成长，美国的优势已经大幅削弱，维持自己的优势尚没有问题，但对于台湾这样的二等小伙伴就有心无力了。这恐怕也是李登辉当年急于提出尽快实现“台独正名”的深层次理由（虽然我极其痛恨李登辉，但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高明的政客，而且有着相当的战略眼光）。

所以，我认为，我们正在和台独赛跑。不过台独希望终点近一些，而我们希望终点远一些。时间已经不多了，转折点就在眼前，撑过这一段最危险的时期，主动权就会重新回到热爱统一者手中，愿天佑中华。

黑岛人 作于2004.3.26

注1：关于数据的推测

对文中大陆军事装备的数字，推测的依据主要来自于网上和媒体转述，但在下自认可靠度还是很高的。原因是我认为自己对材料真伪的判断采取了严格的标准。我采纳的看法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来源和方法。

一是来自于《简氏防务》这样有信誉和有门路的专业机构，或者出自于俄罗斯官方或主流媒体转述俄方负责人士言论（俄国媒体，即使是主流媒体，可信度也不高，我只相信直接来自于俄武器出口部门的消息来源，这种信息在俄国方面不可能被完全封锁住，人家没有动力严格保密，也没有多少必要撒谎）。

二是通过对国内公开媒体的报道的仔细分析。虽然国内的媒体对于中国军事状况的报道相当小心，但是，由于市场竞争的压力，他们有时还是会说些东西的。而且，很多时候，也是有意识的通过转载外电、曲笔等手段达到一些目的（一般认为，国内的几家主要军事刊物往往都有点军方背景或联系，比如引进“现代”后，各刊就成篇累牍的替“现代”涂金，用意甚明）。累积经验就不难判断，其中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和可靠的。

三是网友消息，这最鱼龙混杂，但还是一些信息是可信的，比如对海军舰艇的消息，很多有照片。现在电脑合成的，还很难骗过有心人。而有些网友有很强的判读官方文章的能力，能够从中提取相当有用的信息（有几个完全可以去当情报分析员）。

最后是要根据这些信息来源过去的信誉，及与中国现有实际技术水平、国力及国际环境等因素，进行初步筛选，将其中比较可信的各种不同来源的消息再互相印证（那些明显不可信或YY的内容，我不会考虑，很可惜，大多数信息都属于这类），如果有二个或二个以上出自不同源头的信息出现重合，那这部分内容就比较可靠了，才可以采信。

举个例子，96年李鹏以总理身份访俄，即使在官方正式报道里也提到，他及其随行高级官员与俄方进行有关“军事、科技交流”（谁都知道，这是中国进口武器的标准官方词汇）的会谈，而访问结束后的报道中，又有超出一般外交用词，称赞访问取得了大量实际成果。而不久后，包括如《简氏》这样的权威防务刊物都报道了中国以22亿美元订购了60架苏30的消息。这时，价格与数量可能还有疑问，但采购案本身的存在就是非常可信的了。

注2：关于中国拥有的苏式飞机的数量

中国1990年与前苏联正式达到了进口苏27的协议，1992年苏27交货，这是第一批苏27/30，数量为26架，其中两架为俄罗斯合同外附赠，供中国测试用（放长线钩大鱼，俄国人少见的生意脑筋）。

根据传闻与随后的实际行动判断，军方对苏27十分满意。事实上，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虽然没有正式的官方资料），正是由于苏27系列的引进，军方下决心终止了原主要由沈飞负责的歼9研制计划，而将苏27选为下一代的主力战机之一（另一种就是神秘的歼10）。经过谈判（当然少不了一大堆引诱、威胁），苦于资金短缺的俄罗斯人答应将苏27生产线及技术转让给中国，以许可证方式允许中国生产数量约200架（其中可能有追加合同）的苏27飞机（包括散件组装），中国将其命名为歼11。根据推测，作为合同的一部分，中国应该还答应从俄直接进口数量不详的苏式飞机。时为1993年。

1995年，中国向俄采购第二批苏27，数量为24架。随后，1996年又紧接着采购了第三批24或26架苏27。对此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原来合同就是48或50架，分两年交货；另一种是歼11国产化没有能按计划进行，不得已从俄追加订购成品。但两种说法都可以从侧面证明，1996年前，歼11下线数量极少，如果不是没有的话。（另外的消息，也都基本一致指出，国产歼11工程一直并不太顺利，比较可靠的说法是直到98年国产歼11才真正试飞成功，可以转入量产）

以上合计从俄直接进口苏27型共76架，这一数字已得到了包括《简氏防务》等大量媒体报道和俄罗斯出口商方面的共同证实。

然后是苏30。如[注1]中已提到过的，苏30引进的意向在1996年就达成了。但是，俄国军方内部，特别是与中国接近的西伯利亚、远东等军区为代表的“中国威胁”派对此项交易相当反对，导致细节谈判长达两年，由于俄罗斯的军工业经济困境极为严重，最后还是答应出售非缩水版。一般报道都称，此合同规模为22亿美元购60架（我对这个金额曾是有疑问的，似乎便宜了一些，很可能这是裸价），据俄罗斯航空新闻网消息，俄已向中方提供了57架苏30，应该就是履行合同。另外，2003年又有消息称中国又订购了28架苏30（上面57架的数字是应该是到2002年底），由于消息称这批飞机是装备海航的，而又有消息说，海航确实已经或是即将得到新飞机，而且文字间明显透露出是进口货（没有任何国产的暗示，而这是我们的宣传一向喜欢强调的），这条信息也相当可靠。（这批飞机有可能已经交货，但不能肯定，取保守看法，不算）

（又有一说称，中国目前拥有的苏30在45架左右，由于上面提到的苏30价格问题，不能排除苏30最终成交价格和数量可能发生过变动，但由于这个数字与俄方的数字冲突很大，而且也不太合中国空军的正常编制，而且最近的合同还是10亿买28架，所以此说的可信度不高）。

注3：我以为，认为导弹一落下，台湾社会就会在心理上全面崩溃是太乐观了。第一，我们的导弹或其它打击精度都不会太错，对准的也都会是军事目标，不大可能打到台湾老百姓头上（少量的误炸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但倒霉者不会很多）。第二，历史经验表明，中国人平时可能显得胆子很小，但真的遇到例如战争这样的大乱时，却往往又会变得相当坚韧。比如抗战、唐山地震等等，而台湾服过兵役的人比例很高，毕竟会比完全的平民，在应受战争的心理承受力上要强一些。